蛋白質殺手-狂牛病、致死性失眠症與普利子的糾葛之謎

蛋白質殺手-狂牛病、致死性失眠症與普利子的糾葛之謎
定價:350
NT $ 119 ~ 277
  • 作者:麥克斯
  • 原文作者:D.T. Max
  • 譯者:潘震澤楊宗宏
  • 出版社:天下文化
  • 出版日期:2009-08-3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2163941
  • ISBN13:9789862163948
  • 裝訂:平裝 / 334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普利子,不是病毒,不是細菌,而是一種普通的蛋白質,
  但可能透過遺傳、傳染與隨機發生三種形式,對動物及人類的大腦造成大破壞。
  更為神秘且可怕的是,普利子不是生物,不含DNA,也幾乎沒辦法摧毀。
  它是生物世界裡獨一無二的物質,所導致的疾病,正在全球蔓延……

  義大利有個家族飽受某種遺傳疾病所苦,該病患者多在中年發病,他們的大腦遭到未知物蠶食,讓他們睡不著覺,幾個月後便筋疲力盡至死。巴布亞紐幾內亞有個原始部落出現某種怪病,罹患者會不斷顫抖,無法進食,最後死亡。整個歐洲有數百萬頭綿羊就著樹幹、柵欄搔癢,把毛皮都給磨出血來,終至倒地不起。英國的乳牛在擠乳室攻擊主人。

  這些分別給稱為致死性家族失眠症、庫魯症、羊搔癢病、狂牛病的疾病,有個共通的病原:普利子。普利子是種普通蛋白質,當它出了問題時,會引發出致命的神經疾病。更為神秘且可怕的是,普利子不是生物,不含DNA,也幾乎沒辦法摧毀。

散文作家兼記者麥克斯以無比精準、優美以及同情的筆調,闡釋了這個故事與人類的貪婪及野心之間的關連,揭露了普利子幽微的過去,並詔告了可怕的未來。

作者簡介

麥克斯(D.T. Max)

  出生於紐約市,1984年畢業於哈佛大學。曾任華盛頓廣場出版社、Houghton Mifflin出版社,及《紐約觀察家周報》編輯。過去八年,主要為《紐約時報雜誌》寫作,其餘作品散見《紐約客》、《華爾街日報》、《舊金山紀事報》及《芝加哥論壇報》。

譯者簡介

潘震澤
 
  國立台灣大學動物系學士及碩士,美國密西根州韋恩州立大學生理學博士。曾任國立陽明大學生理學研究所教授兼所長,並獲國科會傑出獎、慶齡基礎醫學獎等榮譽。現任教美國奧克蘭大學護理學院。

  近年關心科普讀物譯介,著有:《科學論文寫作與發表》、《科學讀書人》及《生活無處不科學》;譯有:《天才的學徒》、《人體生理學》、《誰先來》、《幹嘛要抽菸》、《基因組圖譜解密》、《為什麼斑馬不會得胃潰瘍》、《器官神話》、《睡眠的迷人世界》、《DNA圖解小百科》、《生命的線索》、《基因煉獄》、《夢的新解析》、《虛擬的解剖刀》及《死亡也可以治療》等書;並擔任《科學人》編譯委員。

楊宗宏

  畢業於國立台灣大學動物系。美國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的斯克利浦斯海洋研究所(Scripps Institution of Oceanography)海洋生物學博士。其後在台灣大學醫學院、史丹佛大學霍布金斯海洋研究站(Hopkins Marine Station)以及科羅拉多大學的健康科學中心(University of Colorado, Health Science Center)從事蛋白質功能、物性和化性的研究。對生化、生理、生態和演化皆有涉獵,先後在國際專業期刊中發表了近二十篇相關論文。過去十二年來在聖地牙哥的生物製藥公司,從事蛋白質藥物的研發工作。閒暇時,從事科普著作的翻譯。

 

目錄

合作出版總序 樹立典範  黃達夫
緒言 一種全新的傳染方式

第一部 獨自在暗夜裡
第一章醫生的困境 威尼斯,一七六五年
第二章美麗諾綿羊的狂癲 英格蘭,一七七二年
第三章皮耶佐 維內托,一九四三年

第二部 脫離黑暗
第四章超強魔法 巴布亞紐幾內亞,一九四七年
第五章美國醫生  巴布亞紐幾內亞,一九五七年
第六章猴子把戲  百瑟斯達,馬里蘭州,一九六五年
第七章死亡原因依舊不明  維內托,一九七三年
第八章化學家的天賜良題  舊金山,一九七○年代末到一九八○年代初
第九章殊途同歸  維內托,一九八三年

第三部 大自然反撲
第十章母牛啟示錄  英國,一九八六年
第十一章香腸起司  英國,一九九六年
第十二章普利子的複雜世界  美國╱英國,一九七○年代至今
第十三章人吃了人?  全世界,紀元前八十萬年
第十四章入侵美洲?  美國,今日

第四部 醒轉?
第十五章獻給家族的犧牲者  維內托,現今
後記  關於本書作者
譯後記 知識的饗宴  潘震澤

 

前言

  一九九七年十二月,美國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普魯希納(Stanley Prusiner)教授來到瑞典的斯德哥爾摩,從瑞典國王手中接過他口中所謂的「大獎」。普魯希納研究普利子(prion)已有二十五年,他最大的成就,是發現造成牛海綿狀腦病(俗稱「狂牛病」)、庫賈氏症以及羊搔癢病的傳染病原普利子,並不是什麼病毒或是細菌,而是不具生命的蛋白質。蛋白質的英文protein,指的是「主要」(prime)以及「原始」(proto)的物質。有位研究普利子的科學家在一部紀錄片裡對採訪者說:「這個東西幾乎可永存不朽。」

  瑞典國立卡洛琳絲卡學院指出:時年五十五歲的普魯希納給科學界帶來了一種「全新的傳染方式」。

  多年來,野心勃勃的普魯希納養成了對好酒以及美食的喜好,如今瑞典的菁英份子在他們最好的餐館款宴他,一旁不斷有新聞記者拍照並徵詢普魯希納的意見。這一刻正是他長久以來的夢想。

  當有記者問及,在拿下了科學界最高獎項之後,接下來他要做什麼;普魯希納回答說,他的新目標是尋求「普利子疾病的有效治療」。一九九八年,普魯希納告訴以色列一家報紙,他認為在五年內應該可以找出根治之道。

  過了三年,也就是二○○一年,位於義大利威尼斯外圍由許多小鎮及農場組成的維內托(Veneto)區,有個家族舉行了頭一次的團聚,其中成員腦子裡想的就是普魯希納的話。特別舉行家族團聚在義大利並不常見,因為無此必要;義大利人本來就是做什麼事都全家族一起來,對於從來沒有失散的東西,是不必重新聚合起來的。然而這個家族卻有特殊的理由舉辦這個聚會,因為其成員當中有許多人攜帶了某個可怕疾病的基因。

  這個家族具有貴族血統,成員當中有醫生、工程師、實業經理,以及一位廣受尊敬的學術界人士。然而這個家族也遭受了詛咒。至少在過去兩個世紀以來,其成員遭受了某種名為「致死性家族性失眠」(fatal familial insomnia, FFI)的普利子疾病所苦。他們多是在五十幾歲時發病,最後會因失眠而致死。FFI是種體染色體的顯性突變,代表FFI患者的子女有五○%的機率會遺傳此疾。在整個人類族群裡,FFI的發病率是每千萬人當中才有一人;然而對這個受到影響的義大利家族分支來說,可是每兩個人就有一人會發病。

  FFI的症狀既顯著且嚴峻,通常是患者進入中年後,會突然發現自己開始冒汗。對著鏡子,患者可以看見自己的瞳孔縮成針孔大小,同時會把頭擺成一種奇怪、僵硬的姿勢。便祕是常見症狀。女性會突然停經,男性則會不舉。患者開始難以入睡,他會想在下午補個午覺,但也不成功。他的血壓及心跳上升,整個身體進入高速運轉狀態。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他會想盡辦法入睡;他閉上眼睛,但就是沒法熟睡,最多淺睡一會兒。有時FFI患者可能進入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類似有些人在醒轉前所經驗到的惡夢。除此以外,他們就是不能夠進入深睡狀態,以取得真正的休息。這些人筋疲力竭的情況,可是超乎旁人的想像。

  一旦患者完全不能入睡,情況就急轉直下,他將失去行走能力或平衡感。至於最悲慘的,或許是患者還能思考,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一開始,他們還能談論自己的病情,甚至寫下想法。再過上幾個月,有些人就失去了這個能力。一旦他們的身體停擺,就只剩下絕望的眼神,顯示他們心裡有數。但也有人一直到最後都還能講話及思考。到了疾病末期,通常是發病後的十五個月左右,患者會陷入油盡燈枯的昏迷狀態,然後死去。美國國家普利子監測中心位於克里夫蘭市凱斯西儲大學醫學院,該中心主任甘貝帝(Pierluigi Gambetti)是這個疾病的發現人之一。他告訴我:「以前我認為阿茲海默症是我們能夠罹患的病症裡最糟糕的,但FFI這個病不但要你看著心愛的人在你面前瓦解,同時病人還曉得發生了什麼事,那可是更讓人難過。再來,對我而言,這種病是如此希罕,讓人感覺更糟。我認為就算死於車禍,也不比患上這種病那麼殘酷。」

  上面提到的那個義大利家族,是全世界少數幾個受到FFI侵襲的家族之一。他們追蹤這個疾病,可以一路上溯至十八世紀中葉,一位住在威尼斯猶太區附近的醫生。從這位醫生,再傳給了維內托的一位貴族裘塞培,再到一八八○年代的汶森若、一九一○年代的喬凡尼、一九四○年代的皮耶佐,然後是二十世紀後期三○年間的阿頌妲、皮耶麗娜、席凡諾,再來則是……再來是誰呢?這也是每年家族聚會時,縈繞在大家心頭的問題。

  從某方面而言,問題的答案是已知的。一九九○年代初,專精睡眠研究的波隆納大學神經研究所針對引起FFI的基因突變,給這個家族的許多成員進行了檢測,測定的結果則存檔備查。因此,誰將死於這個疾病是已知的,只是不知道發病的順序;可確定的是不久以後就會有人因此而死。過去一世紀來,至少有三十多位家族成員死於FFI,自一九七三年以來就有十四位,最近十年則有七位。按或然率而言,在活著的家族成員當中,至少還有十來位攜帶了造成這個疾病的突變基因。

  許多致命的遺傳疾病會自行消失,理由是那些攜帶突變基因的患者常在生育下一代之前,就因病發而身亡;但FFI不同(至少對這個家族而言如此),因為患者在發病時都已經過了生育年齡。同時,這個家族的多數成員仍然決定要生孩子;因此,FFI也隨著他們的小孩而存活下來。曉得自己的小孩到了中年可能死於可怕的疾病,仍決定要生小孩,不是件容易的事。波隆納大學的研究人員在給這個家族成員進行基因檢測後,有過仔細的衡量,最後決定不告訴他們誰攜帶了這種突變。因此該家族成員不能以此來決定自己要不要小孩,他們也同意寧可對此保持無知。據我所知,這個家族還沒有哪位成員因為害怕把惡疾傳給下一代而墮胎。

  波隆納大學雖然曉得問題所在,但卻沒有解決之道。這個家族的成員還是必須等待這個惡疾最早的症狀出現:繃緊的脖子以及針孔般的瞳孔,然後是發汗及顫抖。手邊一直要有塊手帕來擦額頭上的汗,身上的汗衫每半天就得更換。還有就是婦女的停經,以及可怕的下一階段:開始失眠。

譯者後記

  知識的饗宴

  讀書的方式,因人因書而異。我是那種喜歡一字一句從頭讀到尾、不習慣速讀略讀的人,因此書架上擺了一堆只讀了開頭幾頁就無限期停擺的書。其中不值得繼續讀下去的書是有,但更多的情況,是有其他新書佔去了讀書時間,而放了下來。我的願望之一,就是哪天可以毫無外務、專心一本一本地把藏書給讀完;只不過這樣的想望,近期大概難以實現。因此,翻譯成了強迫自己精讀好書的另一選擇。

  自一九九六年著手第一本科普書的翻譯起,至今已出版了十二本書;這是我譯的第十三本書,平均一年一本。每回開始一本新書的翻譯,我的感覺就像當初接下線蟲基因組定序的英國科學家薩爾斯頓(John Sulston)所言:「彷彿聽到牢房的門在背後關上的聲音。」因為那代表我又要開始一段與原文書長期抗戰的日子,也就是說一有時間,都得坐在電腦前從第一頁一直到最後一頁、一字一句對照著原文打出中文來。

  翻譯是苦差事,做過的人都知道,但其中也有一些不為人道的樂趣,否則早就讓我難以為繼。我不能說自己譯的每本書都是經典,幸運的是,我從每本書都學到了許多之前聽過但不熟悉、甚至從未聽聞的知識。再者,兩種文字的推敲與轉換,好似拔河般來回角力,不時給人帶來短暫勝利的喜悅。

  這是一本談「普利子」的書。普利子是種天然蛋白質,普遍存在於生物體內;但變性的普利子卻具有致命性及傳染性,給動物及人帶來災難。由普利子造成的疾病,以狂牛病及庫魯症最出名,之前不乏報章雜誌及科普書的報導,聽過的人也最多。本書則以「致死性家族失眠症」這個較少人聽聞的普利子症為切入點(原文書名《無眠之家》就是強調這種病),輔以動物的羊搔癢病、狂牛病與慢性消耗病,以及人的庫魯症、庫賈氏症與葛史宣氏症,說了一則則高潮迭起、扣人心弦的故事,讓我「譯」不釋手。

  科學研究是向未知領域挑戰的工作,逐步拓展我們對自然界的認識;但知識的圈子擴得越大,外圍的未知疆界也變得越廣。過去一世紀來,科學家對普利子疾病的成因已有長足了解,但對發病機制或有效治療之道,卻還沒有多少掌握。本書可讓我們認清,除了發生率極低的偶發及遺傳性普利子症外,大規模的傳染性普利子症都是人自己造成的。如何在「人定勝天」與「回歸自然」間取得平衡,大概是人類永續生存的恆久課題吧。

  在此,我要對書中幾個譯名說明一二。Prion這個詞在國內有好些不同譯名,除了「普利(粒)子」外,還有「普利(里)昂」、「普恩蛋白」、「朊毒體」、「病原素」等。當初發現prion並予以命名的普魯希納,是取「proteinaceous infectious」的縮寫當字頭,電子、中子的「-on」當字尾,同時念起來與「普魯希納」自己的姓氏Prusiner還有點相近,故此譯名選「普利」不選「普恩」、選「子」不選「昂」。至於普利子本身即蛋白質,不需再加「蛋白」二字強調。「朊毒體」是大陸用語,「病原素」則由黃崑巖教授獨創,國內使用都有限。

  還有,本書對動物及人的普利子疾病名稱有些區分:動物疾病稱「病」,好比羊搔癢病、狂牛病與慢性消耗病,人類的則稱「症」,譬如庫魯症、庫賈氏症與葛史宣氏症等。

  最後,要感謝鄭惟和前主編的厚愛,找我譯這本書,並願意等我半年,把上本書譯畢後才開始;同時,還要謝謝她在退休後,擔任這本書的編輯,以她豐富的經驗,挑出許多譯文的毛病。我也要謝謝從未謀面的動物系學弟楊宗宏,在我的部落格留言表達從事翻譯的意願,也接受了試譯的考驗;結果幫我譯了大半本書(本書第一至三、十至十四章由宗宏完成初譯),使得進度不致拖延更久。由於這是宗宏頭一回譯書,所以我在文字上做了較多的更動;定稿的譯文如有任何舛錯,責任都在我身上。

2009/07/21於美國密西根州特洛伊市

 

內容連載

拜蓋杜塞克和普魯希納之賜,普利子研究到了一九八○年代中期,已成為顯學,一流的博士後研究人員都想進入該領域;然而才在不久之前,這些人要麼根本沒聽過普利子的名字,就算聽過,也會認為研究羊搔癢病這類疾病不會有什麼前途。普魯希納和蓋杜塞克兩人分別花了很多時間,到處宣揚他們的理念。他們是阿茲海默症及其他神經退化疾病國際會議的常客;他們在會場向同行介紹這種可能經由遺傳、偶發以及傳染而引起的神祕疾病,並暗示這方面的研究將有助於了解醫學裡某些長久以來未解的謎團。聽了普魯希納和蓋杜塞克演講的研究人員,都免不了暗自尋思:自己花了一輩子工夫研究的疾病,到底有沒有他們的一半有趣。

普利子疾病的基本理論也逐漸成形:普利子原本是由普通的基因所製造的普通蛋白質,但因為某種原因,這個正常的蛋白質產生了糾結,並影響其他的蛋白質也跟著糾結在一起。當時,研究普利子的科學家認為,他們對於蛋白質在細胞與分子層面如何產生糾結,已有相當了解,但對於普利子疾病如何在自然狀況下散播,則幾乎仍毫無頭緒。然而當時除了一些羊,幾位紐幾內亞的老女人,以及少數擁有遺傳性普利子疾病的家族外(好比前述義大利家族),就幾乎沒有人受到這種疾病所侵襲。

當時普利子研究者所欠缺的,是一個活生生、可讓其研究成果得以應用的重大案例。這樣的案例不僅可將普利子疾病從一樁稀奇之事,變成醫學須知,還可給他們帶來金錢和名望,以回報他們為了解開祕密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這樣的機會在一九八○年代末終於出現了:一種由普利子造成的瘟疫,襲擊了英國的牛群,引發了上個世紀最嚴重的一次公共食品恐慌。迄今為止,該次流行至少感染了八十萬頭牛和一百六十位病人。起先普利子研究人員以為牛海綿狀腦病(俗稱狂牛病)會是他們一顯身手的大好機會,不料他們很快就發現事與願違。最終,狂牛病的爆發證明了我們對普利子的了解實在還太少。

錯失該次良機的部分因素,得歸咎於英國人的狹隘心態與不安全感。大英國協的政治家和科學家把普魯希納和蓋杜塞克之類的美國專家給摒除在外,拒絕同他們分享資料和病體組織。英國人不把蓋杜塞克當一回事,因為蓋杜塞克所代表的玩票性研究傳統,正是英國人想要摒棄的。他們對普魯希納的反感則更深,且帶有個人因素:英國人討厭他的妄自尊大。英國人是在只有實驗老鼠、注射針筒和顯微鏡的簡單配備下,完成了羊搔癢病的原創性研究工作,他們可不願意讓一位坐擁高科技、愛出風頭,且對獸醫學一竅不通的化學家,搶走他們的光彩。

這種拒絕向美國人諮詢的做法,可讓英國人付出了代價。英國的科學家一直沒能趕上狂牛病爆發的速度:在那十年的流行期間,每天都有岀其不意的事發生。例如,本來普魯希納可以用他上乘的普利子抗體,幫他們快速檢測出牛的哪些個部位吃起來最危險,但英國人卻無視他的存在。一九九○年,當狂牛病正瀕臨轉變成人類的流行病之際,英國總理佘契爾夫人告訴選民,他們有最好的科學家正在解決這個問題,而實際上他們並沒有。如果英國人知道這位鐵娘子的話有多麼不可靠,他們大概更早就會把他們的菜肉烤餅和牛肉漢堡扔掉了。

狂牛病的故事並不簡單,甚至可視為百年來最了不起的流行病學勝仗。雖說英國政府的科學家很快就鎖定狂牛病的來源,但是從發現病原到建立起有效的屏障,以保護人類免於感染,卻拖了將近八年之久。這就好比十九世紀的史諾(John Snow)成功地在布若德街的抽水幫浦追蹤到霍亂病原後,政府只是成立一個又一個的委員會來研究這個問題,卻讓倫敦市民繼續去那個幫浦取水,是一樣的道理。從發現到有效抑止狂牛病的八年期間,大約有二十萬頭受到感染的母牛,並有六十萬到一百六十萬頭帶有臨床前期症狀的母牛進入食物銷售鏈,流入英國的超級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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