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百年發展史:後半世紀(下)
- 作者:克莉絲汀‧湯普森,大衛.鮑威爾
- 原文作者:Kristin Thompson
- 譯者:廖金鳳
- 出版社:美商麥格羅‧希爾
- 出版日期:1999-04-30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4931307
- ISBN13:9789574931309
- 裝訂:平裝 / 716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繼《電影藝術--形式與風格》之後,鮑威爾夫婦從電影詩學出發,進入電影歷史,以嚴謹的治學態度向世人呈現這部《電影百年發展史》。
克莉絲汀.湯普森(Kristin Thompson)與大衛.鮑威爾(David Bordwell)兩人,是目前在美國,甚至國際電影學界著述最為多產且豐富的兩位學者。從他們以往和最近的個別作品或合作成果看來,毫無疑問地已在電影學界形成一股極具影響力的治學方向與態度。
總體而言,學界稱其為「新形式主義」(Neoformalism)。他們的這個努力,在今日一片探討電影的符號意義、「主體/它者」,和意識批判的風潮之下,益顯其重建電影詩學的雄心,以及電影研究從七○年代以降可能造成的偏頗和疏忽。本書延續上冊從電影美學、電影工業到國際市場的觀照,跨越進入二次大戰至九O年代的國際電影趨勢。戰後二十年好萊塢電影工業歷經有史以來起伏巨變的同時,歐洲興起兩股另類電影的強勁勢力:義大利新寫實主義和法國新浪潮。在此冷戰時期政治文化的趨於激進,更因歐洲新興電影浪潮的衝擊,促成亞、非、拉三地崛起一種「第三世界電影」。
美國的一批「電影小子」在七O年代復甦了好萊塢的昔日雄風。時至八O年代好萊塢的全球勢力更是如日中天,歐洲電影工業也開始愈是仰賴電視的資源。
七O年代興起的開發中國家,逐漸在美國電影的入侵下日益衰退。在此國際資本主義盛行的九O年代,好萊塢持續其歷經八十幾年統御地位的同時,電影創作亦逐漸以其混合從前衛、實驗、流行媒體,到來自所有視覺影像風貌的「後現代主義」,表現這個世紀末的情境。
第四部分 戰後時期:1946-六O年代
第十五章 戰後的美國電影:1946-1967
第十六章 戰後歐洲電影:新寫實主義與其他趨勢
第十七章 戰後歐洲電影:法國、英國與北歐
第十八章 戰後西方以外的電影
第十九章 藝術電景與作者論的概念
第二十章 新浪潮與新銳電影:1958-1967
第二十一章 戰後的紀錄片與實驗電影:1945-六O年代中期
第五部分 當代電影:六O年代至今
第二十二章 第三世界電影、六O-七O年代:大量生產與革命政治
第二十三章 六O與七O年代的政治批判電影
第二十四章 六O年代以降的紀錄片與實驗電影
第二十五章 好萊塢的衰退與興起:六O年代以降
第二十六章 七O年代以降的歐洲、蘇聯與太平洋地區
第二十七章 七O年代以降開發中國家的新興電影
本書是一本概要的電影歷史。然而在美國的學術圈裡,年輕一代的電影史學者,對於這種概要的歷史,總帶有一些懷疑的論調。他們對於像是喬治.薩杜爾 (Georges Sadoul) 和尚.米提 (Jean Mitry) 等前輩深懷尊崇的同時,其中許多人也懷疑憑著單獨個人的心智,能否為這個世紀最重要的藝術,勾勒出它廣泛的版圖。他們宣稱電影不僅只有一個歷史,而是有許多的歷史。就這個觀點而言,當然仍有許多可以討論之處。電影史研究裡最近的一些重大進展,都是來自於對於特定時期或問題,從事狹小範疇、深度探索的一些研究:Charles Musser 有關愛迪生和波特的研究、Tom Gunning 有關葛理菲斯的研究、Yuri Tsivian 有關沙皇時期電影的研究、Janet Staiger 有關好萊塢不同電影製作模式的研究、Lea Jacobs 與 Ruth Vasey 有關海斯辦公室的研究、Ben Brewster 有關一九一○年代現場調度和剪接的研究 ( 僅就以英文從事研究著述的學者為例 )。
我們也可以從 Griffithiana、Film His-tory 和 Cinematheque 等期刊中,看到關於三○年代中國電影的政治狀況、一家特定公司的劇本創作方針或雷諾的工作方式等深入研究的文章。今天普遍存在一種與廣泛通論的故事洪流 (histoire-fleuves) 分道揚鑣,朝向深度微觀歷史的嚴謹、全力以赴的「修正派」(revisionist) 電影學術取向。
我們自己也完成一些「修正派」的歷史著述,而且基本上認同於這樣的觀點。如果電影史的研究要成為一門嚴謹的學術學科,它必須超越廣泛視野的觀點,而朝向特定案例的細節。
然而,我們也並非背棄信念而撰寫本書。我們基於幾個理由,期望這部《電影百年發展史》能夠成為電影藝術學門中有益的文獻。畢竟,「修正派」史學研究所貢獻的許多新穎資料和洞察,都能溶入一個更為廣泛的範疇。我們認為學生或一般讀者,也將因為對於最近這些在若干令人著迷的領域,像是早期電影或是第三世界電影等研究的重視而能受益匪淺。
同樣重要的是,我們深信這本著作能夠結合於「修正派」的史學,成為他們的重要課題:以明確的問題引導研究的重要性。修正派的學者不再以主題撰寫歷史,像是新寫實主義、溝口健二、包檔發行,而是傾向於藉由提出問題出發。
為何電影的新發明,能夠迅速地成為一個國際的現象?我們可以如何解釋美國的片廠電影開始引用連戲剪輯?平面和立體藝術中的哪些特色,塑造了六○年代的實驗電影?這種研究取向的益處是顯而易見的:基於明確問題的思考,使得我們的疑問易於掌握,引導我們涉入新的領域,並且容許我們估量可能的解釋。
根據這個理由,我們將本書建構於三個相當廣泛的問題:電影媒體的運用如何演變,或適時的普遍為人們接受?電影工業的製作、發行與映演狀況,如何影響這個媒體的運用?電影媒體運用與電影市場的國際趨勢是如何出現的?設定這樣的問題,有助於界定我們的解說:我們並無意試圖討論電影的所有層面,因為它們並非都能回應這些問題。
雖然我們的解釋可供修訂和更正,這樣的一套疑問架構,也提供了本書的一個輪廓。它們同時提醒我們,撰寫歷史不僅只是廣蒐事實,然後講述一個故事;而是藉由史學家尋求問題答案的慾望,所主導的一種動態行為。
基於同樣的理由,本書包括了一個方法上的導論,對於從事電影歷史研究的過程提供一個檢視。我們希望讀者牢記於心的是,任何電影歷史著述的出版,都是一個活動的紀錄,它是史學家深入探討問題,並且尋求具有說服力、易於理解答案的努力成果。
最後,我們完成這部著作,因為我們相信概要性的歷史,仍然具有許多價值。它能提供我們一個電影和文學的規範;它能拓展讀者的鑑賞能力;它甚至可能激起對於電影的愛好。概要性歷史也能導引學生和感興趣的讀者,熟悉專業學者研究工作的廣泛架構。
因而薩杜爾與米提不僅提供我們一個尚待修正、補充或以全新脈絡解釋的資料寶藏,他們也提供了一個概念的架構,一套依然指引我們設定問題和尋求解釋的分門別類。對於電影從發明、成長而到成熟的見解;這個媒體歷經歲月所展現的一種特質;不同國家派流不斷對於「電影語言演進」的貢獻等,都是一些指引著傳統電影史學家研究工作的基本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