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素以精神上的流放者自居,詩歌是他真正的流放地。
《我的孤獨是一座花園(阿多尼斯詩選)》是聞名於世界詩壇的敘利亞詩人阿多尼斯作品的第一部中文版詩集,經作者親筆授權,由譯者從詩人踏入詩壇的20世紀50年代最初的詩開始近五十年的十七部詩集中精選並譯出,全面反映了阿多尼斯各個創作時期的詩歌風格和思想脈絡。
阿多尼斯是作品等身的詩人、思想家、文學理論家,當代傑出的阿拉伯詩人,在世界詩壇享有盛譽。他對詩歌現代化的積極倡導、對阿拉伯文化的深刻反思,都在阿拉伯文化界引發爭議並產生廣泛影響。迄今共出版二十二部詩集,並著有文化、文學論著十余部,還有一些譯著。
序
什麼是詩歌精神?當我想到這個句子,自己都啞然失笑。在號稱后現代的今天,誰敢這樣提問呢?對於習慣肢解詩歌器官的學者,這個問題太籠統了。對於熱衷以小圈子划分地盤的詩人團伙,這個問題太寬泛了。簡單地說,它太「大」了,大得容不下流行的詩歌分類學。這個問題,不是要在一首詩里翻讀出一段時間、一種觀念、一個流派。恰恰相反,它之提出,正在於真正的詩人對任何分類法發自內心的不信任。或許,發明「詩」——「寺中之言」——這個漢字的人,也已一舉造就了我們的命運:像一名巫師,從混沌中發掘萬物的關聯,又在關聯中醒悟真諦。我們知道,確實存在某種貫穿了所有詩歌的東西。每當我們調動生命的全部能量,聚焦於一個句子,就通過寫,在貼近它、確認它。我們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也將整個融入它。這是為什麼我寫得越多、越久,離所謂「當代」越遙遠,卻感到屈原、杜甫日益親近;同時,也對是否「中國」愈不在意,因為詩歌比國界、語種深遠得多,它的精神血緣,毫無障礙地流注於不同語言之間,構成一個只有詩人能被允許進入的國度。和《離騷》的縱橫神話、歷史、現實、自我比,和《神曲》的穿透地獄、凈界、天堂比,「詩歌精神」一詞太大了嗎?或相反,遠遠不夠?對那個潛藏於詩人心底、不停向地平線驅逐我們、同時保持着最高沉默的「剝離了神靈的神秘主義」(阿多尼斯語),我仍在像老子一樣「強名之」。這個寒冷的冬日下午,我在倫敦寓所近旁的公園散步,心中沉吟着電話里那個聲音:阿多尼斯請我為他的中譯詩選寫一篇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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