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身處家庭中,卻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仍然時感孤獨?台灣家庭中人與人的關係日漸緊張、扭曲,但是一般人面對這樣的問題常常不知所措。在社會過度的期許興壓力下,許多人被教養成乖孩子似的「成年兒童」,不敢表現也不知道自己的慾望,只能依照自己對他人的價值來判斷自我的價值。
作者舉出許多臨床上的實例,希望幫助有相同問題的家庭,使家庭成員能夠認清自己的慾望與價值,進而自我調整或尋求協助,找回「另一個真正的自己」,才能與家人建立良好、健康的關係。
為什麼我們身處家庭中,卻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仍然時感孤獨?台灣家庭中人與人的關係日漸緊張、扭曲,但是一般人面對這樣的問題常常不知所措。在社會過度的期許興壓力下,許多人被教養成乖孩子似的「成年兒童」,不敢表現也不知道自己的慾望,只能依照自己對他人的價值來判斷自我的價值。
作者舉出許多臨床上的實例,希望幫助有相同問題的家庭,使家庭成員能夠認清自己的慾望與價值,進而自我調整或尋求協助,找回「另一個真正的自己」,才能與家人建立良好、健康的關係。
第一章 「為家庭而活」的女人
第二章 愛得過度的女人
第三章「會打人」的男人追求什麼?
第四章「健全家庭」的陷阱
第五章 母親和女兒之間的「危險關係」
第六章「無法關愛孩子」的父母
第七章「不敢拒絕上學」的孩子
第八章「家庭的面具」被撕掉的時候
第九章「另一個自己」出現的時候
來日本將近二十年,我認識許多家庭主婦。這些日本婦女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們對丈夫無我的奉獻精神。「管理丈夫的健康,是妻子的責任。」還記得第一次聽到朋友告訴我這句話,曾讓我百思莫解。「一個成人為什麼需要別人來照顧他的健康?」「一個成人為什麼要去負責另一個成人的健康?」我的心裡充滿了疑問。
很多日本的先生會自豪地告訴朋友,他的服裝搭配,甚至刮臉、剪指甲等日常瑣事,全都是由太太代勞,也有很多日本太太整天把「我先生說……」當作口頭禪,有些人甚至連自己的髮型、口紅顏色、裙子長短都得徵詢丈夫的意見。
我這些主婦朋友的臉上,永遠掛著自我陶醉的表情,她們對自己能將丈夫照顧得無微不至而感到驕傲,她們也為丈夫不能一分一秒缺少自己而沾沾自喜。然而,在她們過分誇張的幸福表情背後,卻總是讓人隱約感覺出波濤暗湧的破綻。是的,她們必須抹殺個人好惡,全心全意地投入對丈人的奉獻,才能滿足她們「被需要的需要」。像整個日本文化,或者可以說,整個東方文化,一向都把這種女性對男性的奉獻視為傳統英德。
我始終想不出適當的字眼來形容這些女性。直到我讀到《家庭裡的孤燭》這本書,作者齋藤學先生大膽創造了「腎妻良母機器人」這個字眼來形容「共依存」的女性。
許多年以前,我也是這本書所描述的成年兒童之一。從小在父母嚴格的管教下,我習慣於察言觀色,努力扮演善體人意的「乖女兒」角色。
離開父母身邊之後,我這個只會討好父母的「乖女兒」曾經陷入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活下去的困境。然而,我很幸運地能遇到一個無時不刻給予我肯定的丈夫。「不論如何,只要你在這裡,這就是妳的價值。」他自始至終以明確的態度表達出這種支持力量,我才能走出「成年兒童」的陰影;也是他不斷以行動告訴我:「不要在乎別人,只要你自己活得快樂。」,才讓我找到了擁有自信的「另一個自己」。
最後,在翻譯本書過程當中,承蒙李沛沂先生熱心協助查證,謹此表示誠摯謝意。
當「婚姻暴力」、「亂倫」等等家庭內的問題逐漸浮出檯面,為社會所重視時,我們對「家庭」的描述開始有了不一樣的內容。揭開家庭的表相,我們看到「家庭」不再全然是我們過去在一首歌詞中所形容的「整潔美滿叉安康,兄弟姐妹很和氣,父母都慈祥」。
由於文化的相似,我們從書中的實例可以發現,日本家庭與台灣家庭的問題有許多相似點,尤其是夫妻間的「依存關係」。住日本,許多男性普遍期待妻子能夠變成他的「媽媽」,他只要努力工作,卻把一切家庭的責任都交給女人,他期待女人照顧他的生活,在家裡等他回來,一如牠的母親,他視女人及孩子為他的所有物:而許多女性也期許自己能做先生的母親,於是,結婚後女性自然地開始一肩挑起照顧先生、孩子、公婆等的重任,如果地無法做到,她也會自責或受他人指責。在台灣的男性和女性也有類似的依存關係,這種依存關係在現實生活中到後來往往形成一種相互剝削的狀況,一旦有一方受不了,不是變成外遇、家庭暴力、禍及下一代,就是走上離婚一途。
作者從一位男性的角度,剖析了這類女性在婚姻關係中所扮演的「共依存」角色。作者認為,表面上是丈夫支配妻子,但其實妻子也藉著提供被支配的魅力來支配對方,兩者之間所發生的經常是爭奪支配權的鬥爭,例如,女性對家庭獻身,但她一方面通先生在工作上有所成就,一方面逼孩子在課業上有好的成績,她要的是一梅「被需要的需要」。
而我從一位女性的觀點來看,在傳統的兩性教育下,女性被教育成比較依賴、比較情感性的人--賢慧、體貼、擅於持家,是我們對一位女性極高的讚譽;而一個在職業上有所成就,獨立理性的女性,極少能獲得先生的支持與喝采。而男性則相反地,不斷被鼓勵努力工作,疏於家庭經營卻在家庭中擁有至高權力,是理所當然。 (本文作者為天主教善牧社會福利基金會執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