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80年代初期,為數不多但正呈增加趨勢的史學家稻歷史社會學家開始將注意力轉向文化研究。本文集的編者便是他們當中的成員。1984年,加州大學出版社邀請我們編輯一套新系列叢書,我們便利用這個機會創立了“社會文化史研究”系列。該系列叢書肩負著一個特殊使命,正如我們在最初的申明中所陳述的那樣︰
編者們希望資助出版那些將社會學研究方法與文化研究方法相結合的著作,這種結合采取的方式不僅以具體經驗為基礎而且提供可靠的理論信息。過于經常的做法是將歷史學問題的社會學層面在孤立狀態下進行考察,而其文化層面要麼被忽視,要麼就被看作僅僅是一些其他更基本過程的反映,比如工業化和現代化。該系列叢書既不將社會和文化變革看作經濟發展的副產品,也不認為它們是完全孤立的,而是要致力于探討社會結構與社會生活之間在歷史意義上的具體聯系。這里是在最寬泛的意義上理解“文化”這個概念的,它包括對精神狀況、意識形態、象征與儀式、高雅與通俗文化的研究。因此,本系列叢書將會吸收社會科學與人文科學兩方面的著作,並且鼓勵跨學科研究。
本系列叢書編輯出版的過程,正值新的令人興奮的研究方法席卷歷史研究之時,這些傾向我們現在一般都置于“語言轉向”或者“文化轉向”這種一般性的標題之下。盡管我們十分欣賞文化研究在使用文本和語言模型方面所取得的不尋常進展,但是我們依然相信,無論文化的分析方式還是社會學的分析方式,都不能彼此孤立地繼續進行下去。我們的任務是找到富于想象的新方法將它們結合起來。
1994年4月,在本系列叢書推出十周年之際,我們組織了一次研討會,議題是“語言轉向之後的歷史學與社會學”。當時,系列叢書已經出版23輯,應用了範圍廣泛的將社會史與來自語言學、文學批評、文化人類學的洞見結合在一起的研究方法。參加研討會的有來自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和其他校園的15名同行,研討會的設計是要重新考慮社會與文化史之間的關系,回顧史學家以及社會學家所采取的文化研究理論與方法發生了些什麼變化。
1994年,十分具有刺激性的討論促使我們在兩年後設計召開了另外一次更詳盡的研討會,題為“語言轉向時的文化研究:歷史學與社會學”。我們邀請包括史學家和社會學家在內的十位學者準備論文,在為期兩天的研討會上宣讀,參加討論會的還包括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聖克魯斯分校以及斯坦福大學的同事們。這次研討會上激烈而又生動活潑的討論,其結果便是本文集的產生,共收入9篇論文,加上編者撰寫的一篇引言和海登‧懷特所寫的一篇後記。
自從我們發起本系列叢書14年來,已經出版三十多部專著。雖然歷史研究領域已經發生很大的變化,但是我們仍然相信,文化與社會(以及其他可能的)研究方式的結合,將會產生最為豐碩的成果。我們還繼續堅持來自于不止一種學科的研究方法。然而,本系列叢書已經擴大了其地理學意義上的中心。直到最近,在我們的系列叢書中出版的著作完全集中在對歐洲社會的討論上。現在我們已經開始收入研究世界其他部分的著作,這反映了許多傳統範疇的消亡,以及日益重要的一種全球性視野。
本項目獲得了來自各種渠道的支持。加州大學出版社,尤其是謝拉‧列文,多年來一直給予我們鼓勵與幫助。加州大學出版社加上伯克利分校的國際研究所為1994年的研討會提供了資助。伯克利分校德國與歐洲研究中心主任杰拉德‧菲爾德曼慷慨支持與熱情鼓勵我們的項目,使得1996年研討會的舉辦成為可能。我們還感謝德國與歐洲研究中心全體出色的工作人員,尤其是吉亞‧懷特和安德里亞‧拉波爾特。斯拉夫與東歐研究中心在許多實際問題上提供了必要的幫助。林恩‧亨特在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阿南伯格教職提供了一些額外資助。
我們還想向與會的同事們表示感謝,他們充滿興趣地討論範圍廣泛的問題、提出許多吸引人的思想與建議。我們的前言承蒙格里高利‧弗萊丁、瑪格麗特‧雅各布、威廉‧西維爾、瑪格麗特‧薩莫斯和安‧斯威德勒的評論而得到極大改進。最後,我們對海登-懷特不勝感激,他是1996年研討會的一位重要參加者以及本書後記的作者。他熱情洋溢地在本書中參與討論這些問題,鼓勵了不止一代學者進行文化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