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女人自己說話︰民族敘事

讓女人自己說話︰民族敘事
定價:205
NT $ 178
 

內容簡介

婦女史與口述史具有天然的盟友關系。

口述方法不是婦女研究的獨創,口述史的啟用了不是從婦女史開始,但它卻格外受到女性學者青睞,為女性主義史學家廣泛使用。這是因為,口述史對傳統史學有著補充和校正作用,它發掘了沉默的人群(如婦女、少數民族、社會底層)和人們沉默的聲音(關于私人情感、生命體驗等),使得史學有可能更完整的記錄“人”的和普通人的歷史。女人曾經“未載史冊”,以及歷史上學術界中“女性的沉默”,使得婦女史研究不得不從“打破沉默”、“讓女人發言”開始,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段上(20世紀中期)同步進行,兩者相互推動,成為近代以來史學革新運動中比肩行進的戰友。

“讓女人自己說話”,是建構婦女史的基本原則;發出“女性的聲音”,在今天社會中兼有政治的和學術的雙重使命。找回和重建女人的歷史,不僅是史學的需要,更是女人找回自我,確立自主、自信的人生的必要基石。于此,海外女性主義學者已經有大量的研究成果。這些研究主張從女人的立場出發,用女性的視角分析資料,“將婦女置于歷史的主體地位來研究,通過重現一向被忽視的婦女的聲音和視角,向男權文化為主導的傳統史學挑戰。”

在中國大陸這塊土地上做婦女口述史,是因為我們的社會和我們的史學中同樣存在著如上問題。長期以來,女性一直是作為社會弱勢群體被認知、女性的話語權利和能力一向被忽視、女性的聲音很少得到學術界特別是史學界的關注,鑒于此,在我們這里,發掘和記錄女性的歷史經歷和她們的聲音,成為建構婦女史的重要部分。

但有必要說明︰

這套“叢書”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婦女史”,它不過是用“女性的聲音”表述了女人的歷史記憶和感受,對我們已經熟知的歷史事件和一些文化現象做出“女性的解釋”,試圖用女性的表述證明女人的存在,給史學提供一種新的視角,多出一種乃至多種思考

這套“叢書”記錄了女人的經歷,卻不盡是“女性主義史學”,它無意發掘女人的特殊貢獻或特別張揚女人的權利,只是試圖從“宏大的歷史敘事”中剝離出女性的經驗,看女人在時代的巨大變遷中對民族、階級、政治、經濟、文化等問題做出了怎樣的的歷史回應。

不能否認,女性主義史學對從來是男性中心的傳統史學是一個有力的挑戰,為婦女史建設和史學重建清掃道路—但僅僅女性主義是不夠的,它不足以成為建構“歷史”的全部基礎,甚至也不能是婦女中建設的惟一基石。清醒地認識這一點,于我們的“婦女口述史”項目十分重要。

“20世紀(中國)婦女口述史”項目參與者大多具有這樣的共識︰

女性學者的學術關懷不僅應該是女性的,也應該是歷史的。對曾經“未載史冊”的女人而言,找回女人的歷史是責任也是義務,但女人從來就不是孤立存在的,女性的苦難和女人的解放都不過是“大歷史”的組成部分,女人的聲音一定是“歷史”的回聲,不可能超越時代而卓然出群。

尤其對中國婦女而言,一個世紀以來,在這塊土地上,女性的苦難之外,確實還有濃重的國難和家難;在“婦女權利”之上。確實還有民族存亡的階級壓迫問題;在“男女平等”之中,確實還有于全社會都十分要緊的政治民主和經濟貧困問題……于此,中國婦女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歷史反應︰很大氣,很壯闊,無論你怎樣啟發和誘導,它的立場遠在女性主義之上;的確更像是“民族的”和“社會的”,而不盡是女性的—倘若我們只是把它禁錮在女性主義的理解框架上,也會委屈或曲解了她們的聲音。

本書是《20世紀(中國)婦女口述史叢書》叢書中的《讓女人自己說話︰民族敘事》。
 

目錄

總序 李小江
體例說明
導言 李小江
自家故事
曾經滄海:20世紀滿族婦女敘事 定宜莊(滿族)訪錄、整理
個人記憶
關于父親:“從打清朝敗亡,我家一落千丈”
關于母親:“我媽苦極啦”
我們自己:“各種苦難,我都挺過了”
關于男人:“把我給的那個人……”
兒時印象:“我們班也有不少女同學了”
後記
苗嶺深處是我家:西江苗族一個家族的女性記憶 張曉、張寒梅、毛家艷訪錄、整理
釀:“爺爺這些話預見了我的未來”
妮:“家里的事讓我開心不起來”
莎:“孩子們真的讓我很欣慰”
瑙:“每個好女人都沒有好下場”
娜:“讀大學是我人生的轉折點”
扁:“我相信我的命運會越來越好”
曼:“我覺得我們西江特別好玩、特別開心”
花棉:“‘既然已經嫁過來了,就不會後悔”
後記
玉龍雪山的女兒:20世紀三代納西族知識女性和鐘華(納西族)訪錄、整理
第一代:命運多舛,苦苦掙扎
“這就說吧,等不到那時候啦”
“絕不讓我的孩子像我一樣受苦”
“我的婚事是你們包辦的”
第二代:生在舊社會,長在紅旗下
關于我自己:“做女人太難了”
和瑞生:“國家幫你解決,不要退學”
李例芬:“我從人生窄縫中走出來”
第三代:在改革開放中成長
牛紅衛:“一定要自己有本事”
楊勁松:“對事業我充滿信心”
後記
民族敘事
瀾滄江邊、瑞麗江畔:新舊時代轉換中的傣家女人 “雲南少數民族項目組”訪錄 劉夏虹 整理
最後一代:土司夫人、公主和長工
土司夫人:“只想著怎麼生活下去”
最後的公主:“這些歷史我從來都沒講”
從“公主”到“公僕”:“我想為婦女爭光”
從長工到國家干部:“沒有黨就沒有我的今天”
最早一代:醫生、廠長、婦女干部
從“琵琶鬼”到女“摩雅”:“我從小就想學醫”
婦女工作20年:“我們婦女比男人變化大”
從巔峰到低谷:“‘四自’是我的精神支柱”
從演員到市長:“還是要為家鄉做點事”
附錄 訪問傣族民族文化人(男性)
西雙版納、基諾山中:走上社會大舞台的基諾女人 劉雲香 訪錄、整理
50年代:“黨需要什麼就搞什麼”
60年代:“婦女工作還是難做”
70年代:“一直奮斗的就是這個職稱”
80年代:“一直都在讀書學習”
哀牢山中、無量山下:走出深山峽谷的哈尼(�尼)女人
“雲南少數民族項目組”訪錄、譚少冰 整理
“我現在的確是從地獄到了天堂”
“我現在哪樣都是新的”
“他們表揚我是‘世界緝毒之花’”
“像我讀那一點點書還是很出名的”
“我肯定會像漢族的女孩子一樣”
附錄 訪問哈尼族老人和村長(男性)
附錄
“20世紀(中國)婦女口述史”項目參與人名單
“20世紀(中國)婦女口述史”主要參考書目
 



口述是人類知識傳播和史家記錄歷史的一種古老的方法,只是在文字化的文明過程中日漸被人輕視了。20世紀下半葉,口述方法重新引起史學界的重視,與兩個因素有關︰一是史學觀念的變革,在“平等”觀念的推動下,將史學研究範圍從帝王將相擴展到人民大眾,從主要是對改朝換代的記錄進入到尋常百姓生活;二是科學技術的介入和錄音設備的使用,使得“真實的記錄”成為可能,有效防止了傳述的誤差或篡改——口述史(Oral History)應運而生——1948年,美國哥倫比亞大學Allan Nevins教授第一次使用了“口述史”這一概念,並在該校創立了口述史研究中心。

半個世紀以來,口述方法在史學界被廣泛使用,它打破了單純以文字資料為資源、以史學家為代言人的傳統史學規範,讓“事件”的參與者直接對“歷史”說話,將生命體驗融入史學,不僅可以填補文獻資料的不足,校正認識偏差,而且有可能使歷史展現出有血有肉的“人”的個性特征。在史學界享有盛譽的英國口述史學家PaulThomson教授認為︰“口述史學是關于對人民生活的詢問和調查,包含著對他們的口頭故事的記錄。……對話訪談意味著學術機構與外界、專家與平民大眾之間界線的突破。‘重新發現歷史’本身變成了一個廣泛合作的過程,其中非專業人士起著關鍵作用。……簡而言之,口述史就是人民的歷史。”

口述方法在我國史學中的運用也由來已久,從孔子的《論語》“述而不作”到司馬遷《史記》中的“荊軻刺秦王”,屢見蹤跡。唐德剛先生認為玄奘的《大唐西域記》、朱元璋的《七修類稿》,以及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的“供詞”都是“我國傳統口述歷史中的上品”。梁啟超在《中國歷史研究法》中將史料分類,有一類正是“傳述之口碑”。唐德剛于1957年起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開始做中國口述史,已完成《胡適口述自傳》、《李宗仁回憶錄》、《顧維鈞回憶錄》等。台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自1959年12月起有計劃、有組織地做了民國重要人物訪談,訪過七十多人,自1982年起以“口述歷史叢書”形式發表。

在中國大陸,20世紀50年代的民族識別、60年代的村史、方志整理和文史資料整輯工作、70年代在婦聯系統內做的婦運史調查等等,都采用了口述方法;但因為缺少錄音設備的參與,多半以筆記為主,加上政治運動的影響和意識形態制約,不同程度影響到相關資料的可信度和可續性。20世紀80年代後期,張辛欣、桑曄的《北京人︰一百個普通人的自述》和馮驥才的《一百個人的十年》面世,被看作是利用現代技術手段用口述方法記錄歷史的有益嘗試,但主要是文學工作者而不是史學界內的動作。80年代中期,楊立文教授在北京大學歷史系開設“口述史選修課”,首次在我國高校中系統介紹口述史學;北京社會科學研究所鐘少華先生自1982年起采用口述方法,做過一百五十余位80歲至96歲有成就的科學家的錄音采訪,他的口述史專著《早年留日者談日本》的出版,以及楊、鐘二位先生對近、現代以來口述方法在我國史學領域中的運用所進行的梳理——所有這些,為我們今天的相關研究提供了難得的本土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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