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蔣中正的特務頭子
第一章 緒言
戴笠將軍，為一曠世奇人，平生事蹟，瑰異雄偉，如萬頃琉璃，多彩多姿。屈指數近百年風雲人物，似無人能比他的生活境界更為廣闊，生活內容更為豐富。在國家內安外攘時期，他表面職司情報，為當局作耳目；而在實際上，各種戰鬥，無役不與。其對國家之卓越貢獻，同儕百僚，鮮有出其右者。故言中國革命與抗戰史實，不可忽視此一曾膺重寄，苦守苦幹二十年，真正有功於國家的人。
第二章 戴笠家世與童年景況
戴笠生長在江山鄉間一個寒素之家，幼年喪父，幸有賢母，始得入學。由於天資聰穎，在小學六年，他能作文不屬稿，而包辦第一名。他生性豪放好勝，又喜生事，但極坦率，很講理智。他因此屢受母親責罰。亦因此為師友所敬愛，料定他如上進，必成大器。
第三章 十餘年坎坷生涯
失學以後的戴笠，有十年以上時間，浪跡各地，過著坎坷不平的生涯，使他飽受痛苦。同時，亦使他能結交「三流九教」朋友，深入社會底層，瞭解各種情態。他得志以後，比別人更通達世故，更為堅忍而有容，沒有驕矜之氣，似皆由於十年困頓，磨練而來。
第四章 戴笠在黃埔軍校
考取黃埔六期以後，戴笠大改常習，深藏不露，只在清黨時期，略顯其才華。他在軍校只受過十個月訓練，便被編入騎兵營，充任中士，駐防蘇州。不久離營他去，並未畢業。他在蘇州，曾被推為學生代表，首次謁見蔣總司令，留下良好印象。
第五章 從情報員到組長
從額外情報員，到情報參謀、組長，約有四年時間，是戴笠創業時期，亦是最艱苦時期。他在這一階段孤軍奮鬥，充分表現出他的膽略與毅力，亦充分表現出優異的工作成績，因能得到蔣中正的賞識，為他的事業立下根基。
第六章 戴笠與力行社
「九一八」事變後，國內出現一革命性組織─力行社，曾使社會耳目一新。此一組織，雖然無疾而終，其對戴笠思想及事業，則有極深遠之影響；亦可說以後唯一能保存力行社革命精神的，只有戴笠所領導的軍統局。
第七章 特務處發展階段
由戴笠所領導的特種工作，肇始於密查組；因特務處成立，而略具規模；因兼領第二處，而更為充實；因調查課之歸併，而奠定基礎。軍統局改組以後，廣廈萬千，層樓巍峩，皆建立在此基礎之上。
第八章 特務處前期工作概述
戴笠之奇，首推事功，他在短短十五年中，所做之事，是尋常人在數十年中，所難以完成的。很多工作，是由他親自策劃、推動，而不是完全假手於部屬。即部屬所做之事，比較重要者，亦無不有他心血在內。故他個人歷史，亦是整個工作紀錄。如抽出這種紀錄，則可述事蹟無多，亦不足以見其奇。惟其事至繁，仍只能畢其犖犖大者。
第九章 兩次重大事變之敉平
北伐以後，國內仍有變相的武裝割據，叛服無常，成為國家的嚴重問題。掃除這種障礙，促使國家統一，成為特務處基本任務之一。戴笠在這一方面，有令人驚異的表現。尤以「閩變」與「兩廣事變」之敉平，對國家前途，所關至鉅。
第十章 暗殺惡風之撲滅
民國二十三年至二十五年之間，國內發生多次政治性謀殺案，以汪兆銘被刺，最為駭人聽聞。雖然特務處只負有保衛 蔣中正安全責任，戴笠則認為此種惡風，斷不可長。於是傾力窮究，緝捕真兇，並為此而誅除他多年以前的一個朋友。暗殺之風，乃被遏止。
第十一章 蔣中正與戴笠
戴笠在職之日，踔厲風發。主要是由於他感激知遇、常存有圖報之心。他於 蔣中正，名為師生，而其真摯之情，則儼若孝子之於嚴父，愛慕敬畏，兼而有之。西安赴義，使他受知益深，信任益篤。故雖「謗書盈篋」，終不為動。如他沒有這種千載一時的際遇，他雖有才，又安從展佈？
第十二章 特務處後期工作概述
如以民國二十四年底，作為特務處前後期之界，則後期工作成果，又比前期更為豐碩。惟工作任務，亦更為繁重。抗戰以前，重在防諜肅奸，禁暴止亂，其對日本，仍只是間接性的鬥爭。抗戰以後，特務處幾乎是擔任全面前哨戰，血肉相搏，情形又自不同。
第十三章 特務處時代的反共工作
在國民黨內，戴笠屬於後起，而在反共鬥爭方面，他則站在最尖端。故中共對於很多顯要，皆睨而視之，而獨視戴笠為一勁敵。特務處成立之初，力量有限，尚不足以對中共構成威脅。以後組織擴大，所控制治安機關日多，幾使中共無法在一般大城市立足。惟最值稱道的，不在於他反共堅決，而在於他對共產組織，有正確認識與極高警覺性。
第十四章 翦除韓復榘與楊虎城
抗戰前後，有兩個暴戾恣睢，違紀失律，並幾於釀成重大災禍的武人，一是韓復榘，一是楊虎城。中央曾下令拿辦，卻又難於措手。戴笠能不動聲色，將這兩個握有兵權的人，逮捕歸案，而未發生不良後果。這兩個人，能受到法律制裁，對於抗戰時期的軍心士氣，與西北大後方之安定，是有很大關係的。
第十五章 三次成功的策反
抗戰時期，策動偽軍反正，亦是對敵間接作戰。這一戰鬥任務，為戴笠所獨力承擔，且可說是全勝。惟具體功效，到抗戰末期及勝利時，始完全顯現出來。故須於後章舉要說明。此處只說抗戰開始時，三個策反例子，即成功之開始。由於這幾次的成功，故戴笠將策反列為一項重要工作，鍥而不捨，終於能掌握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偽軍。
第十六章 最忙碌而可貴的一年
自上海棄守，至武漢淪陷，歷時一年。這一年時間，是非常寶貴的。國家倉卒應戰，經過幾次大戰役後，重新整備，鞏固後方，充實戰力，皆幸賴有此寶貴時間。其對戴笠事業，亦同樣重要。他如沒有這一年時間，作通盤策劃，充實人員，加強佈置，由應戰而變為求戰，就不會有以後幾年輝煌成就。
第十七章 從平凡處看戴笠之為人
世界偉大人物，都有其獨特而高不可及處。但，同時亦必有其平凡之一面。如不於其全面平凡而真實的生活境界與內容，去加以體察，只看其某一方面，則就只能見服色冠帶，不見其面貌精神，更無論其懷抱。戴笠為一奇人，亦是外間所難於瞭解的人。茲先略述其平凡之一面，至於志節，將於後章以事實證明之。
第十八章 軍統局之名與實
軍統局為一情報機關，因戴笠而著名，是人所共知的。而軍統局沿革與組織，尤其是工作任務，則知者殊少。如以美國為例，軍統局實際上已包括中央情報局、戰略局、聯邦調查局、聯邦警察、防止滲透委員會，及財政偵緝處之全部或一部份業務，可謂包羅萬象。
第十九章 戴笠超人幾等的用人本領
設有人問： 「戴笠一生， 以何事為最擅長？」吾人將毫不猶疑地答覆：他最大長處，是善於用人。這包括有選拔、繩教、任使、獎率、賞罰、撫循、培育與統馭等才能在內。亦與個人志量，極有關係。戴笠既洞曉人之情偽，肯在用人方面下功夫，又先自有一顆皦然不欺之心，所以他能有超人幾等的個人本領。
第二十章 令人震驚的鋤奸誅叛工作
抗戰時期，軍統局人員，在敵後前仆後繼，轟轟烈烈的鋤奸誅叛工作，真足令群醜寒膽，亦足使陷區父老展眉。戴笠在當時，將這類行動，列為敵後工作重要任務，要求他的工作人員，不計艱危，悉力以赴。他認為：「國難嚴重如此，漢奸又復橫行，非流血無以表現我中華民族之精神。」
第二十一章 戴笠與汪兆銘
民國二十七年底，國民黨副總裁汪兆銘出走，投靠敵人，組織偽政權，幾於使抗戰陣營分裂，對政府構成重大威脅。而他之生命與所領導之偽政權，亦無時不在被威脅之中。唯一足以使他惴懼不安的，就是戴笠。在幾年尖銳鬥爭中，軍統局人員犧牲頗大。雖然汪兆銘幸保首領以歿，而偽政權至少有一半，可說是被戴笠所摧毀的。
第二十二章 戴笠心中與手上的游擊武力
抗戰以後，若干有成見的西方人，說中國游擊隊，曾使日本軍隊，受到很大困擾與損失，但，「都是由中共所領導的。」這是昧心之論。事實上，各戰區都有游擊隊。由戴笠所領導的忠義軍、別動隊、混城隊、與他幹部所領導的游擊隊，不但分佈很廣，且很堅強。他們曾予敵人以重大打擊，並且一直奮戰到敵人投降為止。
第二十三章 使敵破膽的抗暴工作
前已略述軍統局人員努力鋤奸經過。茲再略述其萬死不顧一生，奮勇抗暴，以鐵與血，與敵周旋情形。敵人之殘暴，可謂曠古罕有，聽過南京大屠殺慘況，而不髮指，則其人必無心肝。故戴笠說：「非大流血不可。」這不僅是報仇，「同時在國際間表現我中華民族，斷非弱者，絕不屈服也。」
第二十四章 戴笠在海外佈置與工作
戴笠所領導的特種工作，起初無在海外工作的任務。但抗戰以後，軍統局的海外工作，尤其是在東南亞一帶，曾呈現異彩，使美英各國為之驚異！不過，軍統局雖在海外，有甚多工作佈置，大抵皆是應抗戰需要而設，既非一般所謂情報網，更與國際間諜組織，全然不同。
第二十五章 戴笠與朋友交
戴笠以擔任特種工作而成名，亦因特種工作，而甚少與外間接觸。於是有人說他密邇樞要，諸多禁忌，不得不與人疏遠。亦有人說不是他疏遠別人，而是他專務詷察，令人憎惡，故人敬而遠之。兩者都認定他在社會上，只有敵人，而無朋友。其實，他善與人交，很重信義，且有寧人負我，我不負人的情操。所以他在各方面，都有很多知己的朋友。
第二十六章 運輸管制與交通檢查
全面監察管制交通運輸，決其壅塞，疏其窒礙，以暢其流，對於抗戰，具有極大影響，是毫無疑問的。這本是眾多政府機關的責任，亦是最難解決的問題。這種工作，原與軍統局業務無關。不意一切責任，俱落到戴笠肩頭上。他在這一方面，達成任務，足以表現他過人之長。亦因此而招謗叢怨。
第二十七章 後方除惡、懲貪與肅諜
全面抗戰，愈久而愈益艱苦，在最後幾年，國家真可說是處在危急存亡之秋。而喪心病狂之徒，依然病國禍國，或擾亂經濟，或公行賄賂，或為敵人作間諜。為保衛後方安全，戴笠不得不以最大決心，誅除強梗，痛懲貪墨，掃蕩奸諜。其所破獲依法懲治者，有幾樁較大案件，曾轟動一時，為輿論所讚揚。
第二十八章 持續不斷的反共鬥爭
戴笠所領導的反共鬥爭，自特務處成立時起，持續不斷，越到後來，越加激烈。抗戰以後，自後方以至前線，幾無一處沒有鬥爭。在前線和敵後，雙方互有勝負，若干地區，中共且佔優勢。而在後方，則優勢始終為戴笠所掌握。抗戰前期與後期，雙方鬥爭情形，可略舉幾個突出例子，以概見一般。
第二十九章 軍統局經濟狀況之表裏兩面
抗戰以後，軍統局業務與機構，不斷增加，工作人員，由數千人增至十萬以上。戴笠用錢，又似特別豪爽。因而有人對於軍統局經費來源，有所猜測。其實，亦只是因為不瞭解這一機構的實際情況。軍統局和許多大家庭一樣，亦有表裏兩面，在某些方面，顯得比人闊綽，而實際上，卻是外強中乾。
第三十章 戴笠用錢觀點與手法
「世界上擅長聚財的人甚多，而善於用錢的人殊少。能聚而又能散，可在社會上做一番事業，否則聚積縱多，不過一守財奴耳。」這是戴笠對他好友湯恩伯將軍所說幾句名言。他確可稱為一善於用錢的人。但絕不是如謠傳的「揮金如土」。在用錢方面，他有自己的觀點和手法。
第三十一章 軍統局紀念大會壯闊場面
戰時重慶，政府機關之集會，似乎沒有比軍統局之紀念大會，更為整齊而壯闊的。這是為策進工作，亦是一種力的表現。就情報機關而言，工作人員，越是隔絕，越能保守秘密，不當有這種大規模集會。而戴笠則認為他所領導的，是一個革命團體，而不是一般的情報機關。
第三十二章 戴笠所主持的全面緝私工作
政府為充裕稅收，設立緝私署，派戴笠為署長，當時有若干人士，頗感意外。其實，應在意料之中，因這亦是作戰，必須有基本部隊，作戰能力，尤其要有勇氣，才能勝任。幾年緝私，未必能使走私漏稅之風盡絕。惟因萬千工作人員之不要錢，不妥協，曾使國家稅收，顯著增加，則為不爭之事實。
第三十三章 全面監察與檢查工作
軍統局在戴笠領導下，負有防諜、防奸、防內賊的責任，目的在於保衛國家安全。這是一條最廣闊的戰線，自政府至民間，自後方至前線，自地面至空中，又自有形敵人至無形敵人，處處皆要防範，時時皆須作戰，而且不容有一缺口。其中以監察與檢查工作最為繁重，亦最為人所不諒。
第三十四章 戴笠所主持的陷區搶購物資工作
戴笠一生事蹟，有一部份，近似傳奇，貨運工作，為其中之一。因為所搶購貨物，皆在敵人控制之下，亦為敵人所最需要者，須從敵人手上取得，更須通過敵人防區，始能運出。這在任何政府官員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事。而他在奉命兼任貨運管理局長時，竟然能達成任務。此乃經濟作戰史上之一奇蹟。
第三十五章 戴笠重要武器之一--電訊
戴笠能擔負繁重無比任務，突飛猛進，所向有功，使許多同時與之競爭者，皆望塵莫及，有很多顯而易見原因。其中之一，是他能注重通訊設備與技術，精益求精。電訊可說是他最重要的武器，他能控馭一個龐大組織，瞭解海內外情況，並偵悉敵人最高機密，就端賴有此武器，然而白手興家，亦經歷過很多困苦。
第三十六章 軍統局與偽特工總部鬥爭
南京汪偽政權成立，隨之出現偽特工總部，其任務，就是要破壞抗戰，最先是破壞淪陷區的抗日組織。在淪陷區的抗日組織，無論是情報、行動、爆破、游擊、或其他工作，無疑地，都以戴笠所領導的各種機構，為最堅強，而具有威力。故形成軍統局與偽特工總部之劇烈鬥爭。
第三十七章 戴笠煩苦與憂慮
戴笠生逢亂世，負特殊任務，而處在艱難環境，立於微妙地位。他外表灑落豁達，作事不拘牽常算，而心細如毫芒。他知道身為怨府，禍機陰深不可測；知道政治是最現實的，他雖屢建奇功，卻不容有半點差錯；亦知道進退由人，不能自主；所以他無時不憂讒畏譏，無事不兢兢業業。這種情形，是別人所難以體會到的，所謂「含堇茹荼」，苦自知之。
第三十八章 戴笠領導下的中美合作所
抗戰後期，由中國與美國健兒所混合編組之一支隊伍，曾在極廣闊的淪陷地區，以多種手段，打擊敵人，輝煌戰績，令人驚異！這一支部隊的領導者，就是戴笠。經過許多困難，始由中美兩國政府正式簽約而成立的中美合作所，最大戰果，是協助盟軍，殲敵海上，加速其崩潰，故甚為美國政府所稱讚（中國若干戰史，竟然隻字未提，豈非咄咄怪事！）。此為戴笠個人歷史中一大事，亦為抗戰時期一盛事，故須詳述其經過事實。
第三十九章 中美合作赫赫成就
抗戰時期，若干宣傳機構，似處於一種冬眠狀態，而中共在國外則盡力鼓吹，故「國軍只圖保全實力，惟有共軍認真作戰」之說，頗有人相信。中美合作，有數以千計的美國人，在廣大陷區參加作戰，不僅證實中共所說俱為謊言，且使外人對於中國評估，大為提高。因為中美所的赫赫成就，曾使盟軍順利反攻，加速敵人之崩潰。雖然中國戰史，未曾提及，而美國政府是曾經對世界公佈事實，承認戴笠之卓越貢獻的。
第四十章 中美合作時所留佳話
由戴笠所領導的中美合作事業，在中國可謂創舉。其圓滿與成功，令人懷念，亦可說史無前例。這可於美國人士許多表示，得到證明。戴笠和其他幹部，在中美合作時期，最值稱道地方，是他們以事實，以自重而苦幹精神，證明中國人並非外人想像中之「貪污無能」的人，他們曾受到外人愛慕與敬重。因此，美國若干人士，願結交戴笠，多方幫助，並希望他能重建中國海軍。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
第四十一章 大名招來流言蜚語
昔人說：「大權不可久居」。俗諺亦有「樹大招風」之說。戴笠以一特種工作者，握有很多權力，並且甚見寵信，即使他同塵和光，隨俗浮沉，亦將不免於清議之譏評，流俗之毀謗。何況他獨立不懼，鋒鋩畢露？他在抗戰時期，所放異彩，使許多高官顯宦，黯澹無光。他為國家行法，更使奸人惡徒，為之膽破。他被人猜忌、詆毀和誣衊，乃是必然的。不過，謠言必止於智者。
第四十二章 大名招來流言蜚語
軍統局能成為一革命團體，並隨其工作發展，而擴大組織，適應多方需要，不虞人力缺乏，當得力於有恆之訓練。自戴笠就任特務處長，即注重訓練工作，先後所設班次，不下百種，所訓練工作人員，達六萬人以上。中美合作時期，在全國十大戰區，同時設班訓練，無遠弗屆，可稱大氣磅礡。
第四十三章 全面策反與掌握運用偽組織
抗戰時期，廣大淪陷區，無一地無偽組織，偽軍且多至百萬。政府對此，並無明朗政策，故人懷觀望，不敢任責。惟戴笠獨為其難，盡其力之所及，從事於策動反正工作，卒收其功。他所掌握運用偽軍，達八十萬人之多，南京偽組織，最後亦聽命於他。這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在勝利前，不為敵所充分利用，在勝利後，不受中共威脅，國人當深思其故。
第四十四章 軍統局情報與行動工作概況
戴笠常說：「歷史是由血與汗寫成的，沒有血汗的歷史，是不值半文錢的。」在他逝世二十三週年紀念會中，已故前總統蔣經國亦說：「過去軍統局同志，為主義，為國家，成仁取義，奮鬥犧牲，所以才能創造出驚天動地事蹟，寫下光輝燦爛歷史。」只看他們英勇殺敵的輝煌成果，及其壯烈犧牲，就可確信他們歷史，是有血有淚的。
第四十五章 從國家形勢看戴笠事業
要看一個政治人物志業，須看他的施政及作為，是否符合國家利益。這又必須先瞭解當時客觀形勢，及利益之所在。民國二十至三十四年，內而統一，革新政治，外而抗敵，爭取獨立，國家最高利益，無逾於此者。戴笠之所施為，雖至繁雜，亦有若干地方，近似矯激凌厲，予人以不便，而其心無私，凡所以為國家。故看他志業，須從這一方面著眼。
第四十六章 勝利時睿智而果敢的應變才能
我國苦戰八年之後，敵人突然宣佈投降，可說是一新的變局。長江中游以下，黃河南北，全部沿海地帶，除去敵軍，遍地皆是偽組織、偽軍、中共武裝勢力和土匪。如何控制廣大陷區，維持必要秩序，以利復員？為當時最大問題，亦最難解決問題。戴笠在當時，可稱是一關鍵人物，他的作為，充分表現出他勇於任責，及其睿智的應變才能。
第四十七章 獨負全面肅奸重責
戰後整肅漢奸，重振紀綱，乃國家一大事，故為舉國所矚目。顧陷區既廣，四郊多壘，更加各種複雜因素，又使肅奸為一難事。正因其難，所以全面肅奸重責，獨由戴笠一肩任之。他亦不負所期，善能運用其才智，明畫深謀，於咄嗟之間，達成此一重任。所逮捕元惡大憝以千計，而民無驚擾，事無株蔓，一切皆以溫和手段行之，而且公私皦然。這是古今中外所罕見的事。
第四十八章 戴笠與中國警察
或稱戴笠為中國「警察之父」，似欠允當。事實上，民國初年，已建立警察體制，以內務部為主管機關。而清末所設之巡警，實為濫觴。惟戴笠在促成警察制度化、現代化，及培養警察人才方面，盡過很大力量，則有事實，可以徵信。他最大願望，是建立全面的新制警察，並以之促成革命之實現。
第四十九章 戴笠軼事摭談
一個可稱為磊落奇偉的人，其素所存養，大都有與眾不同處，故立身行事，常能高尚其志，矯然不群，有所為、有所不為。戴笠銳意功業，皇皇若不及。而接物處事，卻能把持自己，高懷遠致，別具風格，有時且詘己以利人安人，此為不可及處。這類所謂存養工夫，為一種高尚的心智運用，可於其眾多軼事中體察得之。
第五十章 一代奇人之死
抗戰勝利後，戴笠依然是全國第一忙人，風塵僕僕，席不暇暖。他要安撫百萬偽軍，使其免為中共利用；要維護全面交通，以利政府復員；要全面整肅漢奸；要聯絡美海軍協助運輸，挽救東北危機。同時，還要重新佈置工作，準備新的戰鬥。不幸就在奔忙之中，齎恨以歿！他死之後，人益懷念，眾信他是一奇才，國家多故，奇才難得！
第五十一章 一個革命家論調與踐履
如果承認北伐、統一、與抗戰，為中國革命大業之延續，承認戴笠所領導的工作，並沒有違背國民革命的主義與政策，就不能不承認他是一個革命家。作為一個革命家，必須有大英雄氣概，不懾不屈，奮然自必；亦須有宗教家的虔誠，不因否泰而易其志；始能蘊之為德行，發之為事業。質言之，戴笠是否配稱為革命家？不能只看他事業，只看他表面論調，還須看他實際踐履如何。
第五十二章 戴雨農如不死
「戴雨農如不死，局勢何至於此?!」這兩句不勝惋惜的話，在大陸變色後，很多知名之士，和戴笠相識的與不相識的，都曾說過。意思無非是說當中共擴大叛亂時，如戴笠猶在，他們未必能得逞，大陸亦未必會遽然一敗而不可收拾。戴笠究竟有無這樣旋乾轉坤本領？吾人答案是否定的。但相信局面將大不相同。
第五十三章 戴笠一生應有定評
昔人有言：「大丈夫蓋棺事方定。」意謂人之賢愚不肖，必待身死，方可論定。戴笠不愧為一大丈夫，一生施為，磊落奇偉，極不平凡。因亦名滿天下，謗亦隨之。他殉國已數十年，依然毀譽不一，迄無定評。對於此一忠義絕倫，有功於國家的人，實不應讓他生被惡聲，死負疑謗。時至今日，風塵已定，政府方獎勵忠義愛國之士，應是將戴笠行誼，依於事實真相，公之於社會，任人評判，以明是非時候。不然，後世將議其人，議其事，甚至懷疑這一時代史實，以為真有所謂「特務橫行」的事實存在。
第五十四章 撰後賸言
此書編撰要旨
本書特色
戴笠將軍，為一曠世奇人，屈指數近百年風雲人物，似無人能比他的生活境界更為廣闊，生活內容更為豐富。在國家內安外攘時期，他表面職司情報，為當局作耳目；而在實際上，各種戰鬥，無役不與。故言中國革命與抗戰史實，不可忽視此一曾膺重寄，苦守苦幹二十年，真正有功於國家的人。
戴氏早年孤寒，讀書無成，流浪多年，幾於沉淪，而他能自拔，並受知於當局，獲得信任。其次，他獨立開創一種素未諳習的事業，全憑自己智慧、勇氣與毅力，而能做得有聲有色，使盟邦人士亦驚異不已。再次，他領導一個極為龐雜的組織--「軍統局」，能夠羅致各種人才，銜勒鈐制，使人皆樂於為用，俛首帖耳，而不敢肆。最後是他的工作機構，遍及海內外，人員眾多，千歧萬轍，繁重無比，而他能從容指揮，剖繁理劇，舉重若輕。更值稱道的，是他的革命精神──不怕死、不沽名、不要錢。凡此，皆尋常知名之士所不可企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