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犯錯：華頓商學院教你從卓越的錯誤邁向成功

前言
簡介：當錯是對的時候

推薦序1  李仁芳／國立政治大學創新管理教授
推薦序2  許毓仁／TEDxTaipei 創辦人暨策展人，TED 亞洲大使
推薦序3  陳博志／台灣經濟研究院 副院長
推薦序4  黃謙智／建築師，小智研發創辦人
推薦序5  楊志良／前衛生署長、亞洲大學講座教授
推薦序6  簡禎富／國立清華大學 清華講座教授暨清華-台積電卓越製造中心 總主持人

Part One  對錯誤的重新思考
Chapter 1：內容很重要：錯誤的定義
Chapter 2：不是所有錯誤都一樣：卓越的錯誤
Chapter 3：為什麼我們會犯錯、如何犯錯：原因及解決方法

Part Two  如何設計錯誤
Chapter 4：更快速的學習：實用準則
Chapter 5：蓄意的錯誤：創造出探索之門
Chapter 6：錯誤組合：沖銷傳統智慧

Part Three    綜合所學
Chapter 7：做好準備：偵測異常現象

結語：對錯誤的思考

附錄一：愛因斯坦的二十三個錯誤
附錄二：預期效用分析
附錄三：組合存在的理由
附錄四：你的大腦如何玩把戲

謝辭
 

推薦序1

錯誤是探索之門　李仁芳（政治大學創新管理教授）

　　「如何設計錯誤，以及從錯誤中學習的準則」、「要蓄意犯下高明巧妙的錯誤！」、「偉大的發明家是専業的錯誤製造者」……，作者舒馬克教授這些論述，初聞之下，頗令人驚悚。

　　其實，創新者與創新團隊，與一般人想像正相反，他們並不憑靠靈感、運氣或天縱英明的才智，而是仰賴不斷實驗、不斷嘗試。通往他們成功的路上，沿途舖滿了累累不斷的錯誤。
    
　　Honda汽車創辦人本田宗一郎總結本身一生技硏創新經驗指出：「成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失敗。」奧斯卡•王爾德也說過：「『經驗』就是我們給予『錯誤』的名稱。」

　　所謂「錯誤」，其實是被低估的創新之門。

　　我們的社會、教育與產業各界，似仍未明白，原創的領域沒有大師、權威，沒有經驗法則，沒有歷史可借鑑，也不會有行動規則。

　　就像舒馬克教授舉例的創投公司運用高密度的Deals flow、或是年青人的約會流程，以多重實驗來提昇選項結果的品質。

　　檢視美國國防先進硏究署DARPA的陸軍無人載具實驗、Google對前瞻硏究專案的作為等，都一再浮現一個真相：原創創新總是視Just Enough的原型為Good Enough，最正確的設計參數不重要（既然原創，就誰也沒把握），設計—製作—市場測試—修改的快速循環才重要。

　　對原創事物的創造，速度比正確重要。

　　原創嶄新概念／服務要快速上市，作探險式試驗，必要時作彈性軸轉（pivoting)。不論勝負，就是要早贏、小贏、常贏，或是早輸、小輸、常輸也可以。單一次數的成敗不重要，學習重點是要快速、有效率地從「錯誤」中吸取「經驗」（前述王爾德的洞見）。

　　藉助多次快週期的概念設計—製作—上市測試—修改循環，與新產品／新服務的早期用戶深入對話，經過多版本的產品上市，原創的事物漸漸累積多次的Just Enough，真正成為Good Enough。在沒有海圖的海域上航行，不用去請教大師、專家。你自己早輸、小輸、常輸的錯誤經驗就是最佳的探索成功之門。

　　《聰明犯錯》的確發人深省。

推薦序2

在可承受的風險下 聰明探索、勇敢創新　簡禎富（國立清華大學 清華講座教授暨清華-台積電卓越製造中心 總主持人）

　　失敗為成功之母，雖是老生常談，但很多人怕失敗，因此就喪失寶貴的學習機會和快速提昇自己能力的試煉。最近興起的精實創業（Lean Startup）精神，也是強調以最快的速度將創新的想法或產品推向市場，盡快蒐集回饋意見，再反覆修正，藉由嘗試和「聰明犯錯」的過程，讓產品、想法更臻完善，也更符合市場需求。

　　本書作者保羅．J.H.．舒馬克（Paul J. H. Schoemaker）將「錯誤」定義為：「一個決定、行動，或是由當時能夠得知的訊息中，做出較不理想的判斷。」他將錯誤分為四個類別，並鼓勵大家策略性地聰明犯錯（brilliant mistakes），經由控制、蓄意地犯錯，以低成本的代價，獲得高受益。本書透過案例說明許多卓越的科學家、企業家和創作者等，都具備此種嘗試錯誤的精神，並且將錯誤視為「探索之門」，以找出突破性的發現或發明。作者強調，藉由隨機和蓄意的錯誤得以為企業或個人指出新的方法，找出藍海策略與主宰市場上的遊戲規則。

　　聰明犯錯的概念其實是決策分析過程的一環，特別是處理有不確定因素時的風險決策問題。儘管「創新」和「決策」都像是「道可道，非常道」的藝術，創新和決策都不能只靠經驗直覺，也需要有策略的思考和有紀律的管理，我曾借調服務三年的台積電和其他世界一流的公司都把創新當成公司成長的泉源，因此創新失敗不會被懲罰，但強調風險需要被管控。因此，我以賽局理論為基礎，提出一個最小化最大可能後悔（Minimize Maximum Regret）的產能規劃策略，以聰明地處理不確定情況下產能規劃時可能的錯誤和損失，而有效達到長期穩健的產能策略，並因而得到二○○九年經濟部大學產業經濟貢獻獎。面對複雜的決策問題，必須從了解問題（Understand the right problem）、界定利基（identify the Niche）、架構影響關係（structure Influence relationships）、客觀敘述感受（Sense and describe the results）、綜合判斷與主觀衡量（Overall judgments and measurement）及權衡與決策（tradeoff and decisioN），完整思維過程，以齊奏（UNISON）方式，整合相關步驟，提出數字化、系統化的管理與決策依據，以做出睿智的決策（enabling A+ decision）並全面提升決策的品質。

　　透過策略思維和分析架構，讀者可以在系統化地管理可以承受的風險，然後在給定的資源下，聰明地分配和組織學習過程，勇敢從做中學、從「錯」中累積實戰經驗和決策智慧，轉換成追求卓越的基石。

前言

錯誤……即為探索之門。——詹姆士．喬伊斯

　　如果你曾經坐過飛機、吃過抗生素、或是使用過核能電廠的電力，那麼你對錯誤的力量就有了第一手的經驗。上述的每項發明都是因為靈光乍現、多年的錯誤答案、進入瓶頸的研究或過失所得到的結果。

　　小鷹鎮那場不成功的飛行，說明了一個看起來好像錯得離譜的想法，居然可以藉由萊特兄弟得到實現。亞歷山大．佛萊明無意中發現了世界上第一個、也是最成功的抗生素「盤尼西林」，靠的就是一個簡陋的實驗室、敏銳的觀察力、以及充分的心理準備。從愛因斯坦一九○五在《物理年鑑》發表了劃時代的一篇文章主張質量（m）可以透過質能轉換公式E = mc2 （c代表光速）轉換成能量（E）開始，在過去幾十年來，科學家就一直想駕馭核動力。雖然愛因斯坦的文章十分具有創意，但是裡面卻有無數的錯誤。根據一項研究，愛因斯坦起碼犯下了二十三個錯誤（請參考附錄一）。但是在這些錯誤中，有好幾個錯誤其實是有助益的，甚至是必須的，才能使愛因斯坦發展出質量、能量、重力、時間、與空間的革命性理論。

　　一直要等到幾十年之後，才有另外一位出色的科學家恩里科˙費米提出了根據觀察得到的鐵證，來證明愛因斯坦聞名的公式。在一九四二年芝加哥大學一間改造過的壁球室，恩里科•費米做到了史上第一次控制性的核能釋放。之後他在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加入了奧本海默的曼哈頓計劃，並根據他早期在那間壁球室的實驗，他們發展出世界上第一枚原子彈。這枚原子彈以一聲巨響體現了愛因斯坦E = mc2方程式，並且快速結束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在此同時，它也顯示出錯誤對於發現新事物是有益的，而且可能是發展出具有深度的創新見解所必備的條件。甚至像愛因斯坦這種天才，也需要錯誤來助他一臂之力。

　　《聰明犯錯》一書就是將錯誤視為「探索之門」來檢驗錯誤的益處。透過各種案例故事及分析，讀者可以了解卓越的錯誤可以經由策畫來加速學識養成、達到突破性發明，同時大家也會學會如何避免犯下災難性的錯誤。我也會說明並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是一樣的。有些錯誤的代價太高，但學習價值很低；但有些錯誤代價很小，卻可以創造具有深度及價值的見解。後者的這種錯誤就是卓越的錯誤，也是我們應該接受而並非避免的錯誤。這本書會教你如何辨別、培養錯誤，並且經由這些錯誤，讓自己及他人得到回報。

　　不管是學一種新語言、新運動、或是成立新公司，請想一想你上一次嘗試新事物的經驗。你是否在學習過程中犯下一些錯誤？這些錯誤在過程中是幫助、或是阻礙你目標的達成？從獨特見解到發現的過程並不是一條直線。大部分在科學、技術、經濟、及藝術具有開創性的成就，都歷經了漫長曲折的過程與錯誤的轉折。無可否認的，人類的存在，就是倚賴隨機突變的錯誤機制；在進化過程中，如果人類沒有經歷一些小小的失常以及錯誤的轉向，人類根本不可能存在。但是光是接受錯誤為進化過程的一部分是不夠的。比起只是依靠隨機錯誤來逐漸走上康莊大道，我們可以進一步做得更好。換句話說，我們可以、而且應該從可犯錯的範圍內，學習如何釐定策略。

　　可惜的是，我們週邊的體系使得這個提議很難得到實踐。學校及各種組織都是為了效率及秩序而設立的。雖然這些是很好的原則，但是相對來說，不管是卓越或愚蠢的錯誤，都是很少被鼓勵的。學生的成績是靠他們的理解力而決定，而不是根據他們從有益的錯誤中學習的程度而定。同理而言，公司也在努力的消除錯誤、聘請顧問、並倚賴如「六個標準差」的精密管理工具。這也難怪大部分的決策書籍也依樣畫葫蘆，鼓勵你今日只要狹窄的專注於規避錯誤，而不是激發你去計畫明日將會面對的一系列決定。

　　諷刺的是，由米爾頓‧傅利曼及其他諾貝爾獎經濟學得主所推動的理性經濟思考堡壘——「芝加哥大學」居然是所有商學院中，第一個成立學術中心來研究我們較為不理性的一面。身為商學院中「決策研究中心」教職員的一員，我跟同事花了十二年的時間，研究一些似乎在當時有人認為是很難理解及怪異的主題。我們的研究包括為什麼有些經驗老到的業務主管會被他們的思考型態所蒙蔽，或是為什麼多重陷阱及偏見會混淆他們的判斷，進而影響他們的決策。在剛開始的時候，很多備受尊崇的經濟學家對我們的研究及發現感到懷疑。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對芝加哥大學商學院而言，成立這個研究中心、並鼓勵一小群具有不同思考方向的學者去挑戰在理性經濟模式之下的基本信條，反而變成一個相當成功的錯誤。

　　從此之後，「行為決策理論」就成為各種學術研究領域的大趨勢，而構成這個理論的原則——如人類會犯錯、顧客有可預知的偏見、及市場不是永遠有效率的——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並滲透到流行的思想體系。二○○二年諾貝爾經濟學獎頒給了當時在普林斯頓大學任教的心理學家丹尼爾‧卡納曼。把如此崇高的榮譽頒給了一位非經濟研究領域的人士是相當不尋常的，但是這也不是史上頭一遭。卡納曼創新的前景理論、啟發與認知偏差理論，以及他與長期合作夥伴——已故的著名認知心理學家阿莫斯‧特沃斯基所做的研究，在在顯示出心理因素會強烈地影響到人們所做出的決定。

　　因為很多人相信這套「行為決策理論」，於是產生了一個積極的研究社群。例如「判斷與決策學會」的會員就超過一千位學術界人士，其中還有些是研究員。有許多與此領域相關的書籍如《蘋果橘子經濟學》、《怪誕行爲學》、及《推力》，充斥於各大書架上，並擁有許多電子書讀者。這項創新的行為研究領域也被政府高層所接受，其中包括歐巴馬行政團隊的顧問。他們利用這個理論在健保、教育，以及其他具有爭議性政策等問題上來探索新的發展方向。

　　在這本書裡，除了利用經過多年研究、健全的決策心理學理論基礎，以及行為經濟學之外，我將進一步為讀者提供實際可行的計畫，將有建設性的錯誤與毀滅性的錯誤分開，以及幫助大家學習如何創造卓越的錯誤。透過探索如何從錯誤中得到學習潛力，我將鼓勵你挑戰一向被重視的假設，並增進你未來成功的可能性。同時，在挑戰錯誤的認知及加速學習的情況下，我甚至有時會建議你故意犯下錯誤。我不只要鼓勵你接受你跟地球上所有人一樣是會犯錯的，我還會要你張開雙臂擁抱這個特質，並盡量從它身上獲得其漸進及學習潛力。

　　這本書的故事、架構，及見解強調了以下這些重要的訊息：

　　1.接受錯誤所隱藏的學習潛力是很重要的——首先要克服羞恥及恐懼心，因為它們會導致我們忽略自己思想中暗藏的訊息。

　　2.從錯誤中學習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將決策過程——這部分是你自己的決定——與結果分離。結果通常是因為外在因素所造成的。

　　3.愚蠢的錯誤和卓越的錯誤是有分別的，而它們的不同之處在於所冒風險的付出成本與收益。如何安排犯錯、以及從錯誤中學習，就可以成就一個非凡的錯誤。

　　4.在某些情況下，我會建議為錯誤留下一些空間。就如同隨機突變會促進演化一樣，經過巧妙設計的錯誤，也可以藉由開啟新視野助長人類的進步。
 
　　對大多數的人來說，問題不在於他們犯了太多的錯誤，而是犯的太少。如果你去請教你認識的一些年紀較大的人談到他們最大的遺憾，他們大部分都會提到自己的疏忽之過，而不是他們已做過的事情。換句話說，他們談到的是他們沒有做的事，而不是他們做過的事。在回想過去的時候，人們很快地就會同意我們可以從錯誤中獲益良多，而且有些錯誤是相當有價值的。當我在主管課程中詢問一些有經驗的經理人、他們從生活中學習到最多的是什麼的時候，他們通常都會回答是錯誤。但是當我問他們：「既然錯誤對你們來說這麼有價值，為什麼不多犯一點錯誤呢？」他們反而一臉迷惘的看著我。因為有目的犯錯理念，和隨時隨地減少錯誤的零容忍經營觀念是完全相反的。

　　《聰明犯錯》提供了如何設計錯誤以及從錯誤中學習的準則。它會幫助你評估你的決策過程，以及清除情緒和概念反應的影響，例如羞恥、指責別人這類的反應會蒙蔽你從錯誤中學習的能力。我會提出你如何及為什麼下決策的見解，並提供步驟來增強你的判斷力及選擇能力。我還會更進一步的探索一個具有爭議性的問題：如果犯一點錯是有益的，那麼多犯一點錯不是更好？為了從錯誤中得到最大的學習效益，我們必須比在有限理性範圍所公認最理想的情況下，犯下更多的錯誤。雖然這個想法很難讓人接受，但是它卻是這本書的精髓所在。透過案例、解說、以及何時及如何巧妙犯下錯誤的建議，我們可以讓犯錯成為確實可行的方法。

　　我希望這本書會幫助你不要變得太完美，並且對於犯錯產生較有智慧的見解及容忍力。如果你能遵循「聰明犯錯」的指導原則，你將可以在不同種類的錯誤中得到新的見解，而且學會認清在哪一種情況下的錯誤是有益的。在這段過程中，你會逐漸接受違反直覺的想法，也就是說我們有時應該故意犯錯，因為它們可能是我們增進理解力的唯一機會。我很期盼可以帶領你找到自己的探索之門，因為我知道這些大門將會對你的事業以及事業以外的一切均有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