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的使命 我的戰後:山崎豐子 自述作品1
- 作者:山崎豐子
- 原文作者:YAMAZAKI TOYOKO
- 譯者:王文萱
- 出版社:天下雜誌
- 出版日期:2012-06-19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2415304
- ISBN13:9789862415306
- 裝訂:平裝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山崎豐子:「我的作品裡的生命,來自採訪。」
書中的描述,是以作者在寫小說內容取材時的辛勞、及執筆時的趣聞為主。
包括自《不毛地帶》起的「戰爭三部作」--《不毛地帶》、《兩個祖國》、《大地之子》,以及《不沉的太陽》,還有最新作品《命運之人》。書中也收錄了幾篇作者對人們的回憶與特別難忘的對象。
作者也希望能讓世人了解在二次大戰之後,日本人的命運有了什麼樣的變化。
每篇小說的標題名稱由來、或是登場人物的姓名,其中都隱藏著秘密。
這三部作品之中,《不毛地帶》描寫的,是二次世界大戰後,被蘇聯俘虜並被流放至西伯利亞集中營的六十萬日本軍人;《兩個祖國》的背景,是珍珠港事件爆發後,被美國政府強制關到集中營的十餘萬日裔美國人;《大地之子》的主角,是二戰後被遺棄在中國大陸的戰爭孤兒及尋找血親的故事。這三部鉅著,耗費了山崎豐子十八年的歲月。
身為社會派小說家,山崎豐子必須讓她的作品與真實社會的環境、背景及重大的社會問題相扣合。
例如:《白色巨塔》問世時,日本的大學醫學院剛好爆發嚴重的醫界醜聞;推出《華麗一族》時,正巧碰上銀行問題;《不毛地帶》在雜誌連載期間,震驚日本的「洛克希德醜聞」也浮上檯面。而《命運之人》發表後,蒙受不白之冤的記者西山太吉也終獲回復名譽。
作者認為,她描寫的題材都是社會現象,寫作的目標原本就朝著揭發社會弊端的方向前進,是因為小說的內容讓讀者們更加關注書中提到的背景,如醫界、金融業等。所以,最終還是回歸到「人」的因素,因為對「人」充滿了興趣,才會不停的在作品中描繪人生百態。
小說的題材屢屢觸碰社會禁忌,山崎豐子可謂非常勇敢。
她認為,這正是身為社會派作家的使命。
在小說界,山崎豐子就是一顆不沉的太陽。
書籍重點
山崎文學50年的總決算!
經歷二戰的山崎豐子,自認是一個戰爭生還者的身分,她引用歌德的說法:『若失去財產,那麼再賺便有;失去名譽,只要振作也可挽回。但是,人如果失去勇氣,那麼還不如不曾活過。』
『身為作家,我認為這些歷史的事實,有必要被傳達出來,我若失去勇氣去寫出應該寫的故事,那麼就等於我已死去。』
『我用充滿平靜的憤怒,書寫一位報社記者,不惜與國家權力戰鬥的悲劇……命運之人』
『戰爭時我是一名學生,戰時的體驗是難以忘懷的。在我的世代,男性被徵召為學生兵,女學生則是被動員去擦子彈。我們的青春就如此被戰爭奪去,這股憤懣,直到戰後都無法抹滅,但我在書寫完《兩個祖國》之後,總算是幫戰後的自己,劃下了一個句點。』
本書詳實紀錄山崎豐子五十年作家生涯的創作紀實,取材,寫作方式,自省與剖析。
《不毛地帶》、《兩個祖國》、《大地之子》戰爭三部曲及《不沉的太陽》、《命運之人》。曠年廢時鉅細靡遺的多次跨國資料蒐集,深度人物採訪,揭露執筆秘話;感人又讓人不可思議故事背後的故事。
《不毛地帶》、《兩個祖國》、《大地之子》,以及《不沉的太陽》,還有最新作品《命運之人》揭露執筆秘話。
身處戰後時代,山崎豐子如何思考、如何取材、如何書寫呢?
自戰爭三部曲至最新作品,山崎文學之「謎」,即將真相大白!
作者簡介
山崎豐子YAMAZAKI TOYOKO
當代日本文壇三大才女之首,日本戰後十大女作家之一,與大師松本清張、水上勉齊名。
本名杉本豐子,一九二四年十一月三日生於大阪。自京都女專(現京都女子大學)國文科畢業後,任職於每日新聞社學藝部,在名作家井上靖的麾下擔任記者。工作之餘從事寫作,一九五七年以《暖簾》一書初試啼聲,隔年便以《花暖簾》榮獲第三十九屆直木賞,此後即辭去報社工作,專心寫作。
六○年代以後,她的創作風格逐漸轉向現實批判,一九六三年出版《女系家族》;同年《白色巨塔》開始在《Sunday每日》週刊連載,因探討醫病關係的尖銳內容而引起社會高度關注。一九七三年出版的《華麗一族》,以日本金融改革為背景,赤裸裸地寫出銀行界人性慾望和金錢權力的糾結。其後她又以「戰爭三部曲」--《不毛地帶》、《兩個祖國》、《大地之子》再次震撼日本文壇,其中僅《不毛地帶》一書的銷量即超過六百五十萬冊!一九九九年她發表《不沉的太陽》,揭露航空業界的秘辛,再度創下將近六百五十萬冊的驚人銷售成績!
儘管早已超過八十高齡,但她的批判之筆卻始終不輟,二○○九年再度推出暌違已久的最新小說《命運之人》,以沖繩歸還和日美密約為背景,展現新聞人對真相的追求與對社會正義的堅持,果然引發各界的熱烈討論,不但已熱賣逼近二百萬冊,更連續高踞日本最權威的《達文西》雜誌與日販暢銷排行榜前十名,並榮獲第六十三屆「每日出版文化賞」特別賞,而她也再次展現其過人的觀察力和「預知」能力,二○○九年底,當時相關的外務省官員在法庭作證,終於承認沖繩密約確實存在。
她的作品結構緊密,情節高潮迭起,在愛恨情仇之間糾葛不斷的複雜人性更是引人入勝,因而成為影視改編的最佳題材,其中《兩個祖國》曾被NHK改編拍成大河劇「山河燃燒」,由松本幸四郎主演。《華麗一族》則一出版便被改編拍成電視劇,一九七四年並由社會寫實派名導演山本薩夫拍成電影,二○○七年日本東京放送電視台(TBS)更二度改編成電視劇,由偶像巨星木村拓哉領銜主演。
《不沉的太陽》也於二○○九年被改編搬上銀幕,斥資超過二十億日幣,由影帝渡邊謙擔綱演出,並勇奪「日本奧斯卡賞」、「報知映畫賞」的最佳影片與最佳男主角等大獎。而《不毛地帶》亦已被改編拍成電視劇,作為日本富士電視台開台五十週年的紀念大戲,由唐澤壽明等多位實力派演員主演,蔚為話題。
一九九一年,山崎豐子因對日本文學的卓越貢獻而獲頒「菊池寬賞」,可謂實至名歸。
二00九(平成二十一)年,發表最新長篇小說《命運之人》。
同年十月,出版「山崎豐子 自述作品」系列,包含本書,共三集。
《作家使命.我的戰後》、《我的創作.我的大阪》、《沒什麼比小說更有趣》。
譯者簡介
王文萱
台大日本語文學研究所碩士、京都大學碩士。曾任天下雜誌日本館編輯。譯有東京達人遊京都》、《音樂腦》、《麻生圭子的京都小巧生活》、及山崎豐子自傳《我的創作.我的大阪》(以上為天下雜誌日本館)等書。
前言
第一章《不毛地帶》、《兩個祖國》、《大地之子》--自述自作
《不毛地帶》中的西伯利亞
透過壹岐正來看「戰爭與和平」
二次大戰後日本人的歷史
作家是必須自懲,讓自己處於饑餓狀態的存在
寫完《不毛地帶》之後
更改小說標題
我的戰後
擁有美國籍的日裔第二代,為何被送到集中營?
胡耀邦先生與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無欲且純潔,我的「恩人」
將戰爭孤兒養育為國家人才,令人感動的養父母
中國官僚主義的「不滿」
傳達訊息--是我存活下來的使命。
戰爭仍未終結--被拋棄的戰爭孤兒
《大地之子》今後的戰鬥
第二章《不沉的太陽》、《命運之人》--作品自述
鎮魂--御巢鷹山的悲劇
與明日有約「不沉的太陽」
上班族的鬥爭
作家的使命感
描繪第四權力.大眾媒體
沖繩之旅改變了我--我與《命運之人》
第三章 難以忘懷的人們
出獄
無法跨越的障壁--追悼.石川達三
背包--追悼.井上靖
女性的年齡
HIRUSEN之死
世上最危險的動物
「留待後世史家判斷」--追悼.大野正男 悼詞
戰友--追悼.山田彥彌 悼詞
兩個教悔--追悼.齋藤十一 悼辭
日本經濟團體聯合會「松之大廊」--尾聲
推薦序
熱情與執念∕范立達
山崎豐子的作品,在台灣流傳得非常廣泛,細數已經上市的繁體中文版譯著,就有《暖簾》、《花暖簾》、《女人的勳章》、《女系家族》、《白色巨塔》、《華麗一族》、《不毛地帶》、《兩個祖國》、《不沉的太陽》、《命運之人》等十部,因此,台灣的讀者們對她應該並不陌生。
但對於喜愛她的讀者(當然包括我)而言,心中或許存在著些許困惑。那困惑是:山崎老師從那裡生出來那麼大的創作動力?她的小說題材如此廣泛,是怎麼構建出來的?
這樣的疑點,只能從山崎豐子的三部傳記中找到答案。
天下雜誌出版部之前已經出版山崎豐子三部傳記中的《我的創作,我的大阪》,在那本書中,山崎豐子很清楚地說明了她早期的作品的創作概要,讀者因此而能了解她早期作品的背景,為何都以大阪(她的故鄉)為主。在這本《作家的使命.我的戰後》中,山崎更明確地交代她創作《戰爭三部曲》(《不毛地帶》、《兩個祖國》、《大地之子》)及後期作品《不沉的太陽》、《命運之人》的心路歷程。而創作這些小說時,山崎豐子可以說已經是一位非常成熟的作家,她在本書中談到她小說的創作、採訪的方式及小說家的使命,都非常的重要。個人認為,喜歡山崎老師作品的讀者不但應該一讀,有志朝小說創作之路邁進的年輕人,更應該仔細研讀,相信在閱後必有重大啟發。
以我個人的看法,我會認為,山崎豐子畢生的作品中,《戰爭三部曲》應該算是她最重要的創作。這三部作品之中,《不毛地帶》描寫的,是二次世界大戰後,被蘇聯俘虜並被流放至西伯利亞集中營的六十萬日本軍人;《兩個祖國》的背景,是珍珠港事件爆發後,被美國政府強制關到集中營的十餘萬日裔美國人;《大地之子》的主角,是二戰後被遺棄在中國大陸的戰爭孤兒。這三部鉅著,耗費了山崎豐子十八年的歲月。
二戰的記憶,一直是山崎豐子揮之不去的陰影,她曾回憶,在戰爭時期,跟她同年齡的男生都被拉去充軍,女生則被迫中斷課業,集體到兵工廠擦子彈。生活雖然困頓,但對照周遭一個又一個命喪戰場的同學,卻又幸運太多。她從那時就認真思考,「生還下來的人,到底該做些什麼?」人生不能重來,老天爺不能還她一個無憂無慮的青春歲月,她只能藉由小說創作提醒世人,勿忘戰爭的殘酷。《戰爭三部曲》一再重覆出現的主題就是:走過戰地的焦土,戰後的日本雖然富裕起來,但心靈是否仍是一片不毛之地?在本書中,山崎豐子就這麼呼籲,「忘卻戰爭是很可怕的事,幾乎與自殺沒兩樣。」
要創作這樣的題材,難度當然相當高。其中最困難的,就是如何蒐集素材。
山崎豐子自己承認,「我的作品裡的生命,來自採訪。」在本書中,山崎豐子也很大方地向讀者分享了她採訪的方式。
她說,她創作的步調是:四天採訪,三天書寫。但採訪時,並不是盲目的蒐集,她會先立訂作品的主題,將登場人物和故事大綱設定好,再開始採訪。
以《不毛之地》為例,為了採訪,山崎豐子獨自橫跨整個西伯利亞,從伯力一路走到莫斯科,之後,又飛到中東油田採訪。這部作品,山崎豐子前後寫了五年,用掉五千張稿紙。訪談三百七十七人,登場的小說人物達兩百一十人。
《兩個祖國》是山崎豐子嘗試將二戰時美國日裔俘虜集中營、太平洋戰爭、廣島核爆、東京大審四大主題結合在一起的小說。寫作的難度更高。因此,她光是設定主題、閱讀資料、採訪,就花了兩年時間,之後下筆,又花了三年多的時間才完成這部小說。
《大地之子》創作歷程耗時八年,由於書中主題是描寫滯留在大陸的戰爭孤兒及尋找血親的故事,為了採訪,她住在中國長達三年,待過農村、工廠,走訪過監獄,並曾四度進入中南海,晉見中共總書記胡耀邦。
在那個相當封閉的時空環境裡,山崎豐子在中國大陸的採訪工作,想必相當困難,但在她鍥而不捨地追逐下,連加入中國共產黨時,該如何填寫入黨申請書、加入後又如何宣誓的細節,最後都躍然紙上。
山崎為小說的採訪,不是只有《戰爭三部曲》才如此工程浩大。之後,她為了《不沉的太陽》採訪,曾以七旬高齡,四度造訪非洲。同時,為了清楚掌握航空史上最重大空難發生的經過,她採訪御巢鷹山空難遺族,並閱讀了全部的驗屍紀錄。
至於為了替《命運之人》一書採訪,山崎豐子遠赴重洋,到美國檔案局裡,面對數萬立方呎的檔案,抱著一本日英字典,逐頁逐字地查找資料,那種精神與毅力,自然更令人動容。
對於採訪,山崎豐子這麼告訴讀者:「採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技巧,一切只是在於誠實及努力。」但其實,要做到「誠實及努力」,就非常不簡單。
例如,山崎豐子為《大地之子》採訪,第一次晉見中共總書記胡耀邦時,胡耀邦以為山崎豐子要寫一部促進中日友好關係的小說,因此表示會盡力協助,但山崎豐子不改直言本色,很清楚的回答:「小說並不是一種意識形態,所以不會書寫歌頌中日友好的小說。但寫作的結果,若能夠促進中日友好,也是一樁好事。」而胡耀邦也很大方的說:「妳若想寫中國落伍的部分、缺點、陰暗的部分,都可以。我讓妳的採訪通行無阻。」
對此,山崎豐子一直感念在心,並認為胡耀邦是《大地之子》的親生父親。這部作品在日本連載期間,胡耀邦過世,令山崎豐子非常難過,兩年後,她排除萬難,趕赴江西省共青城,將已發行成上、中、下三本單行本的作品,獻在胡耀邦的墓前,作為對他的最敬禮。試想,如果山崎豐子當初為了怕被拒絕,而虛與委蛇地應付胡耀邦,事後,這部作品要如何獻在胡耀邦的墓上呢?
又例如,在為《兩個祖國》採訪時,山崎豐子想要訪問東京大審的語言審查官。在史實中,東京大審的語言審查官有四人,但在審判結束後,一人病死、一人自殺、一人被送入精神病院,最後一人下落不明。山崎豐子費了三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找到這名下落不明的審查官,並進行連續多天的訪談,這才讓書中的相關情節活絡起來。
耗費這麼多力氣,這麼大量的採訪,真正能應用在小說裡的內容多不多呢?山崎豐子坦白地說,只有四十分之一而已。這幾乎已經是一種淬鍊了。
或許有人會問,資料的查找與蒐集,有必須做到這麼細緻化的程度嗎?對此,山崎豐子自謙解釋,「勇氣不足,若不詳細確認,就沒有辦法提筆。」但從另一方面來看,這毋寧是一種實事求是的精神,也或許與山崎豐子早年所受的記者訓練有關吧。
除了資料的蒐集,採訪的另一個重點,在於人物訪談。山崎豐子自述,訪談時,每天早上十點開始到晚上九點才休息,用在受訪者身上的訪談時間,平均每人約在兩小時至兩個半小時左右。而採訪後,還必須紀錄、整理,工作時間自早上十點到半夜一點,每天工作至少十二個小時。
大量工作的結果,讓她的健康受了嚴重的影響。山崎豐子說,在《大地之子》的創作後期,她的右手食指和大姆指之間神經麻痺(橈神經麻痺症),她只能將鉛筆夾在兩指中間,再輔以左手,用兩隻手一起寫。
所以,山崎豐子自述,她在創作時,就有如入監服刑,一直要到寫下最後一個句點,才會有一種「出獄了!出獄了!」的解脫感。
剛開始創作時,山崎豐子曾立下「一年一作」的志向,但隨著採訪難度愈來愈高,創作格局愈來愈大,最後竟成了「十年一作」。當外人疑惑:「這麼久才創作一部著作,要靠什麼維生啊?」山崎豐子卻說:「耗費如此長的時間從事一項工作,最難的是必須對同一件事情持續抱持著相同的熱情與耐心。」
的確,要把八年、十年的時間,全心全意把心思灌注在一部小說上,連手術麻醉前都還掛念著:「啊!漏寫了…」,若沒有這種執念,長篇小說如何可能完成?「寫小說只有文筆好、素材好是不行的,重點是要表現出人情故事。」山崎豐子自述:「對於人類的喜愛,絲毫不曾厭倦。」這正是她創作的熱情來源。
身為社會派小說家,山崎豐子必須讓她的作品與真實社會的環境、背景及重大的社會問題相扣合,例如,《白色巨塔》問世時,日本的大學醫學院剛好爆發嚴重的醫界醜聞;推出《華麗一族》時,正巧碰上銀行問題;《不毛地帶》在雜誌連載期間,震驚日本的「洛克希德醜聞」也浮上檯面。而《命運之人》發表後,蒙受不白之冤的記者西山太吉也終獲回復名譽。
關於此一巧合,有人認為,山崎豐子的作品都預言了即將發生的重大社會事件,但山崎豐子卻認為,她描寫的題材都是社會現象,寫作的目標原本就朝著揭發社會弊端的方向前進,是因為小說的內容讓讀者們更加關注書中提到的背景,如醫界、金融業等,一旦關注後,這些行業中的弊端自然也就跟著被突顯出來。
所以,最終還是回歸到「人」的因素,因為對「人」充滿了興趣,才會不停的在作品中描繪人生百態。
小說的題材屢屢觸碰社會禁忌,山崎豐子可謂非常勇敢。
她認為,這正是身為社會派作家的使命。她曾說:「若失去財產,再賺便有;失去名譽,只要振作也可挽回。但是 ,人如果失去勇氣,那麼還不如不曾活過。」、「身為作家,我若失去勇氣去寫出應該寫的故事,那麼就等於我已死去。」
其實,旁人再多的介紹,還不如看山崎豐子如何省視一名作家的自我定位:「小說家這種工作,是挑戰並書寫自己未知的部分。」、「作家必須自懲,讓自己處於饑饉狀態。絕不發表無法超越舊作的作品,要讓讀者接觸新作品時,甚至忘了舊作品。」、「要寫超過既有作品的好小說,是多麼困難的事。而且我每天都會責備自己,為何選擇這樣的主題,然後,繼續痛苦地奮鬥。」、「作家這種職業,必須擁有超越生死的堅強信念以及生死觀。」、「與其寫出無味的作品,還不如不要寫。寫出無味的作品,才是對不起讀者。」
在小說界,山崎豐子就是一顆不沉的太陽。
(本文作者為資深新聞評論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