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傑在成為基督徒之後,旨在通過寫作來彰顯他的信仰。《不要做中國人的孩子》一書除了對中國政治、社會從人權的角度作了深刻的評析,更是一部珍貴的基督教文藝創作。從餘傑在2007年接受《基督日報》的採訪中可探出餘傑著作的特色:
您是如何踏上基督教文藝創作的道路?
餘:我13歲就開始寫作,所以很早就成為作家了,作品出版和發行有1至2萬冊。我在02年成為基督徒,過程中經歷很多的故事和掙紮。成為基督徒之後對我的挑戰是,如何通過寫作來彰顯我的信仰。
老舍先生是基督徒,更是教會的長老,但是他的寫作和信仰脫節,通過他的作品推斷不出他的信仰。我想在我們這一代有變化,通過寫作讓信仰能夠進入公共空間,充分使用神給我的恩賜。具體的每篇文章、作品怎麼去表達,我還在探索中。
因為我是從空白開始,或許會出現偏差和挫折。比如在我剛信主那兩年,心態處於亢奮和急迫中,想急著去傳福音,所以寫作品大量引用聖經,希望能夠引人讀經。但是這樣傷害了文學的完整性,又好似強迫讓人接受信仰。聖經原文與作品理念沒有辦法完全融合,如油漂在水面,而不是如鹽融合與水。如何讓基督教精神滲透入文章的字裡行間,要不斷去努力的。
您認為基督教文藝對於福音的傳播有怎樣的作用?
餘:作用非常大。比如西方文學史是與基督教有關的。像《天路歷程》是在各個歷史階段、各個國家和民族都很通俗的讀物,裡面描述各種各樣的信徒,差不多在每個教會都能夠找到例子,這樣的作品的作用很普遍。她的價值比一本專門的神學著作或福音單張更加的引人進入信仰。又好像《荒漠甘泉》,我盼望不久的將來,中國的作家也可能寫出這樣的書來。
您認為基督教文藝對於社會有怎樣的作用?
餘:我在領獎(湯清文藝獎)發言稿中提到檢討前人做的事情,裡面有很大的一片空白,如何改變中國的文化,做到這一點需要讓我們的信仰能夠成為公共話語來表達。比如社會上出現重大事情,不論是宗教、政治、自然,基督徒要如何看,教會如何看?現在在中國聽不到這樣的聲音。
您曾談過自己的信主經歷並非坦途,那麼對您走上信仰道路之中最大的推動點是什麼?
餘:我想是對罪的認識。之前我以為我是有良心的人,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知識份子,用聖經的講述就是「自以為義」。現在中國人對於罪的認識就是在法律意義上面的罪,我曾經寫過《餘秋雨你為何不懺悔》一文,我對他為四人幫作文之後又不承認的事實進行批評,這場爭論很多人介入了,但沒有達到什麼效果。此事對我很顫動,接著我寫了第二篇文章《我們一同懺悔》。寫這個就是表明我與他都是罪人。我覺得認識罪是現在中國每個知識份子踏進信仰之門的必經之檻。
覺得自己的作品最大特色是什麼?
餘:我覺得很難講,我正在嘗試寫各種各樣的題材,小說、評論、歷史學說的,也不想過早定型,我會嘗試自己未涉及的領域。
我覺得自己作品最大特色是保持一顆年輕的心。我覺得希望是在青年人那裡,所以我希望與年輕人對話,寫作是對話的手段。我的作品是寫給年輕朋友的。
您平時的寫作靈感是哪來的?
餘:我不是基督徒的時候,這個靈感是不受個人的控制,比如有幾個月時間沒有靈感……有點破浪起伏。成為基督徒之後,寫作生活與自己平時的讀經禱告,以及帶領的查經組這些生活資訊相關起來,這些生活能夠好,寫作靈感就旺盛,可以說是平行的關係。
──摘自「基督日報」2007年4月23日對餘傑的專訪:《我的基督教文藝創作路》
本書特色
餘傑是中國大陸年青一代作家中敢於說真話的一名。他是一位關注言論自由、公民權益的公共知識份子。作為基督徒,他亦是宗教信仰自由的堅定擁護者。餘傑稱:我並不是故意選擇這個書名,而是中國的孩子們的悲慘命運,讓我不得不作出此種符合良心的判斷。 ..為了保護「孩子」,我寧願用跟你們不一樣的方式來愛中國,用漢斯和索菲們愛德國的方式來愛中國,用譚嗣同、秋瑾、林覺民和林昭們愛中國的方式來愛中國,愛那個即將在地平線上出現的自由中國。那一天,我們都將因為我們是「中國的孩子」而感到無比自豪。
作者簡介
餘傑
一九七三年十月生於四川成都。一九九二年考入北京大學中文系,二零零零年獲得文學碩士學位。在北大求學期間,創作了近兩百萬字的文化評論和思想隨筆。一九九八年,部分作品結集為《火與冰》出版,在讀者和學界引起巨大反響,被視為九十年代以來中國知識分子批評立場回歸的標誌和八九之後新一代人的吶喊。
餘傑是中國大陸青年一代作家中敢於說真話者。他是一位關注言論自由、公民權益的公共知識分子。作為基督徒,他亦是宗教信仰自由的堅定擁護者。余傑在文學創作、政治評論和人文學術研方面都展現了才華並著作良多。近年來,他寫作的主題集中於近代思想史和學術史、基督教信仰、中國教育制度弊端、美國憲政制度、俄羅斯文學、中日關係等。
余傑在2002年成為基督教徒。其作品《香草山》於2006年獲得香港基督教第28屆「湯清」文藝獎年獎。曾於2006年會見美國布殊總統交流中國教會信仰狀況。2010年八月餘傑撰寫的新書《中國影帝溫家寶》正式在香港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