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面對、解決盆栽花卉致癌問題
張謨瑞醫師
根據中國預防醫學科學院不久前發表的研究報告,我們經常作為盆栽的五十二種觀賞植物、花卉可能具有促癌作用,還有多種致癌與有毒種類,都可能影響、甚至危及人類健康,必須特別留意。
此說一出,各大傳播媒體紛紛引述、報導,一時之間人心惶惶,不知道如何是好。因為過去不管東、西方或中醫、西醫、養生專家,大家都說蒔花養草為養生保健的上選。前一陣子播出、大受歡迎的電視劇「康熙王朝」中,太皇太后還特別推崇養花的好處,不但要好好照顧,還要對花木噓寒問暖。現在人人歲壽增加,有些研究報告還說玩賞盆栽有助於預防過早出現失智症。尤其目前的建築都向高空發展,都市寸土寸金,幾乎沒有足夠的空地種樹、養花,只好在公司或住家擺些盆栽聊勝於無。民間傳說某些盆栽還能吸收輻射線,有助於預防電腦與機電設備散發的有害電磁波,避免罹患癌症。如今竟說「養錯花、擺錯盆栽還會促進癌細胞惡化,甚至有致癌可能」,這是何等悚人聽聞之事?
剛開始我也覺得懷疑,直到在醫院裡發現一個相關病例才逐漸相信其可能性。患者為種花幾十年的花農老賀,以前他經常強調「花草盆栽是最好的空氣清淨器」,還創造了「空氣篩檢程式」這個時髦名詞。為了彰顯這個理論的正確性,老賀將花圃中的代表性花卉整理出十幾個盆栽,幾乎塞滿了家裡不到六十平方公尺的所有空間。正在洋洋得意之際,卻發現鼻涕中帶有血絲,經過篩檢才發現是鼻咽癌。原來這些盆栽花草有幾種含有致癌病毒。雖然只是一個病例,而且還沒有直接證據證實花草盆栽為「隱形殺手」,但可以理解其相關性。現在研究人員想要深入瞭解的是「花草盆栽可能促癌的作用機轉」,以及一般人究竟該怎麼選擇花木、盆栽種類才安全?
年前我在「元氣齋」出版了一本《老中醫養生真言》,據說頗受讀者喜愛,因此林社長特地打電話來,希望我討論一下這個大家都關心的議題。為了不負所託,我於是專程發函中國預防醫學科學院,向其索取研究報告,並請他們提供相關照片。但又擔心兩岸的用語不同,植物與花卉的中文學名與俗名可能南轅北轍、不知所云,因此還到處找資料,將一種植物的所有別名都盡量寫出來,這樣可能就不會弄錯了。時間過得真快,忽然間已經將近一年才初步定稿,比想像要困難很多。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我發現除了已經公布的促癌盆栽之外,還有九種植物、花卉也可能誘發癌症,如蘇鐵、馬兜鈴、綠玉樹、聚合草、長春花、石菖蒲、千里光、檳榔、菸草等。此外還發現,有些「有毒」植物雖不會致癌,但對人體的危害並不亞於促癌種類,有必要提醒大家重視。這些植物、花卉包括大家耳熟能詳、經常擺在室內的夜來香、蘭花,或室外經常可見、我們也可能採摘過的水仙、鬱金香、杜鵑花、紫荊花、含羞草、花葉萬年青、百合花、洋繡球等,共十八種。最後才將促癌、致癌與有毒等三大類植物編整成《養花要防癌、避毒》一書,獻給所有愛好花卉的讀者。我的用意不在嚇唬大家,而係提醒注意,希望人人提高警覺,因此特別在最後一章介紹「怎樣選擇、面對盆栽花卉才能防癌避毒」,但願此書不會掃了愛花者的雅興,或因此失去養花之樂;事實上只要加點小技巧就可以避免受害,只要瞭解趨避之道,還是能像過去一樣以盆栽怡情養性,長保身心愉快。
可惜我既不會,也沒有足夠的時間上山下海拍照,只能從有限的資料中找圖片作為比對的參考,有勞出版社自行配圖。在這裡我要特別謝謝《救人青草藥》作者徐順裕先生概允出借相片,才能光大本書篇幅。對於內容,雖然我力求周延,但畢竟不是中醫藥本科,思慮不周之處可能難免,還請方家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