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們去哪裡?
- 作者:尚路易.傅尼葉
- 原文作者:Jean-Louis Fournier
- 譯者:黃琪雯
- 出版社:寶瓶文化
- 出版日期:2009-08-27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6745813
- ISBN13:9789866745812
- 裝訂:平裝 / 176頁 / 14.8 x 20.8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他們說,擁有這樣的孩子,是上天給的特別禮物。
我只想說,老天,您太多禮了!
這是一個父親用生命寫給孩子的長信,雖然他的孩子讀不懂,也永遠無法讀到!
★榮獲2008年法國費米娜文學大獎!
★法國讀者推薦最佳禮物書、年度最感人的文學作品!
★法國文學暢銷榜第一名!
★在法國出版未滿一年,已感動超過500,000名讀者!
★出版不到兩個月,便在法國創下單日銷售2000本的佳績!
★翻譯版權售出美、日、韓、德等24個國家,仍在熱烈增加中!
「爸爸,我們去哪裡?」
托馬總是重複問著我這一句話。
「爸爸,我們去哪裡?」
只是,他從來都不懂這話的意義,也不懂我的回答。
「爸爸,我們去哪裡?」
我想對他說:孩子,對不起,把你生壞了......
有人說,生出一個殘障兒,就是遇到一次世界末日,而他,遇到了兩次!
他是尚路易.傅尼葉,在法國文壇及電視圈擁有極高的地位,然而在一身的光環背後,隱藏的卻是他多年來避而不談的兩個殘障兒。遲至四十年後的今日,
他決定送給他的孩子這本書,用來表達他的歉意,及永遠未說出口的愛。
然而,傅尼葉卻以異於其他殘障兒父母的幽默口吻,訴說自己的經歷,甚至輕鬆地開起兒子的玩笑。他說不想讓讀者哭泣,只想帶來歡笑,但如此輕盈的敘
述,卻字字精準地刻劃出了他身為一個父親的痛苦掙扎。
相較於眾多描寫生命傷悲的題材,《爸爸,我們去哪裡?》打破了我們對悲傷的看法。傅尼葉選擇直率地嘲弄自己的遭遇,正如他所說的:「幽默,是對付痛苦最好的武器!」我們可以不流淚,以另一種方式越過生命的傷痛與困境!
「對我而言,馬修和托馬只是兩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從來都不是殘障或不正常的!儘管他們有著殘缺,卻不停地讓我們看到人性可愛與動人的地方。這本書不只是我送給馬修和托馬的禮物,也是給我自己的一份禮物!」──尚路易.傅尼葉
作者簡介
尚路易.傅尼葉(Jean-Louis Fournier)
1938年生。大學時修習古典文學,原應成為嚴肅學者的他,後來卻成了法國知名作家及電視劇編導。他曾獲得多項國際藝術電影大獎,也曾投入卡通影片的創作,並參與多部電視影集及紀錄片的製作。從1992年起,傅尼葉開始文字創作,作品逾二十部,包含散文、小說、劇本,他幽默詼諧的筆法,令眾多法國讀者為之著迷。
雖然經常受邀上媒體談論作品,但關於自己的兩個孩子,一直是傅尼葉避言談起的話題。直到他70歲,也就是2008年,他才出版《爸爸,我們去哪裡?》,首度寫出身為兩個殘障兒父親的心聲。他說:「過去不提,不是因為怕丟臉、怕被人用異樣眼光看待,而是無法面對說了之後難以承受的痛楚。」
《爸爸,我們去哪裡?》一出版,立即在法國引起相當熱烈的迴響,在銷售量和排行榜上都創下耀眼的佳績。傅尼葉的句句文字撫慰了許多讀者,不僅僅只是同為殘障兒的父母,更告訴大家即使有再痛苦的遭遇,還是能夠有勇氣地笑著活下去。有評論家說:「或許上帝不曾善待傅尼葉的孩子,但這部作品之於傅尼葉,甚至所有的讀者,都是我們面對生命困境時最好的禮物。」
譯者簡介
黃琪雯
兼職譯者,輔仁大學翻譯研究所法文筆譯組畢業。譯有《二個英國女孩與歐陸》、《亞瑟與禁忌之城》、《杏仁》等書,以及法語電視影片數部。
推薦序
有一天,我會跟女兒說,關於這本書裡爸爸的故事
蔡詩萍 作家、資深媒體人
任何自詡文明的人,最基本做人道理,不就是:絕不把他人的苦難,當成自己茶餘飯後,用來發笑、諧謔的話題嗎?
但,例外的是,如果,一個受苦難的人,自己超乎尋常的,對自身的處境,還以調侃、戲謔的語調,不時自嘲時,我們是該認真的回應他,報以熱烈的笑聲,還是,反以更嚴肅的態度,面對他,給他一副「這並不好笑」的冷肅神情呢?
「情到深處無怨尤」,很感人,不過,多少人真無怨無尤呢?或是,在那無怨尤的背後,我們早已推定置身於這種無可推卸之悲哀情境的人,早該習慣、淡漠於應該有的悲憤情緒呢?
細細的讀著,法國作家尚路易?傅尼葉的作品《爸爸,我們去哪裡?》,我從內心深處感謝這位父親的「勇於幽默」。
人們總以為,幽默是比悲情、比憤怒,更具智慧的。應該沒錯,幽默,尤其是「幽」自己悲涼處境之「默」,的確需要高超的EQ指數。可是有沒有想過,如果,幽的,是自己的一對兒女,打出生起便注定是殘障兒的命運時,那又需要何等的胸懷,何等的勇氣呢?
猶太人的諺語,「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道盡人類自以為是的愚蠢,然而,若倒過來,人類面對悲涼之處境,遂不思、不考了,而只是在那發笑,打從心底,發出對自己無奈際遇的苦笑、大笑、狂笑,乃至於長嘯〈長笑〉時,上帝有知,又豈會不動容呢?
我是個老爸爸,四十七歲得女,女兒出生時,我帶著口罩,拿著剛買來還不太熟悉如何操作的攝影機,興奮無比、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女兒啼哭落地的那一刻。興奮可以想見,活了近半世紀,終於「當老爸」了;而忐忑呢,單從看書就知道,要生一個活潑健康的寶寶,並非理所當然,即便是一對「好男好女夫妻」〈我太太是不錯的,我對自己則不見得有把握〉,亦未必天從人願,生出個「健康北鼻」。所以當醫生與護士,宣布小孩一切OK時,我拿著攝影機,竟然獃獃杵在那,不知幹什麼好,而也就在那一瞬間,護士把「一團漆黑」、「骨瘦如柴」的女兒,包裹著白毛巾送到我手上時,我覺得眼眶一陣濕熱,除了感謝,喃喃自語的,還是感謝。
感謝老天,疼惜一位中年得女的老男人,給他一個健康寶寶。漂不漂亮?聰不聰明?誰還管她呢!是個活脫脫,道道地地、健健康康的女娃兒,我就很滿足了!〈至於後遺症,還是有的,我買的攝影機,在女兒出生的那一瞬,我僅僅拍到護士包裹好送來的那一幕,其他的,全被我自己的感動與感謝,給忘記了!後遺症就是,女兒的老媽一直念到現在!〉
我初為人父那一瞬間的奇妙感受,相信,於很多父母,是共有的感受。世間很難有那樣的複雜情懷,驚喜交集、憂慮相隨,那一瞬間,多希望老天忘掉自己曾經犯過的錯,多希望老天藉著給自己一個健康的寶寶而讓自己重生、並且洗滌掉一切的罪惡。
這樣的初為人父的祈禱,多半情況下,老天爺是給予機會的。但,倘若老天爺不給呢?對那些無法得到健康兒女的父母親,他們又該以怎樣的心情,去回應老天爺呢?說句絕不矯情的話,我真的不知道。
讀《爸爸,我們去哪裡?》,我不時隨著作者爸爸的敘述在想,「如果換成我,我會怎樣呢?」我真的,不知道。
兩個先天殘疾的男孩,他們的媽媽受不了「有一就有二」殘酷事實,離開了。他們的爸爸,沒有選擇離開,只好接受現實,扛起照顧他們的責任,父兼母職。兩個孩子,終其一生,是不會像健康孩子那樣,在老爸生日、在父親節,在隨便哪一天裡,突然心有感悟的抱起老爸說聲「我愛你」。他們只能用宛如嬰孩一般的方式,跟他們的爸爸撒嬌、示好、負氣、並隨時大小便。
如果,每個孩子都是老天爺的恩賜,那傅尼葉這位老爸,顯然「太得天獨厚」了,他竟然被老天爺一連「恩賜」了兩回一樣的禮物。難道,卑微的父親,不能高聲向老天爺喊出,「你是不是搞錯了?」、「如果連『賓果一次』的機會都沒有,為何連續兩次都恩賜個殘疾兒呢?」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因為人太卑微,再怎麼思維,都逃不出造物主的手掌心。然則,人類,處境堪憐的人類,下決心不思考,只是對自己的命運發笑時,上帝該怎麼辦?
正因為,作者老爸擺出的,不是一般的思索,他反而在插科打諢的戲謔與自嘲中,傳達了更多我們面對「家有殘疾兒」之家庭時,該有的坦然態度。
我最喜歡作者老爸常說的,他的兩個孩子最無社會階級與貴賤意識。因為,無論是教宗也罷,總統也好,亦或是流浪漢,這些人聚集一室,對他的兩個孩子,完全沒有意義,他的孩子只會以他極低的智商,純真而自然的走向那位對他微笑的人,而非像一般孩子會在父母的暗示、社會的指引下,迎向位高權貴之人。要說歸真返璞是自然,難道殘疾、智障者,不是最接近自然境界者嗎?
書中盡多這類「異於常人」的反思。有趣的是,換成是一般人做這類評論,恐怕早被罵成「狂人語錄」瘋狂版,然而正因為這些反思,是出自家有兩個殘疾兒的老爸之口,社會輿論倒多了幾分寬容與認真對待。說來既反諷,也滿悲哀的,因為,這畢竟是一般人絕不願意「身歷其境」換得的智慧。
我是個父親,當了老爸爸,自以為能體會所有父親的愛。但我必須說,讀了這本書,我被迫承認,我其實不能體會這位家有兩個殘疾兒的父親之愛。他的幽默,是基於無從逃避的責任,是必須挺下去,讓自己堅強扛起照顧兒子責任的壓力下,一種生命的出口。他的幽默,是生命無可如何之下,一種最高智慧的「移影換形」,一種對一雙兒子摯愛無礙的超脫。
我不可能體會,不可能真正了解的。
我只能以一位老爸爸的讀者心情,在讀後的夜裡,坐在我女兒身邊,看她靜靜的呼吸,聽她輕輕的鼾聲,然後趴向她的耳際,跟她說:「爸爸很愛妳喔,有一天妳再長大一點,再多懂一點人事後,我會告訴妳書架上這一本薄薄的書《爸爸,我們去哪裡?》,裡頭有一個了不起的爸爸,他終其一生,愛他的兩個孩子,跟妳不一樣的兩個孩子,但宛如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