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態之愛:論人際紐帶的脆弱
- 作者:齊格蒙.包曼
- 原文作者:Zygmunt Bauman
- 出版社:商周出版
- 出版日期:2008-01-06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124977X
- ISBN13:9789861249773
- 裝訂:平裝 / 288頁 / 15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媲美羅蘭.巴特《戀人絮語》,
社會學大師包曼犀利速寫情愛與人際關係的輕快之作。
渴望與人相繫,卻更恐懼被就此綁死。
害怕孤單,所以找人同行,但新的不安卻從別處湧現。
在液態的愛裡,我們一次又一次地聚合,一次又一次地分離。
本書的主角是當代的男男女女——他們沒有任何羈絆,尤其沒有那種固定或長久的羈絆,因此,他們心中對自我界定與自我主張的渴望也永遠無法止息。由於天長地久的關係不復存在,這些棲居在液態現代社會的人們,必須想盡各種方法、利用各種技巧、奉獻各種心力來建立相互之間的紐帶。然而,這些紐帶卻沒有一個會注定長存。而且,他們只能容忍鬆散的聯繫,好讓自己在境況改變時,可以快速而毫不費力地、一次又一次地解消彼此之間的關係。
人際紐帶的脆弱,以及這種脆弱所引發的不安感受,還有人們想要繫緊紐帶卻又不想被綁死的衝突渴望,是包曼這本重要著作的主題。包曼從兩人之間的愛戀開始,漸次開展至家庭、鄰里、城市、社群,再到領土∕民族∕國家的三位一體,直至全球化下的世界。
對於生活在全球化世界中所面臨的問題,以及個體的因應之道,《液態之愛》的貢獻可謂無價。
——《當代社會學》(Contemporary Sociology)
作者簡介
齊格蒙.包曼(Zygmunt Bauman)
當代最具影響力的社會學家、思想家,也是研究現代性與後現代性問題最著名的理論家,現為里茲大學與華沙大學社會學系名譽教授。包曼對社會學與社會理論的卓越貢獻,使得他分別於 1990 年與 1998 年獲頒亞馬菲獎(Premio Europeo Amalfi per la Sociologia e le Scienze Sociali)與阿多諾獎(Theodor-W.-Adorno-Preis)。
包曼的主要著作包括他稱為「現代性三部曲」的《立法者與詮釋者》(Legislators and Interpreters,1987)、《現代性與大屠殺》(Modernity and the Holocaust, 1989)和《現代性與矛盾心理》(Modernity and Ambivalence, 1991);而貝哈茲(Peter Beilharz)則把《後現代倫理學》(Postmodern Ethics,1993)、《斷片生活》(Life in Fragments,1995)與《後現代性及其缺憾》(Postmodernity and Its Discontents, 1997)稱為「後現代性三部曲」;近年來,包曼以「液態現代性」作為核心概念,陸續出版了《液態現代性》(Liquid Modernity,2000)、《液態生活》(Liquid Life,2005)、《液態恐懼》(Liquid Fear, 2006)、《液態時代》(Liquid Times,2006)以及本書。
導讀 液態之愛的流轉與凝固 黃厚銘
譯者導讀 刪除鍵症侯群 高瑟濡
前言
I 出入愛戀
在每一份愛中,都至少有兩個存有,彼此對對方的情感天平都一無所知。這使得愛有如命運般難以捉摸——那奇異而神祕的未來,不可能預先知曉,無法預防或逃避,也無法加速前馳或一把抓握。去愛,意味著向命運開放——命運是最崇高的人類情狀,將恐懼與喜悅揉合為一,難以分離。從究竟的意義來說,向命運開放意味著讓自由存在:在他者——那愛戀的對象——身上體現自由。
II 出入社會性的工具箱
最令人害怕的恐懼來自於性行為的模稜兩可:它到底是一段關係的開始,抑或是高潮與終點?它是有意義的連續劇中的一幕,還是一齣單元劇?它是達成目標的手段,或是獨立自恃的行動?無論如何努力嘗試,任何身體上的結合都無法避開社會的框架,無法與社會存在的其他面向切斷所有關係。卸下先前社會地位與社會認可意義的性,封存了成為液態現代生活主要禍害的不確定性,令人倍感折磨與驚慌。
III 論愛鄰舍之難處
如果別人重視我,那麼顯然「我裡面」一定有某些東西是只有我能提供給別人的,不是嗎?而且,顯然有這樣的人會願意接受這些東西,還會因此感激,不是嗎?我是重要的,而我所想、所說、所做的也是重要的。我不是無足輕重,可隨便被取代、被丟棄的。我不只對自己「造成影響」。我說的話、我是誰以及我所做的都很重要——而且,這並非只是我個人的幻想。無論我周遭的世界如何,萬一我忽然不復存在或是離開,那世界就會缺少些什麼,不再那麼有趣及充滿希望。如果這就是讓我們成為自愛之正確、適當客體的原因,那麼「愛鄰舍如同自己」的要求所訴諸的,便是鄰舍的相同渴望。
IV 共同性已然崩解
這世界不單只因為由人類組成而有人性,它也不單只因為其中有人類的聲音而變得有人性,世界之所以有人性,只有在它已成為論述對象的時候……只有在談論它的時候,我們才能把世界上與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人性化,而在探討它的過程中,我們學習作為人類。希臘人把這種在友誼的交談中達到的人性稱為仁(philanthropia),「對人類的愛」,因為它在願意與他人分享世界中展現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