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賠償

索命賠償
定價:260
NT $ 45 ~ 234
  • 作者:莎拉.派瑞斯基
  • 譯者:鄭家瑾
  • 出版社:天培
  • 出版日期:2006-01-0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7759346
  • ISBN13:9789867759344
  • 裝訂:平裝 / 320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在熱得發暈的夏天午夜和匿名客戶見面就是自找麻煩,但是麻煩也正是芝加哥私家偵探維艾.華沙斯基的專業。她的客戶自稱是著名銀行家約翰.塞爾,結果並不是;他說他兒子的女友安妮塔.希爾失蹤了。結果那也不是她的真名。

  維艾的很快就找了真正的約翰.塞爾之子,但是他卻被謀殺了。究竟誰是維艾的客戶?為什麼找上她去做無頭蒼蠅?等到她找出真相,事情變得更嚴重,死了更多人,比七月的芝加哥更難熬。

  維艾得和時間賽跑,而賭注是:一名年輕女郎的性命。

媒體讚譽:

  「市面上最棒的書?維艾.華沙斯基是第一流的」──芝加哥論壇報
★「誰是美國最有說服力又最專業的女性私家偵探?莎拉.派瑞斯基筆下的維艾.華沙斯基探案系列,敘述芝加哥的白領犯罪及鋪天蓋地的貪污,顯然正在此領域中領先群倫。」──娛樂周報
★這套系列真正一直讓人驚嘆、留下深刻印象的是維艾本身,她無疑是推理小說中最佳角色之一」──巴爾的摩太陽報
★「派瑞斯基的作品不只是顛覆性別形象:她的書掌握了優美的佈局與節奏……對話清新活潑。」──新聞週刊
★「自從犯罪小說大師雷蒙.錢德勒與達許.漢密特以來,沒有推理小說作家能將角色和環境結合得天衣無縫,達到這種生動、活躍的效果」──《芝加哥》雜誌
★「維艾.華沙斯基是偵探小說迷一直在等待的書。」──時代週刊
★「維艾(別叫我維維)對壞蛋絕不手軟……她的頑固、她的尖牙利嘴、她對弱者沒耐性,可能讓她不是共進晚餐的良伴,卻是推理小說的佳友。」──休士頓記事報

作者簡介

  莎拉.派瑞斯基1947年,生於美國愛荷華州,長於堪薩斯州。她先在堪薩斯大學拿到政治學和俄語雙學士,1977年一口氣同時在芝加哥大學取得工商管理學碩士和歷史博士學位。她曾經在芝加哥都市研發局工作,以自由撰稿人的身分評寫商業文章;1977至1986年間,則在CAN保險公司擔任直效行銷部經理。1982年出版第一本犯罪小說《索命賠償》(Indemnity Only),立刻引起推理迷的廣大迴響,1986年後專職寫作,並與友人創立了「犯罪寫作姊妹會」(Sisters in Crime)。

 

正義與人性的界線:說書者的抉擇

莎拉?派瑞斯基

  美國知名犯罪小說家。1947年出生於愛荷華州,在堪薩斯長大,擁有堪薩斯大學歷史博士和芝加哥大學財經MBA學位。1960年代末移居芝加哥,在金恩(Martin Lucher King)博士籌組民權運動的所在地從事社區工作,同時在保險公司擔任行銷經理。1982年出版第一本犯罪小說《索命賠償》(Indemnity Only),打造出知名的冷硬派女偵探維艾?華沙斯基(V. I. Warshawski),立刻引起偵探迷的廣大回響,並於1988年以同系列小說《Blood Shot》贏得英國犯罪寫作協會的銀匕首獎,作品暢銷世界二十一國。派瑞斯基對於獎勵學子不遺餘力,曾在堪薩斯創立兩個獎學金,並在芝加哥內城的市立學校助同儕指導,1986年與友人共同創立了犯罪寫作姊妹會(Sisters in Crime),幫助其他有志寫作的女性,並出任第一任會長,該協會目前在全世界擁有三千多名會員。1996年,因她對中西部文學的傑出貢獻贏得馬克.吐溫獎。除犯罪小說外,也撰寫短篇故事和散文,目前專職寫作。其他重要作品包括:維艾?華沙斯基系列的《奪命碼頭》(Deadlock, 1984)、《Killing Orders》(1985)、《Bitter Medicine》(1987)、《Burn Marks》(1990)、《Guardian Angel》(1992)、《Tunnel Vision》(1994)、《Hard Time》(1999)、《Total Recall》(2000)、《Blacklist》(2003)、《Fire Sale》(2005),小說《Windy City Blues》(1991)、《Ghost Country》(1998)、《String Out》(1997)等。

  幾個月前,我收到一封讀者來信,她憤怒地寫滿四張信紙,質問我為什麼我的書裡「寄生了」政治議題。她這樣寫著:「當我買推理小說時,我要的是娛樂。但是在妳加入有關遊民的議題之後,妳並沒娛樂我。」

  我想要回信跟她說,推理小說是很政治的。彼特.溫西爵爺(Lord Peter Wimsey)1堅定地捍衛著英國這塊土地,確保每一個人都能安居樂業。菲力浦.馬羅(Philip Marlowe)和山姆.史培德2活在一個充滿性政治的世界裡。如同馬羅在《小妹》(The Little Sister)中抱怨的:雷蒙.錢德勒(Raymond Chandler)筆下的女人都有性的臭味;達許.漢密特(Dasbiell Hammett)筆下的女人,例如布麗姬.歐香尼西(Brigid O’Shaughnessy),則都會引誘好男孩做壞事。但是馬羅和史培德對這些女人來說都太教條了。

  推理小說就像警察故事一樣,恰好就處在人性最原始的根本需求與法律和正義的交界之處。推理小說在定義上是很政治的。這也是我喜歡書寫和閱讀它們的理由之一。

  不過呢,由於這問題實在一言難盡,所以到最後,我還是像平常對付憤怒的讀者那樣,把那本書的錢寄還給那位女士,然後繼續我的工作,也就是做一個說故事者,一個作家,她的故事是發生在法律、正義和社會的世界裡。

  後來,當我在蒙加哥紐波瑞圖書館(Newberry Library)辦讀書會時,我又想起了這位來函讀者。當時有一群女士,總共九位,在其他人都離開會場之後還留了下來。然後她們告訴我,她們嫁給煉鋼工人,他們的男人已經失業十多年了,因為全球化經濟把所有的工作機會都往國外送。這些女人每人得兼兩份差以維持生計。那些都不是什麼偉大的工作。她們有的是便利商店的收銀員,或是小餐廳的女侍。她們告訴我,自從高中畢業以後,她們就沒讀過什麼書,一直到她們當中有個人從收音機裡聽到,我的偵探小說的女主角,維艾?華沙斯基(V. I. Warshawski),也是來自她們那個街區,南芝加哥。維艾也是在鋼鐵工廠的陰影下長大。雖然她是個藍領階級的女孩,但她拿到獎學金進了芝加哥大學。這些女士們說,在她們讀到我的書之前,她們從沒想過居然會在某本書中看到她們自己的生活。「我們都買精裝本。」其中一位這樣說。「維艾幫助我們面對發生在我們身上的可怕事情。」

  我的第一個衝動是想說:不要,不要把妳們辛苦賺來的錢花在精裝本上。但是幸好,感謝上帝,我沒有脫口而出,因為我看得出來,買書是一個重要而有形的試金石。

  我的第二個比較下流的衝動是:回去寫信給那位來函的女士,我得告訴她,看吧,這就是重點:我是一個說故事者,我是一個表演者,但是我訴說的故事一直都是屬於那些沉默的人群,而非權勢者。這些南芝加哥的女士們從中得到了娛樂,因為她們可以從無止境的工作、從家事、從憤怒沮喪的先生、從失業的青春期兒子、從早婚卻無謀生能力的女兒身上,逃開幾個小時。我的書娛樂了她們,同時也給了她們勇氣。

  我不喜歡社會政治小說,寫那些書只是為了要證明四條腿的比兩條腿來得要優秀,或者,男性都是受睪丸素制約的壞蛋,或者女性一貫地用身體來推翻男性道德觀。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為什麼史達林時期的蘇聯作家最為人所知的是巴斯特納克(Boris L. Pasternak)和安娜.阿赫瑪托娃(Anna Akhmatova),而不是哥禮巴契夫(Gribachev),他是《勝利集中農場之春》(Spring in the Victory Collective Farm)的作者。巴斯特納克可能想要點出一個最廣為人知的重點,那就是有關人類自由,有關個人在社會變遷中所感受到的迷惑,以及該如何應對這些迷惑有多困難。但他想要描寫的對象是紅塵中的人類,而不是理想的政治典型。

  我不會坐下來寫社會或政治評論的書,身為讀者和作家,我是跟著故事走,而不是跟著意識形態跑;我在周圍人物的故事中看見這個世界。只不過,最能吸引我的故事,正是那些無法為自己說話的人,就像那群來自南芝加哥的女士。可能所有作家在寫作時都是因著一股邊緣人的感覺。的確,這對說故事大師狄更斯和艾略特來說,也是如此,而我應該也是。

  我生長在五○年代的東堪薩斯,一個被當代道德家指為美國黃金時期的時空,那是在越戰、毒品、女性主義,以及黑人力量動盪世界之前。

  那時候,我們女孩子知道婚姻是我們不可避免的命運,當時只有壞女孩才會未婚生子。我是一家子男生中唯一的女生,我的父母──只要一提到宗教或是公民權利的事,他們就成了這塊基督教和共和黨土地上古怪的局外人──嚴格地遵守他們的性別政治。家庭對我個人來說尤其是這樣一個地方,在那裡,我的價值只存在家事和照顧小孩之中,教育是屬於男孩的,與我無關。成長的過程中,我幾乎都是用低於耳語的音量說話,非常害怕我的所言所行會引來任何批評。同時,為了我所創造的女主角以及我所讀到的故事,我很早就鑽進故事的世界,進入公主王子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生活的世界。

  我第一次逃脫那個環境是在六○年代晚期,我來到芝加哥。那年夏天在芝加哥,受人尊敬的金恩博士為了開放住宅和同工同酬的理念而推動組織。我在這個城市的南邊從事社區服務工作。當時他正在組織的地區,很靠近我被派去的那個藍領街區,裡面住的幾乎都是立陶宛人和波蘭人。

  那年夏天,該區居民的恐懼轉變成憤恨,他們在馬奎公園(Marquetce Park)裡丟瓶子和燒車子,讓白人因此賤價售出他們的五房住家、倉皇逃到西部郊區,不管當時或現在,我都不曾為那股恐懼做過辯護。但即便是在我只有十九歲的時候,我也看得出來,無論是銀行、房地產仲介公司或是市政府,全都毫不關心聚集在那些狹小平房裡的夢想或恐懼。我四周的每個人都感到無力,黑人拒絕工作和體面的住宅,剛躋身到經濟階梯中上層的白人,則驚慌地緊抱住這個階梯不放。

  那年夏天,我感受到一種迫切的需要,想寫下那些無聲之人的生活。那年夏天過後,我不再想像從此過著幸福快樂日子的公主。我開始寫那些平常人,他們的生活像我的日子一樣充滿混亂失落,因為他們沒有聲音沒有力量。即便如此,當時的我仍覺得我是不該發聲的,我又花了十二年的時間,才試著賣出我的作品;我是如此受到堪薩斯那段孩童時期的教化所影響,我無法想像我能摒除那個家庭的影響而從事寫作,也無法想像我的文字能和其他人溝通。

  狄更斯從最遙遠的邊緣──債務人監獄──往維多利亞時期的中心,然後成為當時最傑出的人。豪宅、僕役、貴客、高價巡迴演講和五位數的合約,這些從來沒給過他安全感,它們也沒為他模糊掉維多利亞富庶的基礎,那份富庶是建立在一大堆營養不良、缺乏教育的流浪小孩和血汗工廠上面,因為最卑微的貧窮壓力導致犯罪率節節升高。

  狄更斯將窮人的美德傳奇化,但他並不為他們的貧窮景況感傷。就如同我那位來函讀者所寫的,他的書寄生了很多社會政治,但是數以千計的人仍在波士頓的碼頭邊排隊,等待那艘運來他的連載作品的船隻入港。

  一百五十年後的今天,我們仍過著富足的生活,而且清楚地知道有一大群無家可歸的孩子正在我們眼前遭受營養不良和教育不足之苦;那頭大象就在客廳而我們都裝做沒看見。在我的祖父母一起替國際婦女服裝工人工會走上街頭示威的一百年後,就在我們這塊偉大的土地上,仍然有血汗工廠存在。我們還是有犯罪,有無家可歸的人,有為了一點錢賣掉自己小孩的父母,還有一大堆的不幸。如果像狄更斯那樣的說故事大師都是在他的環境中找到最令人注目的故事,我又有什麼資格可以對它掉頭不顧?

注釋:

  1 彼特.溫西爵爺,英國推理小說家桃樂西.麥兒絲(Dororhp L. Sayers)筆下的末代貴族業餘神探。
  2 馬羅是美國推理作家雷蒙.錢德勒筆下的偵探;史培德是美國推理作家達許,漢密特所創造。

 

內容連載

第一章 夏日時分

夜晚的空氣濃重潮溼。當我沿著密西根湖往南開,我可以聞到爛魚的味道像是沉重空氣中的微弱香水味。公園中深夜烤肉的火光東一點西一點地閃爍著。在水面上,一堆快速移動的紅綠光芒,來自於在悶熱空氣中找解脫的人們。湖岸的交通繁忙,整個城市煩躁不安地移動,試圖呼吸。這就是七月的芝加哥。

我從藍道夫街轉出湖岸路,在高架軌道的鐵拱架下沿著華貝許街駛去,停在門羅街,下車。

遠離了密西根湖,城市變得比較安靜。南市區一片荒涼,除了幾家偷窺秀和拘留所以外別無娛樂,一個猶豫不決、搖晃著沿著馬路走的醉漢,就是我唯一的伴了。我穿越華貝許街,走進門羅街香菸店旁的普特尼大廈。在晚上,這棟大廈看起來不是個設辦公室的好地方。大廳的馬賽克瓷磚牆面龜裂骯髒。我很好奇有沒有人洗過鋪著磨損的亞麻油地氈的地板。這個大廳一定給潛在客戶留下可靠的印象。

我按下電梯的按鈕。沒反應。我又嘗試了一次。還是沒反應。我推開樓梯間笨重的門,慢慢地爬上四樓。樓梯間很涼爽,在踏進東側照明不佳的走廊前,我又在那逗留了幾分鐘。由於東側所有房間都面對著華貝許高架鐵道,所以房租比較便宜。在昏暗的燈光下,我可以讀到門上刻的字:「維艾‧華沙斯基。私家偵探。」

從城北擁擠的車站打電話給我的答錄服務,只不過是我回家去享受淋浴、冷氣、深夜晚餐路上的例行公事。聽到有人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很意外,而且聽到致電者不願留名時不太爽。匿名的致電者很討人厭。他們通常有事情隱瞞,而且還是違法的事情,而且他們不留名字只是讓你不會提早發現他們隱瞞的事情。

這傢伙要在九點十五分上門來,這樣我甚至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我已經過了個令人沮喪的下午,在熱到足以烤熟的高溫下追蹤一個欠我一千五百美元的印刷業者。去年春天我救了他的公司,不被全國連鎖店趕出去;現在我真遺憾自己這麼做。如果我的支票帳戶不是他媽的這麼缺錢,我大可以不理這通電話。但是天不從人願,我挺起肩膀,打開門上的鎖。

開了燈以後,我的辦公室看起來儉樸刻苦,但是算不上令人不舒服,而我也稍稍振作起來。辦公室通常很整齊,不像公寓老是亂亂的。我在警局拍賣的時候買了一張木製大辦公桌。小小的奧利維提手提打字機則是我媽的,還有掛在我綠色檔案櫃上的烏菲茲美術館複製品也是。那應該可以讓訪客明白我是高檔的偵探。兩張給客戶坐的直背椅子是最後的家具。我待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不需要其他的設備。

我好幾天沒進辦公室,有一堆帳單和傳單要處理。有家電腦公司想安排展示會,給我看電腦對我業務的幫助。我懷疑一台不錯的小小IBM 電腦會幫我帶來付錢的客戶。

房間很擁擠。我研究著帳單,看哪些比較緊急。汽車保險——我最好是付錢。其他的就丟到一旁,因為裡面有的是第一次繳款通知,有的是第二次。我通常在第三次繳款通知才會付錢。如果那些公司需錢孔急,才不會忘記你呢。我把保險費單塞進皮包裡,然後轉向窗戶,把冷氣調到強冷,房裡立刻暗了下來。我把普特尼大廈不穩定的電力系統保險絲給燒了。笨蛋。你不能在這種大廈裡面馬上把冷氣開到強冷。我一樣用力地詛咒自己和大廈管理處,懷疑保險絲所在的儲藏室在晚上有沒有開放。我在這棟大廈度過的幾年來,已經學到怎麼修理大部分會出問題的東西,包括七樓的廁所,那裡的馬桶大約一個月要修一次。

我回到大廳,從樓梯走到地下室。補給室的門上有個掛鎖。這棟大廈的超級管理員湯姆‧札尼克誰也不相信。我可以打開某些鎖,但是我現在沒時間花在一個美國掛鎖上。這種鬼日子。我用義大利文數到十,然後回到樓上,熱忱更加低落。

我聽得到前面有沉重的腳步聲,我猜是那個不具名的訪客。當我走到樓上,我輕輕打開樓梯間的門,在微弱的光線中看到他。他正在敲我的辦公室門。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只得到一個粗壯男人的印象。他態度挑釁,敲門得不到回應,毫不猶豫就打開門走進去。我穿過走廊跟在他身後。

五呎高的「阿尼牛排館」招牌在對街閃爍著紅黃光芒,給我的辦公室帶來間歇的光線。我一開門,就看到訪客急轉過身。「我找維艾‧華沙斯基。」他說,聲音沙啞但有自信,是那種我行我素的男人的聲音。

「我就是。」我說,並走過他身邊,坐在桌子後面。
「你是什麼?」他問。
「我就是維艾‧華沙斯基。你打電話到我的答錄服務預約?」
網路書店 類別 折扣 價格
  1. 二手書
    17
    $45
  2. 二手書
    27
    $70
  3. 二手書
    52
    $135
  4. 新書
    9
    $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