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成功的台灣時代

序　以歷史深耕民間文化╱蘇煥智………○○二

作者序　改變台灣歷史進程的人物………○○四

第一回　應運…………○一一
　　時代創造青年╱爸爸鄭芝龍╱國姓爺╱台海第一人╱南京之役一敗塗地

第二回　示威…………○三九
　　驚恐╱鄭荷貿易摩擦╱鄭成功宣布對台斷航╱鄭台廈門協定╱鄭成功委託何斌在台代徵關稅

第三回　蓄勢…………○六三
　　鄭成功動念征台╱大員嚴陣以待╱鄭成功第二次計畫攻台╱巴達維亞增援台灣╱「請問國姓爺，你會打台灣嗎？」╱離間計？

第四回　整戈…………○八九
　　鄭成功決定征台╱范．德．蘭怒返巴達維亞╱鄭成功部署征台╱大員當局計畫攻打金門╱大員當局判定鄭成功必定攻台

第五回　橫海…………一○一
　　飛渡鹿耳門╱登陸．包圍普羅民遮城╱貓難實叮討救兵╱勸降╱北汕尾之役╱打敗世界第一流的海軍

第六回　兵臨…………一二五
　　大員當局：如何是好？╱赤崁談判╱普羅民遮城四面楚歌╱普羅民遮城投降

第七回　失據…………一四三
　　大員街爭奪戰╱勸其他地區的荷蘭人投降╱鄭成功下最後通牒╱攻打熱蘭遮城╱包圍熱蘭遮城

第八回　制宜…………一七一
　　懷柔原民╱厲行法治╱派兵屯墾╱析置府縣╱鼓勵墾殖

第九回　轉危…………一九一
　　巴達維亞緊急組成救援艦隊╱援軍來了╱台江內海海戰╱大員當局束手無策╱長崎商館援助大員商館╱讓鄭成功虛驚一場的荷清同盟

第十回　逼和…………二一五
　　備戰╱烏特勒支碉堡大砲戰╱炸毀烏特勒支碉堡╱瀕臨瓦解的守城意志╱決議投降

第十一回　城下…………二三一
　　試探╱大員談判╱鄭荷和約╱獻城

第十二回　立國…………二五七
　　建政╱整飭吏治╱治理原民╱寓兵於農╱移民實台

第十三回　遺恨…………二七七
　　張煌言的責備╱氣死人了╱放眼呂宋╱鄭成功猝逝╱亡清後的下場

附錄………二○五
　　鄭荷大事年表……………三○七

人物索引………三○八

名詞對照………三○九

參考資料………三一○

改變台灣歷史進程的人物

　　在談鄭成功之前，我們先談一個人——蔣中正。

　　先不論這個人的功過，從中華民國史的立場看，蔣中正的影響的確是既深且遠。當然，談起這個人，非得由他出生的那刻談起；但從台灣的立場來看，民國三十四年以前的他，無論是東征、北伐、清黨、剿匪……再多豐功偉業，與當時在日治下的台灣何干？要談他，當從民國二十七年他主張「使高台（高麗、台灣）的同胞能夠恢復獨立和自由」開始談到現在。所以，於民國三十八年來台的諸多大家和抗日名將，從中華的角度或世界的高度來看，他們也許是中華的偉人或世界的偉人，但從台灣的立場看來，他們於台灣歷史卻無足輕重，就好像岳飛或華盛頓之於我們。

　　鄭成功也是。

　　鄭成功一生三十九歲，有三十七年在中華，在台灣只一年多，所以，有關鄭成功的記載或論述或考證、研究，相對的，也多集中在他來台之前。有關攻台一節雖然千古傳誦，卻未被詳細、完整地呈現過，即使如楊英的《從征實錄》也不過四千字左右，江日昇的《台灣外記》記載最多，也才一萬二千多字。

　　但是，鄭成功之於台灣史的地位，完全建立在這一年多。

　　所以，我們試著利用近代日本、台灣和中華諸多先進譯自日本、荷蘭、西班牙的龐雜史料和考證，配合僅有的中文史料，將鄭成功征台和他在台灣的這一段時日，盡可能地架構、組織起來，將全貌完整呈現。

　　當然，因為是翻譯——當年荷蘭人將跟鄭成功往來的所有的中文書信譯成荷蘭文，現在我們再將這些荷蘭文譯回中文——所以很白話，用詞也不免現代，好處是沒了之乎者也，好讀了一點，缺點是失真、不文；因為是很多人各自努力，所以文法大相逕庭，但我們已努力將文字順得通暢一點；因為大多是敵人荷蘭記述的資料，不免有立場的問題，還好並不嚴重；因為要完整呈現，所以取材鉅細靡遺，也就有點枝枝節節的。

　　特別要說明的是，荷蘭人、船的名字若在明清史料中已有譯名，就沿用之，以便讀者連結和檢索；若都沒人音譯，只好自己來了，以便不慣拼音文字的讀者閱讀，譯音不準之處尚請大人海涵、指正。

　　我們在前面有說到，有關鄭成功征台和他在台灣這段時日的中文史料非常有限，意外的，在鄭成功的戰友兵部左侍郎張煌言的詩文《張蒼水集》中，還保留了一些他對鄭成功征台一事的努力和獨白，基於中文史料在比重上失衡的考量，所以我們將這些資料幾乎全收了進來。

　　談到這裡，好啦！問題來了。

　　那……鄭成功是不是台灣人？

　　他是念玆在玆要反清復明的中華「明」國人，即使來台，也還期望有朝一日能反攻大陸。但歷史是結果論，雖然他在台灣只住了四百二十天，後來還被遷葬回中華，可沒幾個人不認為鄭成功不是台灣人。

　　這點，值得我們放在現今台灣政治上對統獨╱省籍問題的反思，甚至照妖。

　　鄭成功征台改變了台灣歷史的進程。一是文化上的，台灣自此跟東南亞、太平洋等南島文化分道揚鑣，漢文化漸漸成為台灣的主流文化；另一是政治上的，台灣從此納入中華的勢力範圍內，弔詭的是，後來，搞台獨的不是原住民，而是中華勢力羽翼下的移民後裔。

　　在台灣，鄭成功不只是歷史上的人物，同時也是祖先、神明，跟我們密切地生活在一起，全台各地可見可聞鄭成功的傳說，還有兩百座的鄭成功廟。

　　別小看這鄭成功廟，真要說，這才是正港的台灣本土而且特有的信仰。去廟裡走一走，你會真正感覺到鄭成功跟台灣人的那種互動與關係。

陳錦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