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的文學成就還表現為它具有強烈的抒情性。《史記》寫的是歷史,但它不是簡單地敘述歷史事實,而是通過對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的描述,表達了作者的社會理想和對黑暗現實的憤怒批判。同時,由于作者自身的悲慘遭遇,所以他的筆端時常流露出一種憤激之情,一種沉郁之氣。有的通篇是借古人行事來抒發自己的憤世之態;有的是夾敘夾議,火花四射,噴泄著慷慨之音;有的是聯系較為松散的飛來之筆,憑空插入一段淋灕盡致的悲悼憾嘆。那種對佞儒、酷吏們的尖刻譏諷,那種對刺客、游俠們的傾心贊頌,那種對失意英雄、含憤志士們的無限同情,等等,都明顯表現出司馬遷強烈的主觀色彩,從而使整部《史記》成為一首愛的頌歌、恨的詛曲,成為一首用整個生命譜寫成的飽含著司馬遷全部血淚的悲憤詩。故此,魯迅曾稱贊《史記》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洙泗遺訓,務本知先;中國是文化悠久的民族,垂統五千年,就因為有深厚的根本,固能承前啟後,傳之久遠。《史記》的博大精深和它在史學與文學上的偉大成就使我國歷史的本源再現。今天我們翻看《史記》更時時為中國文化傳統的深厚而振奮,被中華民族艱苦創業的歷史所感動。可是,在學習研究古籍《史記》時又往往為它那晦澀難懂的語言所阻隔,難以深入,這也是盤古女媧沒有亞當夏娃的形象,鴻門盛宴故事沒有木馬屠城普及,白雪公主比夸父逐日家喻戶曉的癥結所在。因此,克服語言的障礙,易古為今是鋪架聯系古今橋梁的磚石.在吸收繼承已往譯作的基礎上,我們重新注譯了《史記》,用以幫助中國人通過對《史記》的認識,找出中國人真正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