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大部分譯自裴特生教授的[十九世紀的語言科學:方法與成就],原著是[十九世紀]叢書第十五種,1924年由丹麥哥本哈根Gyldendal出版社出版;Aage
Friis主編的這套叢書旨在展現十九世紀文化歷史的各個方面。與原著相比,此譯本稍作細小變動,其中有些是原著者本人所為,有些是經他的指示和同意由譯者所作。在此譯本里,原著者述及1924年以後出現的對原著結論有影響的同類學術著作的觀點,其他改動包括為某些原有論述增加詳細的解釋以及更換例子。比如,考慮到英文譯本的讀者對斯堪的納維亞讀者極為熟悉的詞形可能不那/z,清楚,譯本選用了更合適的例子替換原著第272頁、第273頁第一段以及第274頁第一段的大多數的例子。
從事翻譯工作的人都知道,譯普通作品已屬不易,譯學術論著更為困難,因為此類翻譯必須忠實原著。本書的翻譯亦遵守這個原則,除非譯者確信原文缺失了某些重要的觀點以致有損它作為珍貴的英語語言學的文獻時,才作改動。本書既真實又清晰地記載了幾世紀以來這一最重要時期的語言學研究的問題與成就。在描述每一個重要步驟之前,先論述其必要性。因此,本書不僅逐一復述每個事件,同時也展現了由一系列生動畫面組成的故事。它反映了學術先驅們如何探索不同的問題及其解決方法,也表現了迄今最為轟動的一個歷史篇章,這段歷史是人類不斷贏得新知識的成就史。
盡管在過去的125年里知識進步取得了巨大成就,但其成果卻未被大眾文化所汲取。現今一個受過普通教育的人可能對語言學一無所知,原因之一是這些成果除專家以外其他人不易接觸到;另一原因是從沒有人像裴特生教授這樣生動地講述這段歷史。也許最重要的原因是北美所普遍存在的對語言學習的恐懼,這種恐懼必然在文化和精神上產生深遠影響。譯者希望本書所呈現的語言研究的趣味性和相對簡單性有助於消除這個恐懼。
最後,需要提及本書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語音學研究對增進語言學知識的顯著作用。過去125年的歷史清楚地表明,學者的每一個突破都始於語音從而解決問題。當然,這一事實對語言學的未來至關緊要,也顯示美國的許多研究生院對語音學的輕視勢必對今後的發展產生不良影響。
本書分別以英文的「語言學」和「語文學」翻譯丹麥文的sprogvidenskab和filologi。這個用法明顯地傾向於區別從前在一個「語文學」下泛指的不同的學術研究。像Skeat,Pollard以及Sweet,wyld等學者的論著有明顯的不同,後二者的研究可稱為語言學,前二者的仍屬語文學。這個界定完全沒有減損語文學原有用法所涉及的范圍,反而引入一種對該領域進一步專門化更為合理的精准性。
我的兩位同事,w.F.Bryan教授和A.w.Smith教授,協助我看了部分手稿,Bryan教授還幫忙做了校對。George Iyman Kitrtedge教授審查了整本書,並的出了無數的改進建議。如果沒有他的關注和鼓勵,以及我太太的周到協助,這一譯著是不可能出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