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窄門》是法國作家安德烈·保爾·吉約姆·紀德的作品,小說描寫一個以悲劇結局的愛情故事。主人公傑羅姆自小愛著表姐阿莉莎,阿莉莎雖然對傑羅姆也懷有同樣的感情,但她恪守清教徒的自我約束,把感情深深埋在心底,最後積憂成疾,不幸身亡。

著名翻譯家卞之琳的一步翻譯作品——《窄門》,本書的作者安德烈·保爾·吉約姆·紀德是法國二十世紀最重要的作家之一。《窄門》是一個以悲劇結局的愛情故事。主人公傑羅姆與表姐阿莉莎之間因宗教信仰而難以得到幸福愛情故事。這種浪漫凄婉的愛情是司空見慣的題材,但紀德的《窄門》無論在主題還是在人物形象方面都顯得不同凡響。
 

目錄

新版譯者序
初版譯者序







 

自然界有淘汰的法則,人類社會也有,無可避免。然而也有些文學作品經得起這個無情的篩選過程,只要人類還沒有最終消滅,盡管時明時晦,出頭一時,淹沒一時,(不在創作方式的因循、模仿上,而在自由閱讀的欣賞、啟發上,)卻沒有過時的問題。它們可以為各時代所用,盡可以為讀者隨心所欲而加以品評,牽強也好,附會也好,褒也罷,貶也罷,就是抹不殺。文學是人為的產品,一經問世,偏就不受人為的控制。文學作品總有一部分就是這樣的「怪物」。安德雷·紀德所著的《窄門》,盡管規格小一點,也屬於這類奇書,富有可塑性而不點頭的「頑石」。

《窄門》原書初版於1909年,正在紀德創辦具有過輝煌歷史的《新法蘭西評論》這個文學刊物的一年,經過時間的考驗,在法國以至西方文學史上,毀譽由人,總是站住了腳跟。我這本譯稿,1937年夏天,開始在雁盪山的靈峰寺,結束在全面抗戰爆發的後幾天,在上海法租界(當時一邊聽遠處炮聲一邊不時奔赴街頭搶買報紙號外)。譯本在抗戰期間桂林的一家出版社出版過,從封面的庸俗設計到正文錯亂排字,印得不堪入目;戰後在1947年正式出版於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一轉眼至今也已是40年。多少變幻的風雲過去了,如今嚴肅的讀者,善於思考的有心人,讀了這個重新修訂的譯本,按我的主觀推測,總還是不能不有一些感受吧。

這是愛情小說,沒有色情描寫,也沒有聳人聽聞的噱頭。但是其中的意義可以超出兒女情這一點表層。 1946年,我到剛被「劫」收後的上海,為譯本正式出版寫序,隨了介紹小說內容而發了一點含混其詞的感慨。時過境遷,40年後,現在隨校改舊譯本而繼續並修訂以前的感慨,我又覺得另有一些話要說。

時代不同,社會思潮不同,中西地域風習文化的傳統與背景不同,一部特定時空里產生的藝術成品,盡可以跨越到另一個特定時空,發生作用。這部中篇小說我看也可以作為一個佐證。宗教觀念(不是說迷信劣根)普遍薄弱,我認為並非中國悠久文化思想的缺點,相反,正是長處。正因為不是當局者迷,我們對書中展示或揭露的平凡而乖戾的情事,不僅比著者自己和西方一般讀者更感震驚,也比著者及其創造的小說主角更易超脫,更可引以為鑒。

中國的一種古老傳統值得我們自豪:遠在西方基督教興起以前,古代民歌集《詩三百》以《關雎》篇列首,後世的迂儒解釋為歌頌後、王之德,雖屬歪曲,倒也表現了一點與基督教的扭曲思想截然的對立。奇怪,上帝創造世界,創造亞當與夏娃,一旦發現他們知道了男女事,構成人類的「原罪」,就把他們逐出了伊甸園。虔誠的凡胎俗骨就以「贖罪」為畢生的最高理想!西方人將近兩千年以來竟以此為「文明」;這對於中國悠久的文化傳統的主體說來,對於我們今日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者說來,卻是咄咄怪事。小說女主角阿麗莎,本采是那麽可愛的姑娘,卻正按此求「德」,折磨自己也折磨與她相愛的故事敘述者芥龍逼他進「德」,變成了矯情的慈善庸人可憐可氣的婆娘,實在何苦!她在暗中(在日記里)表現的靈肉沖突,發出的絕叫,也就慘極人寰。這一切實際上都得怪這一對男女的天真、純潔;要是在別些教徒的場合,特別在一些天主教徒的場合,倒是不成其為問題,他們太容易以岸然道貌掩蓋酒色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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