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以小說《情人》聞名于世,但她生活中的情人與她演繹的愛情故事比她的小說更傳奇、更有戲劇性。在她眾多的情人當中,揚‧安德烈亞是非常特別的一個,因為他和杜拉斯的愛情是一種不可能的愛情。從這本書上來看,他好像自由了,雖然文字還擺脫不了昔日的痕跡。他無意暴露杜拉斯的隱私,但他筆下的世界在我們看來仍那麼神奇,杜拉斯在作品中和生活中留下了無數個謎,揚也許是一把解密的鑰匙,盡管不是萬能的鑰匙。揚在書中告訴我們,《情人》並不是杜拉斯寫出來的,而是揚一個字一個字在打字機上敲出來的,那個“坐在走廊里的男人”和那個“灰眼楮的小男孩”原來就是揚;電影《大西洋》中那個看不清臉的側影、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原來也是他的杰作。
本書是一部意識流小說,一部動人的抒情散文︰時空打亂了,回憶、插敘、倒敘混在一起,維系它們的是愛情。當然,他的敘述和回憶也不乏驚世駭俗的的故事、情節和細節。熟讀杜拉斯的人還能在書中讀出濃郁的“杜拉斯味”來,從語言、語氣到結構、句法……
初次相遇就是《塔吉尼亞的小馬群》。第一次讀,第一次喜歡。後來,我拋開了一切,拋開了所有別的書,只讀她的作品。我是一個真正的讀者︰我立即就愛上了她寫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每一本書。我讀了又讀,把書中的句子完整地抄寫在紙上。我想成為這個名字,抄她所寫的東西,讓自己模糊不清,成為一只抄寫她的文字的手。對我來說,杜拉斯成了文字本身。
——揚‧安德烈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