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說再見
- 作者:安.泰勒
- 原文作者:Anne Tyler
- 譯者:廖月娟
- 出版社:天下文化
- 出版日期:2013-06-20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3202045
- ISBN13:9789863202042
- 裝訂:平裝 / 272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普立茲獎得主安.泰勒溫柔書寫人生
*紐約時報暢銷書《意外的旅客》、《鄉愁小館的晚餐》作者
*美國最擅長書寫家庭與愛、傷痛與遺忘、日常生活與細膩情感的作家
我從來就沒練習過,面對摯愛死去的悲傷。
我該如何,與回憶說再見?
後院那棵巨大的老橡樹倒了,壓垮了客廳旁的玻璃門廊,桃樂絲正好在那裡。在那之前,我們才剛因為無聊的小事大吵一架……
她走了,我的心也破了一個大洞。
有時,我的悲傷就像被毯子蓋住一樣。悲傷還在,只是尖銳的角……變鈍了。
有時,我會掀起毯子的一角看一下。悲傷,還是像刀子一樣鋒利。
我站在街道上,看著盡頭,發現她就站在那裡……
這是真的?還是我因悲傷而精神錯亂,一切都是幻想?
「如果我能使時光倒轉,我絕不會拋下妳,讓妳獨自留在那裡……」
艾倫因年幼時的一場病,右腳變得不良於行,右臂癱軟無力。自責的母親總是大驚小怪,姊姊則對他過度保護,這樣的生活讓他喘不過氣。
桃樂絲,直率又獨立,她如同一股新鮮的空氣,讓艾倫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自由。
他們相戀、結婚,開始一段平凡的婚姻生活。直到那場意外發生,伴隨著令人悲傷欲絕的遺憾……失去摯愛,我們要如何才能與回憶道別?
作者簡介
安.泰勒 Anne Tyler
美國家喻戶曉的小說家,1988年獲普立茲獎。
1941年生於美國明尼蘇達州第一大城明尼亞波利市。在北卡羅萊納州首府羅利市長大。由於父母親特殊的教養觀念,她直到11歲才開始上學。19歲時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杜克大學,並於哥倫比亞大學攻讀俄羅斯研究。曾以《意外的旅客》(The Accidental Tourist)與《鄉愁小館的晚餐》(Dinner at the Homesick Restaurant)兩度進入普立茲獎決選名單。《意外的旅客》還曾改編為膾炙人口的電影,由威廉.赫特主演。她的個性低調,甚少接受採訪,1988年以《生命課程》(Breathing Lessons)獲普立茲獎時,她婉拒媒體採訪,原因是正在寫作。
安.泰勒擅長書寫家庭,描寫人物和日常生活細膩深刻。她是美國藝術文學院(American Academy and Institute of Arts and Letters)的一員。曾任圖書館員,婚後定居於巴爾的摩,此地也成為她大部分作品的背景。
本書是她2012年完成的第19本作品。
譯者簡介
廖月娟
1966年生,美國西雅圖華盛頓大學比較文學碩士。曾獲誠品好讀報告2006年度最佳翻譯人、2007年金鼎獎最佳翻譯人獎、2008年吳大猷科普翻譯銀籤獎,主要翻譯領域為醫學人文、文學與歷史。
文學譯作包括曼特爾《狼廳》系列、米契爾的《雅各的千秋之年》、納博科夫《幽冥的火》與《說吧,記憶》等。
推薦序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茉莉二手書店執行總監∕傅月庵
安.泰勒(Anne Tyler)一直在寫。從少女寫到少婦。如今老矣,還是寫。年輕時,由早寫到晚,中午休息十分鐘不到,匆匆吃個三明治,又寫起來了。現在節奏慢些,可每天還是把自己關在房裡,逼自己寫。「真要等靈感來才寫,那什麼也辦不成」,這是她早早就學會了的事。
安偶爾也寫散文,甚至繪本故事,但主要還是小說,長短篇都行。她的寫,是真正的寫。即使到了電腦氾濫的今天,她還是拿枝筆,取張白紙--沒錯,不劃線的空白紙張--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編織」出一本書來。寫完了,她從頭到尾唸一次,錄音再聽,不順的,再修再改,如此認真如此細心。十九歲大學畢業,沒當成藝術家,一頭栽進文字世界,二十三歲出了第一本小說,五十年過去,寫了十九本小說,兩、三年一本,很準時,很老派。
說安老派,還真是老派。十九本小說,前三本之後,她便只寫一個城市,巴爾的摩;一個階級,中產階級;一個主題,家庭。她的小說,不黃不暴力,沒有邪惡軸心,沒有陰謀詭計。講的或者是一個更年期的熱心母親,期待未過門媳婦生個好孫兒;一名跟家人外出渡假無緣無故失蹤了的婦女;年過九旬的老翁忽然想要找回離家數十年的同父異母弟弟;拋家棄子,不告而別三十五年的父親突然回來了……。說來說去,無非是些就算上了報紙社會版也擠不上頭條,三五行就能寫完的,誰家裡都可能發生的一些俗世瑣事。可安就想寫這些,且有辦法寫出這些瑣事之美,寫得讓人動心,讓人起共鳴。她的文字乾淨俐落,一氣呵成;情節懸疑,結構嚴謹,更不時雜以幽默雋永的話語,一頭栽進去,就會被牽著鼻子走,讀到終卷始後已。
半個世紀以來,安就是這樣寫,得過大獎,常上暢銷排行榜,作品也改編電視電影,她的粉絲固定而忠心,甘願與她一起老去,且年年都有新讀者加入。讓人很意想不到的是,就連當紅的英國作家尼克.宏比(Nick Hornby)都迷她迷得要死,直說安是最好的,安的《意外的旅客》(The Accidental Tourist)啟發了他,他最大的野心就是要當個「男的安.泰勒」(the male Anne Tyler)。
不過就是家庭故事,不過就是悲歡離合,她卻為何能寫得這樣迷人呢?
「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樣的,不幸的家庭則各有不同。」安年輕時醉心讀過的俄國文豪托爾斯泰名著《安娜.卡列尼娜》的經典開場白。但莫說幸福的家庭就沒有不幸,不幸的家庭就沒有絲毫幸福。更進一步說,幸福家庭裡未必人人都幸福,不幸的家庭裡,痛苦程度當也各有差異。家庭看似簡單,其實複雜無比,矛盾、衝突所在多有,偏偏血緣像一個枷鎖,牢牢把成員給綑綁住了,輕易逃脫不得。其中的辛酸無奈,點滴在心頭,剪不斷理還亂。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家庭與個人一樣,都在天地時間裡流轉浮游,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事情隨時在起變化,誰也不能保證明天一定會是怎樣的。用佛家的話說,當即「無常迅速」四字,「成住壞空」不過轉眼間事。有內憂有外患,家是堡壘也是牢獄,有苦有樂有歡笑有悲傷,誰沒有一個家?誰沒嘗過其中苦樂?這或即古往今來中西文藝,「家庭」始終是一大母題的原因吧。
安的非凡之處,在她敏於「時間」感受,往往能從「大」的尺度(Scale)去看待家庭崩壞這一件事情,因為存有距離,遂產生了一種美感。時間沖刷滌蕩,彷彿純化了一切:可惡的不再那麼銳利,可怕的不再那麼近逼,可恨的不再那麼偏激,人人坦露苦衷,了然性格得失,一種悲憫遂油然而生。家庭再次成為回歸的方向,孤獨的依靠,也是亙古不變的一種價值所在。許多人認為,「思鄉」(homesick)乃是安.泰勒文學的最重要特質,但若抽掉了「時間」這一因素,恐怕也就不那麼強,或僅通俗肥皂劇而已。
其次是對於「微物」的特殊掌握。安似乎有種天賦,很自然能理解家庭成員之間那種微妙的感情變化,無論親子、手足、夫妻,她總能掌握得恰到好處,於是許多「對錯」的絕對問題,都被消融成為「合適與否」的相對意見。因為相對,遂有了寬容的空間,悲憫再次油然而生。因這悲憫,一切遂都有可能了。「我妻子死了,但她又回到我身邊。」這是她第十九本小說《學著說再見》的開場白。看似荒謬,但假如你相信於逝者(生者),其實生者(逝者)皆有心願未了,一切便不是那麼難理解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湯顯祖〈牡丹亭還魂記題詞〉這段話,當可為此書下一注腳。安的幽微深刻,於此亦可知矣。
關於家庭,關於婚姻,關於感情,關於生者逝者,一本書一個作者,或許都跟人生一樣吧。--念念不忘,必有回響。而安,恰恰即是那個提醒你如何、為何念念不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