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她 不過縱容自己休息個幾分鐘

懲罰 卻是以極度殘忍的方式失去他……

  病魔 考驗著人性
  曾經深愛的他
  成了擺脫不掉的夢魘
  我 可以期待他從此消失嗎?

  零下六度。三個陌生人,因為一場搜索和救援相遇了。

  可瑞,親手燒死親哥哥的男孩。飽受家人排擠,從此喪失語言能力;

  蘇珊,中年科學家。老公克里斯嚴重失智,她被迫放棄教授光環,把屎把尿;

  傑夫,從越南歸來的大兵。老婆移情別戀,在人生低潮中他得負責尋找克里斯,連問題男孩可瑞也歸他管。

  三個人的過去,在抽絲剝繭、找尋真相的救援過程裡,關於愛與背叛、死亡與暴力的陰影,在最內心深處翻騰著。隨著氣溫愈來愈低,老克里斯生還的機率愈來愈渺茫,這場搜救能尋回的是一條人命、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抑或是無窮無盡的冷漠及孤寂?

  而最後被揭開的駭人事實,卻永遠改變了三人的命運……

  作者以其獨特的手法、深厚的功力和優美的筆調,將三人的現在和過去  宛如三重奏般交錯呈現在讀者面前,且不著痕跡地把原本毫不相干的命運繫在一起;完美地刻劃出一個栩栩如生、懸疑性十足、讓人心跳加速的故事。

  人生中有許多容易被輕忽的細節,即使是無關緊要的決定都可能產生難以承受的影響,改變一生。

 

推薦序
冰雪、烈燄與流水
知名作家.自由時報副刊主編彭樹君

  只不過是渴望休息一下,貪戀一點點屬於自己的時間,一個女人就失去了丈夫。丈夫走進白雪皚皚的森林中,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只不過是要去進行例行的救災工作,無法陪伴妻子到醫院,一個男人就失去了妻子的心。妻子與另一個男人私奔,一切因此分崩離析。

  只不過是想做一個放大鏡的聚焦實驗,卻不慎引起了火災,一個男孩就失去了哥哥。哥哥葬身火窟,男孩也背負壞孩子的罪名,小小年紀即眾叛親離。

  因為那電光石火之間的想法或決定,一個小小的「只不過」,卻造成了大大的失去,人生在瞬間走進叉路,成為迷途,再多的徬徨與悔恨也無法回到原路。

  本書分三線進行,分別是蘇珊的故事、傑夫的故事和可瑞的故事;蘇珊是一個為了照顧失智丈夫因此筋疲力盡的生物學博士,傑夫是身心都受過創傷的越戰退伍老兵,可瑞是被家庭與社會雙重放棄、令人心疼的孩子,因為一場森林搜救,原本無關的三人從此有了命運的交集。

  作者愛麗絲.麗契坦斯泰因的文字清淡如水,卻有一種奇特的魅力,帶著一點點懸疑,像雪地上的足跡,令人忍不住要跟著走下去。於是,我們被引領著進入主角們的生命故事與心靈幽徑,看見那片無可奈何的哀傷與蒼涼,那些人生裡無言以對的時刻。

  就像這本書的英文書名Lost,「失去」是每個人都難以避免的人生主題,而且總在意想不到的時刻發生,因此在行雲流水的敘述之下特別令人驚心動魄;因為我們不知道會不會在某一個「只不過」的單純意念下,一如書中人物,只是一個無關對錯的決定,就引發一連串不能挽回的意外,人生從此改變全局。

  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總是在促不及防之際,忽然失去。令人驚怖的是,我們根本沒有心理準備意外會在怎樣的狀態下乍然來臨?所以,當生命被意外撞擊而偏離常軌的同時,心靈也就宛如墜入冰天雪地的森林,從此迷失方向,也像置身熊熊烈火,唯有煎熬可說。

  人生如此無常,可以掌握的部份那麼有限,太多時候只能聽天由命。但是,我們,或者說書中的主角們,就只能束手無策地任由命運擺佈嗎?

  不,只要有愛的存在,人生就不會是永遠的迷途。

  生命雖然是冰雪與烈燄的組合,但愛就是融化冰雪的陽光,也是澆熄烈燄的清水。愛可以戰勝一切寒冷、一切酷熱,讓生命再度成為潺潺的流水,繼續輕快地前行。

  這本書並沒有提到神,可是我們在閱讀的時候卻似乎隱隱感覺到神的存在,看見一種走到盡頭之後的峰迴路轉,而作者所安排的結局彷彿是一種安慰,一種提醒:因為在最艱難的時刻願意信任、願意盼望,也願意再愛,即使是無可挽回的失去,也能扭轉為另一種悲喜交加的獲得。

 

內容連載

有一個字,可以讓我們從生命裡所有的重擔和痛苦中,得到解脫,
那個字叫做「愛」。
─出自希臘悲劇詩人沙孚克里斯之作《伊底帕斯在科羅納斯》


可瑞應該要感到害怕的,但是他沒有。他曾做過壞事,一件足以讓其他所有壞事都變成無關痛癢的壞事;那件壞事讓他整個人由內至外地抽離、再抽離,之後,他就沒有再感到害怕過。壞事走了,害怕消失了,現在剩下的,就是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然而,搜摸那男人的口袋時仍讓可瑞屏息,他預料那男人隨時會跳起來,預料自己會聞到一些味道。但是沒有,什麼味道也沒有。不像那些農場裡毫不在意髒兮兮褲子的農夫。農夫就像令人厭煩的大嬰兒,到處散播味道,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只在意自己。

可瑞的爺爺就是農夫,他很臭,可是他毫不在意。
那男人就躺在那邊。可瑞還是覺得就算再怎樣輕手輕腳地去摸他的外套,那男人可能會馬上跳起來抓住他的手。不過,男人口袋裡什麼東西也沒有,沒有錢包,沒有火柴,甚至連個零錢也沒有,只有一些小石子跟黑掉的穀禾。可瑞在自己的褲子上把它們抹掉。

那男人四肢蜷曲,外套沒拉上,像穿著件敞開的睡衣。但他並不像是來這裡睡覺的,比較像在山坡上的人行道跑著,然後被推倒了。他的腿仍呈現跑步的姿勢,下巴緊縮著,肩膀緊聳著。

可瑞望向男人的腳,白色棉襪、短筒運動鞋────這在下雪天看起來很荒謬,黑色鞋底沾黏著雪水跟石子。可瑞跟自己說不害怕,他知道人死後是怎麼一回事。

昨晚,可瑞夢見哥哥藍斯像團被烤焦的棉花糖似地向他跑來,當他試著要抓住藍斯,藍斯卻被壓皺成灰。每次作惡夢時,可瑞都會到森林去平復自己。他只在夜晚作這個夢,白天時他只會看到藍斯黝黑的臉、聽到藍斯的尖叫。

午餐過後,可瑞終於可以到森林去,直往他的祕密基地,也是小鹿們的祕密基地。有一次他起得太早,他驚訝地看到鹿兒們還在長出雪面的草堆裡睡覺。當牠們跳躍離開,那凹陷的蛋型巢安穩地保護著牠們的寶寶。可瑞曾曲躺在裡面,想像自己是一隻剛出生的小鹿。

而現在中午炙烈的陽光曝晒著,那個老男人就這樣躺在那邊。可瑞覺得他的心臟尖銳地刺跳並撞擊著肋骨。他瞪視著這個男人,跑著、睡著,在殘雪中。他希望當自己的那日到來,也可以像老人一樣那麼快地到達人生的終點,快到沒有感覺到一絲痛楚。

可瑞再抬頭看看天空,那樣地安靜,天堂般地湛藍,他得趕緊回去了,教堂的合唱即將開始,爺爺就快從午睡中醒來,接著會命令他去清理東、修理西。他得跑回去,沒有時間了。但可瑞還是被絆住了。他無法讓老人就這樣躺在這兒。畢竟老人也曾經是個人,並不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他可能會被野獸吃掉。

可瑞的指尖感覺到老人的臉頰還算平滑,但冰冷得像馬具上的皮革。可瑞想用些什麼東西蓋住他,像法蘭絨的毯子或是衣服。他四處找了找,撿到一些枝條,又找到一些松針。這是他眼前能夠做的。撥開雪堆,他看到有些輕如狸毛的常綠喬木小樹針雅致地微垂著。他撿了撿,找了找,輕輕地覆蓋了老人的身軀。

這雖然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至少可瑞為他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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