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從「身體」與「空間」兩個面向,來觀察日本戰後的小劇場運動。日本戰後的前衛劇場運動可以被定位為「小的劇場」的戲劇運動。「小的劇場」的空間特徵,讓「小劇場運動」在劇本結構、表演概念以及導演美學上展現出不同於先前「新劇」的藝術表現性。「身體」或者「肉體」是日本戰後前衛劇場的中心辭彙。唐十郎提出「特權肉體論」、寺山修司宣言「肉體的復權」、鈴木忠志提出「肉體的生活史」,並從日本傳統藝能的表演方法當中萃取出一套表演身體訓練體系「鈴木方法」,土方巽在他的舞踏當中追求一種虛弱死亡的身體「衰弱體」,以「自我否定」的身體做為舞踏表現的美學。如果說「小劇場運動」是在日本戲劇在劇本結構、表演概念以及導演美學上所面臨的一次「藝術地平的轉換」的話,那麼,在這個轉換過程當中,「小的劇場」的空間性格,以及「身體性」的戲劇觀對於日本戰後劇場的美學本質具有決定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