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俾斯麥到希特勒:回顧德意志國

從俾斯麥到希特勒:回顧德意志國
定價:320
NT $ 119 ~ 288
 

內容簡介

  是哪一個國家能夠在崛起之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連續打敗歐洲兩個古老強權?又是哪一個國家能夠在短短的二十多年內,就發動兩次世界大戰?以《一個德國人的故事》《解構希特勒》等暢銷書,成為二十世紀史最重要見證者之一的哈夫納,這次要帶我們回顧「德意志國」短短七十四年的興衰起落史,細數從普魯士王國的「鐵血宰相」俾斯麥如何創建德意志帝國,一直到希特勒的第三帝國將日耳曼民族的國家帶往毀滅之路。

作者簡介

賽巴斯提安.哈夫納(Sebastian Haffner, 1907-1999 生卒於柏林)

  法學博士,一九三八年移居英國擔任記者。一九五四年以英國《觀察家報》海外特派員的身分重返德國後,自一九六一年起先後為德國《世界報》及《明星週刊》撰寫政論專欄。哈夫納著有一系列以歷史為主題的暢銷書,其中包括《破解希特勒》、《不含傳說的普魯士》、《一個德國人的故事:哈夫納 1914-1933 回憶錄》等。哈夫納被公認為德國二十世紀歷史最重要的時代見證者之一。

譯者簡介

周全

  民國四十四年出生於台北市,台大歷史系畢業、德國哥丁根(Gottingen)大學西洋史碩士及博士候選人,通六國語言。譯者旅居歐美二十年,曾親歷柏林圍牆倒塌與蘇聯解體,先後擔任德國高中及大學教師、俄國高科技公司總經理、美國及巴哈馬高科技公司行銷總經理,現從事撰著及歷史書籍翻譯。譯作有《白玫瑰一九四三》、《一個德國人的故事》、《破解希特勒》、《閱讀的女人危險》、《趣味橫生的時光》等。譯者在俄羅斯的工作成果,曾自西元二○○○年起由Discovery頻道「科學新疆界──俄國裡海水怪」節目,在全球重複播出。

 

目錄

譯序
導言
1.德意志國的形成
2.俾斯麥時代
3.德皇時代
4.第一次世界大戰
5.一九一八年
6.威瑪與凡爾賽
7.興登堡時代
8.希特勒時代
9.第二次世界大戰
10.德意志國身後的歷史
後記與致謝詞
一九九○年的後記
譯名對照表
 

推薦序
〈德意志國──一段包圍下的擴張史〉
東吳大學政治系教授劉必榮

  這是一本非常深刻的歷史書,將一八七一年到一九四五年,德國現代史上最精彩的一段娓娓道來,讓人對德國歷史有更深入的了解。尤其是由哈夫納來講述,更是不二人選。哈夫納對歷史與社會有獨到的觀察角度,而且思考深刻,寫德國的深層文化、社會結構與內心世界,常見人所未見。過去看他《一個德國人的故事》,就解了我心中不少疑惑,曉得,喔,原來那個時代德國年輕人是這樣想的。現在閱讀這本《從俾斯麥到希特勒》也是一樣,一邊閱讀,一邊咀嚼作者的分析,就像在享受一頓豐盛的知識饗宴,掩卷之時但覺齒頰留香。

  俾斯麥是德國名相,在他輔助之下,威廉一世統一日耳曼,建立德意志帝國。其實說他輔助威廉一世,用字並不準確,因為俾斯麥不只是「名相」,他根本是「權相」,很多時候是他用個人去留為要脅,逼著威廉一世答應他的要求。有一次君臣二人分別以遜位與掛冠相逼對方,最後威廉讓步,他告訴左右:「德國人可以沒有威廉,但不能沒有俾斯麥。」因此換個角度來看,俾斯麥的行為又不像「挾天子以令諸侯」,而是某種程度的「君臣知遇」。這種知遇是千古難逢的,也唯有如此,才成就了普魯士一統日耳曼的霸業。

  可是德意志帝國建立之後,柏林的外交迴旋空間卻一下子消失了。在普魯士時代,由於幅員不大,掌控資源也不多,所以不會成為大家交相攻擊的對象,外交上也可左右逢源。一旦統一了日耳曼,國家變大了,對周邊的威脅也大了,整個世界就跟著變了。因此德國必須想出新的方法,來面對新的世界。這就是本書的開始。

  書中引用俾斯麥一八八二年在國會的講話說:「數以百萬計的刺刀主要就直直指向歐洲中央,而我們就站在歐洲中央。我們由於自己所處的地理位置,以及因為歐洲整體歷史的緣故,遂優先成為其他強權結盟對抗的對象。」幾句話點出了鐵血宰相內心深處的恐懼。其實德意志帝國成為攻擊目標的原因,固然出在她的地理位置(如果沒有統一日耳曼,就不會占據中歐這麼一大塊位置,所以才有人懷疑當初的統一是否有必要)、出在歐洲的歷史,但更出在德國向外擴張的行為。

  作者在書中說:「德意志國看起來簡直是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推向毀滅。其權力擴張的規模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捉摸,以致德意志國為自己創造出一個由敵人所構成的世界,最後被那個敵對的世界擊破,並且在敵國之間遭到瓜分。」作者是把從普魯士統一日耳曼之後的德意志帝國,到威瑪共和國,再到後來第三帝國這一段時期,稱為「德意志國」。而這一段話,也剛好點出德意志國的宿命。

  作者從德國歷史學家的角度返回去思考:為什麼德意志國會不斷擴張?這也是我們外界很想知道的。一八七一年之後,俾斯麥的外交其實是採守勢,他與奧國結盟,但拒絕給奧國一張空白支票。他告訴奧國,「如果俄國打你,我會幫你抵抗。但如果是你打俄國,我就不會幫你。」除了很少數情況之外,俾斯麥也不在海外擴張殖民地。他寧可把殖民地作為緩衝,將列強在歐陸可能發生的衝突,轉到海外殖民地去相互補償。從外界來看,這是十九世紀歐洲外交典型的以鄰為壑,但從德意志帝國的角度來看,這卻是一種小心戒慎。

  俾斯麥的戒慎,也反映在他對過去行為的反思。書中指出,早在日耳曼甫一統一之際,俾斯麥就對一八七○∕七一年普法戰爭時拿下法國的亞爾薩斯、洛林兩省感到後悔。研究西洋外交史的人都知道,法國丟了這兩省,對法國造成很大的創傷,讓法德從此結仇,並發展出此後五十年法國矢志復仇奪回兩省的外交政策。如果德國當初沒有占領這兩省,後面歐洲的發展可能完全不同。只是我們不知道俾斯麥曾因此後悔,並向法國駐德國的外交官表達了這樣的感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哈夫納在書中說,一八七一年之後,俾斯麥不斷強調,德意志國已經是一個「飽足」的國家,不會向外擴張。但是一直到俾斯麥下台之後,人們才發現德國其實完全未曾飽足。「隨著普魯士的色彩日益減少,德意志民族國家的成分不斷增多,那個(未曾飽足的)現象就益形顯著。」哈夫納指出,「當普魯士依然在德意志國境內享有支配權的時候,她實際扮演了煞車而非發動機的角色。」

  將德意志國中普魯士的成分,與德意志民族國家的成分加以區分,並以此詮釋歷史可以說是相當深刻的。

  德國民族主義的發展,與科技進步及工業發展所帶來的自信也密切相關。德國的工業發展速度超過英國、法國,更不用說俄國了。他們可以打電話、可以開電燈,以非常快的速度現代化,邁向一個超出預期的新世界。哈夫納說,德國人那時在許多領域成為領先全歐的力量,並且是以德國人的身分進行的。這讓他們自戀、自負,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並因此認為應該成為未來世界的霸主。這些描述鮮活地讓我們進入當時德國人的內心世界。我們可以想像,當德國工業發展領先英國時,他們該是如何欣喜若狂,也解釋了德國後來為什麼要去發展海軍,要與英國相抗,在歐洲又如何被奧匈帝國牽著走而失去外交彈性,最終在一次世界大戰後被協約國擊敗。

  德國戰敗後,背負著鉅額的賠款,又被限制不准擴張軍備,因此德國如何掙脫這兩道枷鎖,也成為讀者關心的焦點。哈夫納在書中說,當初剛好碰到國際大蕭條,而時任總理的布呂寧就順勢用事,蓄意讓德國的經濟完全崩盤,並以這個手段擺脫賠款的要求。那時德國還積欠三十億馬克的戰費沒有賠償,最後居然不了了之。布呂寧因經濟崩盤而下台,但德國卻獲得喘息空間。這一部分書中描述得相當精彩。

  德國簽訂羅加諾公約那一段也很出色。作者描述了一九二五年時,德國如何利用簽訂羅加諾公約,巧妙限制了法國的外交行動。這是外交布局的傑作,也是談判的絕佳案例。同時並帶我們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問題:一個戰敗國如何掙脫枷鎖?德國人的心態又是如何改變?如果當時德國沒有在凡爾賽和約上簽字,結果是會更好還是更壞?還有,德國在一戰之後所處的歐洲環境,居然比戰爭前更好,這又是為什麼?

  這些問題都很深刻,可以從中找到從俾斯麥到希特勒,德意志國發展的一條脈絡。也可以由此反思,現在的德國處境,和當初德意志國的發展,有什麼不同。經由與哈夫納的精神對話,我們對歐洲、對德國都有了更深的了解。謹以此書,推薦給所有對德國這段歷史,並對歐洲外交史有興趣的朋友。

導言

  如果我們彷彿透過望遠鏡一般地來回顧德意志國的歷史,馬上可以發現三個奇特之處。

  首先是這個國家的短暫壽命。它只在前後共計七十四年的時間內,成為一個具有行為能力的整體:從一八七一到一九四五年。即便有人寬宏大量,將其前身的「北德意志邦聯」 一併列入,同時在尾巴加上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四大戰勝國還願意將德國視為一個整體來管轄的短暫時期,所得出的總和也只有八十或八十一年(一八六七至一九四八年),僅僅相當於一個人一生的歲數。就一個國家存在的期限而言,這個時間未免短得可怕。我幾乎不曉得還有任何別的國家會如此國祚短促。

  其次引人注目的是,德意志國在此非常短暫的生命期限內,至少有兩度(一九一八年和一九三三年)──但實際上是三次(還包括更早的一八九○年)──徹底更改了自己的內在性格與外交政策路線。這八十年的時間內於是出現過四個涇渭分明的階段,而且我們甚至可以如此表示:德國在其中的每一個階段都變成了另外一個德國。

  第三個奇特之處則在於,這段如此短暫的歷史是以三場戰爭做為序幕,然後以兩場駭人聽聞的世界大戰收尾,而其中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或多或少脫胎自第一次世界大戰。由此看來,德意志國的歷史簡直就像是一部戰爭史,而且難免會有人設法把德意志國稱作「戰爭之國」。
  
  人們自然會想問個明白,那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德國人天生就比其他民族更加好戰嗎?我倒並不這麼認為。若將德國人的歷史看待成一個整體,亦即著眼於一千年出頭的時光,便可發現德國人在俾斯麥的時代以前很少發動戰爭,而且幾乎沒有發動過侵略戰爭。德國自從近代初期以來就位於歐洲的中央,成為一個巨大而呈現出多元面貌的緩衝地帶,不但時而有外力介入干預,德境內部也爆發過大規模的軍事衝突:諸如「施馬爾卡爾登戰爭」、「三十年戰爭」、「七年戰爭」……等等 。但是這些內部紛擾並未演變成對外侵略的行動,不像德意志國在二十世紀的時候卻有兩次那麼做了,並且隨之走上末路。
  
  德意志國究竟為何覆亡?它為什麼會偏離其創建者俾斯麥的初衷,變成了一個向外擴張、侵略成性的國家?

 

內容連載

其中有一種論點把全部責任都推給普魯士──德意志國畢竟是透過普魯士才建立起來的。德意志國完全被看成是某種形式的「大普魯士國」(至少其建國者如此認為),由普魯士在德境享有主導地位。在此過程中同時出現了德國的第一次分裂:奧地利被排除在德國之外。這麼說來,一切都該歸咎於普魯士了?假如當初法蘭克福「保羅教堂」內召開的國民議會,在一八四八革命時就能夠將德國建立在民主的基礎上,一切豈不可以發展得比較理想?

但說來奇怪的是,情況並非如此。即便有許多人這麼認為,然而法蘭克福國民議會的外交政策可一點也不和平。「保羅教堂」事實上甚至將許多場戰爭一併納入考量──「左派」的國民議會成員巴不得跟俄國大打一仗來解放波蘭;中間派及「右派」的議員則為了「什列斯威─霍爾斯坦」的緣故,不惜與丹麥開戰,而且普魯士果真在一八四八年把那場「代理戰爭」進行了好一陣子,然後才半途收兵。除此之外,「保羅教堂」內許多身為自由民主派人士的政界顯要並且大剌剌地公開宣示: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為德國爭取權力。「德意志民族已對原則與教條、字面上的『偉大』和理論上的『存在』深感厭煩。它所要求的,就是權力、權力、權力!能夠給它權力的人,就可以從它那邊得到榮耀,而且所能得到的榮耀將超出該人自己的想像。」以上是尤利烏斯.福祿貝爾的用語;此人今日早已遭到遺忘,然而當時他是「保羅教堂」大德意志派政治人物中的翹楚。

在整個「保羅教堂」裡面都非常強烈的願望,就是要擺脫德國人數百年來在歐洲中央所處的被動狀態。他們希望能夠仿效歐洲外圍列強已經行之有年的做法,也來推動權力政治與擴張政策。此類的願望在俾斯麥身上卻淡薄許多,而且他在一八七一年後不斷強調,德意志國是一個已經飽足的國家。但比較正確的講法其實是:普魯士在這個國家的內部已經飽足,而且過於飽足。或許普魯士向南德的進展,甚至已略微超出自身勢力範圍的天然界限。不過一直要等到俾斯麥下台以後,才可發現德國其實完全未曾饜足──而且隨著普魯士的色彩日益減少,德意志民族國家的成分不斷增多,那個現象也就益形顯著。因此我們無法用普魯士的罪過來解釋德意志國的罪過(假如我們硬要使用「罪過」一詞的話)。反之:當普魯士依然在德意志國境內享有支配權的時候,它實際上扮演了剎車而非發動機的角色。

此外還有各種不同的講法被拿來解釋德意志國走上擴張與覆亡的理由。例如有一派理論將工業化視為主要原因,因為它促成德意志國在極短時間內躍升為歐陸首屈一指的經濟強權:這種快速工業化釋放出強大的社會動能,最後爆炸開來。

這種論點可以用一個事實來加以反駁:工業化並非德國特有的發展。工業革命在十九世紀的時候分成幾個階段逐步傳遍了歐洲大陸。它傳到法國的時間稍早於德國,以及荷蘭和比利時等較小型的西歐強國。奧地利開始工業化的時候又比德國晚一點,而俄國開始的時間更晚。那是一個全歐洲性的發展過程。德國固然將工業化進行得特別徹底和特別成功,但整體而言仍大致與歐洲其餘各國同步邁進。假如德意志國的駭人動能與擴張主義是工業化所導致的結果,那麼自然而然就會衍生出另外一個問題:為何偏偏只有德國如此?莫非一個目前正走紅的史學流派在此發揮了作用,有意以言過其實的方式將經濟與政治緊密地結合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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