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語湖
- 作者:卡蘿.古德曼
- 原文作者:Carol Goodman
- 譯者:彭玲林
- 出版社:天培
- 出版日期:2006-08-27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7759435
- ISBN13:9789867759436
- 裝訂:平裝 / 464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亡語湖》是卡羅?古德曼轟動文壇的初試啼聲之作,上市後立刻成為全美暢銷書;既有純文學的書寫厚度和詩意語言,又兼具哥德色彩、奇情懸疑和謀殺推理,對青春期少女的同儕愛恨、孤獨與恐懼的描寫尤其動人。小說以「死亡語言」拉丁文為母題,提供了古典希羅悲劇、史書和情詩的豐富素材,同時呼應二十年前的未解兇案,更是暗喻「與死者溝通的語言」。
高中畢業前夕,珍的兩名室友自殺身亡。悲劇發生之後,珍離開心湖私立女子高中,發誓不再回來。多年以後,她是個走投無路的單親媽媽,面臨沒有謀生計能的窘境,只好攜稚女回母校任教,教的正是早已無人使用的拉丁文。珍希望重新開始,但往事陰魂不散,先是她高三失竊的日記離奇現身,繼而有連串如謎語句糾纏學生,彷彿想將當年的悲劇重演。
在這座往日風光不再的寄宿學校裡,心湖的自殺傳說依舊流傳;三姐妹岩屹立湖畔,見證創校以來的一切不堪秘密。
《亡語湖》共分三部,依湖面結冰的三個階段命名;今昔交錯,深入往事底蘊,直到最後真相浮現。麗質天成的露西和俊美的哥哥麥特,為何緊緊相擁沉入冰湖?吸毒、酗煙而且耽溺肉體歡愉的黛兒,怎會在風雪冬夜墜崖殞命?那場五月節的林中舞祭,那齣暴雨前夕的湖濱戲碼,午夜冰屋的戀人絮語,全都在現實的擾動之下再度明晰。命運不容許珍選擇遺忘,她曾經孤守在被人排拒的角落,如今同樣的少女陰影就要展開復仇……
本書特色
★推理評論家曲辰、博客來網路書店經理喻小敏、推理評論家陳國偉聯合推薦!
★繼廣受網友熱愛的《海之魅惑》後,又一精采力作!
★卡蘿?古德曼轟動文壇的初試啼聲之作,上市後立刻成為全美暢銷書,被譽為「推理界的珍.奧斯汀」,耽美派藝術懸疑小說之最高成就!
★本書既有純文學的書寫厚度和詩意語言,又兼具哥德色彩、奇情懸疑和謀殺推理,對青春期少女的同儕愛恨、孤獨與恐懼的描寫尤其動人。
★小說以「死亡語言」拉丁文為母題,提供了古典希羅悲劇、史書和情詩的豐富素材,同時呼應二十年前的未解兇案,更是暗喻「與死者溝通的語言」。
★融合純文學的書寫∕古典希羅悲劇∕奇情懸疑的浪漫小說。
得獎紀錄
★2002年Mystery Ink年度十大最佳犯罪小說。
★2002年《時人雜誌》「最引人入勝」好書。
★2002年Book Sence十大選書
★2004年國際IMPAC都柏林文學獎入圍
★美國推理界評論大將潘茲勒選書
作者簡介
卡蘿.古德曼(Carol Goodman)
擅以純文學結合童話和詩意的語言,營造出哥德式的迷情氛圍,被喻為「推理界的珍.奧斯汀」。
2004年以《海之魅惑》一書榮獲達許.漢密特獎(The Dashiell Hammett Awards),此獎由美國推理作家協會頒發,獎勵犯罪推理小說作家。2005年又榮獲IMPAC都柏林文學獎提名。文章定期發表於《格林斯布落評論》、《文學拿鐵》、《中西部季刊》等多家報章雜誌。
古德曼於威沙學院主修拉丁文,畢業之後,在美國德州奧斯丁市教了數年的拉丁文。拿到新學院大學藝術碩士(MFA)學位,主修小說。現在教授寫作,是教師與作家組織的常駐作家。定居長島。
譯者簡介
彭玲林
畢業於國立政治大學韓文系,美國紐約大學碩士,韓國漢陽大學進修大眾傳播。現職為中英韓文教學及翻譯,曾任報社記者、雜誌主編、廣告公司公關AE、IT產品行銷,譯作有《明成皇后》、《一代神醫許浚》。
用死亡的語言寫作
讀者最常問我的問題就是「書中的哪個部分是來自妳的生活?」我知道我不是遇到這個問題的唯一作者。蘇米勒在為她上次的新書巡迴活動做準備,她要做的就是記下約翰?奇佛的一段引用文,開頭是「對我來說,任何對自傳與小說的混淆就是貶低小說。」她還說引用這一段文字並不足以嚇阻她的聽眾。他們還是想要知道是哪一部分來自真實的生活。說實話,就算是我知道從真實到小說的路途並非一直線,這也是我一想要知道的部分。既然我很清楚我生活中的哪些事件創造了珍.哈遜,以及從何處開始她的故事就跟我的脫鉤,獨立成為她自己的,我看不出有什麼理由不告訴讀者。對不起了,奇佛先生!
在書中,珍一開始的情況就跟我在一九九四年秋天的情況類似。當時,在跟先生分居之後,我帶著兩歲女兒搬回父母的家中。我那個時候三十五歲,馬上要離婚了,身無分文,又沒有工作,真的稱不上是我生命中的高峰!儘管情形很糟,要不是我的雙親很寬容地支持我搬回家,我知道我的情況可能會更糟。我常想,要是沒有他們,我會怎麼做?女人都做了些什麼?
我想像著找到一個在私立學校當拉丁文教師的工作,那裡同時能提供在校園內對我女兒的托兒照顧,以及一個讓我們可以住的地方。根據那個想像的情節,我寫了一篇短篇故事名為〈女孩,遭到婉拒〉。縱使在那篇早期的故事中,我的女主角珍似乎大部分是依據她所缺乏的事物而界定的。她為什麼沒有家人或朋友可以投靠?為什麼她的婚姻會這麼差?我開始察覺到她的遭到剝奪及她可能會在一個二流女子學校遇到的青少女之間的關聯。她們之間對一個已死語言的共同專注,在封閉自我情感上,變成了既是分心也是一種隱喻。
我完成了這個故事之後,繼續做其他的事。我寫了其他的故事,拿到藝術碩士學位,在我女兒比較大時又開始教書,後來又結婚了。不過,我一直沒忘記我曾經非常接近一無所有。而那個女人帶著一個小小孩在一間女子學校,一直停留在我腦海之中。每隔一陣子,我就回到她身上。我想像著在經過多年不曾使用之後,她很難再度記起拉丁文,就像我在二十幾歲回到學校去取得教師證書時所遇到的困難一樣。我想像著她讀著語尾變化,並練習現今在教室中所使用的口語拉丁文。不過,這個故事並沒有真的復活,直到我在適合的學校安定下來。一九九九年夏天在孟漢克山區之家度假時,我發現那裡的湖泊會是那個女子學校的很好地點。一旦我選定那個場景,這個故事的其他片段就開始成形了,珍以前愛過的一個人淹死了,讓她變得宛如冬天的湖水般,既冰凍又封閉。難怪她會嫁錯人!
選擇那個場景,把這本書帶進了一個我之前不可能計畫好的範圍。我盡可能待在孟漢克,去自然健行並跟孟漢克驚人的博物學者安?關瑟談論關於湖泊四周岩石的地理學,以及在湖水結冰時發出的怪異呻吟聲。她建議了幾本書,描述湖水結冰的過程(誰還知道結冰甚至會有過程!我以為湖水就是結冰了)。當我讀到「翻覆」,我忍不住將其視為一種隱喻,就是過去有時會浮出表面,而我們的生命似乎依著不同的週期前進。
但是,那個秋天當我開始寫這本書時,我自己的生命進入了一個新的週期。我生活中的一些新事物很美好,而這些事物以一種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融入我正在寫的書裡。我女兒的創意及信心曾是(現在還是)我靈感的來源。是瑪姬發明了小角獸,將幾個髮夾連在一起變成一個動物的形狀。她問了一大堆關於我正在寫的書的問題,我去掉了其中最令人困擾的部分,告訴她基本的情節。她最喜歡的部分就是圍繞著心湖的傳說。她幫我畫了一張學校的地圖。她受到「湖中的女人」傳說的啟發,寫了一首詩,並獲得了學術獎項。不過,我忍不住要想,她是否一直都這麼有自信。我看過許多書,關於青少女在進入青春期之後,經常受苦於喪失自信心。回顧我自己的青春期(並重看我在青春期虔誠地寫下的日記),我重過了一次那個年代令人苦惱的自我懷疑。在《亡語湖》中寫這些受到困擾的青少女,也許是我為這些心靈驅魔的方式,或者是在瑪姬開始她的青春期之前,試著先面對我自己的青春期。
不過,那個秋天出現了我生命中最困難的時期,就是我父親被診斷出罹患胃癌。那年十月他去世了。我的生命再度變得不穩定,企圖在一些危急的情況之間取得平衡。當時很難繼續寫這本小說,不過,我先生一直督促我寫那個「拉丁文老師的故事」。起初我寫是為了我可以告訴他當天我寫了。後來,隨著天氣轉冷,故事似乎就有了它自己的生命,我發現寫這本書給了我在這些痛苦中一個喘息的機會。正當珍在重新開始學習拉丁文時找到安慰,我發現寫一個想像出來的拉丁文老師在天寒地凍的北國,可以讓我脫離我自己的悲傷。不過,我想在這個特別例子中,珍的生活跟我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彼此的影響。珍的父親是這本書中最不常出現的幾個角色之一。我不敢寫我的父親,直到我的下一本小說。而且,從很多方面來看,我還是沒準備好寫他。不過,到了第二年春天,我發現我寫到了悲傷及死亡,我所使用的方式是在我父親死之前所不可能使用的方式。我認為我們不會真的知道我們的書是「關於」什麼直到書寫完,也許我們永遠都無法確定。但是,我認為《亡語湖》是關於我們如何跟死者對話。我指的不是使用巫術盤,或是參加降靈法會。珍有一次說麥特的死讓她覺得「我好像正在跟人講電話,而電話卻斷了。」你要如何繼續那段對話?跟死者說話要用哪種語言?只有在我寫完這本書時,我才發現一種「死亡語言」也可能是我們藉以跟死者說話的工具。
我生命中還有其他片段潛伏在珍的生命裡。她念的是我的母校(但是比我用功多了)。她跟我一樣,很難改完所有的考卷。我們擁有同樣的故事書《芭蕾舞的故事》。不過,她溜冰溜得好多了,而且,我想基本上她比我勇敢。她跟我很像,只是減去一些我的優勢,例如一對好父母。所以,這本書講的是剝奪與失去,也同時講到我們如何穿越那片悲傷的區域,就如同穿越破碎的冰塊一般,是件既困難又危險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