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性權力

柔性權力
定價:300
NT $ 270
  • 作者:約瑟夫.奈伊
  • 原文作者:Joseph S. NyeJr
  • 譯者:吳家恆方祖芳
  • 出版社:遠流
  • 出版日期:2006-08-0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573258358
  • ISBN13:9789573258353
  • 裝訂:平裝 / 240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誠品書店8月選書
*南方朔導讀、唐湘龍∕楊照∕陳文茜∕趙少康等人的聯名推薦

  「柔性權力」一詞正是作者約瑟夫.奈伊在十幾年前率先提出來的,近幾年來廣被各界運用,甚至造成話題。

  「柔性權力」是一種懷柔招安、近悅遠服的能力,而不是強壓人低頭或用錢收買來達到自身所要的目的。一國的文化、政治理想及政策,如果能被人所喜愛及接受,柔性力量於是能發揮功效。柔性國力所擁有的影響力,其實遠勝於傳統強勢政治的軍事威脅。

  本書反映伊拉克戰爭之前、戰爭期間及戰後緊張的國際關係。贏得和平要比打勝仗要難得多,而柔性國力是贏得和平不可或缺的關鍵。

  「柔性權力」這個觀念其實咱們並不陌生,在我們老祖宗儒家思想裡強調以德服人的「王道」政策,就是現今大家談的「柔性權力」、「柔性權力」。相對於此的則是發動軍事掠奪的「霸道」政策。「柔性權力」這個觀念運用在職場、人際關係及公司經營上也很管用,例如:就出版業而言,花錢獲得的影響力就是hard power,擅用公關不花錢的就是soft power。

 

導讀

從「柔性國力」到「寧靜權力」
評論工作者 南方朔

  近年來,在國際論壇裡,所謂的「柔性國力」(soft power)之說,已日益成為一個當令的概念,甚至是個時尚的口號。這個名詞,在中國大陸及香港皆被譯為「軟權力」,而新加坡則譯為「軟實力」。它已成了傳統的「砲艦外交」(gun-boat diplomacy)或「剛性權力」(hard power)的對偶概念。

  而我們都知道,所謂的「柔性國力」這個概念,乃是美國哈佛大學甘迺迪政府學院院長、曾經擔任過美國助理國防部長的約瑟夫?奈伊(Joseph S. Nye Jr.)所提出的。他最先在一九九○年的著作《勢必領導》(Bound to Lead)提出了這種說法;而後,在二○○一年的《美國霸權的矛盾與未來》(The Paradox of American Power)中進一步發揮。最後到了二○○四年的這本《柔性權力》(Soft Power:The Means to Success in World Politics ),終於將其完全展開。

  何謂「柔性國力」?根據奈伊的定義:「它是一種懷柔招安、近悅遠服的能力,而不是強壓人低頭,或用錢收買,以達到自身所欲之目的。一國的文化、政治理想及政策為人所善,柔性力量於焉而生。」因此,「柔性國力」乃是相對於武力的一種力量,它涵蓋了價值、生活方式、文化學術等領域。

  如果我們對當今美國的國家政策變化略有知悉,即當會理解到奈伊的「柔性國力」這個概念的提出,其實有著它的時空特性。自從一九八○年代末蘇聯瓦解後,美國即成了世界唯一的超級政權。於是美國在這個「後冷戰時代」應何去何從,是要成為「孤獨的強權」呢?或是成為國際多邊社會裡較大的一邊,俾讓後冷戰時期的世界有更多的「和平紅利」?諸如此類的議題即告出現。而毫無疑問的,「柔性國力」論乃是接近後者的觀念。只是美國的新保守主義陣營卻不然。他們認為後冷戰的到來,意味著美國的終極勝利,往後美國應以世界新秩序的建造者為任務。這種觀點也就是所謂的「國際單邊主義」,也稱為一切由美國片面決定的「國際片面主義」。

  而這種單邊主義,終於在小布希總統第一任就職後立即上路。他在就職不久,立即公開表示,「我們將盡可能的走到最遠」,這是小布希式的單邊主義首度正式宣告。這當然在主張「國際多邊主意」的西歐惹出一片譁然。緊接著「九一一」發生,對於美國出兵攻打阿富汗,國際社會並無太多異議。但對後來炮製假證據攻打伊拉克,多數國家都不茍同。最後,布希在未獲得聯合國安理會背書下,終於夥同英國等少數國家採取了軍事行動。這是沒有正當性的戰爭,在全世界多數國家皆反對者遠遠超過支持者。由美國前國務卿歐布萊特主持的「普優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陸續做了多次全球民調,即可證明。這也是包括入侵伊拉克在內的整個反恐戰爭,遂在缺乏正當性之下,成了美國的泥淖。再加上諸如虐囚案、關達那摩非法拘留人犯案,以及美國民眾對伊拉克情勢日益悲觀,美國進退維谷的窘境可知。

  也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柔性國力」遂有了可發展的空間。在奈伊的觀念裡,「柔性國力」乃是一個批判但又互補的觀念,他並不否定「剛性國力」,但認為只有「剛性國力」並不足以成事,必須剛柔並濟,美國始能更有效率,更少摩擦地達成所欲之目的。他在書裡對剛柔並濟的道理,以及各國「柔性國力」的比較,都做了相當詳細的延伸討論。

  因此,「柔性國力」做為一個互補性的概念,當時比動輒訴諸武力的窮兵黷武好了太多。只是,當我們在肯定「柔性國力」這樣的概念時,必須警覺地體會到,它在本質上乃是一種策略性的、手段性的概念。它仍是一種支配性的手段,只是手段上變得溫和而已。但以美國為中心的支配性仍是它的核心。

  儘管「柔性國力」仍是美國中心主義的一種形式,但當今美國的新保守主義仍耽溺在「剛性國力」的概念中,認為只有靠著飛彈大砲,始能打出一個美國為所欲為的世界秩序,「柔」即代表著軟弱。這也是奈伊的苦口婆心,他的觀念對布希政府始終無法產生作用的原因。

  但非常弔詭的,乃是「柔性國力」在美國並未被當權的布希政府所採納,只有在野的民主黨認同這樣的觀念。但它跨越了太平洋,卻對中國大陸造成了影響。據個人所知,由於「柔性國力」說在一定程度上與中國古代的「王道」思想相似,因而它遂透過胡錦濤智囊的建議,成了中國大陸對外關係的核心價值。最近這段期間,中國大陸對外展開「好鄰居政策」(good neighborhood policy),即所謂的「睦鄰政策」,並強化中國文化的對外開展,即是「柔性國力」論的體現。就在最近,新加坡《聯合早報》對中國「軟實力」問題曾做了大篇幅報導,將中文熱、中國文字大量外譯、傳統中藥的輸出、中國電影,以及遊客輸出等都視為「軟實力」的擴大。

  將語言文字、文化等做為國際交往的媒介,這當然是奈伊所謂的「柔性國力」的一種體現。只是它在層次上與真正的「柔性國力」仍然還有一段距離。奈伊所謂的「柔性國力」,乃是以美國價值的優越性為其核心,而中國大陸的「軟實力」或「軟權力」則尚未到價值的層次。而除此之外,我們還必須釐清的,乃是無論美國或中國,當他們在談到這個問題時,皆明言或不明言的,有著自我中心的色彩。奈伊的「柔性國力」仍是一種支配的手段,中國古代所謂的「王道」不也相同嗎?

  這時候,我們可能必須來談一下當代法國主要的思想家之一托多洛夫(Tzvetan Todorov)所提出的「寧靜權力」(tranquil power)這個更不同的觀念了。因為這個概念比起「柔性國力」,在境界上無疑的已高出了許多。

  托多洛夫在近著《新世界的無秩序》(The NewWorld Disorder)裡,對當今美國的權力表現做了相當尖銳的批評。他以孟德斯鳩所謂的「無限制的權威永遠不能正當」做為論政的基礎,認為一切的大權力永遠不可能變得偉大。因而主張歐洲鷹和美國不同,扮演一個以民主、正義、個人自由、世俗性的「寧靜權力」--它是一種不以自我為中心,不以干涉為手段,純粹以傾聽和勸說為手段的世界改革力量。只有如此,真正的多元、尊重、有自主目慓的改革,始有可能在全世界出現。一切以自我中心的干涉,無論在說辭、目的,以及手段上都是可疑的。

  而與托多洛夫的「寧靜權力」可以相互呼應的,乃是當代英美社會「最年輕的智庫負責人」,英國「歐洲改革中心」的外交事務部門主任李奧納(Mark Leonard)在近著《為何歐洲可以領導二十一世紀?》裡所提出的「弱權力」(power of weakness),他所謂的「弱權力」,指的是用與人為善的態度,以鼓勵而非用自以為是的威嚇態度來促成改革的方式。這也是一種無權力之權力。

  因此,由奈伊的「柔性國力」,托多洛夫的「寧靜權力」,再到李奧納的「弱權力」,所有這些策略性和手段性的概念,它們所意圖碰觸的,其實都是人類生存情境的最基本共同問題,在這個大家都明顯不同的世界,我們應如何共同生活在一起;用武力逼迫大家都變得和我一樣呢?或者我用我的優越性讓你自然變得和我一樣?或者是大家相互尊重彼此的不一樣,但卻也彼此接受有些標準是比較好,而後一起努力或相互勉勵,達到不一樣但卻進步的目標呢?這幾種選擇,就是「剛性國力」、「柔性國力」、「寧靜權力」、「弱權力」的分野。

  在對當今國際社會有關的幾種主要的「權力」論點做了回顧後,我們已可知道每一種觀念其實都有著它的背景以及價值前提。在境界上,「柔性國力」比起「剛性國力」,優越了不知多少倍;但「寧靜權力」和「弱權力」雖然又比「柔性國力」更合乎人性的需要。這幾種「權力」論點,不僅在國與國之間可以看到,它們其實也都可以用到我們的人生和工作上。

  「帝國主義」的概念,其實是個可以廣泛使用或類比的概念。一個國家在國際社會上窮兵黷武、頤指氣使,這是帝國主義。一個人在他生活及工作的範圍內,不去傾聽別人,也喜歡頤指氣使、用威押人,則是個人帝國主義。而無論是哪一種形態的帝國主義,它縱或能短暫的遂其所願,卻難持久。或許相互尊重、與人為善、相互期勉、說好話、做好事,才是更好的選擇吧。這不但國家如是,個人亦然。

 

內容連載

第1章 權力的變化本質
【引言】
幾世紀以來,隨著科技的發展,
屢次改寫了權力的定義。只重視軍事設施,
迷信武力的傳統思維在一個立體三維的賽局中已經落伍。
要在任何賽局求勝,必須先看清楚所處的情勢脈絡,
尋找並發展自身的柔性權力基礎。

權力跟天氣一樣,大家都靠它,大家也都在談論它,但卻很少有人了解它。農夫和氣象學家想要預測風雲變化,政治領袖及分析家也要去描繪並預測權力關係的變化。權力也很像愛情,體驗容易,但卻說不清楚它是何物。字典告訴我們,權力是「做事的能力」。在這最普遍的層次上,權力意指「得到所欲結果之能力」。字典裡也說,權力意指擁有影響他人行為的能力。所以,說得更具體些,權力就是「影響他人行為得其所欲結果之能力」。然而,有好些辦法都可以影響他人的行為。可以用威脅恫嚇,可以用利誘,或者吸引招納,讓他們欲你之所欲。

有些人把權力想得很狹隘,以為就只是命令、威逼。別人不願做的事,你偏要他做,這時就嚐到權力的滋味。你說跳,他們就跳,這看起來似乎是測試權力的簡單法子,但事情沒那麼單純。假如你命令的對象是像我那幾個孫女一樣,本來就愛跳來跳去呢?要是我們從別人行為的改變來衡量權力的話,必須先明白他們的喜好,否則我們可能會像公雞一樣,還以為是自己把太陽叫起來的。而環境脈絡一旦改變,權力也可能跟著煙消雲散。操場上欺負其他孩子的小惡霸,喝令別人「跳」,一旦上課鈴響回教室,他就沒權力了。殘酷的專制君主固然可以禁錮、處決異議份子以宣示權力,但異議份子如果一心求死殉道,那麼暴君的權力也無從施展。權力總是依環境脈絡中的關係而定。

若是不用號令強逼的話,別人會如何行事實在很難事前預知。而且,我們還會看到,有時無須我們開口號令,只要透過影響其行為,便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假如你相信我的目標正當合理,我說不定連威脅利誘也不用,就能說服你替我效力。不必動用太多有形的權力,也是有可能得到許多我們想見到的結果。比方說,虔誠的天主教徒之所以遵守教宗對死刑的訓誨,並不是因為怕自己被逐出教會,而是因為他們尊崇教宗的道德權威。或者,某些激進的伊斯蘭教基本教義派之所以受賓拉登所吸引,支持他的行動,也不是出於威脅利誘,而是他們相信賓拉登的目標合理正當。

目光只放在眼前現實的政治人物和一般大眾常常以為這些行為和動機的問題太過複雜,所以他們轉而採取權力的第二個定義,認為權力就是「擁有影響結果的能力或資源」。因此,他們以為一國若是人口眾多、地大物博、經濟強盛、兵力雄厚、社會穩定,就表示它是強國。這個定義的好處在於它讓權力看起來更具體、可量化、更可預測。不過這個定義也有些問題。權力要是和造就權力的資源劃上等號,那麼我們可能有時候就會碰到矛盾:最有權力的人並非總能事事如願,得到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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