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西朝東︰他鄉的雨絲風片

頭一篇（序）
拾年
春風似剪刀
金焦二山游
蘇格蘭格子尼
門牙
煉丹
那年倫敦下大雪
不一樣的一樣
回想牛津
換了主題的永恆
寓所的老窗簾
貢多拉的歌聲
無邊絲雨細如愁
童年的回憶
陽光
天涼好個秋
可遇而不可求
鳥籠
楓橋的鐘聲
燈火闌珊
夏日炎炎
太陽的力量
階級的說法
到底要什麼
讀報說紙
打碎了那瓶老香水
格雷格的畫
比利時北部的港口
炎夏讀《竹堂高隱》
有誰不知道艾菲爾鐵塔？
“野人”塞尚
車如流水馬如龍
雨後空林
倫布朗的畫
蘭亭修禊
江山雪霽圖說
我的心在高原
廿年
莫奈的畫兒
不可一日無此君
看陶
悠然見南山
清茗一杯讀畫
在路上
感覺，印象主義繪畫
以火來照所見稀
康丁斯基
立秋、太陽與塞尚
株巒煙雨
青藤門下話青藤
畫的精神
搜盡奇峰打草稿
大足石刻
明式家具
運煤的車和我
英國畫家
不著急山水
郁金香
秋高氣爽
丹青在人間
一一皆可尋其源
中國剪紙
夏珈爾
從听深樹候鶯簧
舟行
畫中的陽光
人間少平地
潑墨仙人
剪紙
Simple Is Best
王石谷畫山
呼童汲永煮新茶
托斯卡尼的奇跡
簾卷西風
卅年
從畫薩特說起——談繪畫中的自我表現
蘋果樹開花
城市的光
倫敦的小事
下雪
迎春花開有幾瓣
過河
欲說還休
白日夢
彩虹
魚缸
過節
茨岡人
初冬時節
大熱天
乘船赴瀹
一葉知秋
為什麼去佛洛倫薩
北京春天的風
大旦鳥
過橋
繡球花
牛津的聖誕節
斜暉脈脈水悠悠
春山淡冶
鄉下一二
在花園中
愛丁堡的四季
後記

原來想將二三十年前的小文改改再成集，因為那時寫的文是應報紙雜志之約而寫，現在看來有許多自己不甚滿意的地方。但想來想去還是沒大改動，只把看上去矯情或是覺得十分別扭的字眼去掉而已；是為了自己看著不要太難受，自作自受真正是人類最痛苦的事兒之一。

其實，這二三十年世界的變化可說巨大加之巨大，特別是數字化與互聯網的發展之快，讓太多“原本”起了想不到的改變，亦是質和量的改變。當然，人本身的最大變化是有曰共睹的，每個活人都在變，有的自己還認識自己，有的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這本書的小文均是在歐洲學習與生活時的感受，現在想來，其中有些真實，有些傷感，有些可笑，有些矯情。但這確是當時的心思。恐怕現在而今的狀態之下，有些文不合時宜，少人喜讀或是別的什麼。但這就像是人與人見面說話，有話則長，無話則短。我國人民在處理這些人物與文化關系時的理智態度應是世界公認的。

時下最火的微博，寫文的先有各自的目的，伸張正義的，自說自話的，批評的，揚名的，發泄不滿的等等。自己寫給自己看看像是自言自語，我以為最有意思，也可說是相對地真實。寫給別人看就不免有遷就的一二，但也無妨，只要不是不情願地動筆。人就怕自己逼著自己干什麼，那叫個苦，苦過的人都知道。

原本我是個畫畫兒的，但有時心中想的事全靠畫表達並不完全或是不能完全清楚地呈現，寫篇小文也可表述完整一些。于是就開r寫文的頭兒，想來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借這本書出版的機會，也想把過去幾十年的心思規整一番，自己笑話笑話自己︰“噢，原來年輕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人這種動物的一輩子是奇怪而又變化不斷的，直到離開這個世界為止。寫到這兒想起一件元代瓷器上的二句︰“人生百年常在醉，算來三萬六千場。”

二○一一年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