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一定成就的人文科學,應該得出一種關于人的觀念,這種觀念被這門科學的方法和結果包含,但基本上處于不言明的狀態。這種揭露,對于更好地從事科學並讓人更好地理解和接受它都是必要的。
對思想的最激進質疑實際上卻沒有考慮所有精神作品的一種隱藏的或被壓制的條件︰這是因為它們是在閑暇、娛樂。與世界和實踐保持距離的狀態下產生的。但這種狀況是有系統的、認識論的、倫理的或審美的錯誤的根源,應該對這種根源進行一種合理的批判。
這種批判可以在帕斯卡爾的影響下進行,因為他的人類學思考針對經院觀點只能忽視的人類存在特征︰強力,習慣。自動機,身體,想像,偶然。可能性;還因為他提供了人文科學為了實現其解放應該進行的一種象征革命的口號︰“真正的哲學嘲弄哲學。”
人文科學其實通向一種否定哲學。這種否定哲學,對最基本的前提。尤其是一個自由的和對自身透明的“主體”的前提提出了質疑,而且多虧了維特根斯坦、奧斯汀‧杜威或皮爾斯這些異端哲學家,它更新了對于暴力、權力、時間、歷史,普遍性甚至生存意義的傳統提問。由此而來的是一種無疑令人驚異的、也許令人反感的人類形象,因為這種形象與自發的觀念決裂。而學術觀念對這種觀念的認可,大大超出了它以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