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民間崇拜‧中國眾神

出版前言
“中國民間崇拜”中文版序/李天綱
《中國眾神》英譯版序/甘沛澍
主要的三尊神
三聖
三清
佛教三尊神
三官
文人崇拜的神
文昌
副文神魁星
朱衣和金甲
關帝
佛 菩薩 聖僧和佛教眾神崇拜
燃燈佛
彌勒佛
阿彌陀佛
藥師佛
大勢至
毗盧遮那，最高和永恆的佛毗盧佛
十二大天師
仁慈女神觀世音

祿是遒（Henri Dore，1859-1931）神父，生于法國，在勒芒神學院預科畢業後，于1882年晉鐸。因國內反教風氣嚴重，他去蘇格蘭加入耶穌會。1884年來中國，用一年時間在上海學習了中文口語和寫作，去安徽傳教，直到1895年因健康問題回到上海。在徐家匯耶穌會總部進修、療養一年後，又到江蘇各教區傳教。祿是遒神父一直在“兩汪總督”管轄範圍之內，即天主教法國耶穌會巴黎省負責傳教的“江南教區”農村工作，歷三十多年。上海西郊的徐家匯，是法國耶穌會在江南傳教事業的後方基地，祿是遒神父常常回到上海，從事避靜、進修、研究、療養和教學活動。1918年以後，因積勞成疾，患上了慢性腸胃病，健康每況愈下”他就留在上海，在耶穌會徐家匯住院專事砑究工作，同時，在上海主教區的董家渡沙勿略堂講遣，在盧家灣晨旦學院講課，在洋涇（�兵 bang）救濟院做慈善工作。1931年12月，經長期病痛之後，他在徐家匯路（今華山路）聖母聖心會的普愛堂（241弄7號）去欄。享年72歲，留居江南47年。

傳教士研究中國民間宗教，動機非常自然，他們需要了解當地宗教狀況，以便傳教。祿是遒神父研究中國民閩宗教，起因也是傳教。按本書序言的交代，作者出版這一著作的主要目的，是要幫助在鄉間的同事們，即那些新近從西方到達，還不了解中國人宗教狀況的傳教士們。這些人總有一天要踫到民眾的宗教信仰問題，因此，他們必須對中國人如何恩想，他們的信仰和崇拜方式有一些了解。有此配備後，他們就會少冒犯下些當地人的成見，可以“更好地推進將基督教真理植入這塊土地的偉大工作”。除了這個審慎傳教的目的，即按照作者的設想，把中國人的民間崇拜方式整理出來，供傳教士查閱，不要無故冒犯中國人之外，還有另外兩個實用目的:一、為從事“比較宗教學”的學者，提供一套研究東方信仰的範本；二、給一般讀者提供一種讀物，用以了解下層民眾信仰中的“中國的真宗教”。

值得注意的是，處于講“科學”的十九世紀，宗教研究也漸漸“科學化”。祿是遒神父已經不能再孤立地使用基督教神學來評判“異教”，必須結合“比較宗教學”、“人類學”等科學研究方法來研究中囿的民間宗教。按他的意思，重要的不是批判“迷信”，而是要揭示一個“真正的中國”。祿是遒以為，上海這樣的通商口岸，能夠引領中國的理想，卻不能代表中國的真實，他說:“真正的中國，在通商口岸城市很少存在。文明在這里起著作用，將中國人提升剄一個比其鄉村同胞較高的層面。所以，誰要想研究中國的真實生活，就必須在遙遠的地區，即一些離奇的老鎮，一些邊遠省份的隱蔽村莊來觀察中國，這就是傳教士所作的。”為此，祿是遒作為傳教士在汪蘇、安徽兩省二十多年，從事左右中國人社會和家庭生活的宗教，和其他無窮無盡的迷信的研究。“他訪問了市鎮、廟宇和寺觀，向人們詢問神公、神母、地方神祗和神仙人物，為他未來的巨著收集了珍貴的材料。”這種“田野調查”，已經接近了現代人類學的方法。祿神父的研究，雖然還殘留著基督教神學的痕跡，例如他還常常會直接表露對中國人的迷信行為的鄙視和批評，但是總體上來說，他的研究屬描述性的，是力求客觀的，因而大致符合作著預想中的“科學”方法。

作者雖然力求“科學”，但我們也不能說《中國民間崇拜》已經是一部擺脫神學氣息的科學著作。在一百多年前人類學、社會學、比較宗教學草創時期，一個天主教耶穌會士必然還會有很多“非科學”的關懷。正如作者交代的，這套書的主要讀者，是他的傳教士同事，其次才是一般西方讀者。這樣的讀者定位，以及作者自己的價值傾向，使得本書對中國的民間崇拜作出符合時代的評判。比如，作者和譯孝們，把“符咒”判斷為“迷信”，指出它們“在人們中激起一種求利與恐懼之心，遠勝于真正的（對于上帝的）崇尚和榮耀。任何訪問過中國都市寺觀的人都很容易發現這點。它也助長了多神論傾向，從而導致對于上帝的忽略”顯然，這是用基督教“一神論”和“基督論”作為判斷標準，說他們是“基督教中心論”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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