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浸潤於先生的學術境界。從隋唐五代,到魏晉南北朝,再到明代,從文學思想,到士人心態,從老庄玄學,到陽明心學,可以說,先生每耕耘一地,就開拓一境;每一部代表性著作問世,就留下一個標志!如傅璇琮先生所評價的,先生著作的問世,「總會使人感到是在整個研究的進程中划出一道線,明顯地標志出研究層次的提高」。
人們思味着先生的學術事業。先生在國內率先提倡研究中國文學思想史。先生闡述了中國文學思想史學科的研究目的、對象、范圍和方法,形成了系統的學術思想,並以自己的文學思想史的研究實踐,為這一學科的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毫無疑問,先生是中國文學思想史學科的開創者,這是先生對中國學術的重要貢獻。
人們沉潛於先生的人格精神。先生為人溫厚清峻,為學敏銳宏深,重情義而輕冠冕,尚質朴而疾機巧。先生遭遇過逆境,而生命更顯強勁,蹉跎歲月銷蝕了先生最寶貴的年華,但並沒能消磨先生的意志。近三十年來,先生焚膏繼晷,窮年累月,雖世事紛擾,而孜孜不倦,手不停披於百家之編,心不懈求於千古之義,月有新思,日有精進。年近八旬,仍每天挑燈奮筆,直到深夜,從中體味難以言喻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