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證明與刑事證據

第一部分 證據之資格
嚴格證明法則與直接審理原則
壹、前言
貳、基礎理論之說明
參、實務見解之評釋
肆、結語
直接審理原則與證人審判外之陳述
壹、前言
貳、基礎理論之說明
參、實務見解之評釋
肆、結語
第二部分 證據之評價
自由心證︰真的很“自由”嗎
壹、前言
貳、證據評價之立法模式
參、自由心證之前提︰證據能力
肆、自由心證之限制
伍、結語——不太“自由”的自由心證
論罪疑唯輕原則
壹、前言
貳、概念之內涵
參、適用之範圍
肆、適用結果及違反效果
伍、罪疑唯輕與選擇確定
陸、結語
第三部分 舉證之責任
檢察官之“舉證責任”
壹、前言
貳、犯罪嫌疑之證明程度
參、犯罪嫌疑之“舉證責任”
肆、檢察官之證明義務
伍、檢察官之證明負擔
陸、刑事訴訟之改革芻議
柒、結語
第四部分 法庭之詰問
輪替詰問之法庭活動
壹、緣起︰詰問就是交互詰問？
貳、“台灣法”與德國法之詰問與交互詰問
參、德國法之輪替詰問
肆、“台灣法”上詰問之走向
伍、結語︰目的何在？
法庭詰問的現況、困境與展望
壹、前言
貳、詰問現況之分析
參、困境與展望
肆、找出真“象”——結語
參考文獻
本書索引
跋

這本合集收錄了我幾年來寫作的證據法論文。證據，是刑事訴訟法的靈魂，無論是對實務家或研究者而言，幾乎無人能夠不熟悉證據法而游刃于刑事訴訟程序。這本書的幾篇論文，算是我初探台灣“刑事證據法”的歷程。

本書第一部分（證據之資格）的兩篇論文，處理的是證據法的ABC︰嚴格證明法則、直接審理原則及證人審判外之陳述。雖然，相較于當代刑事訴訟的偏好來講，這些主題既不夠新穎也不夠炫目，但卻是台灣“最高法院”摸索一甲子以來不得其門而入的殿堂。以上論文嘗試用理論地圖，按圖索驥，期待能夠找出開啟殿堂的鑰匙。

接下來第二部分（證據之評價）的兩篇文章，處理的是通過資格考驗的證據如何評價，以及如何裁判的問題。自由心證一文除了詳予闡釋規範內涵之外，想要提出反省有二︰一是如同標題所示，質疑自由心證真如一般所言的那麼自由嗎？二是響應廢除自由心證論者，反問能夠取而代之的證據評價法則為何。不過，出去要擬人化的話，自由心證原則在台灣“證據法”的命運，還不算坎坷，相較之下，作為重要裁判規則並與無罪推定原則息息相關的罪疑唯輕原則，幾乎從來未受台灣實務的青睞，也鮮少出現在各級法院的裁判。我以為不該如此，所以寫了罪疑唯輕一文。

第三部分處理的檢察官“舉證責任”問題，有著特殊的本土性時空脈絡。該文發表于1999年的台灣司法改革大會之前，迄今為止，台灣刑事訴訟還未走出該會欽定的改革迷宮。未來要交給台灣實務家演奏的，正是這首糾結著釋放改革動能、加冕司改桂冠、路線之爭及價值選擇的修法變奏曲。

正因如此錯亂，所以我在第四部分的兩篇文章，把焦點轉移到對台灣地區刑事司法具有典範意義的法庭詰問議題。輪替詰問一文，發表于士林及苗粟兩地開始實施檢察官全程到庭暨法庭詰問活動之際，“走向”是當時困擾大家的問題。由于我自始與士林諸多令人敬佩的實務家共同參與、摸索台灣地區的法庭活動與詰問規則，因此遂以德國法庭的詰問情況為例，一來提出不同詰問模式的思考，二來嘗試建構到庭詰問活動的實施目的與制度環境，包括拋出集中審理的議題；至于詰問現況、困境與展望一文，則是以實施一年以來的調查、統計實證資料為基礎，對士林模式的階段性評價。盡管障礙不少，但令人欣慰的是，士林在踏穩到庭詰問的腳步之後，隨即在2002年汐止東方科學院區大火案中，連續開庭審理四天，實驗了台灣版的集中審理模式。這表示台灣的法庭活動，還有精彩的續集上演。

出版這本論文集，僅在于免予讀者搜尋及影印之勞而已，就我而言，心中帶著不少遺憾，因為許多研究（如直接審理的例外）受制于急促而慌亂的修法步伐，未能畢竟全功。面對排山倒海而來的混亂立法，縱使是日以繼夜的專業研究者，其面臨的龐大挑戰猶如重組絕種動物的DNA遺傳碼一樣困難。或許，越是雜亂無章的立法，越需要清晰的理論一以貫之，僅以此與我的同行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