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八都古鎮

廿八都古鎮
定價:348
NT $ 303
  • 作者:羅德胤
  • 出版社:上海三聯書店
  • 出版日期:2009-04-01
  • 語言:簡體中文
  • ISBN10:754262959X
  • ISBN13:9787542629593
  • 裝訂:279頁 / 23 x 19 cm / 普通級 / 初版
 

內容簡介

「雞鳴三省醒」的廿八都,本是個不起眼的小山村。但在清初,因福建先有南明隆武朝,后有耿精忠之亂,再后來又有鄭成功家族割據台灣,致使浙閩邊境的仙霞嶺成為「准」邊疆地帶。出去軍事需要,清廷必須保證仙霞嶺驛路的通暢。暢通的驛路,則為后來經貿運輸業的開展創造了條件。廿八都的興起正是以此為背景。本書作為「鄉土記憶叢書」之一,將為您介紹這個深山古道大集鎮,介紹它的環境與布局、商鋪作坊、住宅、廟宇等等,帶您去感受這個古鎮的鄉土記憶。
 

目錄

總序
自序
第一章 深山古道大集鎮
第二章 兵家之地·楓嶺營署
第三章 移民社會·四大家族
第四章 環境與布局
第五章 商鋪作坊
第六章 住宅
第七章 廟宇
第八章 橋、亭、糧倉
附錄
后記
 

深山老林怎麽會冒出一個如此繁華的集鎮?

所有到過廿八都鎮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發出這樣的疑問。為了尋找謎底,我們從2004年秋到2007年冬先後五次走訪廿八都。觀察,記錄,采訪,測繪,查閱家譜、縣志、碑刻等資料。答案終於浮出水面:原來,是清初的軍事格局徹底改變了一個小山村的命運。

滿清入關之初,鐵騎一路南下,先後撲滅南明弘光朝和隆武朝。擁立隆武帝的「閩海霸主」鄭芝龍,在清軍面前竟然毫無斗志,迅速投降以只求自保。「策馬沖雲驅鳥道,六師先已南嵩安。」順治三年(1646年)率大軍過仙霞關的浙閩巡撫佟國鼎,在《五顯嶺》詩里表達了無比輕松的心情。

然而閩台並不完全是讓人輕省之地。鄭成功退守台灣,耿精忠盤踞福建,令清廷如鯁在喉。怎麽辦?既然暫時不能派兵鎮壓,那就未雨綢繆:先將浙閩總督衙門遷到浙西南之衢州,再完善浙閩兩省間的驛路和驛站系統,之後,又安排一支部隊駐扎於浙閩交界處。

這支部隊被稱為浙閩楓嶺營,其兵額有1000名,營署就設在楓嶺以北、仙霞嶺以南的廿八都。1000名士兵或許不算多,但對一個小山村而言,卻是發展的原子核動力。因為士兵們不只操練,還要屯田,他們退伍後也不再返回家鄉,而是落籍在廿八都,成為定居下來的移民。

楓嶺營的營署之所以選在廿八都,不僅因為這里是浙閩邊界,還由於經過此處的仙霞嶺驛路在明朝時就已經是一條重要的浙閩交通線。於是,在戍兵移民和交通運輸業的共同作用下,廿八都逐漸發展成一個大型集鎮。它在浙閩贛三省的交界地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當然,這個「答案」決不能算作我個人的發現。在我之前,已經有不少研究者對廿八都做過考察,也已經有一些討論或涉及廿八都的公開出版物,比如1990年版的《江山市志》、東南大學仲德昆教授撰寫的《浙西南古鎮廿八都》、傅國涌先生的《發現廿八都》和江山市志辦公室蔡恭老師主編的《廿八都鎮志》等等。

毫無疑問,《廿八都鎮志》是所有關於廿八都的出版物中信息量最豐富的,不僅超過前人,也遠超過我現在撰寫的這本《廿八都古鎮》。《廿八都鎮志》出版於2007年1月,不過,蒙其主編蔡恭老師所賜,我早在2006年夏天就已經讀到它的書稿。我對廿八都的現場調研工作,大體上完成於2006年春天。我原本計划在2006年末完成本書的初稿,但蔡恭老師的恩惠又讓我了解到許多新的信息和線索,使我不得不將初稿完成的日期推遲到補充調查之后。與此同時,由於2006年秋天我們已經安排有既定任務,即調查峽口鎮和福建浦城的觀前碼頭,所以對廿八都的補充調查只能安排在2007年春天。經過此番周折,又請陳志華先生修改幾輪之后,本書終得定稿——就在寄出書稿的幾天之后,從四川傳來了汶川大地震的消息。

除了上述出版物之外,我所得到的信息均來自於對廿八都當地人士的采訪。楊慶山、金慶康、姜志深這三位老先生是我重點采訪的對象,其中又有楊慶山老師給我的幫助最大。按中國傳統的算法,楊慶山老師今年已是83虛歲。他有「廿八都活字典」之稱,不只因為年紀大,更因為記事多。幾年來我心里一直有個揣測:楊老師之所以能記着這麼多事,可能和他是解放前的「正牌」師范畢業生有關。要不然,為什麼民國時期能出那麼多的學術大師呢?如果不是大學教育的得當,怎麼可能?

楊老師在江山教了一輩子書,大部分時間又是在廿八都的小學,所以整個廿八都鎮除了特別老和特別小的人,都是他的學生。據我個人觀察,街坊鄰居們見了楊老師,眼中無不帶着五分親切加五分尊重。在廿八都鎮,楊老師不止是「學問」最好的,還興許是人緣最好的。

不過,人緣最好的楊老師在我開始做調研時,卻似乎對我並不十分的「感冒」,不是以農活太忙為由,就是說身體累了要早點休息,總之采訪的效率遠低於我的預期。起初我還信以為真了——楊老師確實是熱愛勞動啊,「干一天活,飯都能多吃兩口,晚上睡覺躺下就着。」有一回,我還跟着楊老師從家里一直步行到田地,一邊看他種菜,一邊聊天。

幾經來回,我終於了解到,楊老師不樂意接受采訪是另有原因的。旅游局的有關人士跟楊老師打過招呼:「你說的東西怎麼和導游說的不一樣?少說!」

我見過楊老師專門給導游寫的「導游詞」,手寫的一摞方格稿紙,整整齊齊,28頁。說的不一樣,我覺得更有可能是導游記錯了,或者導游自己編了一些東西。旅游局不去教育導游,倒來教訓楊老師,真是豈有此理。我能想象楊老師聽到這話時的心情。換作是我,大概也會選擇沉默,選擇「不搗亂」。

我對此事之所以感到詫異,還在於看見大一統的思想在如今的旅游行業里居然也如此盛行。按我的理解,不同說法正好能激發游客的求知欲,並且加深他們對旅游地的印象,對旅游業的提升實是大有好處啊,管它作甚?

請我到江山做仙霞古道課題的單位是江山市文化局。文化局和旅游局是兩個系統,所以我跟旅游局的領導搭不上話。不過我可以找到「更高層的領導」。在領導的「直接干預」下,旅游局派人跟楊老師說了:「沒問題,可以接受羅博士的采訪。」楊老師這才放心和我談話了,我終於可以比較圓滿地完成采訪任務。返校之后,我又給楊老師打過多次電話,他也都很高興地回答了問題。

筆者在這里記下這件小事,目的是想讓讀者記住楊慶山老師這位「廿八都活字典」。在全國范圍內,我們還有多少這樣的「活字典」?不多了!

對於圖書館或自家書架上的字典,我們從小就被教育要愛惜它們。對於生活中的「活字典」,豈能不更加愛惜?

羅德胤
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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