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本書是由德里達應安娜‧杜弗勒芒特爾(Anne Dufourmantelle)邀請所做的關于好客問題的兩個講座組成的。德里達通過對柏拉圖的對話錄、索福克勒斯的悲劇以及法國和阿爾及利亞之間的歷史問題等話題的研究,探討了“好客”的概念,認為真正的好客應該是一種無需任何提問,無需任何條件的絕對的好客。這種無條件的好客要求違抗所有的好客規則,無條件的好客超越了權利和義務,而好客本身又被權利和義務限定。于是,主人就成了客人的客人,客人反而成了主人的主人。另外,書中還收錄有安娜•杜弗勒芒特爾的論文《論邀請》,對德里達的研究做出了評論。

雅克‧德里達(Jacques Derrida,1930—2004),出生于阿爾及利亞,猶太血統,20世紀下半期最重要的法國思想家之一,哲學家,解構主義思潮的創始人。他的思想在1960年代以後掀起巨大波瀾,成為歐美知識界最具爭議性的人物。主要著作有《書寫與差異》《聲音與現象》《論文字學》《馬克思的幽靈》《多重立場》《文學行動》等。
 

目錄

導讀︰“好客”和現代國家政治之間(杜小真)
譯序︰好客,不可被解構的正義(賈江鴻)
論邀請(安娜‧杜弗勒芒特爾)
外人的問題︰外人的來到(德里達)
不好客(德里達)
 

這是德里達應安娜‧杜弗勒芒特爾的邀請所作的關于好客問題的兩個講座。

對德里達來說,好客的問題首先就是外人的問題,而外人的問題必須從外人的到來入手。什麼是外人?外人如何出現?我們又該如何去對待一個外人?德里達在一開始就指出,這個外人的問題就是勒維納斯所說的第三者的問題,是所有問題之起源的正義問題。好客相關正義,而正義,我們知道,這是德里達的解構工作的要義。

德里達是從析拉圖的對話集入手來進入作為好客問題的外人問題的。在《智者篇》中,有一個外人提出一種弒父般的不同于巴門尼德所堅持的“存在存在,非存在不存在”的觀點的新見解︰非存在存在,存在也以某種方式不存在。面對父親般的巴門尼德,這個外人難道是個瘋子?難道他是一個失明的人?他是敵人,還是客人?

應該說蘇格拉底本人就是一個外人。他正是通過不斷地提問和運用諷刺來制造混亂的人。在《蘇格拉底的申辯篇》中,蘇格拉底正是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外人的形象來為自己辯護的。他說,他自己生平七十多歲以來第一次站在法庭的辯護席上來為自己辯護,他完全不懂法律的措辭和規矩,他的話語僅僅是平實的,樸素的,不加任何的雕飾,就像是一個外人在講一種外來的方言和土話一樣。蘇格拉底為什麼要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外人?這是因為,在這里存在一種外來人的權利的問題,存在一種雅典的對于外人的好客的責任問題。也就是說,似乎在古希臘有一種天然的協議,要容忍外人,容忍他的語言,他的話語。外人(xenos),因此就是處于協議(xenla)中的外人,是受到保護的外人。

但是保護外人,這不需要條仲馬?我們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身份、來源等相關信息嗎?難道,外人的到來,首先不就是對他的相關信息的提問嗎?

而也就是在這里,德里達提出了疑問。好客難道就必須要詢問對方的來歷,必須要對對方提出問題嗎?這種有問題的好客還是真正的好客嗎?或許我們應該考慮,真正的好客應該是一種無需任何提問,無需任何條件的絕對的好客,一種無條件的好客。于是,在這里,德里達區分了兩種層次的好客,絕對的、無條件的好客和有問題的、有條件的好客。

外人,在希臘語中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客人,另一個就是敵人,正如客人這個詞也可以同時被用來指示敵人一樣。無條件的好客,毫無疑問,也適用于敵人,適用于一切外人。哪怕對方是一個瘋子,是一個失明者。因此,談到俄狄浦斯這個失明者,這個弒父娶母的瘋子,這個流浪者,也就不奇怪了。外人有可能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失明者,一個流浪的人。在這里就是俄狄浦斯。

俄狄浦斯和他的女兒來到了一塊陌生的土地上,忒修斯接待了他們。于是,俄狄浦斯把自己秘密埋葬的相關事宜托付給了忒修斯,通過一個誓言,他把自己的死亡托付給了忒修斯。此時此刻,俄狄浦斯並不好客,因為他拒絕把自己的死亡信息告訴自己的女兒;而忒修斯則顯得如此的好客,他接受了俄狄浦斯的請求,但是,也在同時,使自己變成了誓言的人質,他不得不應付誓言給他帶來的困擾。

德里達在當代的諸多現實問題中繼續著他的好客問題,比如,互聯網的問題,一封電子信件應該暢通無阻地被寄發,還是人們可以以國家安全或者別的理由去監控它?比如車臣戰爭中的人質問題,人們應該如何來對待和處理戰爭中的人責?比如法國和阿爾及利亞的歷史問題,以及當前的歐盟問題,人們如何來處理國籍、國與國的邊界、公民的身份等一系列與好客相關的問題?

……
網路書店 類別 折扣 價格
  1. 新書
    87
    $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