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經是儒學的基本典籍,是中華傳統文化中影響至深至遠的重要文獻之一。在中國古代,堪與十三經比肩的唯有二十四史。面對這兩大文化支柱,無論是諸子遺是詩文,其中雖不乏角立特出者.甚或是十三經比肩的唯有二十四史。面對這兩大文化支柱,無論是諸子還是詩文.其中雖不乏角立特出者,甚或是叛逆者,卻往往只能站在歷史舞壹的邊緣,難以撼動其中心的地位。
如果說二十四史是以記實為本,縱貫古今,鐾往說來,宣彰資治,更多資治,更多發揮的是實用的鏡鑒的作用,那末十三經則是整個封建社會的靈魂。自漢武帝接納董仲舒「能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建議,設立五經士,立於學官之后,直至清代,經學一直是歷代統治者制定國策的理論依據,是士農工商各色人等齏家立身的行為規范。不僅如此,十三經還被法典化,於是有了「春秋斷獄」,「禮」成了「禮法」,而且是法上之法。它更被神化、宗教化,於是儒學成為國學、圓教。它不但堂而皇之地被推磨到所有官私學校之中,又潛移默化地影響着包括目不裁丁之人在內的社會不同陪屠的人們的思想輿行為。所以每當社會發生重大變革之際,總有人視其障礙,為糟粕,必欲除之而后快;相反,也有人尊之為(耳口王)典,焉良方,藉其足以安邦定圓。疇至今日,似依然如故。
從這一意義上講,不了解十三經,就不可能真正了解仲圓傳統文化,了解仲圓。特別是上世紀喊出「打倒孔家店」口號之后,客觀上的確起到了振聾發聵、除舊迎新的作用,經學的地位開始一落干丈。然而正如在倒掉臟水的同時也倒掉了嬰兒一樣,十三經中的精華也同糟粕一道被棄置,殊為可惜。更為可陷的是,其中的許多糟粕並未得到真正的清理,又往往借屍遺魂,死灰復燃,為害社會。所以隨着時代的發展,人們對中華文化遺產更加珍視,開始呼喚讀經,呼喚科學的讀經,呼喚經學研究者在嚴謹的批判與借鑒中,讀懂十三經,使經學中的合理內核與有益營養,跟現代社會達到真正的和諧與交融,發揮它應有的作用。正是基於此,我們才萌生出整理出版新版十三經注疏的最初願望。
「經」指經纔,曰匹布帛等織物的綱,並引申出提綱絮領、傳之久遠的含義。於是作為基本典籍常相傳授的書,便被稱作「經」。「經」本非儒家典籍所專有。最早被稱為「經」的書是墨經,也就是墨子。墨子有經上、經下、經說上、經說下四篇。此外,階污、韓非子也稱為「經」。儒家之書被稱作「經氣也始於戰國,那就是二八經氣庄子天運篇曰:「孔子謂老聃曰:「丘治詩、書、體、爍、易、春秋六經,自以為久矣。」又厭下篇曰:「詩以道志,書以道事,禮以道行,樂以道和,易以道陰陽,春秋以道名分。其數散於天下而設於中國者,百家之學時或稱而道之。」湖北荊州店所出竹簡中所記二八經」經名與順序,證庄子所言不虛。這二八經」的順序保持到西漢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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