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里士多德、伊曼努爾·康德和路德維希·維特根斯坦(Ludwig
wiftgenstein)等偉大哲學家所以能取得如斯地位,是因為他們更喜歡徹底的變革,而非漸進之演變。他們寧肯提出全新的理念和體系,也不沿用前人的素材。於是,在兩千五百多年的哲學史上,思想家們相繼在各自的主題畫布上你一筆我一彩,線條之多,圖像已然模糊難辨。直到最近,才開始有了某種復歸。疊層得以清理,更多幼稚無知的處理得以摒棄。原有的印記顯露出來,古代思想家的理念再度大放異彩,當代人則用筆墨修復了那些最為濃重的線條。得益於論據分析的新技術、對其進行檢驗的新方法,以及自然科學新近提供的原始資料,這一切才成為可能。
當前,是回顧審視西方哲學的最佳時機。本書旨在對哲學藝術的現狀進行分析,綜覽近年來在論爭最為激烈的領域取得的成果,並探詢對最先由古代世界所觸及之問題的最新解答。為完成上述任務,我決意向世界各地幾次關鍵性爭論的主角求教。最終,這一使命因大多最為傑出的哲學家都集中於一個廣袤無垠的地方——美國,而輕松了許多。受訪者年事已高讓我費力不少,他們當中有的人,譬如羅伯特·諾齊克(Robert
Nozick)和蒯因(w.V.O.Quine),我還未及拜訪,便撒手人寰。在生者大都還差可人意,不過相較而言有的人更加友善些。不少人將我邀至家中,比如大衛·查爾默斯(David chaliners)、傑瑞·弗多(Jerry Fodor)和柯林·麥克金(C0lin McGinn)等,而諸如托馬斯·內格爾(17homas Nagel)、阿拉斯代爾·麥金太爾(Alasdair
MacIntyre)等人則對記者疑慮頗多,由是拒絕與我交談。丹尼爾·丹尼特(Daniel Dennett)和泰勒·伯吉(Tyler Burge)親切地同意我撰寫第二稿並回答了後續問題,雅克·德里達(Jacques DeHida)卻在拂曉前我毫無反擊准備之時,致電回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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