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政治經濟學領域獲得一項獎勵,我以為人們會問我獲獎的原因,然而他們卻問我什麼是政治經濟學。
我可能會想到兩個答案,他們的區別在於側重點不同。一個答案是政治背景下的經濟學,政治將多於經濟學,但多余的部分並不能脫離經濟學。例如核能,或外國援助,或軍事議案。第二個答案是研究一個經濟學家不太熟悉的領域,盡管沒有提供解決方案,但有助於找到解決辦法或發現問題,即使通常問題本身並不被視為經濟學。在跨學科委員會的日子里,除了法學家、人類學家和生物學家,幾乎沒有一個問題不需要經濟學家。經濟學家常常獲得邀請是基於這樣的觀點:無論其他方面有多麼重要,經濟學仍有一席之地。被邀請的經濟學家通常會發現,「其他方面」比經濟學更吸引人;盡管他為進入經濟學領域而付出過「入門費」,但他仍能從整個問題研究中獲得成就感。
我曾經研究過吸煙和健康這一有趣的問題,但它並非煙草種植和煙草稅收的經濟學。我曾經參加過關於醫學倫理(如死亡的權利之類)的研討會,但並非是不斷上漲的醫療費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曾幫人研究過生物醫學技術,如選擇后代的性別,但並非對飼養動物感興趣。
通過人際網聯系起來有時是難以覺察的。我常常推斷這種聯系,通過這種聯系,我被邀請就核恐怖主義做些研究;過去的場景近乎布朗運動,但還是有跡可循。我能想到我會被生命科學和社會政策委員會邀請參加試管授精的評估活動,但我從未想到我竟被選中成為藥物濫用和慣常行為委員會或二氧化碳與氣候變化委員會的經濟學家。行星在希臘單詞中意為「散漫者」。或許我們中的一些人因為散漫或擅自活動而出名。我並不是在抱怨什麼。盡管如此,當哈佛大學出版社亞瑟·羅森塔爾(Arthur
J.Rosenthal)編輯邀請我挑選15篇論文結集出版時,我感到,要想為本書尋覓一個合適的標題並不容易。
實際上,正如行星並不像其看上去那樣散漫一樣,.我也不像看上去那樣散漫。1960牟,哈佛太學出版社出版了我的《沖突的戰略》(strategy
ofConflict)一書,其中收錄了12篇關於議價、沖突和戰略的論文。其應用是國際性的,如外交、威懾、軍控、外國援助,但我從人們調度交通擁堵、與孩子談判、對抗敲詐、起訴、會議日程安排中尋找思路。盡管多年來我主要關注國家安全,但我很容易被其他領域所吸引,在這些領域,相同的法則似乎也會發生作用。
1966年,應總統犯罪委員會邀請,我協助制止逃避所得稅的行為,我不得不轉向關於有組織犯罪這一領域,結論就在本書的兩篇論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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