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36年的《日本》雜志上,發表了我在柏林日德協會上進行的題為「弓道(武士的射箭術)」的演講。當然,這次講演十分謹慎。但明確「弓」和「禪」之間的密切關系,是我講演的主要內容。然而,因為在此次講演中,還沒能就精密地確定禪和弓的關聯,給予強有力的事實佐證,這使得我充分意識到此種嘗試不過是我個人暫定的事情而已。
盡管如此,我的論述還是引起了極大的反響。隨后,在1937年,被翻譯成日語。1938年,被翻譯成荷蘭語。並且在1939年,我接到了印度語翻譯的通知(此后沒有得到確認的消息)。1940年,和小町谷操三教授面談的同時,出現了本質上有所改譯的日語譯本。
此前,庫爾特·威勒(Curt
Weller)書店向我詢問可否出版我的講演,我隨即便同意了。該書店曾經出版並三次再版鈴木大拙博士的重要禪書《大解放》,另外還有出版佛教叢書的周到計划。但在當時,十年的時間已經過去——對於我來說,那是意味着不堪忍受之磨煉的十年——我抱着精神上達到更高境界,比從前更加深入、更加充實的態度,確信自己能夠闡述這「神秘」弓道的核心問題。於是,我決心發表當時重新修改過的著這。在寫作這本書時,我學習弓道焊的難忘回憶,以及我過去在接受訓練過程中,每當稽古有所進步時就寫下的筆記,都起了極大的作用。所以,我在本書的敘述中,涉及到我的老師的話,沒有一句不是他親自說的。並且,我還能夠確信,我在此沒有使用任何一種老師沒有使用過的比較或比喻。
在本書中,我還十分注意盡量使用簡單的語言來進行寫作。這樣做的理由,不只因為禪本來就是用最為簡單的語言來表現、來教人喝徒的,還因為我有着一種經驗,那就是即使我完全舍棄某些符號式的綱領性語言,我內心那些難以表達的感受,仍不夠明了和具體。
現在,我的腦海中浮現着另一個念頭,寫禪自身的本質,將作為我的下一個計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