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爾從小在苦水中長大,早年喪父,母親替人洗衣、做飯,哥哥是工人。保爾12歲時,母親把他送到車站食堂當雜役,他在食堂里干了兩年,受盡了凌辱。
十月革命爆發後,保爾的家鄉烏克蘭謝別托夫卡鎮也和蘇聯其他地方一樣,遭受了外國武裝干涉者和國內反動派的踐踏。紅軍解放了謝別托夫卡鎮,但很快就撤走了,只留下老布爾什維克朱赫萊在鎮上做地下工作。朱赫萊在保爾家里住了幾天,給保爾講了關於革命、工人階級和階級斗爭的許多道理:「現在全世界都著火了,奴隸們起義了,他們要把舊世界推翻,但是,為了這個,需要的是一伙勇敢的、能夠堅決斗爭的弟兄。」朱赫萊的啟發和教育對保爾的思想成長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突然,朱赫萊被匪徒抓去了。保爾急著四處打聽。一天,在匪兵押送朱赫萊的時候,保爾出其不意地猛撲過去,把匪兵打到壕溝里,與朱赫萊一起逃跑了。但是由於波蘭貴族李斯真斯基的兒子維克多的告密,保爾被投進了監牢。從監獄出來後,保爾拼命地跑,他怕重新落入魔掌,不敢回家,便不自覺地來到冬妮亞的花園門前。他縱身一跳,進了花園。冬妮亞喜歡保爾的「熱情和倔強」的性格,保爾也覺得冬妮亞「跟別的富家女孩不一樣」。後來他們又有幾次見面,慢慢地產生了愛情。保爾為了避難,便答應了冬妮亞的請求,住了下來。幾天後冬妮亞找到了保爾的哥哥阿爾青,他把弟弟送到喀查丁參加了紅軍。
在一次激戰中,保爾頭部受了重傷。但他以驚人的頑強毅力戰勝了死亡。出院後,他已不宜於重返前線,便參加恢復和建設國家的工作。在這里他同樣以工人階級主人翁的姿態,緊張地投入各項艱苦的工作。他做團的工作、肅反工作,並直接參加艱苦的體力勞動。在興建窄軌鐵路中,保爾表現了高度的政治熱忱和忘我的勞動精神。
保爾自從在冬妮亞家里與她告別後,只見過她兩次面。第一次是他傷愈出院後,最後一次是在鐵路工地上,保爾發現,隨著革命的深入,他們之間的思想差距越來越大了,他們已經完全沒有共同語言了,於是便分道揚鑣。
在築路工程快要結束時,保爾得了傷寒。病愈後他又回到了工作崗位。他參加了工業建設和邊防戰線的斗爭,並且入了黨。但是,由於保爾在戰爭中受過多次重傷和暗傷,後來又生過幾次重病,加之他忘我的工作和勞動,平時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體質越來越壞了。1927年,他幾乎完全癱瘓了,接著又雙目失明。嚴重的疾病終於把這個滿懷革命熱情的年輕人束縛在病榻上。但保爾在肉體和精神上都忍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的情況下,重新找到了「歸隊」的力量。他給自己提出了兩項任務:一方面決心幫助自己的妻子達雅進步;另一方面決定開始文學創作工作。這樣,「保爾又拿起了新的武器,開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