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時代俄國文學

引言
象征主義
俄國象征主義
德米特里·梅列日科夫斯基
康斯坦丁·巴爾蒙特
瓦列里·勃留索夫
齊娜伊達·吉皮烏斯
費奧多爾·索洛古勃
亞歷山大·勃洛克
安德列·別雷
前阿克梅主義 阿克梅主義
米哈伊爾·庫茲明
阿克梅主義
尼古拉·古米廖夫
安娜·阿赫瑪托娃
奧西普·曼德爾施塔姆
文學團體之外者
馬克西米利安·沃洛申
瑪里娜·茨維塔耶娃
白銀時代的農民詩人
農民作家
尼古拉·克留耶夫
謝爾蓋·葉賽寧
白銀時代的未來派詩人
伊戈爾·謝韋里亞寧
韋利米爾·赫列勃尼科夫
結束語

20世紀80年代后期，隨着戈爾巴喬夫推行公開化、民主化，蘇聯文壇上便出現了回歸、開禁、反思及僑民文學的浪潮。許多過去鮮為人知的作家、作品涌入了人們的視野，這為人們重新認識蘇聯文學乃至20世紀俄國文學開辟了一個新的領域，也為人們用更為客觀科學的眼光去看待它們提供了新的可能。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白銀時代」重又發出光芒，成為俄國文學研究者們追逐的熱點。我國的研究者、翻譯者、出版者也對白銀時代的俄國文學表現出濃厚的興趣，迄今已見到多種有關白銀時代文學或文化的叢書，如「白銀時代叢書」（作家出版社，1998年）、「俄羅斯白銀時代文化叢書」（雲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白銀時代俄國文叢」（學林出版社，1999年）等，《俄羅斯文藝》、《世界文學》等雜志也做了不少介紹，這對我國讀者了解和研究俄羅斯文學無疑起着積極作用。

但是，至今我國尚未見到系統論述這一文學現象的專著。這可能是因為:一，我國學術界過去對它研究甚少，現在需要時間來閱讀作品，搜集資料，思考問題；二，白銀時代俄國文學是一個復雜的文學現象，作品艱澀難懂，思想更是深奧玄秘，這給閱讀研究帶來很大困難，常常令研究者望而生畏；三，白銀時代俄國文學的絕大部分作品過去遭到批評和禁止，近十余年來雖然在俄羅斯出版了大量這方面的作品和論著，可是在我國很少見到。圖書資料的缺乏，無疑給研究設置了很大的障礙。

歲月不容情地跨入新的世紀，重提「白銀時代」也已過去十多年了，我國的讀者對俄國的這一文學現象已不再陌生，但同時似乎仍有一些問題並沒有完全解決。比如說，究竟什麼是白銀時代的俄國文學？在我國似乎至今沒有一個統一的概念。白銀時代起始於19世紀末這一點基本上是一致的，可是它的終結呢？有人認為它延伸到20世紀20年代中期，有人認為它一直持續到1934年召開蘇聯第一次作家代表大會的時候，還有人則認為它只延續到十月革命時。但更主要的問題是:白銀時代俄國文學的內涵是什麼？它的思想、美學包括哪些方面？怎麼理解和看待這一文學現象？這些問題也還沒有得到充分的研究和論述，因此在介紹白銀時代俄國文學時也就帶有一定的隨意性，一些很有影響的作家還沒有好好介紹，一些有代表性的作品也沒有翻譯。

在這種情況下，我感到應該先看看俄國學者對自己國家的這一文學現象是怎麼界定、介紹和認識的，這不會是沒有啟示和幫助的，這樣可以彌補我國這方面研究的某些不足。1998年夏，俄羅斯教育科學院院士、莫斯科師范大學教授弗·阿格諾索夫到南京大學講學並留下了他主編的《白銀時代俄國文學》一書。憑直覺我感到這正是我們需要的一本書，初讀之后更覺得它是很適合我們的，對我們了解和認識白銀時代俄國文學很有益處。

這是一本集體著作，一大批對白銀時代俄國文學頗有研究的俄國學者分別撰寫了有關章節，從本煒所附書目中可以發現，有的正是一些專著的作者，因此，這保證了這本書的學術水平和權威性。

本書的引言和結束語對白銀時代俄國文學的幾個流派作了總的敘述，正文則分別對每個流派的主要作家及雖在流派外但在當時頗具影響的幾位作家做了專章介紹。應該說，本書比較全面系統地介紹了白銀時代的俄國文學。閱讀本書后，既可對這一文學的全貌有個概念，也能對主要代表作家的創作有所了解。

本書是一本中學數學參考書，因此它不像純理論著作那麼深奧難及，而是深入淺出地、既從理論上又從創作實踐上闡釋這一復雜的文學現象，在某種意義上是普及和提高相結合的著作。不了解白銀時代俄國文學的人，可以把它當教材來讀，對白銀時代俄國文學有研究的人，可以把它當學術專著來讀。

對於我國研究白銀時代俄國文學的學者們來說，本書有一部分特別有意義，那就是每一章節后面所附的有關參考書目。這些參考書雖然絕大部分我們在國內恐很難看到，但這畢竟為研究提供了線索，可以為我們省卻查找資料的大量勞動。

白銀時代俄國文學本身是個復雜的文學現象，之所以復雜是因為這一時期文學流派紛呈，又多為現代主義的詩歌流派，其作品艱澀難懂。更主要的是因為這一時期文學涉及到宗教、哲學、美學等諸方面，涉及到古希臘羅馬的神話以及《聖經》等等，這些對處於另一種文化背景下的我們來說平添了許多困難。雖然翻譯過程中得到弗·阿格諾索夫教授本人和外籍俄語教師弗·揚琴科的幫助，恐仍難免會有不到之處，敬請同行專家們指正。

宋秀梅、朱劍利、楊蘇紅、郭雲參與了部分翻譯工作，在此向他們表示感謝。

也應該感謝譯林出版社慨然支持了這本學術著作的翻譯出版。這種致力於開發學術精品和填補學術空白的精神，無疑對學術研究是一種極大的鼓勵。

石國雄
1999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