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詩選

一八一四年
告詩友
給妹妹
皇村回憶
一八一五年
小城
夢幻者
憶
我的墓銘
玫瑰
「是的，我幸福過」
給一位畫家
一八一六年
夢
窗
秋天的早晨
真理
月亮
戀人的話
心願
給友人
祝飲之杯
一八一七年
給同學們
別離
夢景
自由頌
一八一八年
「幾時你能再握這只手」
給夢幻者
童話
致恰達耶夫
一八一九年
多麗達
鄉村
獨處
歡快的筵席
「在附近山谷后」
柏拉圖主義
「一切是幻影」
一八二0年
「我性喜戰斗」
「白晝的明燈熄滅了」
黑色的披肩
警句
海的女神
「成卷白雲」
一八一七——一八二0年
一八二一年
一八二二年
一八二三年
一八二四年
一八二五年
一八二六年
一八二0年——一八二六年
一八二七年
一八二八年
一八二九年
一八三0年
一八三二年
一八三三年
一八三四年
一八三五年
一八三六年
一八二七——一八三六年

面對查良錚的普希僉詩歌譯文，我常常一坐就坐上很久。

普希僉不僅是俄國的大作家、大詩人，而且是俄羅斯人文精神的象征。他的名字，中國人已經非常熟悉了。譯者查良錚的名字，我是50年代從譯本知道的。至於詩人穆旦，一個時期內在中圉大地似乎已經銷聲匿跡，直到迓年才重新為人們所熟知。而查良錚——就是詩人穆旦。

我們熟悉的詩人普希金出身名門，早年生活舒適，創作有成，僉光大道敞開在他面前。為了自由和民族的振興，他卻選擇了荊棘之途，終於英年早逝。但這位自由的歌手至今活在他的作品中，活在俄羅斯人民的心中。俄羅斯人崇拜他，囡為他是「偉大的俄國人民詩人」和「俄國文學之始祖」（高爾基語）。在國外，他的影響也是難以估量的。特別是中國人民，在爭取自由解放的斗爭中就受過他的巨大鼓舞。

至於筆名穆旦的查良錚，早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在西南聯大念書的時候以及以後的時間里，就已經是一個有名望的青年詩人了。一九五三年從美國芝加哥大學回來，他在翻譯拜倫、雪萊等詩人的同時，就開始翻譯普希僉的作品，出版了《普希僉抒情詩一集》和《普希僉杼情詩二集》。一九五八年以後，由於非文學的原因，他已經無法發表詩歌創作，只能通過翻譯來為中國詩歌做出自己可能做出的貢獻了。這時他在翻譯拜倫《唐·璜》和普希金詩體小說《葉甫蓋尼·奧涅僉》的同時，又增補修訂了普希僉的抒情詩共四百余首。現在出版的這本詩選中，就收了他譯的一百余苜普希僉重耍的詩歌創作。

表面上看，詩人穆旦和普希僉區別很大:普希僉是古典詩人、格律詩人，穆旦寫的卻是現代派的自由詩體或半格律詩體的作品。為什麽作為詩歌翻譯家的查良錚偏偏挑選了普希僉呢？

只有深入到他自己的世界中，我們才能就此作出回答。

剛從國外回來的查良錚抱著滿腔獻身祖國建設的熱情，而那時中蘇關系正熱，正是大力介紹俄蘇文學的時候，這些自然都是查良錚翻譯俄羅斯文學鼻祖普希僉的重要原因。但對於我們的問題，以上還不能說是一個完全的答案。查良錚譯拜倫，譯普希金，都有更加內在的動因。普希僉自己就非常推崇拜倫，因為拜倫和普希僉一樣是一名自由的歌手。在中華民族危機深重的年代，這兩位外固詩人都曾經鼓舞過我們的革命斗爭。

而查良錚所譯的普希僉抒情詩，正是體現了譯者這種同樣的詩人的素質。這種素質首先不是表現在文字的藝術性上，而是表鞏在他獻身於自由解放喲精神上。

讓我們看看他譯的《致恰達耶夫》中的這些詩句吧：

朋友啊！趁我們為自由沸騰，
趁這顆正直的心還在蓬勃，
讓我們傾注這整個心靈，
以它美麗的火焰獻給祖國！

讀到這里，我們暇前不是也出現了那個為抗日戰爭奔波在中緬公路上的熱血青年的身影嗎？

沉重的枷鎖將被打掉，
牢獄會崩塌——而在門口，
自由將歡欣地把你們擁抱，
弟兄們把利劍交到你們手。
《寄西伯利亞》

讀到這里，難道不會想起詩人穆旦對反對統治下腐朽社會的憤怒抗議嗎？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不要憂郁，也不要憤慨！
不順心時暫且克制自己，
相信吧，快樂之日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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