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的巨大成功,使它在當代社會中獲得了崇高的地位。但事實上,科學家僅僅是社會中人數很少的一部分。科學對其成員的選擇是很苛刻的,而且科學家都要經過嚴格、艱苦的訓練,由此普遍獲得科學洞見的能力。這超出了大眾(非科學家)所能理解和掌握的水平。
在嘗試參與、理解和接受科學的努力失敗之後,非科學家發現,科學是讓人困窘的。由此,科學周圍的文化形成了對科學的極其復雜的態度:一方面是對科學的希望,一方面是對科學的擔心;一方面是對科學的景仰,一方面卻是深深的無助和嫉恨。這帶來多方面的後果。例如,這種情緒在後現代主義者和「科學元勘」(Science
Study)這一新的學術領域那里,發展成試圖消解科學權威的努力。他們認為,所有的知識體系在認識論上與現代科學同樣有效。作者對諸如此類的觀點進行了有力的駁斥,認為科學「是可靠的、持久的、遠遠超過任何社會習俗系統所能提供的保證」。
作者認為,盡管科學是形成我們當代社會物質生活的首要力量,但卻是極為不適地鑲嵌在當代社會文化的母體之中。政治、法律,高級與低級的文化、金融、商業、宗教實際上所有的組織都受到科學的滋養,然而這些文化中沒有一個對科學世界觀有著深刻的理解或同情。科學陷入周圍文化的圍困和抵制之中。
作者以「最大忠誠」,從文化、數學、目的論、技術、種族、教育健康、法律、新聞等十幾個方面,「展開了對這種境況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