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因的美麗,在她的外貌。兩條小辮,頗具神采的清亮的雙眸,有雕琢之美的精致的五官,左頰上的笑靨,淺色半袖短衫,長僅及膝的黑色綢裙……宛若飄逸仙子。徽因的美麗,又不在她的外貌。她讀書很多,她有活潑跳躍的思維,明澈清新的識見,她對文藝作品的理解和悟性,超出了她的年齡。這是她的智慧美。她熱愛朋友,有朋友在,她就思路洞開,妙語如珠,藝術和思想的靈感如電光石火般熠熠精致的雕刻,鏤空的門窗與美麗的闌干。這是她的人格美。
徽因在人們印象中,常常不是一個「清清爽爽的」的「單獨個人」。她似乎只是徐志摩思念、愛戀,又讓徐志摩落淚、失望的那個人;仿佛只是梁任公的兒媳、梁思成的妻子;……她傑出的女建築家的身份,她獨特的女詩人的身分,不見了。她成了一張陳舊的底片,一個模糊的符號,眾多名人的一個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