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浪嘉南平原︰拙耕園瑣記系列之肆

自 序

第一部分  文青記憶
稻浪嘉南平原
閱報啟蒙
書櫥的聯想
理想與現實
中央廣播電臺結緣記
編輯人夢
書寫療癒
樂做邊緣人
覺來無處追尋
創業甘苦

第二部分 家族記憶
祖厝的共同記憶
最美麗的是同理心
此心安處是吾鄉
跨出一步即成鄉愁
讀母親心裡的話
柔情淚
田地眷戀
因為愛著……
大道無言
手藝聯想
父親的病房
母親是公共財
親情與鄉情
重讀井上靖《我的母親手記》
母親的孤寂
女性文學之外
歸途雜感
賀二哥模範父親感言
祖孫情深
父親節禮物
母親開刀記
多少感恩多少福報
家在心的深處
親情牽繫鄉情
中秋話碧雲寺
秋天的遐想
珍貴禮物
出外人的心聲
歌仔戲粉絲
高麗菜的眼淚
北漂人南下省親
城鄉的美麗與哀愁
到我夢裡來
虱目魚聯想
仙桃水果的美味
豆花小吃
木瓜牛奶汁
旅人的真情感受
常懷農家好
家跟著母親走
豬年話豬事
何人不起故園情
享用桑椹汁
剪髮親情
卻恐他鄉勝故鄉
遺物與榮譽
80歲兒子與102歲母親
夢想中的小莊園
人間有味是清歡
遙望故鄉路
不知何處是他鄉
當妳老了的感傷
慈悲大愛精神
宋江陣追憶
慈善美德
此老還留與後人
明月何曾是兩鄉
家有母親
感人詩
親情書寫
孤獨的強者
魚肉地瓜粥
人生樂在相知心
與母親的對話
思緒總在離別後
重讀胡適《四十自述》
母親住院記
懷念母親
彥廷的阿嬤感念文〈回家〉
《嘉南記憶》臉書卷尾語

第三部分 師友記憶
圖書館週的記憶
難忘嘉義中學依風臺
教師節前夕感言
儒家思想
尾牙話政壇滄桑
老友重敘話當年
中華民國107歲生日感言
金庸筆下的家國情懷
《胡適全集》出版的意涵
林清玄的禪意書寫
臺灣新文化運動紀念館
礦泉水與滷肉飯現象
友人贈書有感
紀州庵文學森林展覽參觀記
橋田壽賀子的劇本
八田與一紀念銅像
政府卻莫似夜梟
來自外公的一封信
省立嘉義中學二三事
難忘嘉義蘭潭之行
般若心經的澈悟與聯想
好人半自苦中來
胡適、瓊瑤與林志玲

第四部分 詩的記憶
〈鍾情〉
〈旅行〉
〈送別〉
〈折翼〉
〈揚帆〉
〈金鐲〉
〈心田〉
〈歌頌〉
〈慰語〉
〈時間〉
〈好戲〉
〈熱戀〉
〈懷念〉
〈姑娘〉
〈悄然〉
〈舊戀〉
〈枉然〉
〈靈性〉
〈勇氣〉
〈戀人〉
〈秘密〉
〈淚滴〉
〈擁抱〉
〈沉思〉
〈唸詩〉
〈歸處〉
〈離別〉
〈感傷〉
〈沉醉〉
〈壁上〉
〈情人〉
〈遠方〉
〈哀歌〉
〈想哭〉
〈春風〉
〈初嚐〉
〈相愛〉
〈漂泊〉
〈餘暉〉
〈絕音〉
〈夢裡〉
〈情愁〉
〈神仙〉
〈長夜〉
〈半農〉

補記   

自序

　　這書裡蒐集的主要是起於2018年4月11日至2019年8月7日止，我陸陸續續以【嘉南記憶】為主題發表在FB的系列，記憶我家鄉稻浪嘉南平原的文字，總計約在百篇以上。

　　嘉南平原早期以生產稻米、甘蔗，和少量的甘藷。現在則以生產稻米為主，素有「臺灣穀倉」的美譽。嘉南平原的生活圈主要以雲林、嘉義、臺南等三縣市為活動範圍，其面積大於我之前所常記述「臺南府城」和「下茄苳堡」的軼事。

　　嘉南平原一覽無遺的廣闊種植稻米，特別是孕育著、滋養著我生長和家鄉親情的許許多多難忘回憶。我的平原我的思念，可惜的是，我並沒有足夠的才華，我既不是詩人，也不是散文家，我只是服膺20世紀美國著名文學家海明威（Ernest Miller Hemingway）說的：「最好的寫作，注定來自你愛的時候，每一個字都敲擊你，彷彿它們是剛從小河，撈上來的石子。」

　　海明威的這句「來自你愛的時候」，總是不斷震撼著我的生命，觸動著要我去書寫的最大動力。廣闊平原有我留下奔跑的足跡，尤其是在父親過世的20年之後，而在母親晚年體力已漸衰退的日子，更是激發我要以最貼近母親心靈的方式，聆聽她的內心世界，嘗試記述她點點滴滴的一生，來崇敬與懷思於2019年以嵩齡102歲離開我們的母親。

　　本書一共包括四大部分：

　　第一部分〔文青記憶〕，從〈稻浪嘉南平原〉到〈創業甘苦〉等10篇。其中〈閱報啟蒙〉、〈書櫥聯想〉、〈理想與現實〉、〈中央廣播電臺結緣記〉等，曾先後發表於早期的報紙副刊或其他刊物。現在我將這些文字記述下來的最大意義，是它記憶著我在稻浪嘉南平原的一段成長歲月。它有過我始終揮之不去，那青年時期嚮往學術報國與追求文學創作的心思歷程。我在〈稻浪嘉南平原〉和〈創業甘苦〉的兩篇較長文字，特別記述了1970年代中期在我的即將從軍中退伍下來時刻，當我人生面臨掙扎選擇就業與學業的兩難心境。

　　其實我並沒有優異條件給我做太多的選擇，在那個年代我們大學念圖書館學系畢業的同學，功課好和家庭經濟比較許可的同學大都出國念書去了，平凡如我者則答應了與同學一起創業。

　　這其中的艱辛我透過文字書寫，記述那段我打拼的甘苦，現在我不能用對或錯的二選一方式來作結論，我只能說我們都必須好好珍惜每一次來臨的工作機會，有些寶貴經驗的累積，豈是日後有否必要去反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幸運？

　　第二部分〔家族記憶〕，從〈祖厝的共同記憶〉到〈嘉南記憶臉書卷尾語〉等70篇，其內容主要是以父母親的一生為題材，記述他們的生活智慧和堅忍精神。這相處時光裡總讓我有道不盡許許多多的親情與鄉情，感受真有如「唯有穿鞋的人才知道的是哪一處會擠腳？」，而母親享有高齡歲月的獨特人生體驗，正是她老人家留給我們最珍貴的資產。

　　第三部分〔師友記憶〕，從〈圖書館週的記憶〉到〈胡適、瓊瑤與林志玲〉等21篇，全是我這二年來發表於FB的文字。這些斷斷續續記述下來的文字，有的寫我尊敬老師、有的是賢長者、有的是好朋友、有的是熱情鄉親，我是多麼盼望能從這良師益友的為學與處世中，不斷地學習和增長自己。

　　在我眼裡所謂的「往來無白丁」，盡是嘉南平原孕育我的年少輕狂時期，讓我的鄉間生活過得那麼多采多姿。稻浪嘉南平原生活也陪我度過了許多漫長孤寂的夜晚，更豐富了我的閱讀、學思與書寫的人生。

　　第四部分〔詩的記憶〕，計收45首，是我文青階段熱愛胡適、徐志摩等人，學習他們在1930年代獨領風騷的白話文寫詩，記述我1970年代那屬於年輕浪漫，憧憬自由愛情的充滿理想時代，到了古稀的年紀也更加深信在自己的靈魂深處，總有一處隱藏的景緻，是自己終其一生都在尋找的。

　　陸游有〈夜吟〉詩：「六十餘年妄學詩，功夫深處獨心知；夜來一笑寒燈下，始是金丹換骨時。」我的感懷詩篇，我也深知寫得真是不好。陸游是謙虛說自己「六十餘年妄學詩」，而對照我自己的壓根兒腦力不夠，又未能認真練習，和加入任何詩社的與人砥礪切磋。

　　詩是文學中的精華。現在，我將它選錄在這裡，除了記述自己的喜愛文學之外，還一心想為文青時期殘留下來的這些詩作，也給書寫自己人生增添一點兒彩色回憶，更代表著嘉南平原稻浪聲的為我譜出生命樂章。

　　回首我不斷努力閱讀、學思與書寫的動力，總讓我不得不記取2001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奈波爾爵士（Sir V.S. Naipaul），瑞典學院對他非常貼切描述的這段話：「之所以為敘事界的泰斗，是因他個人的回憶，他記住人們所遺忘的戰敗者歷史。」

　　我的文字書寫歷程，也深深受到奈波爾的強調學會寫作時，便主宰了自己命運的影響，我總是嘗試在字裡行間能夠尋找到自己孤獨心靈的歸宿，也正如194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赫塞（Hermann Hesse）《鄉愁》（Peter Camenzind）中的「只要能以愛心填滿你的心靈，從此就不再畏懼任何苦惱或死亡」。

　　我的人生到了古稀年紀，我才真正體會到愛情熱忱要學習徐志摩，生活態度要學習林語堂，治學精神要學習胡適的智慧。我願藉此機會回視自己走過的足跡，翻閱一頁頁我飄泊生活的時光記憶。《追憶似水年華》作者普魯斯特（Marcel Proust）認為：人的生活只有在回憶中才形成「真實的生活」，回憶中的生活比當地的現實生活更為現實。我也因為生活中有書寫而有回憶，所以，我把自己記述的居家歲月分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的居家歲月生活，大抵是屬於1970年代中期以前，以我青少年時期大部分居住在臺南後壁老家拙耕園為主的求學生涯，我把對它的記述文字稱之為【拙耕園瑣記系列】。

　　第二階段的居家歲月生活，大概是在1970年代中期以後到2004年，以我結婚立業時期定居臺北市羅斯福路3段臺灣大學溫州街附近為主的上班族生涯，我把對它的記述文字稱之為【溫州街瑣記系列】。

　　第三階段的居家歲月生活，大部分是屬於2004年以後迄今遷居羅斯福路5段萬隆捷運站蟾蜍山附近為主的教書生涯，我把對它的文字書寫稱之為【蟾蜍山瑣記系列】。

　　如今，我已經先出版【蟾蜍山瑣記系列】的《文創漫談》、《生活隨筆》、《生命筆記》、《兩岸論衡》等四書之外，屬於【拙耕園瑣記系列】有：之壹的《我的百歲母親手記》、之貳的《臺南府城文化記述》，和之參的《流轉的時光：臺南府城文化風華》，而這系列之肆的《稻浪嘉南平原》出版，我要感謝方集出版社的促成，才得以如願與大家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