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低谷

前言
推薦序（排名不分先後）
作者教曉我的事——「成長」／劉博安
我與作者的音樂緣／郭淑衡
我的碎紙小助手／曹嘉慧
無限可能的一個人／鄭善恩
平凡又不平凡的他／李冠鋼
給臻瑋的說話……／麥麗美

作者自序
請先Google一下「陳臻瑋」

Part 1・低谷
1. 我是一隻蟑螂
2. 貓咪的離世
3. 決心站起來

Part 2・我的成長
4. 小學
5. 從中學到大學

Part 3・我的Comfort Zone
6. 大學畢業
7. 報答／報復
8. 特別的一個

Part 4・展開代課生涯
9. 撼動人心的感言
10. 感恩遇上伯樂
11. 音樂老師
12. 現實中的安仔
13. 不識抬舉
14. 震撼的演說
15. 漸漸淡出

Part 5・跳出我的Comfort Zone
16. 第二人生
17. 文化衝擊

Part 6・換位思考
18. 兵役課
19. 防檢局

Part 7・後花園
20. 口罩
21. 刺激的泰國
22. 中學同學
23. 17天

Part 8・重生
24. COVID-19
25. 重要角色
26. 將心比心

Part 9・感念在心
27. 冷氣大哥
28. 施恩不望報

Part 10・多方位思考
29. 緩衝的計劃
30. 應變能力

Part 11・轉變
31. 補習教育的新看法
32. 台灣的第一個房客

Part 12・待人以寬 律己以嚴
33. 金錢是魔鬼
34. 十大要素
35. 掛急診

Part 13・一步一生
36. 尊重
37. 珍惜
38. 堅持
39. 高山

Part 14．未來
40. 空白

Part 15・蘋果日報專欄文章合輯

後記
鳴謝

 

推薦序

作者教曉我的事——「成長」
香港大學學生　劉博安先生

　　2020年正值多事之秋，先是一連串的政治打壓，疫情緊接出現，我們只能躲在口罩後繼續過活。每日得知確診個案不斷上升，終日提心吊膽。活在惶恐的陰霾下，我一直問自己，香港人究竟能如何自處？相信正閱讀這本書的你們，對自己、甚至香港的前景正感到迷茫：我們能有將來嗎？

　　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和作者把酒談心，無意中吐出一句：「明明已經盡我所能，為何對於前路二字仍然感到無力。」生於亂世，我們拼命過活，每分每秒都為將來憂心，妄想有日能找到所謂的人生意義。勞碌大半輩子，到了最後一刻，可能也未必找到答案。人生大概就是即使再努力，有些東西並不盡如人意。正如畢業過後，我們才意識到當初臨別的一句再見原來是「再也不見」，誰又會料到昔日以家人相稱的對方原來只是過客，走著走著便消失了。有時候儘管知道是無能為力但仍儘力嘗試，祈求不可思議的奇蹟降臨，也許這就是成長教曉我們的事，幸福本就如履薄冰。

　　我和作者的關係，我會形容他為我的良師。自相識以來，作者在「成長」這個課題上一直帶給我啟發，無論是中學代課老師到愛情小品的《臻•情》，以至修補遺憾的《冥婚》，相信他必然經歷許多，才醞釀成今天的《高山•低谷》。從生活不能自理，到現在的成功，包括擁有自己的公司和房產，一路上得來不易，同時也在教導我們在逆境之中如何立身處世。

　　如書中所說，蟑螂擁有的是頑強的生命力，亦正是我們所需的，在逆境下掙扎求存，艱苦中緊抱自由。經歷或許是痛苦，同時能成為養分，加以澆水，定能茁壯成長。畢竟有故事的人才能寫出璀璨的作品，流芳百世。

　　我深信，香港人同樣擁有著堅韌的意志。

　　2021年，我期待您下一個高山。

我與作者的音樂緣
凱倫藝室總監　郭淑衡小姐

　　我曾經是一位學校圖書館管理員，但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位合唱團導師，所以不時被邀請當音樂比賽評判；20年前，我就是在這個情況下與作者結緣。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是一名高中生。那時候他需要籌辦一個歌唱比賽，遂透過我的中學同學邀請我擔任評判兼表演嘉賓，而我也樂意接受邀請。除了是該活動的負責人和表演嘉賓之外，作者也是參賽者之一。在台上他所散發出自信的光芒，令人印象深刻。他的表現和參賽成績當然是令人滿意的，而整個音樂會也進行得相當順利。那歌唱比賽能圓滿落幕，他確實是功不可沒，也顯示出他過人的領導才能！而我們表演合唱的一曲〈會過去的〉也讓台下的觀眾拍案叫絕。

　　他除了出席我的獨唱會之外，更「膽敢」邀請我參與一場接一場的同台演出。他年紀雖小，但自信十足，當中令我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某年的聖誕節，我們在尖東臨時搭建的一個大舞台上演唱，而所配備的音響更可與紅館或巨蛋媲美。他敢作敢為，不過，我欣賞他！後來，已有五級聲樂證書的他希望挑戰八級聲樂演唱文憑，我亦樂於接受此任務。那是大家相處較長的一段時間，我看到他對學習的認真；其實要練習的東西也有很多，他真的是一位聰明和勤奮的小伙子！

　　他對自己的要求非常高，對於這一點，我覺得如果可以適應是不錯。畢竟年少可以輕狂，這樣的人生才會精彩。而且他的舉動有時也是相當驚人的，每次見面的時候，他都會有新的路向思維。有時他的起伏是像過坐山車般的迂迴曲折，但是他說「人生正是如此」，你會看到他的堅持！可喜的是他有耐力去堅持；可憂的是他有時太過用心去思考，反令自己鑽進牛角尖，但是他往往似有魔法般去化解！

　　我推薦大家看看作者充滿閱歷的人生。有時我也會跟學生們說：「你的人生如果沒有生活起伏，是不會有近80,000字的故事可以寫出來」。不信？且試試為自己寫一篇吧！

我的碎紙小助手
學校小薯仔　曹嘉慧小姐

　　因際遇，我到了作者爸爸學校工作；
　　因緣分，我認識了作者――陳臻瑋。

　　認識這小伙子已20多年，我真的可說是看著他成長（雖然現在的我還很年輕）。我認識臻瑋的時候他才只是一個小學四年級學生，那時我初出茅廬，剛到他爸爸學校工作（說真的，雖然他爸爸已不再是我「老闆」，但他仍然是歷任諸位之中令我最敬佩的「校長老闆」，過去與他共事的情景真的還點滴在心頭）。

　　回想第一次遇見作者臻瑋是在九龍城舊校舍，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季。有一天我從外面回到校務處，忽然見到一位穿著一身整齊白色校服的小男生，毫不客氣地直接推門進校長室。好奇心驅使下我便連忙向校務處的前輩打聽，才得知原來他就是校長的長子陳臻瑋。那時候的他，真的可用「神出鬼沒」來形容他到他爸爸辦公室的情景。亦因為這樣，引發後來的一個「尋子」故事。猶記得有一次校長維持他一貫的冷靜，但語帶焦急地到校務處問裡面的書記們有否看到臻瑋，說小臻瑋明明剛才還在校長室，但他到校內別處處理完公務後，回來就不見他的蹤影。過了沒多久，校長又再一次過來跟我們說，臻瑋因為按捺不住，所以已自行平安回家了，而「尋子記」亦就此落幕。

　　後來學校遷址到新市鎮，他周末跟爸爸到學校的次數也變多了。那時他每次到來，都會問：「曹小姐，今天要幫忙碎紙嗎？」我便會立即捧上儲存了多時的廢紙供他「娛樂」，好讓他一邊打發時間，一邊等校長完成工作。後來他升讀中學後，「碎紙小助手」一職就改由他弟弟「小花貓」接手。而他呢？當然是忙著過他多姿多彩的中學生活吧！直到他到屯門升讀預科，這才是我真正與他變得熟悉的開始。

　　這些年間，看著這小伙子蛻變成大男人。他人生中充滿著愛、恨、悲、喜，雖然他並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跟我分享或傾訴，但我總認定他的「樂事」會相對地較多，因為他完全是「人生勝利組」的代表。有不錯的學歷、有豐厚的經濟能力、有「錢」途無限的事業、有令人羨慕的優質生活，這一切都令人嚮往不已，所以我真的很替他高興；惟他突然告訴我患上抑鬱症時，我又不禁嚇了一跳，心想這小子那來有那麼多的事情去想呢？為何要把自己鑽進牛角尖呢？當他憂心地訴說著時，我心裡只是不斷地想，他何時才能回復那個自信、爽朗、高傲及充滿才情的臻瑋？尤幸，經過醫生悉心的治療之後，他已陸續找回昔日的光采，還多添了一份穩重，變得老成持重了！

　　要知道作者這精彩的上半生是如何度過？他如何從自覺令父親丟臉到親手打造自己成為補習天王？他如何放下在香港所擁有的一切，選擇移民台灣創立寵物移民事業，繼而再成為專欄作家及作家的話，大家千萬別錯過這本有笑有淚的作品。

無限可能的一個人
Magic Wardrobe婚紗設計公司創辦人　鄭善恩小姐

　　第一印象──校長的長子

　　跟作者相識已是上世紀的事，那時候我應該是個高中生，而他大概是個初中生，那是多麼遙遠的事……雖然相識的經過已有點模糊，但我記得作者給我的第一印象――我就讀的中學校長的長子。

　　校長一家都是堂校教會的會友，而我初中開始參加教會團契，大概是在教會的活動中認識吧。作者比較喜歡跟比他年長的人相處，他和我們一群團友也就慢慢變得熟悉了。

　　第二印象──超級愛美，近乎自戀

　　作者熱愛唱歌，他是安仔（許志安）的超級粉絲。據我所知，學校的歌唱比賽他幾乎都會參加，我還記得有一次的參賽歌曲是〈愛你〉。那時候他還特地到專業的錄音室自費錄製自己的歌唱光碟，也送了一張給我呢！當時真心覺得他很瘋狂，趁這機會，我特地在珍藏的光碟櫃裡把它挖了出來，是2001年，剛好20年前錄製的！他還以自畫漫畫做封套，底面內外，不但畫功不錯，還寫得一手好字！作者做任何事情，即便那只是一項興趣，也十分認真地對待。而他的自戀也可見一斑！

　　每當他參加歌唱比賽和當表演嘉賓時，都會自己設計、訂做登台級的表演服，而每件都色彩鮮艷、閃片亮布，無不精彩。每次提到，他都興奮雀躍；雖然我個人覺得有點浮誇，但浮誇可能就是他的風格！長大以後，我們都喜歡Vivienne Westwood，我只是買她的錢包，而他會全身都是西太后的服飾。

　　十多歲的我們還會聊到皮膚保養。正可能他和我都很愛美，而後來我大學時修讀時裝設計系，所以他跟我之間的話題比其他團友特別多，特別投緣，漸漸地成了好友，長大後他也只有和我保持聯絡。他就像是我的弟弟，有時又像兄弟，有時又像姐妹。

　　這小伙子很聰明，所以大家對於他的高考成績不理想都感到十分意外，他那時候要選擇重讀或是修讀副學士課程。我們一群過來人和他分析，都覺得副學士是那時候新設的課程，這條路會比較難走，最後他偏偏選了這條挑戰可能更多、更不明朗的路。我記得當時很替他擔心，而且他背負著校長兒子的身分，害怕他會承受特別大的壓力。

　　他就讀副學士期間，便開始比較不常去教會了，而我們見面的機會也變少了很多。後來得知他終於能夠升讀香港大學英文系，我除了放心之外，也替他感到高興，因為這小伙子終於不負所望！

　　也許由於不常聯絡，故那段時間的記憶已變得有點模糊了，畢竟這已是這個世紀初的事了……只記得我第一份暑期工或是第一份工作正式領薪後請過他吃飯。而且人長大了，各有各忙，好幾年才聯絡一次。也可能是因為這「死仔包」（小屁孩）極度重色輕友，每當談戀愛就會失蹤；而每次再找我的時候，就是他失戀或感情失意的時候，不知不覺間我便成為了他的「樹窿」（一個可以保守秘密的傾訴對象。出處：梁朝偉主演的《花樣年華》），聽他訴說對前度的思念、執著、卻又心猿意馬的時候、也愛新鮮刺激，大概這就是年少輕狂吧，有時候聽到也真的想要揍他一頓，他還會訴說展開新戀情的忐忑……隨年漸長，他最終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他心甘情願放棄香港一切的人，放棄港幣百萬年薪，離開自己一手建立的舒適圈，到另一個地方重新展開截然不同的生活。我很佩服他，也衷心希望他在台灣能夠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同時也被珍惜和愛護！因他這個人雖堅強但卻又脆弱，其實他很需要愛。

　　作者離開香港的前幾年我們比較常見面，而我也看到他的成長。雖然還是一個自我、執著的人，但我發現他越來越會照顧別人了。每次約吃晚飯，他都會開車從老遠的將軍澳到中環接我，晚飯後再送我回家，姐姐我也感到被照料得很好。

　　雖然人長大了，他仍貫徹他的浮誇風格，但昇華到另一個境界。他對品味、生活質素的追求達到極致，由穿著打扮從頭到腳、家具陳設都是名師設計，到名錶、名車、馬會會員，無不追求完美。有人可能會覺得他揮金如土，但他確實非常懂得生活享受，也很懂得享受生活。在相對簡樸的工作環境中，可以想像到他就如明星一樣耀眼，相信一定很受學生歡迎。但作為姐姐的我，心裡卻替他擔心，想要叮囑他收斂和低調一點，怕會招來妒忌或騙子。可是後來我發現他比我想像中成熟、處事縝密、有計劃、有遠見，我所擔心的其實是多餘的。

　　作者也投資有道，有眼光也很有膽識。在香港，大家都為了「有瓦遮頭」（一個棲身之所）而成為樓奴（收入都用來繳房貸）。但他年僅20多歲就有能力買房置業，加上移民台灣後再買了兩間，不到40歲就擁有三間房子。我記得他說過要40歲退休，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簡直是夢，但他卻有能力實現這個夢！即便到了與香港截然不同的台灣，他也能成功發展另一番事業：寵物移民、報章專欄作家、小說作家……在他身上可以

　　看到無限可能！

　　期待在他這本新書裡，我們可以發掘他更多的可能！

平凡又不平凡的他
李冠鋼先生

　　2016年認識Kalvin時，我還在第一所學校裡任職。當年恰巧來了一位新校長，人人皆知她以高要求、謹慎聞名，而事實亦然。同年11月，Kalvin由這位校長親自安排以代課老師的身分來工作，而他竟可漠視大部分教職員的門面規矩，我便知道他定必有其過人之處――他從不馬虎，凡事只著重成果，成果不但要高質素，更要以高效產出。他從不說多餘的話，沒用的東西他全部都不要；他從不出席校務會議，反而把握時間做更多實際的事。再加上他比較不會有表情，總給人很冷酷的感覺。

　　時間久了，我們慢慢變熟悉了。Kalvin給予我的感覺是一個實事求是、精益求精的人，從不高不成、低不就。但凡處理任何事，他總能在腦海中編排出最佳的處理方案，達至最快、最有效率、最佳的結果，故他能夠坐擁不少人夢寐以求的財富。同時，他的為人亦真誠、慷慨。他知道我是新手教師，也毫不吝嗇地把不同的教學技巧和心得跟我分享，好讓我在教學上更得心應手。

　　2018年，他告訴我將會隻身移民台灣高雄時，我沒有太驚訝，只覺他十分勇敢。移民，先是放棄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再由一個從小長大的地方遷至遙遠的他方，想想便知不簡單。平時去一趟旅行都要預訂這樣、準備那樣，越洋搬起家來就更讓人傷腦筋。雖然他本來就三不五時於周末飛一趟高雄，對當地有一定的認識，但也不代表整件事有變得比較容易。而以Kalvin當時所擁有的，他這樣做的機會成本更是難以估算。

　　一開始，他在社交網路平台上載了不少照片，享受著大部分香港人渴望的悠閒生活，日子還是過得挺愜意的咧！到了2019年初，我也趁著農曆年的長假期到高雄探望他，讓他當上一回嚮導帶我遊玩一番。別以為他帶我到什麼貴價餐廳用膳、高級商場購物。不，我們去的都是當地最道地的小食肆、小商店，就如當地人般吃著最日常的食物、逛著最貼地（接地氣）的街道。再看看他與老闆們的熟悉程度，便不難想像他有多用心去讓自己真正融入當地的生活。

　　不過，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固然不可能時時、事事一帆風順。只是，讓人沒想到他背後的卻是一大堆情緒上的衝擊。那些可是讓人防不勝防，有再多的事前準備也躲避不了的。身在異鄉，遇到什麼事都得自己解決。這其實並不意外，就是那份無助感總把人推至萬般黑暗――沒多少人可以傾訴、商量，什麼都得自己扛。於別人眼中，以Kalvin這般追求完美的人應該很容易把問題統統都給解決。但凡是人，便都有軟弱的一面。Kalvin的故事便是很好的例子。不少人只會看到甚至妒忌他人所擁有的美好一面，卻往往忽略了這些成功背後總不會缺席的辛酸和血淚。書中值得讀者借鏡的，就是他那一套做事事半功倍的方法及其待人以誠的心。

　　拭淚的日子是否到了盡頭，無人知曉。而又說到底，Kalvin也是一個普通人。在別人眼中，不平凡的他在過著不平凡的生活。但其實，平凡的他也正在尋找平凡生活中的小確幸。

給臻瑋的說話……
麥麗美小姐

　　臻瑋在他的新書開首，用蟑螂來形容他的生命力，從他描述，我想起香港KOL黃子華先生的名曲〈小小強〉，這〈小小強〉的歌詞內容也可以回響臻瑋的生命力：

　　「人強不需要馬壯，不需要包裝，我有小小強！

　　人強不需要富貴，不需要低威也不吃虧，天生最強！

　　人情當然有冷暖，當然有淒酸，我有小小強！

　　小強漆黑中爭戰，漆黑中衝刺，快活隨意！」

　　這幾句歌詞可以概括描述臻瑋的性格：在困難中，他仍保持他的傲氣，他仍保持對人真誠，他不怕世俗的眼光，因為他是一個有內涵、和用心教學的老師。在他的人生縱然遇到困難，但他願意掙扎成長，他願意堅毅不屈地面對，所以我想用小強來命名，更為貼切形容臻瑋堅撓不屈的生命。（自黃子華的歌曲及劇集後，香港人會稱蟑螂為小強）

　　在書中最吸引我追讀的，是臻瑋和父母之間的故事。在臻瑋中學時期，誠如他在書中所描述，那時侯他是一個典型的青少年，他向我分享父母如何不明白他……在書中臻瑋記述他要讀兩年副學士，是如何令父親丟臉；他買勞力士手錶給父親的故事；他出席父親任教學校的五十周年慶典的故事，臻瑋儘他的能力去做的，是希望現在所擁有的成就，爸爸可以感安慰和自豪，他不再是一個令爸爸丟臉的兒子。從這些故事片段，我想起我多年前在教會遇到臻瑋的媽媽，她跟我分享臻瑋過去所發生的事，她分享內容的時候，從她的聲線，我完全感受到媽媽對兒子所做的一切，感到何等自豪！另外，從臻瑋爸爸為臻瑋撰寫的感言中，可見爸爸是非常認識臻瑋強弱的地方的，而且不論臻瑋是強還是弱，在爸爸的眼中，臻瑋都是一顆閃閃生暉的寶石，和珍貴的美玉！

　　臻瑋揀選的路，不是社會標準定下的路，如果他走社會標準的路，他也許不用付出這麼多努力，也許生活會更舒服一點；但他寧願選擇用愛和用生命影響生命來教導學生。他不想被行政和人事關係埋沒他的教學理想，因此，他寧願在不同的學校任教和當補習老師。常人可能覺得薪高糧準，有穩定的工作，豈不更好？然而臻瑋不妥協！他渴望可用愛和真心對待學生，不要因循規範扼殺他的教學理想，就算別人不明白和不理解，他也願意擇善固執，為的是讓學生得到最好和適合的教育。

　　認識臻瑋的人，一定形容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他總是用真心對待人。然而，我期望臻瑋不單對人如此，也期望他也用慈心對待自己，我祝願臻瑋可以更愛自己和接納自己。最後，以聖經箴言3:5-6互勉，願上主賜福和指引臻瑋的人生路：

　　（箴3:5）你要專心仰賴耶和華，不可倚靠自己的聰明，

　　（箴3:6）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認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

作者序

　　〈請先Google一下「陳臻瑋」〉

　　路，是要自己走出來的。

　　我出身於補習教育界，包含讀書時期的到府私人補習（家教老師），當英文老師快20年了，直到現在我還是一位英文老師，在網路上教英文；還是一位翻譯家。現今科技發達可以讓很多「不可能」變成「可能」，也讓距離看似突然消失，但卻又真實地存在。可是，移民台灣後，我多了兩個身分，其中一個是Unipet Animal Travel寵物移民公司創辦人，而另一個就是作家，目前定期為蘋果日報撰寫專欄。

　　「有空的話，可否幫妹妹看看這份英文功課？」

　　「可以啊，這星期還好，不會太累。」

　　「你現在的生活和收入應該很好吧？哈哈！」

　　「還好吧，還是比不上以前。寫專欄還是有稿費的，所以儘量每星期都寫。」

　　「厲害。」

　　「從來沒想過透過寫中文去賺錢，哈哈哈！」

　　「你的生命力很強，我真的佩服你，哈哈！」

　　「這就是說我是一隻曱甴（蟑螂）！」

　　「是比曱甴還要強啊，哈哈哈！」

　　就是因為這段和朋友的對話，驅使我動筆寫這本書。

　　我不是YouTuber，也不是KOL。我沒有像其他移民來台灣的人一樣到處跑、到處玩；也沒有到處吃、到處喝。不要期望我可以推薦你去哪裡玩、有哪些好吃的餐廳和美食，我只是一隻「曱甴」。引用鍾明軒的名句：「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滾開。」也許沒有「滾開」那麼言重，但的而且確，離開香港，從自己的comfort zone（舒適圈）跳出來，從情緒的低谷到重新讓今時今日的我屹立，這段時間的人生經歷，已足以讓我寫一部人生上半場的自傳，同時也可以讓憧憬移民台灣的讀者，尤其是打算在台灣創業的年輕人知道，移民後的生活並不是大家想像中的過得容易和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