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臉上的皺紋

推薦序

奶奶不是一出生就是奶奶

　　《抱抱我》作者西蒙娜．希洛羅的新作依舊溫暖，像是剛剛好的日光。她曾在《抱抱我》裡，看見多刺的仙人掌也有與人交換擁抱的可能；在《奶奶臉上的皺紋》裡，老人臉上的歲月痕跡不只是皺紋，而是一生回憶的收藏匣，也是時光膠囊。

　　我非常喜歡看人像攝影裡的老人家，尤其是他們在光影下的臉，臉上的皺紋看來更加深刻。相片不會說話，但老人家臉上的線條在相紙上，從來不是靜默的，因為皺紋裡都是生命的印記，有太多太多的故事。

　　故事中的小女孩發現奶奶在歡樂的生日派對上看起來並不是百分百的快樂，「好像有點難過，有點開心，還有一點點煩惱，所有的心情同時出現在她臉上」；奶奶說是皺紋讓她看起來如此，因為每一條皺紋裡都保存了一些特別的回憶。

　　小女孩不相信，指著奶奶臉上的線條測試她，奶奶也一一回答。祖孫倆的一問一答，都緊接著一頁不以文字贅述、只有圖像呈現的回憶。這樣的表現真好，歲月無聲，但每一個走過的印記都清清楚楚。

　　「小時候，我認為奶奶出生就是奶奶了」，這是繪本名家佐野洋子在遲暮之年的散文集中的句子，她想起當時的自己和童年時的奶奶年紀相仿，鬆弛的皮膚已能輕易捏出一座小小的富士山。西蒙娜．希洛羅的這本新作，讓小讀者有機會早一點發現「奶奶不是一出生就是奶奶了」，她們也有童年、有青春、有扛起一個家的壯年氣魄，有許多值得挖掘的生命故事與家族記憶。

　　老人家的臉，是他們人生長征之後留下的珍貴地圖。


推薦序

　　「這本繪本顛覆『皺紋』給人的負面印象，原來每條皺紋都是歲月美好的印記啊，如是正向看待皺紋，也就坦然接納了生命必然走向年老，而年老不必然是頹敗的象徵，年老也可以是人生各種珍貴體驗的收成與智慧的展現啊，我開始對年老不再抗拒，欣然看待終有一天我們都會步向暮年。但願我們皆能如故事中的奶奶，以甜美的心態看待自己臉上老化的痕跡，讓後生晚輩看見原來老了也可以活得如是安然美好。」


推薦序

　　「人生的經驗有酸有甜、有笑有淚，是這些豐富了我們人生旅途上的回憶。願我們每個人回首來時路時都能很滿足的對自己說：真的，不虛此生！我第一次讀這本繪本時，一連翻了好幾次，每次湧現在我腦海裡的回憶都不一樣，但每個都讓我有種鼻酸的感動。」
推薦序

　　你想過年老時會是什麼模樣和神情嗎？哪些記憶會牽動嘴角，漾起笑意，哪些又會讓你潸然淚下，牽絆不已？

　　時間在奶奶臉上留下深深的刻痕，透過祖孫間的一問一答，細數每道皺紋裡醞釀的深厚記憶與情感，一同回味奶奶童年純稚的樂趣、緊緊依偎的友誼、悄然滋長的愛情、親情的羈絆以及分離的悵然。加上小孫女俏皮撒嬌的萌態，親暱的關懷和陪伴，甜甜的情意濃得化不開。

　　西蒙娜．希洛羅筆下的故事不只是溫暖純淨，還有無限想像和創意奔馳。祖孫的溫柔對視和撫觸細數，搭配一段無可取代的生命經歷：眼角的細紋是最棒的海邊野餐，翻頁卻是陰暗的天色與狂風呼呼作響，一群女孩緊緊相依笑的燦美；額頭上的細紋是第一次遇見爺爺的場景，翻頁則是雲霄飛車上的女孩嚇得花容失色。文圖間產生的空隙引發無限遐想，每個環節都不落俗套，滿是驚喜。

　　以明亮柔和的色調，遠近視角的交替轉換，增添閱讀的層次和厚實。祖孫對答的畫面簡潔溫馨，而記憶的場景無需文字，巧妙運用細節和光影變化，更顯生動躍然，熠熠生輝。

　　「世人皆愛，花開正艷，唯我賞你，風卷殘荷」，年老原來是如此優雅迷人，就像書裡的奶奶依舊梳著年輕時的髮式，紅噗噗臉頰跟孫女一樣俏皮可愛，讓我想起美國繪本作家塔莎．杜朵（Tasha Tudor 1915-2008），攝影師Richard W. Brown用鏡頭紀錄塔莎細心呵護的花園和農場，優雅樸實的生活態度，為年老下了一個完美的註腳，一如西蒙娜．希洛羅筆下的奶奶，散發自信多采的人生況味。
序

〈歲月豐美的祝福〉

　　年老是生命旅程中無法避免的必然進程。近年來愈來愈多繪本探討這個主題，有些作品描摹動人的祖孫感情，有些作品側重老年人的智慧與經驗。作品向來抒情寫意的西蒙娜‧希洛羅，再次用她獨特的感性，深情的摹寫歲月帶來的珍貴記憶，還有隨著年紀積累益發美好的情感價值。溫柔的文字，佐以一張張凝結在時光中的美麗快照，讓這本書發散如月光一般柔和卻堅定的光輝。

　　故事的開始，是熱熱鬧鬧的生日會場景。許久未見面的家人歡聚一堂，準備慶祝奶奶的生日。跨頁圖用顏色與明暗的對比，讓讀者把目光聚焦在右頁的人物身上──今天過生日的奶奶。大家都嘻嘻哈哈很開心的樣子，可是奶奶看起來卻若有所思，「好像有點難過，有點開心，還有一點點煩惱，所有的心情同時出現在她臉上。」頭戴慶生帽的小孫女倚在門邊望著奶奶，她非常關心奶奶的臉為什麼看起來有這麼複雜的感覺，奶奶說……可能是因為她臉上一條一條的皺紋讓人看起來有這種感覺。小孫女和奶奶顯然感情很好，這一幕開場的跨頁，已經用少少的文字，和寓意豐富的畫面，帶讀者們開始思索連結許多畫面中沒有直接訴說的細節，包括祖孫的關係、兩人的性格，還有歲月對於人們層層疊疊的意涵。

　　整本書用和緩卻穩定的節奏推進：奶奶說她把回憶保存在臉上的皺紋裡，接著便與孫女分享她腦海中一幕幕珍藏的記憶。故事的結構用兩頁兩頁為單位，兩頁是小孫女好奇的指著奶奶臉上某一條皺紋，問奶奶裡頭藏著什麼；接續的兩頁是奶奶揭露她的回憶……生命旅途中的悲歡離合、快樂與悲傷，全都被悉心收妥在記憶的抽屜裡。這些珍貴的記憶化為生活的力量，讓人一步步向前走，而歲月滴答滴答，我們漸漸變老，臉上身上長了皺紋，心靈卻飽足豐碩，滿是愛的回憶。

　　這部作品還有一個有趣的地方，是畫面的視角都拉得非常近──奶奶分享的記憶畫面是這樣，孫女指著奶奶臉上的皺紋發問時更是如此。故事的鏡頭移得非常近，小小的、粉嫩的孫女的手，指著奶奶臉上歲月的印記，形成強烈的對比。愛得深切的人，不怕歲月的痕跡，才能直視年老的身體上斑斑點點的皺紋，笑著說這一生全不白費。書的封面用柔美的粉紅襯著生氣盎然的花朵，我們深知記憶如此豐美，歲月帶來數不盡的祝福，所以感謝，所以切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