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東(平裝版)

月光之東(平裝版)
定價:380
NT $ 266 ~ 342
  • 作者:宮本輝
  • 譯者:陳蕙慧
  • 出版社:青空文化有限公司
  • 出版日期:2017-03-3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9388388
  • ISBN13:9789869388382
  • 裝訂:平裝 / 496頁 / 13 x 18.6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1巧妙融合說書與日記文體,故事雙線並陳,為宮本文學中最富懸疑色彩、引人入勝的文本。
  2撥開層層謎團的背面,既是追求愛情、自由的故事也是書中人物(生者)心靈癒合的過程。
  3平面設計師聶永真封面裝幀設計。
  4傅月庵/專文解說。王盛弘、孫梓評、馬家輝、陳國偉/一致推薦

  到月光之東來找我──
  是的,米花那句充滿謎團的話,正是將我引向她的一道咒語。

  「嘿,來找我,到月光之東來找我。」
  那天,塔屋米花留下這句費解的話語,消失了。
  三十五年後,杉井純造的中學同窗加古慎二郎,在巴基斯坦喀拉嗤的旅館上吊自殺。突然來訪的加古太太說,先生自殺前最後會面的神祕女子留下了一紙書信,上頭只寫著一句,「到月光之東來找我。」

  杉井想起米花離開那天的背影,想起這句猶如暗號的話語。

  月光之東到底在哪裡?米花過著什麼樣的生活?為了找出真相,杉井與加古太太各自展開探尋塔屋米花的歷程。從新潟的糸魚川、北海道牧場、京都賽馬場、銀座的畫廊、古董店……

  循著兩人走訪的足跡,神祕女子米花的情感世界,逐漸拼湊成形,也刻畫出她備受命運擺弄卻堅強不屈的凜冽半生。

  為何而活?為何尋死?無奈我們生來彷徨
  宮本文學中最深情的生死辨證絮語
  最懸疑、撲朔迷離的「惡女」半生記

名人推薦

  傅月庵 專文解說    
  王盛弘、孫梓評、馬家輝、陳國偉 一致推薦

  《月光之東》圍繞著一樁發生於中亞異國的自殺事件,牽涉到一名若隱若現的神袐女子,人間漩渦不停流轉,轉出了一個又一個人物、場所:學長學弟、畫廊老闆、馬場女主人、好心的叔叔、古董屋老闆、裡街酒吧、農具小屋、賽馬場……過往的青春,生者的執念,逝者的哀意,一一浮現,愈形纏縛。這部小說,飽含推理的意味,更有情慾糾結,最後點出人性的幽微,卻又能將經濟高度成長時期的昭和社會面貌描摹得精準無比,宮本輝誠然巨擘,二十年成一快也!──傅月庵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宮本輝(Miyamoto Teru)


  一九四七年出生於日本兵庫縣神戶市,追手門學院大學文學部畢業。曾任職於廣告公司,而後因患精神恐慌症,遂辭去工作,專心創作。一九七七年以處女作〈泥河〉獲太宰治賞,隔年一月又以〈螢川〉獲日本文學最高榮譽芥川賞,於同年八月在《新潮》月刊發表短篇小說〈幻之光〉,是為宮本文學定調及其轉型之作。之後陸續獲得吉川英治文學賞、文部大臣賞、司馬遼太郎賞,二○一○年秋天獲頒紫綬褒章。

  著有《川的三部作:泥河.螢川.道頓堀川》、《幻之光》、《錦繡》、《胸之香味》、《月光之東》、《約定的冬天》、《優駿》,以及生涯系列長篇《流轉之海》、《地上之星》、《血脈之火》、《天河夜曲》、《花之迴廊》、《慈雨之音》、《滿月之道》、《從田園出發,騎往港邊的自行車》等五十餘部作品。

譯者簡介

陳蕙慧


  輔仁大學日文系畢。編輯人、出版人。
  以筆名或本名翻譯過多種英日文繪本、YA文學、小說、旅行與藝術類作品。
  書癡無誤,終生擁抱文學而生其心。
 

目錄

台灣版序 宮本輝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終章
解說 彷如被釘住的蜥蜴

 
 

台灣版序

  現今的世界隨著經濟貧富懸殊,人類也陷入了精神性貧富差距的漩渦之中。

  愈來愈多的人被膚淺的東西吸引,卻厭惡深刻的事物;過度評價無謂小事,卻蔑視真正重要的大事。

  而我想,這個傾向將會日益嚴重吧。

  然而,在精神性這個重要問題上,其實無關學歷、職業與年齡。因種種原因無法接受高等教育的無名大眾中,還是有許多人擁有深度的心靈;反觀更有無數從優秀大學畢業的人,做著令人欽羨的工作,仍無法擺脫幼稚膚淺的心智,任由年華虛長。

  我二十七歲立志成為作家,至今已經四十年。這段時間以來,我總秉持著,想帶給那些含藏著深度心靈、高度精神性的市井小民幸福、勇氣與感動的信念來創作小說。

  四十年來,我所引以為豪的,是我努力在小說──這個虛構的世界裡,展示了對人而言,何謂真正的幸福、持續努力的根源力量、以及超越煩惱與苦痛的心。

  因此,那些擁有高學歷、經濟優渥,但心智膚淺、精神性薄弱的人,應該不會在我的小說面前佇足停留。

  而有這麼多台灣讀者願意讀我的小說,我感到無上光榮也十分幸福。衷心希望今後能將作品與更多的朋友分享。
 
宮本輝

解說

彷如被釘住的蜥蜴
傅月庵


  宮本輝年輕時,與母親相依為命。家境差,搬來搬去。某次又要搬遷,拆下一個舊木架時,赫然發現,架後一隻蜥蜴活生生被釘在牆壁上。宮本輝想起這三年來蜥蜴所吃的苦頭,餵食牠的同伴的可佩,冥冥中自己所鑄下的錯誤,以及蜥蜴、鐵釘、我三者命運交叉到同一點上的不可思議,滿心懺悔,更為了「該不該拔出鐵釘?」「如何拔出?」而苦惱不已。

  「我開始覺得在我自己的身體裡面也插著一根粗粗的、生了銹的釘子,哪怕要經歷出生入死般的痛苦折磨,我也非要把它拔出不可。」宮本在一篇名為〈蜥蜴〉的隨筆裡如此寫道,所受震撼可想而知。

  為什麼不死呢?

  日後他更以此為楔子,寫出了半自傳小說《春之夢》。書中極其深刻地描述這隻被釘住的蜥蜴小金對他的衝擊:

  「你啊!被釘子釘住,卻死不了……為什麼不死呢?小金!為什麼還活著呢……?」

  「小金!你為什麼會生為蜥蜴呢……?我又為什麼生而為人呢?喂!這當中應該有一個道理才對啊!你怎麼想的呢?」

  整部小說就在這種疑惑中向前展開,最後男主角(或說宮本輝)恍然若有所悟:

  「人類所定的法,無論怎麼重,也無法真正懲罰罪人。但是,不管如何也逃不過創造人的那個法。有一個創造無數生命、花草樹木的法。眼睛看不到卻儼然存在的法。四季輪替、潮退潮滿、讓人幸福或不幸、有生有死的法。」

  因此,他毅然決然將鐵釘拔起:「小金!釘子一拔起來,春天就到了。」誰知拔起之後,看似殘弱的蜥蜴竟不可思議地消失不見,不知其生死下落了。
宮本文學疆界幾乎就是隨著這隻「被釘住的蜥蜴」而不斷往外開拓的。

  宿命之「絆」

  人生而不孤獨,父母、手足、親人,或全或不足,但總不至於沒有。隨著年齡增長,這個網且越形綿密,妻兒、姻親、師長、朋友……縱橫交織,一圈又一圈。這一人際網絡,日本人稱之為「絆」(KIZUNA),原本指綁住馬、狗的韁繩,後來引申為因為感情——尤其血緣、愛情——所產生的紐帶關係,中文一般譯為「深厚情誼」,但其實一切的人情非善非惡,亦善亦惡,越是深厚,越是難說。於宮本輝而言,是即「那根粗粗的、生了銹的釘子」。至於人為什麼會被這根釘子給釘住了呢?他的看法是:

  「為何那般惡質,令人討厭的男人身邊,卻有那般善良、美麗的女人呢?世間就有這種令人百思不解的夫婦。然而,若進一步觀察就會恍然大悟。在人的本質中,他和她之間存在著一種眼睛看不見的相同點,稱之為『性癖』,用佛教的說法就是『宿命』或『宿業』」

  另一篇隨筆〈命之器〉裡,他是這麼說的。這一說法恰恰呼應了前述「眼睛看不到卻儼然存在的法」云云。

  「絆」的人情網絡裡,最關鍵的中心點,毋寧「夫妻」這一關係。「己身所從出」、「從己身所出」的血緣,無不源自於此不同血緣的男女結合,方始開花結果,代代傳承。但也因來自不同血緣,這一關係,遂具有主動性,可結可解的。日本昔時也稱結婚為「結緣」,離婚為「離緣」。此緣為何起滅?《楞嚴經》云:「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恰恰說明了「夫妻」這一關係的特殊性:比血緣還密切,卻並非血緣;雖可結離,卻難淨盡。

  為什麼要死呢?

  或許深凜於這一特殊性,宮本輝曾對此再三致意,光就我們所知的中文譯本,他便曾將三對夫妻置於極端的「絆」境之中,寫成小說:〈幻之光〉的「你」和由美子,《錦繡》裡的的有馬、亞紀,以及《月光之東》的慎二郎、美須壽。所謂「極端」,則是丈夫以激烈的自殺手段,達成離緣的目的。這一自殺,或成或不成,但無一例外的是男方緘默不語,不曾留下隻字片語的遺書,妻子因而痛苦萬分,深感遭受背叛,而於內心不停吶喊:「你為什麼要死?你這麼做,究竟是想走到哪裡去?你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這三篇人妻尋找丈夫自殺原因,或說自我療癒的小說,〈幻之光〉寫於一九七九年,是一篇典型短篇小說;《錦繡》寫於一九八二年,介於中、長篇之間;《月光之東》寫於一九九八年,乃不折不扣的長篇小說。從表現技法來看,前者以第一人稱敘事,次者以書信對寫而成,最後則是夾雜有書信體、意識流、多人稱視角,繁複多元。從主題、技法的演變,我們當可相信,一如《泥河》、《螢川》、《道頓堀川》,此乃宮本輝不說自明,跨越二十年時光所寫成的另一「三部作」,《月光之東》則是最後的扛鼎之作。

  剝洋蔥的遊戲

  《月光之東》以敘事者「我」於婚禮時收到的一封不署名電報,內僅「來找我」三字開場,啟人懸念,步步進逼。就在讀者認定「我」是主角之時,卻驀然發現他僅是多元視角之一。圍繞著一樁發生於中亞異國的自殺事件,牽涉到一名若隱若現的神祕女子,人間漩渦不停流轉,轉出了一個又一個人物、場所:學長學弟、畫廊老闆、馬場女主人、好心的叔叔、古董屋老闆、裡街酒吧、農具小屋、賽馬場……過往的青春,生者的執念,逝者的哀意,一一浮現,愈形纏縛。這部小說,飽含推理的意味,更有情慾糾結,最後點出人性的幽微,卻又能將經濟高度成長時期的昭和社會面貌描摹得精準無比,宮本輝誠然巨擘,二十年成一快也!

  有趣的是,儘管小說主軸依著神祕女子塔屋米花開展,全書裡,米花真正露面不過一二場景,且幾乎都是在「對面不相識」的狀況之下。於此,尋找米花遂成了一個剝洋蔥式的遊戲:每個人都知道一點,每個人也都在探索,講講剝剝,拼拼湊湊,剝拼到最後卻似乎什麼也沒有,也似乎什麼都有,一切成空,答案變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同情的理解」(Sympathetic Understanding)。或者說,因了這一理解,那根「根粗粗的、生了銹的釘子」終於被拔出來,被釘住的蜥蜴倏然消失不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所唯一能與「眼睛看不到卻儼然存在的法」相抗衡的,或也僅此了。

  結語

  風過疏籬,月映寒潭。人之一生,終歸徒然。所交叉走過的一切,無非尋找最終和解的過程——無論生者與生者,生者與逝者——徒然,或說空、無,識得當即解脫。

  ——月光之東在此。「來找我,嘿,來找我。」

  (本文作者為掃葉工房編輯人)
 
 

內容連載

第一章
 

 
注視著手上那張三十六年前買的、最終沒有使用,從糸魚川到信濃大町的車票許久之後,我的視線移向車窗外,梭巡著那座橋。
 
颳著風雪的小鎮裡,浮現出一片枝椏怪異的樹林。
 
難道雪片也會折射出海市蜃樓?我凝神一看,原來是一排民宅屋頂上積了雪的電視天線。我以手指拂去了車窗上的霧氣。
 
一個小時前開始飄降的雪,在我來到糸魚川車站等候大糸線的電車時,變成了陣陣卷颳而起的風雪。
 
三十六年前,我十三歲,就讀初中一年級。至今我已想不起來,當時的我為什麼想要一個人搭電車到信濃大町去見米花。究竟我想跟她說什麼,想要做什麼呢。恐怕當時年紀還很小的我也感到迷惘吧,所以,才會只走到糸魚川車站的檢票口前,便又折返了。
 
但是,為什麼我沒有把這張不會再用到的車票拿去退掉呢?當時的心情我已無從追索。
 
「下雪了呢。」
 
「大町那邊沒下喔。只有山的這邊下了哩。」
 
車內響起從兩節連結車廂的尾端走來,坐在我座位附近,看似當地居民的初老婦人的應答。幾個放了學的初中、高中生則向前面的車廂移動。
 
這些中學生算是跟我差了好幾十歲的學弟妹,三十年前我也穿著同樣的制服。
 
由於父親換工作,我們一家在我念初一時從東京搬到了糸魚川,後來父親再度因為工作異動先單獨到仙台就任,那是在我初中即將畢業的兩個月前。
 
畢業典禮結束後的第三天,我和姊姊、媽媽也搬到了仙台,從此再也不曾回過糸魚川。
 
「哎呀,沒穿襪子。真佩服現在的年輕人,為了趕時髦,也不怕冷到。」
 
「我們卻是連穿三條毛褲還不管用,腰間一樣直發冷。」
 
看不見橋了。隨著停靠的根知、平岩、中土等小站過去,雪片變得愈發粉碎,有時甚至碎得讓人誤以為是一片濃霧。過了白馬站那一帶,雪停了。
 
抵達暮色低垂的信濃大町後,我走向站前唯一一輛候客的計程車,將寫著地址的便條紙出示給車內的司機看,告訴他我想去這個地方。
 
司機看著便條紙,一臉詫異地說道:「這兒沒有這個地名啊。確定是在大町嗎?」
 
他拿出信濃大町周邊的地圖查看,並沒有找到便條紙上寫著的地名。
 
「那麼,您知道一家叫做瀨戶口的汽車修理廠嗎?好像是在往大町水壩的路上。」
 
司機說他知道,不過那家修車廠早就歇業不做了,現在改成開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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