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樹少年

魔樹少年
定價:230
NT $ 182 ~ 207
  • 作者:跳舞鯨魚
  • 出版社:釀出版
  • 出版日期:2017-03-16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4451766
  • ISBN13:9789864451760
  • 裝訂:平裝 / 186頁 / 25k正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祖先為何遷徙?留下眾多古老村莊,和一群不知道何時會離開的神祕力量。
腳下的土地始終蠢蠢欲動,彷彿要吐露出,早被人遺忘的傳說。
一場找回內心勇氣的冒險旅程即將展開!
  
  平埔族人的歷史痕跡X神話與魔法的奇幻世界
  讓本書帶你回到古老平埔族眼中的台灣!
  
  「豐原的豐饒土地,是馬基雅瓦蘇的王國。祖先離開了馬基雅瓦蘇的居住地,去到更遠的地方,繞進了山林,去到了馬基雅瓦蘇叫祖先逃跑的方位,他們逃著逃著就忘了回家的路。」
  
  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少年阿霧,決定循著數百年前祖先遷徙的道路踏上旅途,只為保護善良的祖母,或許也再見一眼因家暴而被驅逐的父親。與同學杜鵑結伴共行的阿霧,卻捲入古老神祕力量的遊戲裡,變成走不出遠古迷宮的樹木,一場跨越時空的旅行就此展開。番婆鬼、精靈達夫達夫、大黑鳥吉吉古斯,祖母口中的神話一一現身,加入少年的旅程。帶著蕉葉在夜空中狩獵的番婆鬼,究竟是祖先的化身,是宇宙初創力量的繼承者,還是被遺忘的怨靈作祟?明明是創世之際誕生的天神,卻驟然在大霧中出現,引領著神木拉爾瑟和神之子倫布里,一起帶著阿霧與杜鵑穿越古今山海,循著祖先的腳步,找回通往家的道路。
  
本書特色    
  
  本書內容融合了早期台灣平埔族馬基雅瓦蘇流傳的神話故事,作者曾獲第三屆臺中文學獎、入圍第十三屆台北文學獎,並獲得國藝會文學創作與出版補助。其透過小說的方式書寫這塊土地的故事,讓讀者更容易認識我們所居住的這塊土地。
  
名人推薦
  
  王力芹(兒童文學創作者)
  陳耀昌(台灣文學獎得主/《傀儡花》作者)
  劉克竑(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人類學組)
  口碑推薦!
  
  「《魔樹少年》是一本奇幻小說,故事裡有魔法、變幻、鬼神等情節,但作者其實是想要藉著這樣的設定,把讀者帶到古代台灣,進入平埔族人的世界。」──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人類學組 劉克竑
  
  「這個島嶼上的每一個族群都經歷過遷徙,或自願或非自願,在遷徙過程或許凋零或者與他族融合,逐漸便隱晦成秘辛。人們離開原來熟悉環境,往往只為更靠近所來處,因為那裡有根。」──兒童文學創作者 王力芹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跳舞鯨魚


  另筆名蔚宇蘅,來自蜂炮的故鄉,臺南鹽水。國立臺中師範學院畢業,現任喜菡文學網小說版召集人。曾獲現代詩、散文和短篇小說多項文學獎,國藝會文學創作與出版補助長篇小說《闇覗者的回返:古族對話錄》。沉潛都市文明與古老傳說,喜歡畫畫、登山和攝影。目前悠游「手寫中」粉絲專頁。

  著有《幻獸症的屋子──跳舞鯨魚小說集》、《魔市少年》、《她身花園》、《恐怖闖關遊戲》、《風雨中的茄苳樹》等。
 
 

目錄

推薦序 要去尋寶否?/王力芹
前篇 汪阿莫的太陽旅行

1   教室黑影
2   豆漿店外的喧囂
3   平房裡的祖母
4   夜晚的貓
5   黑狗與樹
6   少女杜鵑
7   少年倫布里
8   迷走世界
9   爬山
10 摩里遜
11 番婆鬼的王國
12 露水神的魔法
13 阿杜爾的關懷
14 天神乍現
15 被重新製造的人類

 
 

前篇

汪阿莫的太陽旅行

  
  大家好,我叫做阿霧。我有一位好朋友,他的名字叫做汪阿莫,至於我跟阿莫是怎麼認識的,就要從我們去尋找太陽的那一天說起。
  
  那一天,阿莫提著一杯豆漿,是熱燙燙的豆漿。遠遠的,我看見豆漿的熱氣一點一滴溢出了塑膠杯,在等待紅燈變成綠燈的時間中,熱豆漿的蒸氣早爬滿了裝豆漿的塑膠袋,逐漸霧濛濛起塑膠袋內的模樣,就好像當天清晨的市區街景,分不清是空氣汙染還是大霧瀰漫,一片白煙籠罩。漸漸的,我看不清楚裝豆漿的塑膠杯,只剩下那鮮豔紫色的彩色吸管在塑膠袋中被熱豆漿擠來擠去的動作,猶如馬路上行駛而過那一輛輛貼滿各色各樣廣告的公車。
  
  我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只有幾個銅板在響。
  
  肚子又一陣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我已經把皮帶拉到盡處,緊緊繫住我的藍色制服褲子,那是鄰居丟掉的衣物,我阿嬤撿選了一套最乾淨的制服好讓我升小學高年級用。
  
  那天,我就是穿著那一套衣服在外頭等待我阿嬤回家。
  
  時間是星期天的早晨,我阿嬤一大早便出外打零工,她留了一塊麵包給我吃,但是我捨不得吃。
  
  後來的故事,我和阿莫都站在大馬路邊,踩上了那些即將被太陽曬到熱燙燙的柏油路,就在那一刻,我的肚子咕嚕嚕又叫了起來。身穿白色上衣和短褲的阿莫不知道為什麼就把豆漿遞給我。
  
  「我家是開早餐店的。」阿莫說。
  
  「你提的豆漿是要給誰呢?」我問。
  
  「原本是我自己要喝的。」阿莫答。
  
  「那你把豆漿給我喝了,你要喝什麼呢?」我又問。
  
  「我還不會很餓。」阿莫答。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我和阿莫一人一口豆漿分著喝,慢慢走向了火車站。
  
  我問阿莫說:「你要去哪裡?」
  
  「我得回到我原本居住的地方,那裡有我的好朋友們。」阿莫答。
  
  我對阿莫說:「謝謝你跟我分享豆漿,我想我應該做些事情幫助你。」
  
  阿莫一楞,他想了一下,才任由陽光般的笑容映滿他滾圓的臉龐。「我想,你可以陪我去找我的好朋友們。」
  
  「為什麼要去找你的好朋友呢?」我問。
  
  「因為還沒有說再見。」阿莫答道。
  
  我對阿莫點了點頭,說著:「我也還沒有跟我爸爸說再見,所以總覺得一定會再看見他。」接著,問道:「那說過再見之後,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再跟朋友們相見呢?」
  
  阿莫歪起頭,他想了又想,答道:「總覺得必須說再見,才能夠放心在新的城市生活下去。」
  
  「你剛搬到嘉義嗎?」我問。
  
  阿莫點點頭。
  
  「你好,我是阿霧,我可以帶你去認識嘉義。」我說。
  
  「你好,我叫做汪阿莫,我剛從彰化搬到嘉義,原本是要搬去埔里,但是我爸太想念他原本的家鄉。我爸小時候住在雲林,他那天開車載著我們全家,一直說些山丘的故事。我爸跟我們說,原本很多鄉鎮都有小土丘,也有很多地方原來是沉在海底,日子久了就全變成陸地。我爸還說:『究竟是距離海平面多遠的陸地,三角點可以回答我們這個問題。』他一說完,就開車載著我和媽媽,以及全部的行李往南行駛。」
  
  那天阿莫越講越開心,他拉著我的手走入火車站,直坐上一排木椅,一個勁兒就開始向我傾訴他們搬家的故事。
  
  他繼續說道:「是沿著台19線一路南下,爸爸在鹿港的瓦瑤街告訴我們關於三角點的事情。三角點像是紀錄土地故事的紀念碑,我爸是這樣說起的。從海邊往陸地走,從大馬路進到宛如大草原的荒地中,我們先到達彰化秀水的馬鳴山。我爸在那裡找到了標高十公尺的三角點。然後是在縣道的公園旁,找到埔鹽鄉的三角點。一駛入雲林崙背鄉之後,我爸笑得就像是車內一輪火熱的太陽,他說道:『到家了,到家了。』但是我跟媽媽都不認識那裡的路,從台19線轉入縣道一五四,那裡是一片密林,眼前的風景則越來越像是荒涼沙漠般的景致。風很大,不見人煙,土地廣闊隱密在林木裡,地勢還有些微微起伏著。我爸說:『貓兒干的三角點就在小丘上。』」
  
  阿莫說著說著,忽然就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是豆干,又請爸爸再說一遍。我沒聽錯,我爸說的是貓兒干。好像是貓肉干,有些恐怖,我不禁打起冷顫,卻又忍不住笑了出聲。但就在那一刻,我爸對我板起臉孔說道:『這裡可是我們祖先居住過的地方。』」
  
  「那你們為什麼不在貓兒干住下去呢?」我問阿莫。
  
  「因為我們家的親戚都搬去埔里了,所以我們也想搬過去。」阿莫回答。
  
  「可是你們全家怎麼又來到了嘉義呢?」我又問。
  
  阿莫聳聳肩膀回答:「這個問題大概只有天知道吧。反正我爸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他總是盯著影子看。」
  
  「在看什麼呢?」我問。
  
  「太陽吧。我覺得我爸真正想看的東西是太陽。」阿莫回答。
  
  「看太陽會把眼睛弄壞掉的。」我回應。
  
  「所以我爸才會一直瞅著影子發呆。」阿莫說完,也看起車站內我和他的影子,一兩分鐘後才又說道:「我爸是跟著影子走的,感覺像是在背離太陽,又彷彿遵循著太陽的方向。」
  
  「難道是想跟著陽光直射到北回歸線,那是太陽直射地球最北端的位置,你爸想去北回歸線是嗎?」我問道。
  
  阿莫再度聳聳肩,表達無奈說:「除了搬去埔里,我家還有些遠房親戚搬到宜蘭,可是我爸說他離不開濁水溪的,所以無法跟姑婆他們全家一起搬家到宜蘭定居。」
  
  「這麼說來,是溪水的緣故影響你爸想去的地方,並不是太陽囉。」我說。
  
  「我爸太神祕了,我想我一輩子也無法瞭解我爸。」阿莫作下了結論。
  
  「為什麼?」我問阿莫。
  
  在那天記憶中,我依稀記得,阿莫在火車站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為他是花舞浪人。」
  
  我和阿莫在火車站被阿莫的父母抓到,他們拽著阿莫的手往嘉義的租屋處走,也順便帶上了我,走著走著,我們四個人彷彿直跟著太陽某個角度的指引下,穿梭在省道間,越過台19線之後,白晝瞬間黑暗下來。那是一大片的森林在蔓延,直從台19線到西濱快速道路之間,海淘上來的水氣如霧,裝飾在黑夜般的森林成為了一朵朵的雲。
  
  我隱約聽見阿莫的爸爸說起:「這裡是貓兒干社。」
  
  阿莫在大霧中朝著北邊,不曉得是在跟什麼人說再見般,努力揮動雙手。
  
  阿莫的媽媽則催促著阿莫的爸爸和阿莫說:「我們回家吧,回家了。」
  
  紫紅色的光芒瞬間閃過了我們的背後,那是太陽宛如一艘巨大的船,漸漸駛離港口邊。
  
  我在阿莫家醒來,我阿嬤一直跟阿莫的爸媽道歉,阿莫的爸媽則要我經常去陪阿莫玩,我點了點頭,還答應要作阿莫一輩子的好朋友。
  
  從那刻起,我卻沒有再聽過阿莫說過什麼貓兒干、花舞浪、太陽還是搬家等等的故事,他老是說我在作夢。
  
  「我爸的老家以前是費佛蘭人的居住地,費佛蘭人是居住在雲林的平埔族,據說藏在大森林之中。現在雲林哪有什麼大森林,連伯勞鳥都快消失,只有馬路、市場和透天厝林立,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隨著認識阿莫的日子越來越久,我也不太記得阿莫家的故事。只記得我和阿莫全家曾一起跟著太陽走,又像是在逃離太陽的追趕―可能是太陽,也可能是任何東西……認識阿莫之後,我學到記憶是不可靠的,唯獨情感的聯繫才是最牢固的回憶。
 

內容連載

【5 黑狗與樹】
 
天一亮,四周是了無生氣的小森林,阿霧揉揉惺忪睡眼,他怎麼都搞不懂半夜的黑暗森林裡,怎麼會有一個王國存在,裡頭還住著許許多多的矮小老人。那些不友善的老人家們先是對阿霧一陣拳打腳踢後,他們還想帶阿霧去夜空上的星星牧牛,又怕他把星空上的牛隻給嚇壞了,所以就找了一群樹看管他。阿霧想逃跑,後來會飛天的老婦人把他變成了火堆旁的一棵樹,一棵又黑又高大的樹木,是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樹,最後他只能眨了眨他的樹葉眼睛,直盯著騎貓矮老人們的王國,漂浮在星空和樹林之間。
 
「原來是作夢,要不然我還在想,樹要怎麼說話。」阿霧喃喃說。
 
「樹本來就會說話。」
 
阿霧嚇得從草堆中彈跳起來。
 
「什麼聲音?」
 
「你聽的懂我說的話?」空氣中有類似松鼠的吱吱聲問起。
 
「你是誰?」阿霧問。
 
「我是樟樹,你踩在我的根上頭了。」吱吱聲音回應。
 
「對不起。」阿霧連忙跳開。
 
「你趕快走吧,這裡很危險。」
 
聲音說完,阿霧看見樟樹搖下了幾片葉子在他腳邊。
 
阿霧仍舊很茫然。
 
「我跟樟樹在說話?」
 
「你的確在跟我說話。小朋友,有多遠就走多遠。」樟樹又搖下幾片葉子。
 
「我要去找我爸,我正準備離開。」阿霧說。
 
樟樹搖了幾下。
 
「那麼再見了。」阿霧說。
 
樟樹又搖了一下。
 
「不要再回來了,這不是你生存的那個世界。」
 
阿霧點了一下頭,輕易便繞出了小森林,卻怎麼也沒看見昨夜的小溪。他鬆了鬆肩膀,認為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會作夢,甚至還作白日夢──他剛才在跟誰說話,那可是一株樟樹。
 
怎麼都想不通,一點都不合理,阿霧暗忖著:肯定是一個老先生,一個躲在樹後面的老先生在為他指路。
 
再度回到了台19線上,阿霧進入了一家便利商店,梳洗乾淨之後,買了瓶牛奶咕嚕幾口喝下,他拿出地圖仔細記憶,便又踏上了旅程。
 
那是有很多沙洲的溪床,之前阿霧跟他祖母經過眼前這條溪的時候,阿霧他總是很好奇,西瓜到底上哪去了,明明是同一個季節,有時候看的見瓜藤,有時候又找不著。阿霧是想念那些一大早就被疏瓜下來的幼小瓜果,用瓜仔綿煮湯,鹹鹹甜甜還真好吃。
 
阿霧的祖母那時卻告訴阿霧,他所看見的並不是西瓜。至於是什麼瓜,阿霧的祖母說,並不知道真正的名稱,只記憶著是一種和西瓜類似的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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