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薩朵拉•鄧肯傳奇

伊薩朵拉•鄧肯傳奇
定價:400
NT $ 316 ~ 360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伊薩朵拉•鄧肯 Isadora Duncan


  伊薩朵拉•鄧肯(Isadora Duncan,1878—1927),美國舞蹈家,現代舞的創始人,世界上第一位披頭赤腳在舞臺上進行表演的藝術家。

  鄧肯原名安琪拉•伊薩朵拉•鄧肯(英語:Angela Isadora Duncan),她出生於加利福尼亞州的舊金山,因父母離異,隨做家庭音樂教師的母親一起生活,她家境貧寒,從小便展現出了對舞蹈的熱愛和天份,但一直沒有受過正規舞蹈教育,她曾有機會學習芭蕾舞,但只上了三課,便由於忍受不了死板嚴格的程序化教學而拒絕繼續學習。她完全依靠自學,讀了大量文學作品,從繪畫、詩歌、音樂、雕塑、建築等各種藝術中吸取營養,將解釋性舞蹈提高到了創造性舞蹈的藝術地位,她主張舞蹈應建立在自然的節奏和動作上,以本能的舞蹈節奏為出發點去詮釋音樂。

  她的舞蹈動作已經從人為的技術性限制中解放出來,擺脫了對輝煌而空洞的動作技巧的依賴,變得完全自由、隨興而發,並且經常進行即興創作,她曾經這樣評價舞蹈:「舞蹈是一種偉大的原始藝術,是一種能喚醒其他藝術的藝術」。她為使現代舞發展成一種重要的舞蹈藝術鋪平了道路。她的著作有《伊薩朵拉•鄧肯自傳》和《論舞蹈藝術》。她的舞蹈藝術的確對當時許多藝術領域產生了影響──雕塑家為她塑像、畫家為她作畫、作曲家為她作曲、詩人為她作詩,她成了歐洲當時的明星。

  她在舞蹈上的創新最初並沒有在美國受到重視,1897年,她去了英國、法國,在那裏,她的舞蹈藝術受到了歐洲第一流詩人、畫家、音樂家、雕塑家等藝術家的重視,她先後在歐洲各地旅行,在布達佩斯的表演首先引起了轟動,並逐漸開始成為歐洲著名的舞蹈家,她訪問歐洲各地的博物館,在義大利和雅典拜訪希臘羅馬的古代藝術,從中汲取藝術上的營養,她的舞蹈迅速風靡歐洲,她在歐洲各地創辦了舞蹈學校,致力於培養年輕的自由技巧舞蹈演員。

  她在訪問俄羅斯的時候,曾經對請願工人被槍殺感到震驚。1920年,受新成立的蘇聯政府之邀,鄧肯在莫斯科創辦了舞蹈學校,並將《國際歌》改編成了舞蹈,免費教育孩子,後來她還加入了蘇聯國籍。其後,為了給學校籌集經費,鄧肯又回到美國進行演出,一度受到當時反共情緒強烈的美國政府的層層阻撓,但是觀眾對她的舞蹈卻有著熱烈的反應,她曾經在波士頓的舞臺上面一邊揮舞著紅色的圍巾,一邊裸露著胸部,嘴裏呐喊著「這是紅色,我也是紅色的,這是生命與活力的顏色」,並因此被市長以「有傷風化」的名義禁演。

  鄧肯一生蔑視各種傳統的道德和「風化」,她訪問南美洲時,對當地底層人中流行的探戈舞非常感興趣,甚至在上流社會的宴會上跳起了探戈,因而引起了阿根廷貴族的反感。

  鄧肯反對婚姻制度,她曾經先後與英國演員和劇場設計師克萊格、英國百萬富翁洛亨格林同居,最後與前蘇聯詩人葉賽寧結婚又離異。她和克萊格生有一女,和辛格生有一子,後來,這兩個孩子和保姆乘坐的車拋了錨,司機下車去修理發動機引擎,但他並沒有刹車。 車突然重新啟動時,直接衝過河岸掉進了河裏,兩個孩子和保姆都被淹死了。鄧肯悲痛欲絕,很長一段時期,她覺得自己不會再跳舞了。

  1927年,鄧肯在法國的尼斯和朋友聚會之後,她的長圍巾脫落,被汽車輪絞住,儘管汽車立即停住,但她還是因頸骨骨折而當場身亡。在鄧肯的葬禮上,棺木上覆蓋著她表演《葬禮進行曲》時所穿的紫色斗篷、一面美國國旗和一束大紅唐菖蒲花,紅色緞帶上寫著「俄羅斯人民永遠悼念你」。火化後,她的骨灰和她的孩子們一起被安葬在了巴黎拉雪茲神父公墓的壁龕中。
 

目錄

前言 007
1 .慧根早種 015
2 .情竇初開 023
3 .野菊花香 035
4 .初登舞臺 045
5 .巧遇大師 053
6 .奔向倫敦 061
7 .遭遇激情 067
8 .塞納河畔 085
9 .結識羅丹 105
10.布達佩斯 117
11.愛之眩暈 125
12.朝聖希臘 141
13.神廟留憾 163
14.貴人相助 171
15.再墜情網 181
16.智慧芬芳 193
17.初訪俄國 203
18.我的學校 219
19.愛的結晶 227
20.重返俄國 249
21.重回故鄉 267
22.找個富翁 283
23.兒子誕生 297
24.致命誘惑 307
25.悲劇降臨 329
26.痛苦徘徊 353
27.重塑未來 365
28.再喪幼子 377
29.南美之旅 393
30.理想之舞 417
31.重獲新生 429
 

自序

  說實話,當別人一開始建議我寫這本書時,我還有些忐忑不安,這倒不是因為我的生活經歷不像小說那樣豐富有趣,或者不像電影那樣精彩刺激,也不是因為我擔心這本書寫成以後,無法成為一本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傳記,我擔心的只是如何把它寫出來──對我而言,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為了一個簡單的舞蹈動作,我經常要花上幾年的時間去研究和探索。我也很瞭解寫作這門藝術,我知道,要想寫出一句既簡單又精彩的話,同樣也需要我花費多年的心血。我始終有這樣一種看法:有的人可以不遠萬里,到赤道地區降獅伏虎,幹出一番轟轟烈烈、驚世駭俗的事業,但如果讓他把自己的事蹟形諸筆墨,他可能也會變得左支右絀;有的人雖然足不出戶,卻可以把在叢林中降獅伏虎的經過,描繪得活靈活現,使讀者有身臨其境的感覺,甚至能夠感覺到作者的劇痛與驚恐,能夠嗅到獅子的氣味,能夠聽到響尾蛇所發出的可怕的啪啪聲。想像力是最為重要的。我沒有塞萬提斯的生花妙筆,甚至比不上卡薩諾瓦,我那曲折豐富的生活經歷,恐怕會在我的筆下失去其應有的韻味。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何用文字來再現真實的自我呢?我們真的瞭解自己嗎?朋友們對我們有一種看法,我們自己對自己也有一種看法;愛我們的人對我們有一種看法,仇恨我們的人對我們也有一種看法,所有這些看法都是不一樣的。這些話並非無稽之談。就在今天早上喝咖啡時,我看到了一份報紙上的評論,作者說我是美麗絕倫的天才;就在我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時,我又隨手拿起了另外一份報紙,上面的文字居然把我說成了一個醜陋不堪的庸才。我決定以後再也不看有關我的評論文章了,我不能阻止別人去評論我,讚美的話固然會讓我心情愉快,但批評指責的話,也著實讓我心灰意冷,而且這些話往往還帶著惡意的人身攻擊。

  柏林有一位批評家對我總是挑三揀四,甚至說我根本就不懂音樂。為了讓他明白自己的錯誤,有一天我寫信邀請他當面談談。他來了以後,我們相對而坐,我努力地向他講述我根據音樂創造舞蹈動作的理論,足足講了一個半小時,可是我卻發現他遲鈍、愚蠢至極。最令我啼笑皆非的是,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副助聽器,告訴我他耳朵很背,即使戴上助聽器、坐在第一排,也很難聽清楚樂隊的演奏。讓我夜不能寐的評論,竟然就出自這樣一個人之手!

  既然別人對我們的看法是如此的千差萬別,我們又如何能在本書中,寫出更新的人物形象呢?是該寫成是聖母瑪利亞,還是淫蕩的瑪薩琳娜?是從良的妓女瑪達琳,還是才華橫溢的女人呢?在她們的經歷中,我如何能夠找到女性的形象?當然,真實的女性形象也許不只一個,而是成百上千,但是我的靈魂超乎尋常,從來不受她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影響。

  有人說的好,做好寫作的基本前提,就是作者對自己所寫的內容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當你想將自己的親身經歷用語言表達出來時,你就會感覺到這些語言是有多麼的難以捉摸!對往昔的記憶並不像夢境那樣生動有趣。我做過的很多夢,都要比真實經歷的回憶要生動有趣得多。幸好,人生如夢,要不然又有誰能夠承受得了一生中如此之多的經歷呢?

  比如那些經歷過「露西塔尼亞號」豪華輪沉沒事件的倖存者們,也許人們會覺得他們臉上會銘刻著永恆的驚恐,但事實並非如此,不論在哪兒遇到他們,我都能從他們臉上發現幸福快樂的笑容。只有在浪漫的故事裡,才會發生身心突變的事情。而在現實生活中,即便歷經大喜大悲、大驚大恐,人們仍會依然故我。你看那些俄國的逃亡貴族,他們在失去了曾經佔有的一切之後,現在還不是像戰前一樣,夜夜在蒙馬特大街上與歌女們醉生夢死嗎?

  不管什麼人,只要能夠如實地寫下自己的生活經歷,都能使之成為一部傑作。但是沒有幾個人敢於寫出自己生活的本來面目。讓.雅克.盧梭為人類作出了最大的犧牲,他如實地袒露了自己的靈魂、最隱秘的行為和內心深處的思想,因此他寫出了一部不朽之作。沃爾特.惠特曼向美國人民展現出了最真實的自我,他的作品曾一度以「不道德的書」的名義被查禁。現在看來,這項罪名真是太荒唐了。不過直到今天,還沒有哪一位女性能夠如實地講述自己生活的全部。許多著名女士的自傳,講的只是自己生活的表像,以及各種瑣事和趣聞,全都沒有觸及到自己真實的情感和生活。每當行文到歡樂或痛苦的關鍵時刻,她們便都奇怪地顧左右而言他了。

  我的藝術就是透過舞蹈的動作和節奏,來努力地向世人展現真實的自我。因此,為了發現一個絕對真實的動作,我往往需要花費幾年的時間。這與用文字來表達思想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在蜂擁而至的觀眾面前,我可以隨心所欲地用舞蹈藝術,來展示我心靈深處最隱秘的衝動。從一開始,我的舞蹈就是用來展現自我的。在童年時代,我用跳舞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於萬物生長所感到的那種難以抑制的歡樂。少年時期,當我初次意識到生活中存在悲劇的一面時,我的舞蹈便開始由歡樂轉向憂鬱,我為生活的殘酷和時間的流逝感到憂鬱。

  十六歲那年,有一次我在沒有音樂伴奏的情況下表演舞蹈。舞蹈結束時,有一位觀眾突然喊道:「這是死神與少女」於是這段舞蹈就起名為《死神與少女》。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最初只是想表達自己對一切歡樂表像下隱含的悲劇的認識,因此,按照我的本意,那段舞蹈應該叫《生命與少女》的。後來,我便用舞蹈來表現自己對於生活的抗爭,表現生活中難得一見的瞬間歡樂。沒有什麼人能夠比電影或小說中的主角更為脫離現實的了。這些人往往具有出眾的美貌和高尚的品德,絕對不會犯什麼錯誤。男主角一定是高貴、勇敢,女主角肯定是純潔、溫柔。所有的卑鄙和罪惡都出現在「壞男人」和「壞女人」的身上。

  其實,我們知道,生活中的人是不能簡單地按照好、壞的標準來劃分的。並不是每個人都會觸犯「十戒」,但他們肯定都有觸犯的能力。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隱藏著另一個不守清規戒律的自我,一有機會,「他」就會跳出來。一個人之所以品德高尚,是因為他還沒有受到足夠的誘惑,或者是他的生活較為單調平靜,或者是他專心致志於某事而無暇他顧。

  我曾經看過一部叫《鐵路》的電影,大概內容是說人的一生,就像在固定軌道上運行的火車一樣,一旦火車脫軌或遇上難以逾越的障礙,災難就會降臨。幸運的是,當司機看到陡峭的下坡時,沒有產生惡魔般的衝動,要不然,他就會關閉所有的制動裝置,而使火車衝向無底的深淵了。

  曾經有人問我愛情是否高於藝術,我說兩者是不可分割的,因為藝術家都是真正的性情中人,他們對美有著一種至純至真的理解。當他滿懷愛心去對待永恆的藝術之美時,藝術就成了對心靈的闡釋。

  在我們這個時代,最了不起的名人,也許應該算是加布里埃爾.鄧南遮【注:加布里埃爾.鄧南遮(1863—1938),義大利詩人、小說家。他對美有著敏銳的感覺和豐富的表現手段,善於精確地捕捉和展示自然界的美和色彩。他的作品文字優雅、柔美,對義大利現代文學和語言都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主要作品有詩集《新歌》和小說《死的勝利》等】了。儘管他的身材不高,而且只有在笑起來時才算好看,但是當他與他所愛之人交談時,卻能變得像阿波羅一樣富有魅力。加布里埃爾.鄧南遮贏得了當今世上最著名、最美的幾位女人的愛。當鄧南遮愛一個女人時,他能夠讓她情緒高漲,使她覺得自己彷彿一下子從肉體凡胎,變成了仙界的貝雅特里奇。但丁也曾經為貝雅特里奇寫下許多不朽的讚歌。有一個時期,巴黎曾一度對鄧南遮崇拜成風,幾乎所有的美女都愛上了他。受到他寵愛的女人,彷彿都蒙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面紗,在言談舉止間,她們的臉上都洋溢著不同凡響的神采。但是當詩人的熱情褪去之後,面紗也隨之消失,這些女人神采不再,便又恢復到了肉體凡胎的樣子。她自己也許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但卻能感受到這種從神仙到凡人的突變。

  回顧以往受鄧南遮寵愛的日子,她會覺得鄧南遮是這個世上可遇不可求的情人,於是也會更加哀歎自己的命運,心情會變得更加悲涼,也許有一天人們遇到她時會不解地說:「哎呀,鄧南遮怎麼可能喜歡這個姿色平平的紅眼睛女人呢?」鄧南遮的愛的力量就是如此的偉大,它可以讓最平淡無奇的女人,擁有天仙般的容貌。

  在鄧南遮的一生中,只有一個女人經受了他這種魔力的考驗。這個女人原本就是仙女貝雅特里奇的化身,因此也就無需鄧南遮向她投去面紗了。我一直覺得埃莉諾拉.杜絲【埃莉諾拉.杜絲(1858—1924),義大利女演員。她善於對人物內心世界進行樸實無華、細膩委婉的剖示,因此形成了鮮明的表演風格。她戲路廣闊,既擅長悲劇,也擅演喜劇。她在戲劇舞臺上成功地塑造了茱麗葉、奧菲利婭、娜拉等女性形象,受到歐洲許多國家的熱烈歡迎。】就是但丁筆下的貝雅特里奇的化身。鄧南遮對她只能是仰慕、傾倒-—這的確是他快樂的一生中絕無僅有的事情。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別的女人,唯有埃莉諾拉像神靈一樣高高在上。

  面對美妙的讚譽,人們是多麼無知啊!鄧南遮的讚譽,就像夏娃在伊甸園中,所聽到的毒蛇那不可抗拒的誘惑一樣,具有非凡的魔力,能夠讓任何女人都覺得自己是世人關注的焦點。

  我曾經與他一起在林中漫步,當我們停下來時,誰都沒有說話,然後鄧南遮突然感歎道:「啊,伊薩多拉,只有與你獨處的時候,才能領略大自然的美妙。別的女人會把風景都糟蹋了,而你卻能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你和花草、藍天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你就是主宰自然的女神。」試問有哪位女子能夠受得了這樣的贊詞?

  這就是鄧南遮的天才,他能夠讓每個女人都覺得自己是一位女神。

  躺在內格拉斯的床上,我努力地回憶過往之事。我感覺到了米迪那炎熱的陽光。我聽到了附近公園裡孩子們嬉鬧的聲音。我覺得自己全身都變得暖融融的。我看到我赤裸的雙腿隨意地舒展開來,柔軟的乳房與雙臂從來都沒有靜止過,它們總是輕柔地波動著。我意識到,十二年來我始終疲憊不堪,我的乳房一直在隱隱作痛。我的雙手充滿了憂傷。當我獨處時,我的雙眼很少是乾著的,我的淚水已經流淌了十二年。十二年前的一天,我在另一張床上睡覺,卻突然被一聲大喊驚醒,我看到洛【指英國百萬富翁洛亨格林,他當時正與鄧肯同居】像一個病人一樣,對我說道:「孩子們都死了。」

  我記得當時我似乎像突然得了一種奇怪的病一樣,覺得喉嚨灼痛,就像吞下了燒紅的煤塊。但我不明白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想安慰他,溫柔地對他說,這不是真的。後來又進來一些人,我更加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接著,又進來了一位留著黑鬍子的人,有人對我說他是醫生。醫生說:「這不是真的,我要救活他們。」

  我相信了他的話,並想跟著他一塊進去,但是人們攔住了我。我現在才明白,他們是不想讓我知道孩子們確實是不行了。他們怕我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可我當時的心情卻很高興。看見周圍的人都在哭,我倒是很想去安慰每一個人。現在想想,還是搞不清為什麼當時會產生這種奇怪的心情。我真的看破紅塵了嗎?我真的知道死亡是不存在的嗎?難道那兩個冰冷的小蠟像並非我的孩子,而只是他們脫掉的外套嗎?我的孩子們的靈魂會不會在天堂中得到永生?

  在人的一生中,母親的哭聲只有兩次是聽不到的-—一次是在出生前,一次是在死亡後。當我握住他們冰涼的小手時,他們卻再也無法握住我的手了,我哭了,這哭聲與生他們時的哭聲一模一樣。一種極度喜悅時的哭聲,一種極度悲傷時的哭聲,為什麼會是一樣的呢?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我知道這哭聲真的是一樣的。茫茫人世間,是不是只有一種偉大的哭聲-—一種能夠孕育生命的母親的哭聲,既能包含憂傷、悲痛,又能包含歡樂、狂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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