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者墳場
- 作者:安卓.米勒
- 原文作者:Andrew Miller
- 譯者:楊語芸
- 出版社:天培
- 出版日期:2013-08-29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6385388
- ISBN13:9789866385384
- 裝訂:平裝 / 304頁 / 16k菊 / 14.8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巴黎瀰漫著經久不散的惡臭,地上與地下的人們皆因此而不得安眠;
在大火焚毀一切之前,他們能否找到棲身之所......
一八七五年,是滿地白骨、塵土飄揚、殘酷無情的一年;乾枯的屍體與頌禱的神甫;無辜者強暴、自殺、猝死的一年,一個其他人不曾經歷過的年代……
當時,巴黎中心是一處古老的無辜者墳場,數世紀以來,墓地裡的「居民」層層疊疊,擠垮了圍牆,惡臭嚴重污染空氣,即使是白日,死亡的氣味依舊瀰漫,附近的生者不堪其苦。來自鄉村的年輕工程師,讓-巴蒂斯特.巴拉特,奉國王之命徹底拆毀墓地。
一開始,巴拉特認為這是清理歷史沈痾的機會,是能一展抱負的重大任務。
但沒過多久他開始懷疑,摧毀墓地可能是摧毀自己的前奏曲……一鍬一鍬挖開的,是美麗的木乃伊少女,是來不及長大的孩童,還有已難辨別的殘塊;地上的人們傳述著詛咒、傾圮的圍牆出現不明的惡意留言;工人一個個病倒,甚至連他特別邀來的好友,都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坑道中失去理智。在更深的地底等著他的,似乎是比命運還可怕的怪物……
本書特色
★二○一一年科斯達文學獎年度最佳小說獎
★二○一三年IMPAC都柏林文學獎決選入圍
★暢銷小說《從月亮來的男孩》作者安卓.米勒最新力作,書中並邀請作者特別為台灣讀者寫中文版序。
★帶領讀者回到十九世紀的巴黎,一窺令人毛骨悚然的地下世界。當時的巴黎還不是「浪漫花都」,卻像隨時等著吞噬靈魂的無底之洞。
作者簡介
安卓.米勒(Andrew Miller)
一九六○年生於布里斯托爾。曾經居住於西班牙、法國和愛爾蘭,目前定居於薩默塞特郡。
他的第一部小說為《來自月亮的男孩》,一九九七年在塞普特出版後,立刻被譽為是傑出的新銳作家。該書贏得詹姆斯.泰特.布萊克紀念獎、國際IMPAC都柏林文學獎以及義大利的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他後來又出版了四本小說:《風流浪子》、《氧氣》、《樂觀者》和《一個快活的清晨》。其中《氧氣》曾於二○○一年獲英國惠布瑞特小說獎及布克獎決賽提名。
譯者簡介
楊語芸
美國德州農工大學社會學研究所畢業。放舟文河十餘載,曾於新聞、戲劇、出版等產業鬻字維生。著有《造反的演員》、《藍海青春後樂園》、《幸福轉動之間》、《客勤遠拓》、《筆走田園嘉鄉》;譯作包括《死刑台前的告別》、《回歸真我》、《不說謊,我們活不下去》、《空出位子給幸福》及《人生陌路》等小說與非小說。
作者序
凝視遠方的海岸線
提一些對閱讀最早的記憶。早上和父親及哥哥在床上看書。在學校的課堂中、花園底的樹屋內、車子後座,閱讀不限時間和地點。到了十八歲,我對閱讀、對書本的熱愛滿溢了出來,滿到有了自己動手寫的慾望。現在我已經五十二歲了,而這種熱情從不曾離我而去。
人類非常需要故事,個人的生命和整個文化的生命都可以視為像蜂巢一樣精細的、相互重疊的故事。當然,小說只是這些故事的出處之一,現在有更多人會在螢幕上找故事,而不是伏在書頁上。困難在於文學的聲音是一種安靜的聲音,而這個世界的噪音卻愈來愈多。好的讀者也是好的聆聽者,他們知道如何閱讀一本書。而且,他們都極有耐心;他們知道,好事會發生在那些懂得等待的人身上。
我開始閱讀時,都看哪些書呢?神妙但有點瘋癲的勃朗特姐妹 (Bronte sisters)。湯瑪斯.哈代 (Thomas Hardy)──少有人能同時把小說和詩都寫得那麼好。約瑟夫.康拉德 (Joseph Conrad),亨利.詹姆斯 (Henry James),DH 勞倫斯 (DH Lawrence)。當然,我也讀莎士比亞和彌爾頓,甚至是喬叟,這些雖是學校的指定讀物,不過我認為它們對我有極深的影響,而這種對文學想像力的影響遠非當時的我可以瞭解。
我花了許多年寫作,然後才出版了我的第一本小說。我當了很久的學徒!
那些年,我在醫院、學校、旅館和工廠工作,我一邊工作,同時找空檔寫作。第一本小說《從月亮來的男孩》和本書一樣,場景設定在十八世紀。我閱讀了大量歷史小說(從羅斯瑪麗.撒特克里夫 (Rosemary Sutcliffe)到瑪格麗特.尤瑟納(Marguerite Yorcenar)),至少對我而言,我想寫這樣的小說並不足為奇。
我從不認為歷史難以企及,那就像站在行駛中船隻的甲板上看著遠方的海岸線。
我知道過去和現在之間的那條線是不會斷裂的,而我們的祖先就像親密的影子一樣,與我們一路同行,祂們的存在就像昆蟲閃爍的羽翼。
從出版了《從月亮來的男孩》後,我就以寫作維生,同時住過好幾個國家,最後才搬回我的老家附近──英國西南隅農村。《無辜者墳場》是我的第六本小說,故事的核心是巴黎一處墓地,無辜者。當年真的有這個墓地,而且我相信它大致上就是我在書中描寫的樣子。
我在菲利普.阿里斯 (Philippe Aries) 的《法國史》書中第一次得知這個墓地以及它的結構,書中只提了一、兩段,但我立刻被它的戲劇性所吸引──日夜燃燒的巨焰──更重要的,更引人聯想的,是它的年代。一七八○年代中期正好是法國革命前幾年,對於十分看重自身歷史事件的臺灣讀者,更值得特別強調革命在歐洲(以及西方)歷史中的重要性。我當然認為墓地的摧毀和思潮有關,它們不計後果地奔向未來,終於在一七八七年的巴士底獄風暴以及國王(可嘆的、勇敢的、悲慘的路易十六世)隨即被殺,而達到頂峰。想當然爾,挖掘出那麼多屍骸,一定也帶著挖出過去的企圖,不論這種企圖是多麼不被察覺,一定會挖出不打算再被埋葬的過去。到了一七九○年代早期,革命的領袖們重寫曆法,就像一百五十年後波爾.布特 (Pol Pot) 在柬埔寨做的事一樣,頒布歷史由他們開始。反對的人就等於為自己簽下死刑執行令。
撰寫《無辜者墳場》是一段美好的經驗,但我不會矯情地說,這本小說寫來很容易。寫作從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寫的速度很慢,而且改寫的幅度很大。
在釐清這本小說要寫些什麼時,我做了許多研究,也傷透了腦筋。後來,我非常喜愛我的「英雄」(或許不是那麼像英雄),工程師讓-巴蒂斯特.巴拉特,困惑的年輕人,但在如此艱困的環境中,他努力地走高尚路,行正派事。
想到他經由語言的媒介來到現代,就讓我覺得奇異又興奮,畢竟他使用的語言和作者的語言有非常大的差異。但幸好文學是沒有界線的,而這樣的「幸好」承蒙譯者接力下去。當這本書被打開,書頁被一頁頁撫平,文字中常見的情感轉換的奇蹟又將重啟。在這個時刻,作者應該安靜地退場。故事已經不再是他的了。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