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熟的國家:變革中的百年中國

未成熟的國家:變革中的百年中國
定價:230
NT $ 115 ~ 450
  • 作者:許知遠
  • 出版社:八旗文化
  • 出版日期:2010-01-11
  • 語言:繁體中文
  • ISBN10:9868563240
  • ISBN13:9789868563247
  • 裝訂:平裝 / 196頁 / 15 x 21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內容簡介

  「時鮮的報導,深沈的反思,犀利的評論;瞭解中國,許知遠是無可取代的引路人。」——雲門舞集創辦人 林懷民

  《金融時報》《亞洲周刊》專欄撰稿人,中國最年輕的公共知識分子——許知遠,最值得傾聽的聲音。

  往回看 才能明白未來

  強勢崛起的光鮮外表下 包藏著未成熟的國家

  想知道中國為什麼仍然脆弱 就必須先瞭解 披荊斬棘的百年變革之路

  在中國強勢崛起的鎂光燈下,福山不再提「歷史的終結」、奈斯比出版了《中國大趨勢》。而中國最年輕的公共知識分子許知遠,卻感到本能的警覺。他發現,這是個光怪陸離的社會,貪腐、功利、焦慮、庸俗。人們喪失了對未來美好的期待,也不相信社會還有別種可能。許知遠把目光轉回到二十年前的一九八九,再繼續進入歷史的縱深,追溯到中國百年之前已經開始的變革,想知道歷史與現實的關聯。

  許知遠從清朝的衰微開始觀察,到孫中山、蔣介石,再到毛澤東、周恩來、鄧小平。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後鄧小平時代,也就是一九八九年開始,共產黨加資本主義的「鍍金年代」。百年以來,中國邁向現代國家之途披荊斬棘,一再猶疑、多所反覆、常常倒退,令人難以確知其未來。中國努力了一百年,卻還是尚未成熟的國家。經濟傳奇的背後,潛藏著不可輕忽的危機和風險。

作者簡介

許知遠

  1976年生於中國北京,北京大學畢業,目前在劍橋大學訪學。中國最著名的新生代公共知識份子,他的聲音和意見,中國的年輕人和國際媒體極為關注。

  他也是專業媒體人,活躍於國際和兩岸三地,為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香港《亞洲周刊》的專欄撰稿,任《經濟觀察報》主筆和《生活》雜誌聯合出版人。在臺灣的《聯合新聞網》、《中國時報》也撰寫中國觀察方面的專欄文章。

  許知遠是獨立人文書店「單向街書店」(www.onewaystreetlibrary.com)的創辦人之一,該書店是北京文化思想交流的重要據點。除此之外,他還經營「思維的樂趣」網誌(www.mindmeters.com/),是中國目前公共知識分子發表社會議題的陣地。

  已出版作品包括《那些憂傷的年輕人》、《中國紀事》、《我要成為世界的一部分》、《新聞業的懷鄉病》等。

 

目錄

二十年和一百年——那些丟失的東西(代序)

第一章 帝國的崩塌
 甲午海戰的失敗
 挽救無及的腐敗

第二章 脆弱的新政
 紫禁城內的「新政」
 新力量的崛起

第三章 同治中興與明治維新
 向日本學習
 通往不同方向的變革

第四章 孫中山與蔣介石
 第一個大總統
 不斷革命
 國父的遺產
 信仰基督與儒家的蔣介石
 並非偶然的失敗
 臺灣式的現代性模式

第五章 毛澤東與周恩來
 異樣的共生關係?
 明星氣質的職業革命家
 浪漫主義的貧窮和傲慢

第六章 鄧小平時代
 領袖的病逝
 復出
 重組中的世界
 故事仍在繼續

第七章 後鄧小平時代
 一塊看得見的新大陸
 中國世紀正在到來?
 這一代人的中國意識

第八章 政治的漸變
 想像中的理想國?
 「民主是個好東西」

第九章 鍍金年代
 經濟:變化背後的不變
 我們需要什麼樣的企業家?
 轉變中的富人角色

第十章 社會的焦慮
 庸俗與焦慮
 大學的幻像
 誰更了解中國?

 

代序
二十年和一百年——那些丟失的東西

  俄國詩人葉夫圖申科和朋友K去看一部舊電影。其中一個鏡頭是猶太人在烏克蘭敖德薩遭受蹂躪的暴行,一群小鋪老板和刑事犯打著「殺死猶太人,拯救俄羅斯」的橫幅,手裡提著沾著猶太兒童們的血糊糊的頭髮的棍棒。

  「難道你想變得跟這些人一樣?」葉夫圖申科轉頭問K,他知道K是個排猶主義者。

  K躲開他,然後用冷冰冰的聲音回敬:「我們是辯證論者。不是所有過去的東西都要拋棄的……」

  「他的眼睛裡流露著希特勒青年團員的凶光。他的皮夾克的翻領上閃爍著共青團的徽章」,葉夫圖申科後來寫道,「我驚愕地瞧著他,無法弄明白,我旁邊坐著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今,從那時起已經過去十年了,我才明白,史達林的主要問題根本不是他逮捕和槍殺了一些人……」

  這個插曲發生在一九五○年代初的蘇聯,葉夫圖申科在史達林去世的十年後,回憶他的青年時代。除去有關K的爭吵,我還記得他對夜晚莫斯科情緒的描述:「街上走著些下班回家的,疲倦的人們,手裡提著麵包和盒裝的餃子。那些建設和戰爭的年代,那偉大的勝利和偉大的欺騙的年代,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了悲慘的影子。在他們的疲倦的眼神裡和壓彎的脊背上,存著一種不可理解什麼的意識。」

  莫斯科正享受著全世界的讚嘆,它在最短暫的時間內建立起一個工業強國,擊敗了希特勒,擁有了核武器,誰能想到五十年前仍被視作歐洲最落後、野蠻的國家的俄羅斯,迅速變成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世界一半地區的領袖,製造了原子彈,第一個將衛星送上太空。莫斯科強大的宣傳機器,迷惑了外部世界,西方的主流知識份子相信,莫斯科找到了人類歷史更好的一條途徑;也麻痺內部人,多少俄羅斯人堅信不疑,史達林正是最英明的領袖,他們享受著前所未有的成就。只有最敏感的頭腦,才會意識到這個國家面臨著深刻危機——是的,或許你有了一個表面強大的肌體,但靈魂卻是低劣的。

  我和一個朋友談起這個故事。他今年四十五歲。二十年前他正在北京一所大學裡讀博士。他曾深深沉浸於那年夏天的熱烈氣氛,撰寫宣言、參加遊行。「我們都不成熟,也談不上多麼深刻的想法」,他對我說,「但都覺得自己和這個國家的命運息息相關,希望能夠盡自己的力量。」在他看來,一九八九年是一九一九年精神的延續,青年人覺得自己有責任、也有能力去改變這個國家的運行軌跡。

  接下來的事件讓他們大吃一驚。驅散他們熱忱的是子彈和鋼盔。「說句政治不正確的話,那個事件不是在於死了多少學生,而是我們整整一代人都放棄了。」他說。

  另一個朋友和他年齡相仿。二十年前,他正就讀於香港中文大學。在他成長的七、八○年代,香港正發生戲劇性的變化。一個徹底的殖民地正成長為現代城邦城市,覺醒的香港意識正逐漸取代既有難民心態。而他這一代對中國的情感也開始醞釀。他的父輩一代為了逃離大陸的饑荒、動亂,而寄居於香港,尋求安全與富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中國在他這一代心目中是貧窮、封閉、動蕩,是奮不顧身的偷渡客,是順著深圳河飄到海面上被五花大綁的屍體——他們死於武鬥。英國的殖民統治和來自中國大陸的經歷,使香港人習慣性地染上政治冷感,只埋頭掙錢就好。這種情緒在八十年代發生了轉變,中英和談象徵著政治權力的更替,它給香港人帶來了新的焦慮,也逼迫他們去了解和參與政治生活。英國的影響力在衰退,而中國的勢頭在上升。一九七八年開始的經濟改革,則贏得了很多香港人的好感,中國似乎正在擺脫昔日的噩夢。而一直到那年六月之前,香港對於中國的變化充滿了希望,人民已公開吐露自己的心聲,表達自己的主張,一個民主、繁榮的中國不正是未來香港最好的期望嗎?

  我的這個朋友是位活躍份子,他所在的香港中文大學則有著抗爭的傳統。而香港則再次成為海外華人表達他們的敬意和幫助的中轉站,在過去的一百年中,海外華人經常是推動中國內部改革的動力,是他們在海外的屈辱經歷,讓他們認定必須有一個強大的祖國,他們熱心地支持康有為的保皇會、孫中山的同盟會,還有蔣介石的抗日行動……但很多時候,他們也被視作一個威脅到中央權威的異質力量。不同的人群對於強大的國家的認同大相逕庭,當一些人認為民主體制、多元價值是建立一個強大、穩定國家的基本條件時,另一些人將之視作危險的力量。當權者發現這裡經常容納異議份子,對於二十年前的北京來說,香港似乎再次充當了這樣的角色。

  「就像是一個準備戀愛的少女,卻遭遇了對方的侮辱。」在一次酒後,我的朋友說。天安門的槍聲,驚走了他們對中國的純真幻想,他們想去愛這個國家,去幫助這個國家,卻發現他們的愛碰到了裝甲車。

  二十年過去了,又一代人成長起來。表面上,他們的生活軌跡仍舊如常,北京的朋友畢了業,成為一所大學的教授。但是,在內心深處,他知道一些東西不復存在。他任教的大學比從前更富有,修建了更高大、豪華的建築,學生的數量也更多,他們似乎更年輕、更時尚、更無所不知,但是有些東西卻似乎消亡了。

  而香港的朋友,做過新聞記者,也為香港政府服務過。香港則早已回歸,特首取代了港督,維多利亞公園的紀念活動仍在,但二十年的時間也足以沖洗掉很多。它的特首在面對議員關於天安門悲劇的質詢時,強調要多看中國這二十年取得的成就。

  這二十年的成就的確驚人。二十年前的中國,風雨飄搖,政府與民眾的情緒空前的緊張,共產主義世界正在坍塌,中國被孤立,一些人預言這個國家馬上就要陷入崩潰。但如今,中國是最令人矚目的國家,它不僅沒有崩潰,反而在世界經濟衰退中,以更強有力的姿態出現,仿佛是世界運轉的新的模式。

  但是,倘若你生活在此刻的中國,你會經歷一些與表面輝煌的數字和眩目的言辭不相同的東西。這是個光怪陸離的社會:貪腐無所不在,人們認定權力本就如此;大學像是巨大的商業公司和行政機關,思想與價值,變成最不重要的一環;人人都渴望同樣的成功,臉上掛滿了焦慮的神情;網際網路世界中,暴力、偏狹和愚蠢泛濫;人們言談粗鄙,除去實際利益,什麼也不相信……在很多方面,你可以說這是一個信念崩潰、道德淪喪、思想窒息的社會。其中最根本的一點就是,人們喪失了對未來美好的期待,也不相信社會還有別種可能,更對善良、正義、理想、尊嚴、勇氣,這些人類基本的情感採取漠視的態度,似乎除去淪為赤裸裸社會達爾文主義現實的俘虜,人生別無選擇。那些照耀我們的人性光芒,那些突破現實的美好情感,就算你不能說絕無僅有,也是稀少得可憐。

  如今看來,一九八九與一九九二年這兩個年份,是一種詭異的結合。子彈和鋼盔,提醒了幾代人,不要試圖去參與政治生活、去挑戰現有權力,這一切不僅毫無效果,而且引來個人災難。而一九九二年開始的經濟改革,則是國家政權對全社會的一次收買——給予你掙錢和墮落的權利,但放棄你作為公民的其他權利,包括你精神上的獨立性。

  現在,它大獲成功,我們的社會不正充斥著以另一種面貌出現的K嗎?在硬性的政治宣傳下的K,狹隘、殘酷、自以為是;而政治壓力和消費主義工作造就的K,是另一種類型的狹隘、殘酷和自以為是。他們都沒有靈魂。

  一些人提醒我,每個國家、每個時代都有或多或少類似的問題。或許歷史具有相似之處,我們卻不能因為昔日也有過、別的國家也有過,而放棄對此刻此地的警醒與批評,這種放棄才是一個國家、一個社會、一代人真正墮落的標誌。我們也無法用物質成就來自我安慰,倘若人能夠放棄自己的精神性,那麼他生存的意義到底何在?粗俗經常戰勝高尚,強權也經常擠壓正義,物質則吞噬精神,但倘若我們因此喪失了對高尚、正義、精神的確信,這或許才是徹底的失敗。

  物質豐沛、國家的強大、技術的進步,甚至民主制度,它們都不是我們努力的最終目標。我們的成就最終是以生活在其中的人的精神世界的完善來衡量的。

  這個國家的歷史上充斥著濫用和踐踏她的人民的善良、純真、高尚、創造力的例證。但正因如此,堅持這種善良、純真、高尚與創造力,才變成最強大的武器。嘲諷、不屑、退縮、放棄的四處瀰漫,只是證明了當年的踐踏與濫用的大獲全勝……

  二十年光陰,如白駒過隙。而百年中國的發展與變革,也轉瞬間被巨大的經濟成長所掩蓋和遺忘。那些丟失的東西在哪裡?那段被拋在腦後的歷史應該如何檢討、反省?我們可以從中找到確定性的軌跡嗎?而如果存在,它又將引導我們走向何處?

 

內容連載

向日本學習
在一八九五年的《馬關條約》簽署時,日方代表伊藤博文詢問中方代表李鴻章,為何他十年前就已聽說的中國正在進行的改革沒有任何效果。後者回答說,中國的事情受傳統束縛太深,他根本無法按願望行事。一年前,也就是甲午海戰前夕,海軍提督丁汝昌收到了昔日同學日本海軍將軍伊藤的信,他即將的對手寫道:「您很清楚,三十年前,日本帝國曾處於何等的困境之中,我們是如何努力擺脫眼前的困難的,我們拋棄了舊體制,接受了新體制。貴國也應該接受這種新的生活方式。如此,一切都會好起來,否則只有垮台。」

甲午戰爭的失敗激發起一代人的變革或革命熱情。康有為、梁啟超試圖將光緒塑造成另一個明治,而孫中山則相信推翻滿清政權是唯一出路。傳統觀念認定,在譚嗣同就義時,變法即宣告失敗,而自一八九五的恥辱以來,日本的侵略行徑就激起國人仇恨,並在一九三七年達到高峰。但在美國學者任達(Douglas R. Reynolds)眼中,一八九八年到一九一零年卻是中國政治改革與社會變遷的革命性十年,辛亥革命推翻了帝制,在本質意義上,新政府仍沿襲了清末的憲政革命,百日維新所推行的種種措施也並未因六君子的遭遇而夭折。而日本在這一連串千年未見的社會革命中,充當了楷模、朋友的角色而非僅僅的對手。正如任達所說,在「黃金十年」間,日本的角色是「持久的、建設性而非侵略性的」。這一段常常被遺忘的記憶,充分說明了中日關係的複雜性。

從一八九五年至一八九八年,中國對日本態度轉變的戲劇性程度,與明治維新後日本對西方的態度頗類似,失敗激起的學習欲望壓倒了簡單的民族情緒。日本人從英、美、德、荷獲取不同的幫助,而中國人則發現,比起西方,日本是一個更親切、更易模仿的國家,日本的傳奇崛起歷程贏得的尊敬超過了他的侵略所致的傷害。而在表面的大規模西化之後,至少在相當一部分日本人內心深處仍相信,西方才是他們一爭高下的對手,而中國則是值得幫助的亞洲夥伴。我們相信,在這「黃金十年」中,日本對於幫助中國有著實在的利益考慮,它希望在軍事與非軍事領域都能影響這個龐大卻病弱的夥伴。這其中同樣有著不可忽視的純粹友誼的色彩。

周氏兄弟持續一生的對日本的親切感,代表了那一代留日學生的共同情緒。一八九八年到一九一一年間,至少有兩萬五千中國學生前往日本,歷史學家馬里烏斯.詹森甚至說,這是「歷史上第一次以現代化為定向的,真正大規模的知識分子的移民潮。」除了令人窒息的被輕視感和郁達夫在《沉淪》中描述的以性為代表的苦悶感之外,他們還呼吸到一股與故土截然不同的新鮮空氣,「日本政治之善,學校之備,風俗之美,人心之一」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此外,日本還為這些青年提供了瞭望世界的窗口,魯迅對於西方小說的理解很大程度源於日本的翻譯版本。這群知識分子移民在一九一一年後,成為中國舞台上最活躍的元素之一,他們翻譯日本書籍、教學,按照日本方式改造中國教育機構。而中國最早一批軍事領袖也同樣受惠於日本的教育,從蔡鍔、閻錫山、李烈鈞到蔣介石。蔣介石對於日本的軍事訓練顯然受益不淺,多年後他希望通過黃埔軍校為中國軍官提供類似的培訓。

自一九零一年後,除去文化與軍事領域,中國人還參照日本模式,改革了警察與監獄系統,這種改革同樣進入了司法領域,變革派大臣甚至準備推行日本式的君主立憲制,因為只有這種方式能夠好好保存王權。在向立憲政府行進的進程中,一九零九年設立的各省諮議局已開始影響政府,一年後,政府又開始受到新設立的資政院的限制。但自始至終,清政府拒絕給予改革派與地方勢力更大的權力空間,支持漸進改革的勢力感受到了強烈的不被信任感。

辛亥革命保證了中國不可逆轉地朝向現代國家轉型,卻並非這一切改革的真正推動力。孫中山的軟弱無力與袁世凱當政後的繼續改革,充分體現了一八九八年至一九一零年間的既激進又漸進改革的生命力。而生命力的原動力則很大程度來自於日本的榜樣作用。

中日關係專家普遍認為,一九七二年到一九八九年是中日復交後的一個黃金時代,因為背負罪惡感的日本通過實際行動幫助了中國的經濟發展。而在一九八九年之後,中國經濟快速上揚,使日本人感受到中國的威脅,同時雙方都無法尋找到一個有效的方式來處理戰爭的創傷。從某種意義而言,日本在二十世紀的中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惡,但我們必須承認,即使這兩個國家都在振振有詞的相互指責,在更深層的脈絡上,它們仍有著千絲萬縷不可割斷的聯繫。仇恨從來不僅僅是仇恨,它蘊涵著更豐富的元素。也因此,盡量減少偏見,更全面地審視中日兩國的交往史在今天具有彌足珍貴的意義。我們除了要不斷提醒自己一九三一年到一九四五年那段令人憤怒的歷史,也同樣應反思一八九八年到一九一零年那個「黃金時代」。在任何時代與任何國家,仇恨都不能解決問題。喬治.華盛頓在兩百年前的表達仍正確無比:「一個沉湎於對其他民族充滿愛慕或仇恨情緒的民族,會變成某種意義上的奴隸,也就是這種愛慕或者仇恨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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