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民進化論--如何選出最佳候選人

選民進化論--如何選出最佳候選人
定價:350
NT $ 234 ~ 315
 

內容簡介

  政治,是管理眾人之事。
  因此,我們幸福與否,關鍵在於我們選出什麼樣的領導人來主其事。

  但過去,絕大多數人都著重在「如何成功領導」,而非「如何成功追隨」;本書反其道而行,探討追隨者如何擺脫長久以來的被動角色,主動影響領導人。

  本書作者不僅是政治學家,更專精於社會心理學,從人性基本需求、媒體分析、到政治運作等多個面向,以實際故事印證、剖析令人盲從的癥結,進而告訴讀者──

  如何分辨領導動機的好壞。
  如何透視你看不見的領導黑暗面。
  如何揭穿領導者的「好人」假象。
  如何預防美好願景變質。
  如何審視被領導者美化的價值觀。
  如何評估領導者誤判現實的可能性。
  如何破解領導者沒說出口的「事實」。
  如何認清「領導話術」背後的圖謀。

  我們需要更好的領導者,但我們得先讓自己變成更聰明、更嚴格的追隨者。

  透過本書,我們將逐漸磨利手中的「追隨之劍」,讓它能夠賦予領導者力量,同時也能斬斷這股力量。

  現在也該讓貪腐政客、無能官僚及所有濫權者知道,我們不會再容忍他們的失敗與背叛了。

作者簡介

約瑟夫.波耶特 Joseph H. Boyett

  約瑟夫.波耶特擁有政治學博士學位,是享譽國際的領導顧問,也是波耶特公司的共同創辦人,著作甚豐。目前住在喬治亞州的阿法瑞塔。

譯者簡介

顏湘如

  美國南伊利諾大學法文系畢業,曾任電影字幕專職翻譯,現為自由譯者。有《思考的黃金法則》、《男人都該知道的女人祕密》、《學學藝術家的減法創意》、《原來,我們的生活很巴黎》(以上皆天下文化出版)等多本譯作。

 

目錄

推薦序 讓平凡的我們成為精明警戒的公民 南方朔

前言 讓自己演化成精明選民
我們需要更好的領導者,但我們得先讓自己變成更聰明、更嚴格的追隨者。現在也該讓貪腐政客、無能官僚及所有濫權者知道,我們不會再容忍他們的失敗與背叛了。

01 透視選民的基因──令你盲從的癥結
領導者不只是實際的需求,也是安全感的來源,沒有他們,我們將會茫然無依。正因為我們都有這種心理需求,才會無力抗拒政治人物的手段,無論他們是好是壞。

02 分辨領導動機的好壞
如果所有追求領導地位的人都可靠,那麼我們選擇的領導人好壞或許就不是很重要。會領導我們的人,都自信、可靠、情緒穩定、樂觀積極。然而,我們也看到了,有些人之所以追求領導角色,是為了彌補內心深處的情感空虛。

03 你看不見的領導黑暗面
政治的領導需要行動主義者,擅長說服與協商藝術的政治老手。政治是一種「道德矛盾」與不合理的「世俗」現象,需要協商妥協,其中好的手段有可能且經常導致壞的結果,而壞的手段有可能且經常導致好的結果。

04 揭穿領導者的「好人」假象
任何領導者的首要重點,就是必須討人喜歡,其次則是得顯得能幹,而前者可比後者重要得多。領導者都知道,只要自己受人喜愛,即使無能也會被原諒,而且一旦成功,不管功勞是不是自己的,都會得到讚賞。

05 預防美好願景變質
我們所談論的願景,涵蓋了大願景、中願景和小願景,從偉大計畫、政治哲學到公共政策都包含在內。這些不同類型的願景大概只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對於領導者與追隨者之間的關係很重要,而且通常會以誇張的言詞與動作來表達。

06 審視被領導者美化的價值觀
領導者的願景反映出他所學到的是非、好壞、成敗,以及人生理應依循的普遍道德標準。當你認同一個領導者的願景,就表示你接受或至少默默贊同他的價值觀。因此,在你認同之前,應該審慎思考。你覺得這樣的價值觀對嗎?

07 評估領導者誤判現實的可能性
當領導者犯了理解與(或)推論的錯誤,影響範圍廣泛深遠。每個錯誤都可能(也經常)導致有瑕疵的願景,有時甚至下場慘痛。一個領導者若搞錯了現實與事件的意義,可能導致整個組織與國家,甚至於全世界都得付出可怕的代價。

08 破解領導者沒說出口的「事實」
領導者在推銷自己願景的過程中,有時──不,應該是「經常」──操弄事實,這點應該沒有人會感到驚訝。明智的選民至少需要最低限度的統計知識和數學頭腦,才不會受騙。

09 認清「領導話術」背後的圖謀
一直以來,雄辯被稱為具有領袖魅力與偉大特質的必備條件。有技巧的傳達方式與吸引人的故事,很容易誘惑人心。當願景經過設計,特別強調共同經歷、族群認同、自我價值、崇高價值、希望與信仰時,便能輕而易舉地感染民眾的情緒。

10 追隨者的優生基因:特立獨行
假如要我描繪理想的追隨者,應該就是我們從小就被教導不應該成為的人:前後不一致、不服膺權威,堅持走自己的路,當個社會獨行俠;我們都必須成為的人,至少面對領導者時應該如此。否則我們肯定會受領導者魅力所蒙蔽,然後就被吃定了。

11 領導者的優生基因:優柔寡斷
若想明智地選擇領導者,一定得挑那些具有複雜行為能力的人。行為複雜代表有能力「表現各式各樣的角色行為,並根據情況改變這些角色行為的表現」。能從事複雜的混合行為者會比其他人更仔細監控自己的言行,也會順應情勢與群眾來調整言行。

12 領導者與追隨者的進化關鍵
除非我們變成更聰明、更嚴格的追隨者,否則最佳領導者便不可得。認清一點:要保護自己免於不擇手段的領導者欺騙,最好的方法就是當個機警的懷疑者。務必讓腦海裡那個「小心」的細微聲音持續發聲,並凝神傾聽。

注釋

 

推薦序
讓平凡的我們成為精明警戒的公民
南方朔

  無論東方西方,在談到領袖時,都以「指引方向」做為最初的意象。因此,柏拉圖在《共和國》裡用「舵手」來做比喻,今天「政府」(government)這個英文單字,它的源頭就是希臘字的「舵手」;而在中國,早在先秦時代,就以定方位的「北辰」來形容君王的領導功能。

  無論「舵手」或「北辰」,使用這種比喻,都顯示出從文明的初期開始,人們就已知道領袖的必要。否則茫茫大海,我們怎麼知道這葉扁舟將航向何方;又怎麼知道漫漫長夜,我們身在何方。領袖的領導使人覺得安全有依靠、使人覺得有歸屬感。我們都是渺小卑微的追隨者,我們需要領袖,勝於領袖需要我們。

  或許正因「領袖─追隨者」有著如此不對等的關係,古代遂有了「君尊民卑」、「官大民小」這樣的價值。從古代到現在,人們在談到領導行為時,都自然而然聚焦在帝王將相、總統首相或部長身上。雖然民主時代已領袖民選,但人民只有在投票的那個瞬間有意義,投票過後就退出舞台。

  或許正因如此,古代的歷史和政治社會研究,以及近代的領導學研究,都將領導者做為主題,他們的賢愚不肖關係到國祚的興衰隆替。近年來,企業研究已將他們的手伸進了領導學這個領域。但或許由於傳統的包袱,無論研究效能或創新管理,都還是聚焦在領導者身上,最多只是帶上「領導團隊這個範疇」。

  不過,時代會變,人們的思考也會變,變的方向一定是從前沒有聲音的開始學著發聲,從前被剝奪角色的開始受到人們的重視。個人才疏學淺,最近讀到兩位蓋洛普專家雷斯(Tom Rath)及康奇(Barry Conchie)合著的《以力度為基礎的領導》(Strengths Based Leadership)一書,該書即指出,當人們在研究領導行為時,如果不將追隨者一併納入,乃是嚴重的疏失。股神巴菲特亦說過:「所謂領袖,乃是經由其他人,而把事情搞定的人。」意思是說,只是將領袖抽離出來研究,而不把追隨者與他的互動、反饋、促使他的改善等一併納入,則對領導行為的理解將無所助益。也正如此,蓋洛普公司在2005至2008年間展開了廣泛的正式調查研究,希望彌補過去漏失的「領袖─追隨者」這個環節。

  除了工商管理的領導學研究在找回追隨者的角色外,這本由政治學者波耶特(Joseph H. Boyett)所著的《選民進化論》,也是一本將追隨者(選民)置於首位的政治領導行為的研究著作。過去政治學的研究,普遍皆將領袖的角色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本書將一般習以為常的主從地位完全顛倒了過來,其意義當然格外不尋常。

  早年我讀「開放大師」卡爾波帕(Karl Popper)的著作,就對他那種不信任一切領袖人物的態度至為欽佩。他指出自由民主相對而言確為較好的制度,但它卻也脆弱無比。因此民主必須依靠「警戒的公民」,始能讓不比一張紙要強的民主能夠免於被戳破。如果看近代政治,不就有太多專制者假民主之便而崛起;有太多民主社會則產生比古代庸懦帝王更不如的無能。至於民主掩護下的貪腐濫權、尸位素餐,只做秀不做事者,更是普遍。要讓自由民主不偏離往聖先賢所爭取來的民主目標,我們除了相信「警戒的公民」外,還能依靠誰?

  其實,由於「領袖─追隨者」的關係從來就不對等,因此人們長期以來在討論領導行為時,都賦予領導者太多神話的幻想。我們誤以為好領袖是可以等待的、是值得等待的,於是長期以來人們就像《等待果陀》般,等待著那其實並不可能到來的幻想人物。對此,波耶特教授在本書裡,倒是以一種反向思考的方式,提出了我認為是本書最重要的論點:領導權的產生並不在領導者本身,當然也不在追隨者,而在於雙方相遇時的社會與心理交會點。此一認知能夠也應該賦予所有追隨者更大的力量。沒有我們,就不可能有領導者存在。

  個人認為,以上這個論點之所以特別重要,乃是它整個顛覆掉了過去習以為常的認知。領袖的產生不是他有什麼奇才異能,而是當他和身為追隨者的我們在交會時所產生的微光,這是偶然,而非必然。因此,我們也不必對領袖心生妄想。如果我們不像牛虻般對他緊盯不放,誰知道他會在權力的傲慢及自我感覺的膨脹裡,對我們造成多大的禍害。近代歷史學家早已注意到真正推動歷史巨輪的是群眾,而非領袖。因此便產生了「由下而上的歷史學派」(History From Below),現在我們必須把政治領導行為根據這種「由下而上」的邏輯改寫。

  「開放大師」卡爾波帕所提的「警戒的公民」這個概念,在本書裡變成「精明的選民」。我們為什麼要「警戒」和「精明」?因為無論就長程的歷史觀察或短程的現狀分析,我們早就該知道,領袖可以被期待,卻不應被信賴。從古到今,各種壞領導即前後相望,愈到最近也就愈增。這並不是愈來愈「為君難」,而是媒體的發達、民主的深化,使得領袖人物以前的那層保護膜再也無法發揮替領導人物妝飾的作用。他們就像《國王的新衣》裡的國王,開始原形畢露。但儘管他們原形畢露,我們還是不能鬆懈,因為由近代的發展,我們已愈來愈知道,領袖們為了擔當大任,也的確更懂得玩弄做秀技巧、操控媒體、討好民意、施展詭辯修辭等手法,或者在扮可愛、裝可憐等方面,無所不用其極。近代各國人民愈來愈不信賴領袖。對不能也不值得信賴的領袖,讓自己變得精明、增進警戒的能力,已成了現代人的必須。

  波耶特教授這本著作的確來得正是時候,他研究政治說服力的社會心理學多年。近代社會心理學的權威研究早已卓有貢獻。他將社會心理學用來研究領導行為,對自戀型的領袖人物、對領袖人物的控制操弄等,都做了精實的分析。這些都是本書具體論述的部分。而除了這些外,本書的真正意旨,乃是作者深信只有不懈怠的群眾選民,始能發揮維護民主價值、使民主不致偏離的作用。因而在分析了各種領袖特質後,作者更進一步說明「選民須知」。因此,本書在期待人們成為「精明的選民」這個前提下,倒真的像是一本「教戰守則」,但願人們在讀了本書後,能夠向慎思明辨、抗拒操弄、抗拒欺騙的「精明的選民」之路,跨出更多大步!

  民主政治在哲學基礎上,有一個最終極的前提,那就是古典自由哲學家所謂「神聖的個體」。但這個前提過去雖然存在於哲學思辯中,卻始終未曾落實到實體的公民層次,因此遂出現了我們口說「神聖的個體」,但實質上卻經常淪為「被操弄的聖體」中的一部分。惡劣的及無能的領袖還是處處皆可見。但在時移勢變,的確應該到我們這些平凡的眾生走向原本即屬於我們的舞台的時候。做一個積極、精明警戒、不容易受愚受欺的公民,才是我們擺脫等待,走向美好未來的開始!

前言
讓自己成為更精明的選民

  假如差勁的領導者只是無能,那我們還算幸運,只可惜差勁的領導者通常會帶來危險,甚至有奪人性命之虞。不信的話,問問美國卡崔娜風災的生還者,就知道領導者的無能會造成多大損失了。

  這個世界已不再單純,不僅交互連結、無法預測,還疾速奔向未知。一切似乎失控了,而失控幅度之廣,更是超乎想像。

  局勢並非向來如此。

  即使上個世紀歷經兩次世界大戰,我們的上一代至少過了一段短暫的安定日子。他們知道自己是什麼人、要往何處去,也有信心能抵達目的地。他們雖然不一定喜歡歷任總統,但整體而言,卻是信任的。當時的領導者必須符合某些行為準則與期望,因此民眾對他們有一定程度的信賴感。反觀我們後代子孫承繼的世界,似乎只看得見充滿混亂、危機與變化的未來,因此即使不是全然不信任,最好也抱持些許懷疑態度。

  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思考是必要的。看似平淡無奇的例行做法,通常並不正確。表面看來確切,卻常常只是假象。妄斷終會令人失望。我們這個世代的人必須三思而後行,智慧不是奢侈品,我們的愚蠢商數已經用罄,如今也該回歸正道了。我們必須排除一切的求知障礙;必須根據事實、科學或單憑聰明設定更高的目標;必須教育年輕人致力於知識而非迷信、啟蒙而非無知、包容而非排斥、實事求是而非盲目信任,我們必須相信自己。我們需要真正符合資格的領導人。對那些說「跟隨我吧」的人,必須有更嚴格的要求,我們得問:「為什麼?」還必須堅持他們根據事實回答,而非只是說些漂亮的空話。不要只是告訴我們,知識已傳承給新一代,要說出你打算用這些知識來做什麼。空口說白話沒有用,我們要的是一條明確而實際的未來之路。

  我們需要更好的領導者,但我們得先讓自己變成更聰明、更嚴格的追隨者。我們的領導者就是不夠格,這種情形非改變不可。現在也該讓貪腐政客、無能官僚及所有濫權者知道,我們不會再容忍他們的失敗與背叛了。通常,我們之中絕大多數人都是追隨者,而非領導人。許多在上位的人認為追隨的民眾都是從屬的弱勢,因而自我膨脹、自吹自擂,以為比我們優秀。書刊讚揚他們的領導力,媒體吹捧他們,但我們只覺得「鬼扯」!

  其實擁有最大力量的不是領導人,而是追隨者。沒有後者,前者便無法領導,甚至不能自稱為領導者。誠如《高尚的野蠻人》(The  Noble  Savages)作者布萊安.威爾森(Bryan Wilson)所言:「假設有個人在街上裸奔,宣稱只有他能拯救世人逃過眼前的劫數。如果立刻有人起而追隨,那麼他便是富有領袖魅力的領導者,社會關係也隨即成形;如果得不到擁護,他就只是個瘋子。」重點是,領導權的產生並不在領導者本身,當然也不在追隨者,而在於雙方相遇時的社會與心理交會點。此一認知能夠(也應該)賦予所有追隨者更大的力量。沒有我們,就不可能有領導者存在。

  我要傳達的訊息很簡單——想要有更好的領導者,追隨者就得有更充足的知識和更嚴格的要求。從現在起,不能再有一些錯誤觀念,諸如追隨者是弱者,而領導者是強者;追隨者需要領導者,更甚於領導者需要追隨者;追隨者需要英雄來拯救他們脫離苦海等等。如今也該讓追隨者坐上宴會桌,等著讓領導者服務了。我們必須對那些競逐高位的人說:「你不能只是當個精明政客,我們已經看穿你的說服手法。我們要的是一種真正的領導能力,超越詭詐的表象、熟練的形象管理與對民意的操弄。我們想知道你花言巧語背後藏著什麼謊言。我們要的是實質而非膚淺的東西。」

  如果你已厭倦說太多、做太少的政客,本書正是為你而寫。

  如果你不想再被假先知的形象所誘惑,也不想再被那些濫用影響力謀取一己之私的人所欺騙,本書正是為你而寫。

  如果你不想再讓領導者犧牲你而自肥,本書正是為你而寫。

  如果你不想再抱著有所改變的期待投票,卻只換來大同小異的結果,本書正是為你而寫。

  如果你不想再看到國會議員與總統將政治擺在選民利益與國家需求之前,本書正是為你而寫。

  如果你準備讓總統、市長、國會議員與其他自稱「負責」的人,成為你的僕人而非救星,本書正是為你而寫。

  過去5年,我花了不少時間研究政治說服力的社會心理學,以及領導者與追隨者的關係。根據這些研究,我可以向各地的追隨者提出一項基本忠告:凡是有人以未來可能的領導者自居,我們都要抱持最大的懷疑。務必讓腦海裡那個「小心」的細微聲音持續發聲,以合理的懷疑態度檢視每位領導者。外表看似迷人的政治人物或許會將你的最大利益放在心上,但這不可靠,他也可能是個權力薰心的無能之輩,或許還更糟!

  本書旨在傳達幾個殘酷的訊息。首先,我們都希望領導者絕對誠實、值得信賴,最重要還得有能力,只可惜他們多半不是如此。除了惡名昭彰的暴君、無能的官僚、靠不住的政客、貪腐的官員與平庸的總統之外,還有閃著紅燈的數據。

  2006年佐格比(Zogby)民調結果顯示,只有3%的美國選民認為國會值得信賴;29%相信國家的法院;75%的美國人表示,過去5年來對政府的信任度逐年遞減。根據2006年12月拉斯穆森報告(Rasmussen Reports)的調查,只有16%的選民認為政府反映了民意,比起 1990年代的30%下降許多。2006年一項蓋洛普民調顯示,國會議員的誠信與道德排名,只比汽車銷售員略高一些。

  在這份蓋洛普民調中,州長是最受尊重的政府官員,但在道德方面,只有22%的選民將他們評為高或非常高,甚至有26%的人把他們評為低或非常低。

  有一項研究係根據全美選舉研究調查資料,檢視自1952年至2000年總統候選人的個人聲望,結果發現,民眾對於候選人的正直、可靠、能力、領袖魅力與外表等整體評價都顯著下降。研究人員發現,調查結果證實「愈來愈多民眾認為美國總統並不符合領導人資格」,自1972年起,只有半數候選人獲得的正面評價多於負面評價。因此他們下了結論:「當美國人將國家領袖看得愈仔細、愈深入,就愈不喜歡他。」據粗估,無論在哪個領域,都有約60%至75%的領導者不適任或更糟。

  第二個殘酷的事實是,乏人領導的我們只能怪自己。既然是我們投票選出領導人、為他們簽名背書、參與他們的團隊、為他們的競選出錢出力,或者只是默許他們累積權力,領導人的素質就是我們選擇的結果。不幸的是,我們太不注重選擇領導人這項重要任務,等到認清領導人不適任時,往往已經太遲了。即便如此,我們還是會替自己找藉口:當初怎能料到他會變得如此貪腐或無能?

  一個領導人能締造多大的成功,確實取決於追隨者。——麥克斯.帝普雷(Max De Pree),《爵士領導》(Leadership Jazz, New York: Dell, 1992),p.23。

  我們大多是不合格的追隨者,並非我們拒絕追隨,而是太樂於追隨。一提到選擇領導人,我們太過天真,面對總統、州長、牧師或其他以領導者自居的權威人士,我們總是太輕易接受並且無條件宣誓效忠。大多數人對於贏得領導權的工具、技巧與一般性策略,就算不是毫無所悉,也只有模糊概念。

  典型追隨者就像是見識貧乏的消費者,面對舌燦蓮花的說服高手,毫無招架之力。銷售員學過銷售術,消費者卻鮮少學習如何聰明消費。領導者與追隨者的關係亦是如此;領導者學過領導,追隨者則幾乎不曾學過追隨。在《美國現行出版圖書目錄》(Books  in  Print)中,可以找到成千上萬本關於領導的書,而關於追隨的書則少之又少。在社區學院或大學裡,可以找到許多有關領導的課程,但想找關於追隨的課程,恐怕連一堂都沒有。即使真有關於追隨的書籍與課程存在,也只會教你如何當個「順從的」的追隨者,而不是教你學會精明、強勢、勇於質疑,結果更慘。由於智識不足,難怪面對那些主要目的不是為我們謀福利,而是為自己取得權力與影響力的人,我們會這麼輕易上當。本書便是想藉由提供聰明追隨的知識基礎,改變領導與追隨之間的權力平衡。

  無論你在何時、在何種情況下閱讀本書,相信不久你便有做決定的必要。要追隨哪個領導者呢?你的選擇可能很多,也可能有限。但不管你選擇什麼人,影響所及將不只是你自己,還有你心愛的人、你的社區及整個社會。現在有許多人正努力採用精密的心理戰術,試圖精心安排你的抉擇。我之所以寫這本書,就是為了賦予你知識,以摒除那些有意支配你選擇的人。本書宗旨便是讓你能夠掌控領導與追隨的關係。

  有人說過,避免受騙的最佳方法,就是認清自己在面對騙局與詐騙高手所使用的騙術時,會出現哪些弱點。同樣地,避免差勁領導人的最佳方法,也是認清面對這些領導者及其運用權力與影響力的伎倆時,自己會出現哪些弱點。本書教你看清那些伎倆,也教你如何成為聰明的追隨者,讓自己不受無能的總統、聲名狼藉的政客與一般而言不適任的領導者所害。在第一章,我們便以一個簡單卻不容易回答的問題:「為什麼要追隨領導者?」展開聰明追隨的學習之旅。

  然而,在啟程之前,容我再強調一點。本書除了闡述聰明追隨,以及如何選出更好的、值得我們信賴的領導者之外,還有另一個重點,就是自由。富蘭克林曾寫道:

  民主是兩隻狼和一頭小綿羊投票決定晚餐要吃什麼。自由則是一隻全副武裝的綿羊抗議投票不公。

  論及領導人時,我們十之八九都是小綿羊。現在也該是我們武裝自己的時候了。

 

內容連載

【第10章】追隨者的優生基因:特立獨行

假如要我描繪理想的追隨者,應該就是我們從小就被教導不應該成為的人:前後不一致、不服膺權威,堅持走自己的路,當個社會獨行俠;我們都必須成為這樣的人,至少面對領導者時應該如此。否則我們肯定會受領導者魅力所蒙蔽,然後就被吃定了。

根據研究的詳細記載,人性有三大弱點,是我們所有人特別無力防範,而政治、宗教與一般領導者也會加以利用。這三項弱點為:我們強烈希望自己能前後一致;我們會尊重權威;我們強烈希望自己的行為獲得社會驗證,被接納為社群的一份子。在本章中,我會證明以上各點,並建議除非悍然斷絕這部分的人性拉扯(或至少將拉扯力道減到最低),否則絕對無法成為明智的選民、支持者或信仰者。為了成為優秀的支持者,我們必須是也必須成為別人教導我們不要成為的人:前後不一致、不服膺權威的社會獨行俠。

不服膺權威的重要性

要小心滑坡效應。每個人都應該將愛默生的忠告當成警告。你要前後不一致,要毫無愧色地表明自己是個優柔寡斷、搖擺不定的牆頭草,換立場就像換衣服一樣快。愚昧的一致性是個妖精,可能會讓你對某個毫不值得的領導者賦予權威、加以服從。

你一旦讓領導者披上權威的外衣,便很難拒絕他說的話,因為我們從小就被教導要服從領導者,要聽從父母、師長及其他權威人士說的話,不要質疑,不要回嘴,奉命行事就對了。在日常生活中,遵從權威並沒有錯。假如人們不守法、平常不遵行權威人士的指令,社會便無法運作。大多數時候,服膺權威是必要的好事,但並非總是如此。有時候,只因為下令的人大權在握,你就得乖乖聽命,是不對的。服膺權威可能會使你誤入歧途。若只因為某人是領導者便服從他,你很可能會做出不道德,甚至不法之舉。你認為一般人不會只因為聽命於權威人士,便做出自知是錯誤的事,是嗎?再想想吧。有一項實驗大約從40年前便一再反覆進行,思考一下這個實驗提供了什麼證明。

關於權威的殘酷小實驗
  1960年代,耶魯大學心理學教授米爾格蘭(Stanley Milgram)提出一個簡單的實驗。他透過地方報紙徵求志願者,參與一項關於懲罰如何影響學習的心理研究。實驗當中,參與者每兩人一組:一人被指定為學生,另一人當老師。在一名穿白袍的實驗者指導下,老師向學生提問,學生則被綁在椅子上,身上還貼著電極片。如果學生答對就沒事,老師會繼續問下一題。假如學生答錯了,實驗者會指示老師電擊學生。

  起初答錯問題的電擊很輕微,但片刻之後,實驗者要求老師,每當學生答錯,便轉動刻盤增強電壓——165伏特、195伏特、210伏特、240伏特,依此類推。老師接獲指示持續增強電壓,無視學生哀求著說自己很痛苦或希望中止實驗。

  當然,米爾格蘭的實驗與懲罰對學習的影響毫無關係,重點在於權威人士的力量。米爾格蘭想知道老師會撐多久。有多少人會在學生第一次出現不舒服的跡象,便不顧實驗者的命令而拒絕繼續電擊?有多少人會直到學生顯現出明顯的痛苦才住手?有多少人會不顧學生痛苦的尖叫,始終不罷手,直到實驗者終於喊停為止?

  進行實驗之前,米爾格蘭詢問耶魯大學師生的意見,他們一致認為1%~2%的老師會一路進行到底。米爾格蘭也問了一群精神科醫師,他們預測會撐到最後的老師比率甚至更低,也許只有千分之一左右。耶魯師生與精神科醫師都錯了。

  米爾格蘭進行實驗時,當學生第一次表達疼痛,沒有任何一個老師停止電擊或要求退出實驗。將近三分之二的老師持續到實驗結束,此時送出的電壓已是令人高度痛苦的450伏特。這些老師徹底服從穿白袍的權威人士,直到最後。

  當然,在實驗中,擔任學生角色的其實並非志願者,而是米爾格蘭的同謀。此外,他們也沒有真正受到電擊,只是在演戲,但老師們並不知情。老師們是真正的志願者,而且既不是虐待狂,也沒有發瘋,接受一系列心理測驗的結果都十分正常。他們只是願意百分之百服從權威人士的一般民眾。

盲從權威的後果
  米爾格蘭的實驗在全球各地重複了無數次,結果大同小異。而且,盲從權威的事件持續在真實生活中上演。1968年發生在越南美萊村的事件便是著名案例,當時美軍遵從司令官的命令,屠殺300名手無寸鐵的百姓,其中包括嬰幼兒與年長者。對美國民眾進行民調時,大多數人都表示自己會和士兵們一樣,服從殺死村民的命令。

  另一個盲從的例子發生在1987年。有一群抗爭者為了抗議美國運送軍事武器到尼加拉瓜,便俯臥於加州康科特(Concord)海軍武器站外的鐵軌上,阻擋運送武器的海軍列車。列車駕駛員奉命不得停車,直接撞上抗議群眾,其中一人雙腳自膝蓋以下嚴重受傷。隨後,在場的海軍醫務兵也遵從命令,拒絕為受傷的抗議者治療。那名抗議人士布萊恩‧威爾森(S. Brian Willson)雖得以倖存,後來卻因為造成列車駕駛員巨大的精神壓力而挨告。

  近年在伊拉克的阿布格雷布監獄,美國士兵興高采烈地拍下他們凌虐、羞辱囚犯的照片。這種野蠻行徑即使並非權威人士下令,至少也是默許;而盲從於權威,正是讓這些年輕士兵變成虐待狂的主要因素。社會心理學家應該可以預料到這種行為。1971年,在史丹佛大學有個著名的實驗,心理學家金巴多(Phillip Zimbardo)成立一個模擬監獄,隨機指派志願參與實驗的學生,擔任警衛或囚犯。才沒多久,學生警衛便開始盡情凌虐並羞辱囚犯,情景與阿布格雷布並無二致。

小心權力的包裝
  民眾會對權力的象徵有所反應。事實上,領導者獲得影響力的方式之一,就是讓自己的言行舉止像個具有領袖魅力的權威人士。他們知道只要自己的外表、行為和言論都像個權威人士,那麼即使不是大多數人,也會有許多人認定他們是權威人士,而像小鴨跟著母鴨下水塘般追隨他們。

  聰明的追隨者會抗拒盲從權威人士的衝動,他們會心存懷疑。他們知道那個穿制服的人、穿白袍的醫師或實驗者,以及台上自稱為專家的人,可能確實博學多聞,並以追隨者的利益為顧念。但話說回來,那個「領導者」也可能只是個厚顏無恥又會帶來危險的騙子。有能力的領導者,的確可以領導民眾,達成最高成就;但也可能帶領追隨者,犯下不可言說的重大罪行。要分辨聖人領導者與罪人領導者,並非易事,加上我們總是猶豫著不敢挺身而出,就更難了。大多數人都害怕與眾不同,這實在是不幸的事,因為若不願意或不能挑戰群眾,就永遠無法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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